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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1 / 2)

纵然前朝有过女子入仕的先例,李遇这种女扮男装,又无家世背景的女子,依旧掀起了不小的流言蜚语。甚至有人怀疑,太子殿下色迷心窍,看上了李遇。

听到这个说法,周攻玉都想冷笑了。

即便是色迷心窍,那也是小满而不是他。

李遇有才华不假,只是当初在吏部担一个六品的小官,长相和嗓音尽管遮掩过,还是因为过于女气,而被同僚嘲笑挖苦。加上她行事古怪,不喝酒不与人结伴如厕,更不去那烟花柳巷寻欢作乐,旁人在私底下说些下三滥的荤话,她也只沉默着笑笑,从不应和。久而久之,周围人也觉得她太过正经严肃,不爱与她往来。

谁能晓得,这么个作风清正,被人嘲笑是小白脸的李遇,其实是个女人,还是个好看的女人。

那些曾被李遇训斥过的人,难免会不服气,可顾忌到那些牵扯了太子的风言风语,也不敢对李遇太过造次。

江所思其实也并不赞成女子入朝为官,并不是因为李遇本身。他与李遇算是一同参加春闱考试,对她的才识自然比旁人更知晓。只是让李遇入朝,实在是会引起本不必要的麻烦。迂腐古板的官员比比皆是,她女子的身份难以服众,也容易生出事端。

但周攻玉坚持如此,他便只能想着多护着李遇一些。

选用李遇,政绩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换做从前的周攻玉,定然是不会让女子为官。小满知道此事艰巨,也并未想过要求他留下李遇,此事是他自己决定的。

有些老臣过于恃才傲物,顽固不化不肯接受政令的变化,更是多次上书批判太子妃的行事作风。

与其让他们整日揪着娶侧妃的事说个没完,不如为他们找些其他事来做,也好过闲到盯着太子的后院。

女子入朝引起的轩然大波,不仅仅是前朝,更波及了民间,以及那些官宦之家的后院。

称赞此举的人毕竟是小数,更多的人还是认为太子行事荒唐,一切都是因为小满而起。皇后对小满厌恶得紧,巴不得立刻为太子选一个知书懂礼的良娣。小满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邀她一同赏莲,是免不了被挖苦的。周攻玉知道此事,让白芫护着她,不久便来接她回去。

御花园中有一座较大的水榭,皇后就在那处设宴,请那些王妃夫人入宫赏莲。

炎炎烈日被水榭四周的竹帘遮住,层层纱幔将蚊蝇阻隔在外。水榭四角放置的四个铜鼎装满了冰,由宫人执扇挥动,将丝丝缕缕的寒气送往各处。

竹帘挑起,小满走进后,众人的眼光齐聚在她身上。

皇后瞥了她一眼,不等其余人行礼,便说道:“来的这样迟,还不赶紧坐下。”

江若若偷偷向小满招了招手,小满眼神一亮就要朝她走去,却被皇后一个眼神勒令住了。

“太子妃,你过来。”

小满悻悻地收回目光,乖乖走到皇后身边的位置坐下。

不远处是礼部王尚书的夫人,正以扇掩面小声地和旁边的妇人说着什么,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小满。

旁人的打量让她倍感不适,只能低头看着果盘,让自己忽略这些目光。

皇后见她低头不语傻傻呆呆的模样,心中更添了几分不耐,也懒得再委婉,直接说道:“太子政务繁忙,你身为太子妃,应该贤明淑德,不可总让他为你挂心。东宫的事务,本宫看你也处理不来,日后做了皇后,掌管六宫又该如何?”

这话若私下说,倒也不算什么,但此时毕竟有许多外人在场,皇后毫不留情地批评,简直是在给她难堪,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太子妃不称职。

江若若有些紧张地看向小满,摇扇子的手都停住了,见到小满低头不语受欺负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忍。

小满低头听训,也么什么触动了。还好她不像那些深闺娇养的小姐,不然这几句必然要说得她泣涕涟涟。

“母后说得是,儿臣日后必定警醒自己,好好学着如何操持宫中事务。”皇后说了什么,她也没必要置气,反正见到的次数也不会太多,忍忍就过去了。

皇后瞥了她一眼,也没说好不好,便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夫人们。其中便有一位蓝裙的小姐,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发髻,正出神地呆,正以扇掩面小声地和旁边的妇人说着什么,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小满。

旁人的打量让她倍感不适,只能低头看着果盘,让自己忽略这些目光。

皇后见她低头不语傻傻呆呆的模样,心中更添了几分不耐,也懒得再委婉,直接说道:“太子政务繁忙,你身为太子妃,应该贤明淑德,不可总让他为你挂心。东宫的事务,本宫看你也处理不来,日后做了皇后,掌管六宫又该如何?”

这话若私下说,倒也不算什么,但此时毕竟有许多外人在场,皇后毫不留情地批评,简直是在给她难堪,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太子妃不称职。

江若若有些紧张地看向小满,摇扇子的手都停住了,见到小满低头不语受欺负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忍。

小满低头听训,也么什么触动了。还好她不像那些深闺娇养的小姐,不然这几句必然要说得她泣涕涟涟。

“母后说得是,儿臣日后必定警醒自己,好好学着如何操持宫中事务。”皇后说了什么,她也没必要置气,反正见到的次数也不会太多,忍忍就过去了。

皇后瞥了她一眼,也没说好不好,便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夫人们。其中便有一位蓝裙的小姐,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发髻,正出神地呆坐着,也没注意到皇后的目光停在了自己身上。

“锦思今年也该及笄了吧。”皇后缓缓出声,转向那位名唤锦思的小姐时,脸色都好了许多。

若若一听到这话,顿时眉心一跳,警惕地抬起头看向那个锦思,接着又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小满。

温锦思忙起身行礼,回道:“回娘娘,小女还有一个月就是及笄礼了。”

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浓,柔声问:“本宫记得你还未许配人家……”

小满就坐在她身边,忽然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是挤压着,令人窒息到难受,默默看向答话的母女。

温锦思的母亲忙一脸喜色地替她回话:“回禀娘娘,锦思还小,还未许配呢。”

“锦思是本宫看着长大的,那时你还小,没想到都这样大了,当初还小小一个,在宫里见到太子便走不动路,哭哭啼啼地追着他要糖。如今长大反而疏远了,连本宫也不亲近了……”

温夫人笑着回话的时候,不少人在偷偷打量小满的神情。

而她始终是面色漠然地听,除了说到温锦思哭着找太子要糖那处,面上出现过一丝愕然外再无半点动容,甚至连该有的生气羞愤都没有。

温锦思心虚地瞥了小满一眼,忙又低下头。

不多时,似乎是要下雨了,阴云蔽日,遮挡了暑气,水榭中变得闷热起来,反而竹帘挑起,微风拂过湖面缓解了燥热。

皇后起身,众位夫人也作陪,一同去赏荷。

小满起身,凉风习习,却吹不散心头郁气。那位打量她许久的尚书夫人走近皇后,瞧了小满一眼,也说道:“太子妃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可莫要像小孩子似的。太子殿下是将来的九五之尊,自然要开枝散叶,繁衍子嗣。做了妻子,都要体谅自家夫君,一切以他为重。男子娶个三妻四妾可谓再平常不过了,何况是殿下,太子妃要大度才是,为太子挑选端庄贤良的侧妃,也是太子妃的本分。”

皇后只是冷冷地看了小满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尚书夫人似乎觉得自己能对太子妃说教,眉眼中都带了几分得意。

若不是小满这个太子妃不如皇后的意,旁人当面哪里敢说太子妃半句不好,见皇后默许她的做法,也就更加忘形,想着将自家女儿送进东宫。

小满沉默了片刻,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嘲意,问道:“男子娶妾,也是应该吗?夫人认为应当大度,不能不愿,对不对?”

“自然是。”

小满赞同地点头。“夫人言之有理。”

见小满赞同自己的话,那妇人心中更得意了,一副对自家儿媳说教的嘴脸,好似比起太子妃,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

江若若在池边等了小满许久,总算等到皇后放小满离开。

“小满,你快过来。”

等小满走近,江若若屏退身边的侍女,这才一脸不悦地压低声音,说道:“皇后娘娘这么说也就罢了,余下的几位,真是多嘴多舌到惹人厌烦,太子殿下纳不纳侧妃,哪容旁人置喙子,都要体谅自家夫君,一切以他为重。男子娶个三妻四妾可谓再平常不过了,何况是殿下,太子妃要大度才是,为太子挑选端庄贤良的侧妃,也是太子妃的本分。”

皇后只是冷冷地看了小满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尚书夫人似乎觉得自己能对太子妃说教,眉眼中都带了几分得意。

若不是小满这个太子妃不如皇后的意,旁人当面哪里敢说太子妃半句不好,见皇后默许她的做法,也就更加忘形,想着将自家女儿送进东宫。

小满沉默了片刻,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嘲意,问道:“男子娶妾,也是应该吗?夫人认为应当大度,不能不愿,对不对?”

“自然是。”

小满赞同地点头。“夫人言之有理。”

见小满赞同自己的话,那妇人心中更得意了,一副对自家儿媳说教的嘴脸,好似比起太子妃,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

江若若在池边等了小满许久,总算等到皇后放小满离开。

“小满,你快过来。”

等小满走近,江若若屏退身边的侍女,这才一脸不悦地压低声音,说道:“皇后娘娘这么说也就罢了,余下的几位,真是多嘴多舌到惹人厌烦,太子殿下纳不纳侧妃,哪容旁人置喙。便是真的纳侧妃,也轮不到她们家女儿。”

江若若为小满打抱不平,一脸的义愤填膺,小满苦笑着安抚她:“不必同这些人置气,总归不是和她们一同过日子,往后不见就是了。”

“太子妃……”

二人正说着话,身侧有人喊了小满一声,扭头去看,才发现是温锦思。

那位皇后娘娘看好的温家嫡女,确切地来说,皇后看好很多贵女,只是不喜欢小满罢了。

温锦思不如她母亲那般阿谀奉承,一副谄媚嘴脸,像是只要皇后发话了,能立刻将自己女儿洗干净送到太子床榻上去。

见到小满的时候还规规矩矩行了礼,又给阴着脸的江若若行了礼。

“你有何事?”

小满问完,就见温锦思迅速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不在,才无奈地压低声说:“回禀太子妃,其实小女已经有心上人了,但是母亲想让我入宫,一直不肯同意这门亲事。还请……请太子妃帮帮我……”

温锦思言语恳切,似乎是真的不情愿。

小满听完,说道:“此事我会和太子商议……”

一听这话,温锦思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太子殿下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哪有男人愿意听到一个女子不愿嫁给他的话,即便这个人是太子,万一对她生出不满怎么办?

江若若看她神情惊慌,不禁笑道:“太子心里只有太子妃一人,怪罪你作什么?不必杞人忧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听她这么说,温锦思忐忑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越发觉得这位太子妃平易近人,没有传闻中说的那样不好。

江若若本来因为皇后那番话,心中已经对温锦思生了厌,但又见她小心翼翼解释,生怕自己做侧妃的模样,又觉得有几分趣味,便问:“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竟能让你连太子侧妃都看不上眼,不如跟太子妃说说,兴许能帮你牵个线,促成这对姻缘。”

温锦思羞怯地看了小满一眼,又扫了眼四周,确认无旁人会窥听到,这才小声说:“是孙太傅的第三子……”

孙太傅是孙敏悦的父亲,对于周定衡从前喜欢的姑娘,江若若自然也是了解过的,温锦思一出口,便知道是哪一位了。“你说的可是孙三郎?”

温锦思红着脸点了点头,江若若又逗了她两句,一旁的小满静静听着,也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

听闻这些嫁入高门的夫人,通常会把其他高门世家的人都摸清楚,连家中几口人,谁最受宠都会记下来,她身为太子妃,也只能勉强记得那些官员的名姓罢了。

蜻蜓飞得极低,都聚在了湖面上。风一吹过,亭亭莲叶随之摇摆,带来一阵浅淡的莲香。

一只蜻蜓直冲过来,小满闪身躲避,手上的扇子不慎落下,卡在湖岸边的石缝中。

“太子妃当心些。”温锦思看到了,连忙走来将小满往回拉了拉。

“算了,一柄扇子,待会儿让侍女捡起来……”小满正说着,温心翼翼解释,生怕自己做侧妃的模样,又觉得有几分趣味,便问:“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竟能让你连太子侧妃都看不上眼,不如跟太子妃说说,兴许能帮你牵个线,促成这对姻缘。”

温锦思羞怯地看了小满一眼,又扫了眼四周,确认无旁人会窥听到,这才小声说:“是孙太傅的第三子……”

孙太傅是孙敏悦的父亲,对于周定衡从前喜欢的姑娘,江若若自然也是了解过的,温锦思一出口,便知道是哪一位了。“你说的可是孙三郎?”

温锦思红着脸点了点头,江若若又逗了她两句,一旁的小满静静听着,也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

听闻这些嫁入高门的夫人,通常会把其他高门世家的人都摸清楚,连家中几口人,谁最受宠都会记下来,她身为太子妃,也只能勉强记得那些官员的名姓罢了。

蜻蜓飞得极低,都聚在了湖面上。风一吹过,亭亭莲叶随之摇摆,带来一阵浅淡的莲香。

一只蜻蜓直冲过来,小满闪身躲避,手上的扇子不慎落下,卡在湖岸边的石缝中。

“太子妃当心些。”温锦思看到了,连忙走来将小满往回拉了拉。

“算了,一柄扇子,待会儿让侍女捡起来……”小满正说着,温锦思就已经自顾自地蹲了下去,一手抓着岸边石头的凹陷,另一手正费力地去够扇子。

“这点小事何须叫侍女来,马上就拿到了。”温锦思有意讨好小满,也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即便是捡个扇子也好。

小满皱眉,正要伸手拉她回来,温锦思脚下一滑,惊叫一声猛地朝下栽去,小满抓住的衣袖也从手中滑落,随之就是噗通一声巨响,动静迅速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小满惊得张了张口,白芫已经去将温锦思从水里拉了出来,滚下去的时候还被石头擦破了脸颊,留下了些许的伤口。

温锦思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夏日衣裙单薄,湿透后都贴在身上,将身躯都勾勒了出来。

“你没事吧?”小满拿出帕子为她擦干脸上的水,手才抬起就被人撞开。

温夫人奔过来,将浑身还在滴水的温锦思抱到怀里,哭喊道:“锦思你怎么了?怎么掉进去了?!有没有事,这脸怎么伤到了……”

温夫人的嗓音尖利,叫喊的时候像是知了一样聒噪,小满听得直皱眉头。

温锦思咳了两声,解释道:“方才不小心,脚滑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脚滑呢?你站在那里,怎么会落到水里去?”

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想说温锦思是被人推下去的,江若若一听就怒了,不等她说话,皇后就呵斥道:“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温锦思见引起了误会,连忙说:“不关太子妃的事,是小女执意去捡扇子才脚滑落水,太子妃还要拉我一把,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还望皇后娘娘责罚。”

那位劝小满大度的尚书夫人,此时也阴阳怪气地开始说:“奇怪了,温姑娘好好一个小姐,捡扇子这种事,哪用得着你去做呢?这好端端捡什么扇子啊,侍女怎么也不在身边?现在闹的,脸都破了相,还好救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小满就是再傻,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暗指她故意屏退侍女,逼迫温锦思捡扇子,再趁此机会将人推下水。

温锦思屏退侍女,是害怕自己的话被身边人说给温夫人,哪里想得了这么多,被这么一问也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在旁人眼里,却成了不敢说实话,只能默不作声的意思。

江若若气愤:“夫人慎言!”

温夫人立刻跪在地上,哭诉道:“还请皇后娘娘为锦思主持公道,她年纪还小,也不知哪里惹得太子妃不快,要受到这般折磨,女子的脸最是重要,要是真的毁了……锦思她,她日后可怎么办啊……”

小满疑惑地看向温锦思的脸,那点擦破的小伤,还不及被猫挠出的伤口深,哪里会破相?“我没有推她,连她自己都说了是不慎落水,为何非要怪到我头上?”

江若若也气愤道:“方才我就在一旁,到底如何难道我们自己不知,还要旁人胡乱揣测污蔑不成?”

侍女拿来长衫搭在温锦思身上,她也怯怯地说:“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只是觉得麻烦才去捡扇子,太子妃并未推我,?这好端端捡什么扇子啊,侍女怎么也不在身边?现在闹的,脸都破了相,还好救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小满就是再傻,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暗指她故意屏退侍女,逼迫温锦思捡扇子,再趁此机会将人推下水。

温锦思屏退侍女,是害怕自己的话被身边人说给温夫人,哪里想得了这么多,被这么一问也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在旁人眼里,却成了不敢说实话,只能默不作声的意思。

江若若气愤:“夫人慎言!”

温夫人立刻跪在地上,哭诉道:“还请皇后娘娘为锦思主持公道,她年纪还小,也不知哪里惹得太子妃不快,要受到这般折磨,女子的脸最是重要,要是真的毁了……锦思她,她日后可怎么办啊……”

小满疑惑地看向温锦思的脸,那点擦破的小伤,还不及被猫挠出的伤口深,哪里会破相?“我没有推她,连她自己都说了是不慎落水,为何非要怪到我头上?”

江若若也气愤道:“方才我就在一旁,到底如何难道我们自己不知,还要旁人胡乱揣测污蔑不成?”

侍女拿来长衫搭在温锦思身上,她也怯怯地说:“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只是觉得麻烦才去捡扇子,太子妃并未推我,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沉默了许久,看着浑身湿透的温锦思,缓缓道:“你不用怕,这宫里如何,还是本宫说了算,不会让你受委屈。”

江若若瞪大了眼,也不愿相信皇后真的是非黑白不分,就这样给小满盖上一个罪名。这样说话,摆明就是要护着温锦思。

小满面色平静,淡淡道:“我说了与我无关,是非曲直我自己能分辨。温小姐和平南王妃的话,你们都不信,那无论我如何解释也是无用。”

尚书夫人叹息道:“温姑娘若是成了太子妃,也能与太子妃和睦相处,不过是多个姐妹罢了,何必要苦苦相逼,闹得无法收场呢?”

小满看都不看她一眼,权当做听不见,若若一肚子火气,愤愤道:“分明不是太子妃所为,不过是你们希望此事与太子妃有关,才会如此黑白不分!”

温锦思也不想给小满惹事,见到她被误会更是慌乱,想跪下要请皇后责罚,却被温夫人牢牢架住,强行让侍女给带了下去。

“平南王妃与太子妃交好,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便是感情好,也不能混淆事实啊,这不明摆着……”

小满没说话,等皇后的定夺,片刻后,皇后说道:“太子妃行事不断,迫害温家嫡女,在此罚跪两个时辰。”

皇后开口后,有几位夫人还颇为失落。推人下水只罚跪两个时辰,实换了旁人在是太轻了些。

可说到底,这也是太子妃,此举已经是向所有人打了她的脸,算不得轻罚。

白芫皱了皱眉,喊来另一位侍女吩咐了几句,便走到小满身边。

皇后已经认定是小满所为,江若若也知道扭转不了她的意思,只好说:“皇后娘娘,这天快下雨了,太子妃身子不好,若是淋了雨恐会染上风寒。”

皇后不耐烦地回她:“那便何时下雨,何时再起身。”

除了江若若和皇后身边监罚的宫女,那些夫人们也都回到了水榭,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觉得此事不公,除了江若若,却无人为她说话。

皇后不喜欢的人,谁也不敢对她示好。

江若若气得说不出话,又无法使皇后相信小满,只能陪着小满一同罚跪,任皇后派人来劝也不肯起来。

小满只好小声说:“太子不久便来了,你有什么好跪的,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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