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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1)

“严老师,你说的王玉山,是王选廉哪个孙子家里的啊?”明子爹这时候出声了。“我还真不知道他爹叫啥名儿,只知道他爹眼睛不太好。”严老师也是个实诚人儿啊。“啊……原来他爹是王瞎子啊。”明子爹这些年去张家粉房去得多了,常来常往的,周围屯子里的情况也算知道个大概。“那什么,你们再研究研究,也问问孩子自己的意思。我就先走了,家里还等着呢。”严老师见明子爹娘都不说话了,就提出来告辞,明子娘留他吃饭,说什么也没留下。“他叔,你知道那家?啥样啊?”等严老师走了,明子娘就问明子爹。“王瞎子眼睛不好使,干不了活。家里四五个孩子,穷得揭不开锅。周围几个屯子都没有那么穷的人家。”明子爹说来说去,就是穷。“那么穷,怎么孩子还能高中毕业?”这不太合理吧?“那谁知道。我就是听过一嘴,也没细问过。”“要不你明儿个去一趟他姑家,打听打听吧?”明子娘提议。“有啥好打听的,大那么些岁,打听了能咋地。费那个事干什么。”明子爹就觉得明子娘事多。“这话让你说的。人家严老师好心好意的给你闺女介绍对象,成与不成的,你不得认真对待啊!那么不识抬举呢。”这报怨劲儿的。“……”明子爹默。第二天吃过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出门去明子堂姑家了。晚上,在堂姑家吃过了晚饭才回来。“王家除了穷,别的毛病没有。”明子爹去了张家粉房一趟,就弄回来这么一句话。“他大姑没说那孩子品性咋样?”明子娘不死心接着问。“说是因为一直念书,跟外界也不咋接触。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一直靠屯子里的三亲六顾的接济把书念完的。”明子爹想了一会儿,才又挤出来这么几句。“这严老师也是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提这么个茬。整的人上不来下不去的。这可咋整。”明子娘就犯愁。“婶儿,这有啥呀,行不行的,让三姐跟男方见一见,看看能不能相处到一块儿呗。要是相处不来,您这儿想出花儿来不也没用啊。”明子就劝明子娘,别让她一天到晚老寻思事儿,对身体不好,好不容易这两年没去住完了,可别再耗损心神了。“这要是再处不好,可咋整啊。都黄了两回了。”明子这么一说,明子娘更犯愁了。“婶儿,这都啥年代了,现在可不像前两年了,瞅一眼,不膈应就差不多了,然后就是订婚结婚入洞房,现在讲究谈恋爱了,两个人得选相处上一阵子,觉得相处得好才结婚呢。相处不好,就分手,是很正常的事儿,没您想的那么不好。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明子跟老娘普通新时代新思想。“你这上了一年多大学,就整回来这么没有用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谈恋爱,也不嫌臊得慌,你当这是那外国电影里呢?这是兴隆镇高官屯,你少跟我扯这个没有用的,我可跟你说,小明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儿的上学,要是让我知道你也谈那什么恋爱,你看我收不收拾你。”明子娘受不了明子的这些新潮言论,看着明子直瞪眼。“哎哟,我才多大呀,怎么又说我身上了。要不等三姐回来,你问问三姐自己的意见呗。不能强求吧?”三姐前儿就让二舅给接走说书去了,还没回来呢。“哎,等你大哥回来,再问问他意见吧。”士安大哥现在很受倚重了。“婶儿,要不这样吧,我明天上班之前,去中学看看,是个啥样人儿再说?”士安大哥晚上下班回家听完了明子娘的念叨,就提出,先去侦查一下,探一探“敌情”再说。明子娘当然同意了,她是对三姐一点儿信心没有了,反正直接让三姐自己看,她是说什么也不能放心的。第二天一整天,明子娘就有些心情不宁的,一直在惦刻着大哥的探查结果,三姐从二舅家回来的,她也没啥反应,严老师给介绍对象的事儿,提都没提。大哥晚上带回来的消息是,对方确实很年轻,看着就比三姐小。人长得非常精神,比大姐夫和二姐夫加起来都精神。大哥跟他聊了一会儿,原来,这事儿,还真不是严老师突发奇想的。明子家开春就要盖新房,年前趁得砖厂停工的空档,大哥借了厂里的车到县里买水泥、窗框、玻璃啥的建筑材料,那天,正好王玉山去县里办事儿,搭顺风车,回来的时候就没好意思直接走,帮着卸完车才走。就见过三姐一面。回到学校之后,跟严校长闲聊的时候,无意间提到明子家,说起他到过明子家里。严老师找到了话题,就聊了聊他的得意门生明子,感慨了一下关家的几个孩子都挺出息啥的。其中就说到了三姐在小学当老师。王玉生就说了一句,那天见过三姐。严老师可能当时聊高兴了,不知道怎么就提起来,听说三姐学没订婚,要不然给他俩牵个线?王玉山没反对。就这么地,严老师才保了这个媒。明子听大哥说完王玉山的情况,不能不感慨于三姐的魅力。要说起来,关家五个女儿,三姐的外貌得排到第四去,顶多能比大姐强上半分。身材呢,按后世的标准看算普通,在这个基本都不太吃得饱的年代看,稍稍有些丰满。性子更是不用说了,永远慢动物,慢慢悠悠的。明子真的不太明白,为啥三姐就那么招人儿呢?要说三姐外向吧,还真不是,一天到晚宅在家里,比屯子里大部分的女孩都宅。说来也是奇怪了。当年高章全屯子的小姑娘一个都不挑,就觉得三姐好。因为最终没娶上三姐,记恨了明子家这么多年,直到现在还总想给明子家找别扭。隔壁的于喜军也是,不过是一起去了趟供销社,回来就非卿不娶了。这回的王家小哥哥就更厉害了,连句话都没说过,就看上了?明子想起来,姥姥经常说的话,说别看三姐天天不着忙不着慌的,她才是最有福气的。剩下的明子姐四个,天天忙忙叨叨的,劳碌命,将来保证没有三姐享福。这大概就是岁月教给姥姥的智慧?明子爹娘这边儿去打听了王玉山的情况,理所当然的,人家肯定也得打听三姐的情况。要么说这缘分到了,那真是挡都挡不住。王家要到高官屯打听,那说坏话的机率比听到好话的机率可高得多了,偏偏人家压根儿没想到高官屯打听,问的是学校方面的熟人。三姐在学校,那名声可是一致的好评,不知道争不知道抢的,让干啥就干啥,天天待在班里死扣学生的成绩,不光校里领导对她印象好,家长对她评价更好。关士敏老师,那是前山小学的招牌。明子家这边儿没挑出对方啥毛病了,明子娘这才跟三姐说了这个事情,三姐果然,没啥反应,看就看呗。就一个条件,说啥也不订婚了,行就处着,然后直接结婚,不行就拉倒,她是折腾不起了。其实明子娘的心理跟三姐关不多,这一出儿一出儿的,都整出来心理阴影了,就同意了三姐的说发,双方见见面,认识认识。也不说订婚啥的,就是先相看相看。大哥回头把话儿带给了严老师,严老师过了两天,就带着王玉山来了明子家。大嫂带着明子跟老姐到二姨家串门儿帮着二姨包豆包,特意把西屋给让出来让两人聊天。到了中午才回来做饭。老姐现在也算做着吃食的生意,对做饭的兴趣正浓,天天跟大嫂合作做饭。手艺越发的见涨。严老师跟王玉山吃过了午饭才回的。还发生一点小故事,原来那王家小哥根本还不知道三姐实际比他大了足足五岁之多。严老师一直也没弄明白三姐多大,之前跟人家说大三岁。到了家里,明子娘第一件事儿就是提的年纪的问题,说这个事儿不能瞒着,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别到时候让人家说他们骗婚就不好了。王家小哥当时没说什么,一直到走,也没对三姐年龄的事儿发表看法。估计也是有点惊到了。后来据说回家后问过家里长辈的看法,人家给的意见是,之前以为大三岁都行,还差那两年了?所以,等双方都跟严老师透话儿,没啥意见了之后,这个事儿,就算是定下了。没有正式的订婚,但是双方都有了默契,就算是有这么个事儿了。等两人相处稳定了之后,就直接结婚。三姐的婚事有了定论,算是年前最值得高兴的事儿了。小文哥年前写了信回来,说在部队适应良好,新兵第一年,没有探亲假,不能回来过年了,让明子娘除夕的时候给他留一碗饺子,留双筷子,别他不在家,就当他丢了。明子娘一听这话,刚开始收到信的那点子伤感都被气跑了,一个劲的骂完蛋玩意儿,不省心的,啥啥的……连着两年正月里办喜事,今年总算能轻闲轻闲,年前年后,二姨家的老五娶媳妇和八爷爷家的六姑姑出嫁,都只是帮忙,跟自家办喜事的帮碌可是差得远了。正月初三,一大早上,家里才吃过早饭,就有人来找士安大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家里人都不认得她,也不知道怎么招呼,大哥一介绍才知道,这是纪承的妈。看她那表情也不像是来拜年窜门子的啊。“大兄弟,俺家纪承到没到有没有来找过你?”纪承妈也顾不得客套了,直接问大哥。“没有啊。嫂子,纪承又跑了?”大哥一听话音儿就不对,这是来找儿子的呀。可是大哥年前年后一直在家,纪承根本没有来过。“可不是咋滴,你说这熊玩意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亲戚家我都找遍了。”纪承妈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嫂子,纪承咋能又跑了呢?啥时候跑的?因为啥啊?”大哥追问,一边让大嫂给他拿外套,帽子,这是准备帮着出去找孩子了。纪承妈听大哥这么一问,脸上就有些尴尬,“年午黑天跑的。家里那口子过年,喝了几口猫尿,驴性劲儿又犯上,非常纪承给他磕头拜年,纪承死倔的,不干,就挨了两巴掌。早上起来,他那屋被子都没动过,肯定是半夜跑得。这大冬天的,他不得冻死在外面儿啊?”“纪承走的时候,拿没拿啥?兜里有没有钱啥的?没钱的话,他走不远,肯定能找着。”明子娘在边儿上宽慰着纪承妈。“在家里那口子衣服兜里偷了十块钱,还把家里菜刀拿走了。”纪承妈也没瞒着。“……”大家伙一听,这不光是带了钱走,连防身的武器都带了,明显是不想回来的结奏。十块钱,坐火车的话,能走出去半个中国了,上哪找去啊?这都两三天了。“嫂子,我看你也别在亲戚家找了,我带着你,让火车站问问去吧。”士安大哥跟着纪承妈出门。一直到晚上□□点钟才回来。说是问过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了,纪承是坐的初一下午的火车走的,买的到关里的票。因为大初一的,坐火车的人少,再加上纪承个子高,又是单独一个孩子,买票也不说去哪,只说买最近开车的票就行,工作人员都还有印象。得,这还上哪找去啊。毕竟在家里住过那么长时间,大家都感慨,这孩子就这么走了,只带了十块钱和一把菜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最终会流落到哪里。纪承的事情,搅得明子家人多多少少有些烦闷。初四,大哥陪着大嫂回娘家了。家里大姐二姐也都拖家带口的回来了,还有走亲戚的客人陆续的上门,人一多,一热闹起来,也都没心思再想那些闹心的事儿了。老姨家的四个孩子都是头一回上门,老姨父也腆着脸跟过来了,明子娘虽然没把他撵了出去,到底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也没留他们在家里住,让他们到二姨家去住的,还让二姨给他们递了话,别让老姨父在明子姥姥面前出现。最好是在姥姥从毛家店回来之前就走。顾向北过了年初六来家里拜年。他跟小文哥不一样,他是大学生了,有寒假的,他们暑假的时候要下部队,寒假还是可以回家的。顾向北虽说是个孤儿,但是也有老家嘛。腊月二十九回的冷家屯,他那小窝棚已经被他叔爷爷家的堂哥一家住着了,他就在顾老爷子家过的年。初六开始到各家拜年,屯子里的人家之前都去过了,剩下的,就是他几个把兄弟家。明子家是第一家。给爷爷带了四合礼。两瓶酒,两瓶罐头,两盒麦乳精和两包点心。就是正月拜年的标准搭配了。唯一多了一样的,就是给明子买了一条围巾。这么多年了,顾向北每一年都会给明子准备小礼物的,家里人也早就见怪不怪了。明子爹过完了生日,家里就开始收拾仓房,腾地方,搭炕。开春之后盖房子,一家子就得暂时住到仓房去。明子跟老姐商量好了,等家里盖房子的时候,她也回来帮助,摊子先上红梅嫂子自己支应着。这时候盖房子,不像后世,几天就盖好。这时候,且得忙活好一阵子,而且,还要供盖房的泥瓦匠、木匠和力工们的中午饭。还要帮着打下手。盖个房子,不光是花钱的事儿,家里人也很辛苦的。如果老姐不回帮忙的话,等于就要大嫂一个人忙活十几二十个人吃饭,那可太辛苦了,没这么使唤人的。不过,盖房子得进了五月,地上都化透了以后呢。所以,出了正月,老姐还是跟明子一起回了省城。这一回,就老姐自己在主屋住了,明子只能周末出来陪她住两天。好在,跟红梅嫂子也熟悉了,老姐也算是胆大的。不好的消息是,卷饼生意有竟争对手了。明子原本以为,最大的竟争对手会是学校食堂,但是她想错了,这时候的食堂还都是公家的,员工都是学校的员工,干的是太平差,一年的菜谱也换不了几样,才没人会想着创收的问题呢。明子跟学校方面谈过好几次,想要入驻学校食堂,租下食堂的一个窗口,学校死活没人敢批,说是投机倒把。结果,学校反应的是比树懒还要慢,架不住有人反应的快啊,老姐和红梅嫂子的摊还没出呢,明子先在学校门口看到另外一家。人家也没弄三轮车,也没有炭火炉子,直接就是一辆自行车,后座上绑了一个不太大的木箱子,里面放上棉被保温,直接卖的就是已经卷好的成品卷饼。不是现做的,个头儿看着比老姐卖的能小上一圈,但是人家只卖一毛五分钱一个。脑子挺好用啊,这办法,又节约了成本。明子看着那人,都觉得自己折腾得那么齐全,又是三轮车又是炉子又是玻璃罩的有点儿傻。老姐和红梅嫂子当天也知道有了竟争对手了,都很担心。明子心态好,不怕竟争,后世哪条街上不得有几个卖卷饼的,人家不也一样挣钱。老姐和红梅嫂子头一回出摊的时候倒底没敢多做,再加上没有大姐和大姐夫帮忙了,就两个人忙活,中午只做出来一百张饼。烙饼倒是不费啥力气,主要是揉面太费劲了,再加搽土豆丝,都是费时费工的活儿。在明子的坚持下,自家的卷饼并没有降价,明子的想法很明确,学校这么大,几千号人呢,追求口味的大有人在,对面那一小箱子,顶了天,一天他能装上一百张饼就不错了。市场很大,远没到饱合的程度。果然,卷饼的销量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唯一限制了收益的,只是工作效率的问题。老姐和红梅嫂子都很能干,但是她俩都属于只知道干,没啥想法的人。就是你交给我工作,我保证能干好,但是您想让我在工作中创新?那是不要想了的那种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打工的命。明子看她们两个辛苦,在尽可能抽出所有业余时间帮忙的情况下,已经在思考新的经营方向了。只挣这么点辛苦钱,真不是明子的风格。聪明人总是很多的,对面那位的方法,很快被效仿,到天气暖和起来,老姐这边收了摊子回家帮忙盖房子的时候,学校大门口,已经有四五份卖卷饼的了,连卖茶叶蛋的大娘都有了竟争对手。老姐回家之后,明子问过了红梅嫂子,她想自己干着试试,明子就把三轮车免费给她使用,门房也还是免费让她住着。只是每月十块钱的工资不再发了。红梅嫂子千恩万谢的感谢明子的帮忙。其实红梅嫂子自己干也行,之前跟老姐两个人,一天能挣上二十块钱,她自己,一天也能挣上五六块钱,一个月下来,也有一百多,比上班的工资还是要多上五六倍的。明子一边儿准备期末考试,一边儿想着新的来钱道儿。家里的房子一直到七月份才盖好,四大间的砖房,明子放暑假先回的家里。新房子特别敞亮。中间开门,东边一大间,给爷爷住。穿过门厅直走到底就是厨房,厨房跟饭厅占了一大间,中间用半截墙隔着,上半截安的玻璃,便于采光。穿过饭厅就是最大的一间,正屋,一铺大炕能睡下七八个人都没有问题,明子爹娘带着三姐和老姐住,明子回来也是住这一间。最西屋稍小一点的一间是大哥大嫂的房间。除了爷爷的东屋还是南炕,正屋和西屋都是北炕,阳光好的南墙放着家具摆设。大哥大嫂的房间还放了一个新了写字台,一个新的大立柜。这大砖房,算是前山大队的头一份儿了。就是整人兴隆镇,那也是数得上的人家了。全大队,都知道关家的孩子出息了,关家的日子好过了。用明子娘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家终于是翻过身来了,她终于能挺起来腰杆了。三姐跟王家的小哥相处得不错,春节过后,兴隆镇又办了一所中学,地址就在高屯官东面三里地不到的穷岗屯边上。王家小哥被分到了二中,算是开疆扩土的元老之一。这到了二中上班,离家可就远了,得有二十多里地。回家不方便了,就得在学校住宿。这离家虽然是远了,但是离明子家近了啊,于是,一周七天,得有四五天,王家小哥放了学吃完了晚饭当散步了,就溜达到明子家了,跟三姐两个人就在饭厅里唠嗑,天黑之后,再溜达回学校。明子放假回家之后,大嫂跟明子八卦,明子才知道三姐的“恋爱”谈得这么顺利,而且是百分之百的“谈”。不过大嫂也只是八卦到人家俩人聊天的程度,至于聊什么,可就不知道了。大姐家今年也盖房子,她还在忙着,所以今年夏天,是没有时间掺和明子的生意了。大哥跟着厂里的会计出差了,进关到秦岛城去买机器配件。大哥年年都有机会出差,每一回出差,办完了公事,他都得趁着机会在外面多转上一阵子,旅旅游啥的。时间长的时候,一走就能在外面待上一两个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去了外面,才能见识到外面的世界。有的时候,明子都不得不佩服大哥的眼光跟见识,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干到现在,手里盖个房子的钱肯定是有的,出门却还是连一根雪糕都舍不得吃。这么节省的人,却能舍得一次花上百块出门见世面。不得不说,真的是眼界的问题。所以,今年夏天,大哥也不在家。小文哥在部队呢。又少了个帮手。家里只剩下明子,老姐和大嫂。三姐放暑假了,也算一个。二姐家今年没什么事情,抱着小伏雨回来,让明子娘和姥姥帮着哄孩子,她也算是一个帮手。没啥新想法,那还是先做裙子吧。明子打破了脑袋想新样子,联系在学校看过的电影电视,想起来这时候城市青年最流行的是喇叭裤,但是她本人对这种衣服实在是接受不了,而且,就是大城市,也还把穿红衬衫,白色喇叭裤,戴太阳眼镜当成是不良青年或是无业游民也就是二流子的标配。不能做喇叭裤,那就是牛仔裤了,可是这个做不了,没有卖布料的地方啊。这愁人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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