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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25(1 / 1)

经过这些日子,唐离的本事被传得越发神乎其神。这些人便手持武器,一时未出手。若是以往,唐离会带着柳织织直接弃马车离去,再让宴七用老方法找他们。但这次唐离被弄得颇为不耐,觉得是时候杀鸡儆猴,免得什么杂碎都来不自量力地企图抓捕或是刺杀他们。他冷声吩咐外头宴七:“都杀了。”柳织织闻言,颇愣。宴七也愣了下,便立即得令抽出双刀。见到这一幕,这些人才喊着打,喊着杀,一窝蜂地涌来。这气势,倒是汹赫。宴七虽只是唐离的内侍,武功却是从小受唐离亲自指导的,其武功可以说是深藏不露,与他那憨厚的形象有点不符。他瞬间移下马车,朝最先靠近的人闪去。日射下,刀光刺目,宛若移形换影间,他眨眼在这些人间穿出一条线,而他所过之处,人纷纷倒下。他的双刀,滴着血。他未有停顿,在其他人险些袭中他时,跃起朝另一处靠近马车的人跳去,在他的脚下生风中,又倒下数人。他穿梭人群间,宛若道道流星。柳织织在马车里看着这一幕,已对死人习以为常。但她感觉手里的点心不太香。唐离知道柳织织已饿,也想带她去吃热食,便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这时恰有一支箭朝他射来,他倏地抬手,运转间将那支箭推了出去,其速度力道难以判断,只一箭之下,刺穿所有在一条线的人。忽有数人跳过来刺杀他,挥袖间全数被他甩开,单是内力之下,便令他们纷纷吐血而亡,且砸倒许多人。一主一仆地配合,应付自如。无人能近唐离的身。似乎是须臾之间,马车周遭便已血流成河。剩下不到一小半的人不敢在上前,甚至开始后退,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强大的人。似乎再多的人,在唐离面前,那都是蝼蚁。果然是妖,这夫妇俩都是妖。虽如此想,却是没人敢真的把这话说出来。唐离负手立在马车上,连脚都没动过。他将剩下的人缓缓瞥过,声音慵懒冷漠:“告诉别人,以后再有人过来不自量力,地上的尸体便是下场。”经此之后,敢来的人终归少些。这时有一位看着像是真道士的年长者出声:“公子可不要被马车里的那位妖迷惑,她可是妖啊!”此人苦口婆心的,似乎是个好人。唐离吐出一个字:“滚!”他又将剩下的人瞥过,寒眸之下,都吓得赶紧转身就跑。他们终究惜命。但他们还未跑远,就听到密集的马蹄声传来,抬眸看去,便见到薛雁南领着浩浩汤汤的瞿禹军奔驰过来。唐离看到这一幕,眼眸微眯。柳织织由马车里出来,见是薛雁南,便拧起眉。这厮真要抓他们?随着薛雁南的离近,她马上大声控诉起:“薛雁南,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忘了曾经答应我的?”这么一个人,居然还食言?莫不是她信错了他?薛雁南驱马停下,他将马车周围的尸体瞥过,神色平静。他的身旁是始终固执跟着他的戚若瑶,戚若瑶看着哪怕明明是逃亡,也过得极其滋润的柳织织,不悦得紧。这柳织织还真是命好,有唐离那种人相护。薛雁南的目光由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唐离瞥过,落在柳织织身上。他道:“跟我回去。”柳织织冷着脸:“你要我被当妖处置?这就是你所说护我周全?”薛雁南道:“我会保你。”柳织织看着薛雁南那坚定的神情:“如何保?”她的话音落下,就被唐离揽入怀中,唐离显然不喜欢她与薛雁南说太多,甚至有信赖薛雁南的意思。薛雁南道:“相信我,逃亡终归不是办法。”柳织织闻言,稍有犹豫。一直逃亡,似乎确实不是办法。戚若瑶看向素来话少的薛雁南,真是难以置信,他居然能对柳织织说出这么多话,那是她都得不到的待遇。她不由生怒。纵使以前,他也不会对她这么多话。最重要的是,事到如今,他还想着保护柳织织?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唐离揽紧柳织织,冷笑道:“我的妻子,无需薛世子来保,何况,我可不信你,我只信自己。”话罢,他搂着柳织织转身飞离。宴七见到这一幕,马上由另一个方向离开。薛雁南挥手:“追!”他领着瞿禹军,朝唐离带柳织织离开的方向奔去,随着他们的离远,宴七又偷偷回来,驾起马车。宴七此举,显然是经常做的。而且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无伤无毒的唐离,带着柳织织轻功飞跃,自然游刃有余,不消片刻,他们便将后头的瞿禹军甩远。但他们才刚落地,就发现对面也有军队奔来。看穿着,是另一部分瞿禹军。瞿禹军马上将他们沿着左前方围住,至于右边,是宽阔的湖,而后面,自然是有薛雁南他们正赶来。瞿禹军不比普通军队,其布阵自然也不简单。光是气势,就不是其他军队可比的。唐离单凭一人,就可能抵挡千军万马,而这瞿禹军,虽区区千人,却确确定定是也可抵千军万马的存在。所以双方力量……柳织织颇为担心:“怎么办?”她想了想,若真跟薛雁南回去,危险是未知的。还不如继续跟着唐离躲。唐离倒是仍旧风淡云轻的样子,他拿出一粒药丸捏碎扬撒出去,发现瞿禹军如他所料的没有反应。果然经过上次后,瞿禹军已有过抗药的调整。如今的这些人,不怕他的迷药。薛雁南的本事,还真不浅。唐离明白,瞿禹军可不是之前都城堵他们的那些废物,他便将柳织织拉到自己的身后,抽出折扇。见他要出手,瞿禹军的箭倏地密密麻麻地朝他们射来。唐离抬起双手,运住所有的箭,如数推出去。如雨的箭在空中来回。瞿禹军个个无比精良,他们的阵法特殊,且极为灵活,随着箭密集地射向他们,他们已是迅速改变阵位。唐离所推之箭,刺中的人不多。哪怕中箭,也不闻痛嚎。之后的瞿禹军并未再用弓箭,而是持着盾与刀,朝唐离他们攻去。就算如此,他们的阵法仍不散。有攻有守,且招式迅速。唐离持着折扇横扫,内力如他那锋利的扇骨,化成所向披靡,范围极广的利刃,靠近的人甚至被削成两半。鲜血,马上涓涓流满地。柳织织呆了呆,便立即闭上眼。瞿禹军会躲,大部分被伤的人,并不影响继续出招,哪怕有些人已吐血,足见这些人有超乎寻常的意志。而且攻击的方式,极为会钻空。他们是分批行事。也亏得唐离非寻常人,没人能在速度上比过他。哪怕再多的人,也无法伤到他。一轮接着一轮的人攻向唐离和柳织织,虽总有死人,但人家数量多,需要护着柳织织的唐离,倒也应付得没那么轻松。再厉害的人,都会忌惮车轮战。还是如此精妙的车轮战。柳织织便对唐离道:“你不要管我,反正我杀不死。”至于疼,好像也不是那么怕。瞿禹军果然个个是高手,虽然唐离可以应付,但需要时间,何况因着要护住柳织织,无法大开大合地出手。估计后面的薛雁南他们,马上就要赶到。到时肯定更费事。为了速战速决,唐离对身后柳织织道了声:“躲好。”话罢,在同时两波人,由两个方向,迅速朝他砍来之际,他的双手已让人无法看到的速度抬起收指。一瞬间,似有狂风吹过。所有攻向他的人,手中刀皆被措不及防地抽出。唐离已看透这些人所布阵法的路数,被他抽出的刀,在他的运转下,将他和柳织织包围住,无人可靠近。在这些人惊讶间,所有刀飞了出去。快狠准,几乎不虚发。密集的肉.体穿刺声响起,这一下,瞿禹军死伤无数。可唐离也忽然吐了口血:“噗!”柳织织惊诧。唐离没给自己时间去想为何吐血,他迅速环住柳织织,借机就要跃起离开,却在这时,他们身后射来一支箭。那是出自赶来的薛雁南之手,速度惊人。唐离搂着柳织织侧身躲开之际,不由落了地。他的脚步明显不稳。没给唐离停歇的机会,薛雁南挥手间,他所带来的这一部分瞿禹军继续又一波的车轮战,直攻唐离。唐离忍下胸腔的剧痛,以及喉咙即将涌出的血。他踢起一把刀,接到手里凶狠地砍出。刃气之下,令死伤不少。作为一支精良的军队,阵法的各种路数,是必不可少的,这一次的瞿禹军,布阵方法显然有所改变。唐离的刀砍出,他不得不松开柳织织,左手持着折扇朝身后扫去。亏得他及时,才仍毫发无伤。瞿禹军的攻击极为密集,大概是看他现在是强弩之末,所布的阵法少了分章法,多了分哆哆逼人。显然是哪怕自损,也不给唐离喘气的余地。这分明是碾压式。因着是强行提劲,唐离的脸色已开始苍白,眼眸泛出猩红的肃杀,他出手的同时,本想再把柳织织揽回去。柳织织却已捡起一把刀,胡乱地砍杀起。她离唐离远了些,没让他为了护她而无法出招。她看得出来,唐离已中毒。唐离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鲜血沿着他的嘴角不断滴落,就算如此,他手下招式仍旧迅速,无人近身。看出无人伤柳织织,他放心应付。原来这是针对他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戾嗜血的冷笑。这倒是好。忽地一声厉兽般的嘶吼,他手中刀的大力横扫下,如巨浪涌出,瞬间击中无数瞿禹军,鲜血如浪。数招下去,他的脸已白如纸。足见他身上的毒已在疯狂吞噬着他,他却宛如杀神。其杀伤力丝毫不减。可放开厮杀的他,如魅影般穿梭于军队之间,收割着无数生命。瞿禹军数量越来越少。柳织织总算发现根本没人伤她,她便看向唐离,清楚地发现他每一次的出招,脸都更白一分。他嘴里涌出的血,越来越多。这像是困兽。柳织织看向仍骑在马背上,神色不变的薛雁南,拧眉不满地大声问:“薛雁南,你对他做了什么?”唐离怎会中毒?那般强大的人,怎中毒中得如此无声无息?薛雁南没回她,只看着唐离。此毒叫青诚散,是多年来,他们薛家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寻到的,绝对无色无味,甚至能瞒过唐离的鼻子。他们寻此毒,自然是为了针对唐离。之前刺杀唐离和柳织织的那一波夹杂着道士的江湖人中,便有薛雁南安插进去的人,为的就是下毒。此毒由鼻进。只是需要被内力反噬时,才可引起毒发。刚才为了速战速决的唐离,欲带柳织织离开前所发的那一个大招,恰好令其内力稍有反噬,成功毒发。算计唐离,自然是极其不容易。其付出也更不小。柳织织不会知道这些,她看了看唐离,再看了看薛雁南,她只想起这是一本小说,男主是有光环的。无论反派多厉害,肯定会死在男主手里,变着法子也得死。难道这次……她再看向情况糟糕的唐离,觉得不妙。但唐离不能死。他死了,她定会成为任人宰割的妖。她立即又要对薛雁南说什么,却见其逮住机会,倏地抽出自己的玄破灵剑,跃起迅速朝唐离刺去。柳织织眼一睁,自以为死不了的她,立即跑过去。薛雁南是抱着必杀唐离的心思去刺这一剑,其速度可想而知,看到挡过来的柳织织,他想收手,已来不及。噗哧——不知究竟有多少年历史的玄破灵剑,刺入柳织织的身体。薛雁南的动作僵住。唐离哪是别人想杀就能杀的,他本已察觉到薛雁南要刺杀他,也欲躲,未想柳织织忽然给他挡住这一剑。他极为震惊,背后随之被砍上一刀。他扫开攻击,朝柳织织过去。柳织织稍僵,忽然凄厉地惨叫起来:“啊——”疼,从未承.受过的疼,哪怕被一箭穿胸,也远远无法比拟的疼,像是在由她的伤口将她撕.裂。她的脸,瞬间惨白。触目惊心的鲜血,由她的嘴里涌出。而那被玄破灵剑刺中的伤口,正泛着诡异的光芒,似乎真在企图割裂着柳织织的身体,令她也似乎变得透明。所有人看到这古怪惊人的一幕,皆震住。第059章柳织织疼得想再叫, 却无能为力。她的意识迅速被吞没,只惨白着一张脸不断吐血,血洒落到身前,打在玄破灵剑上, 莫名被融, 化为虚无。唐离首先回过神, 脸也跟着惨白。他倏地移过去, 搂住正瘫下的柳织织, 一掌将薛雁南拍开。他的使力之大, 直接让薛雁南喷出血。薛雁南后退多步, 险些倒下。薛雁南捂住胸, 始终盯着柳织织, 神情怔愣。他脸上的血色亦是眨眼褪下, 不知道有几分是因为唐离给他的重伤,又有几分是因为柳织织的情况。唐离给薛雁南的这一掌, 也让自己脱力。他甚至无法将喉咙不断涌出的血吞回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怀中柳织织身上, 他颤颤地抹着她的血。“织织……”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唤她, 声音颤抖,透着慌乱。他忽然通红着眼,嘶声朝薛雁南怒吼:“你这究竟是什么剑?”什么剑?薛雁南瞧向那把仍插在柳织织身体里的剑,是懵的。她不是不会死?他的剑,为什么可以杀她?相比于唐离和薛雁南的崩溃与震惊,远远地坐在马背上的戚若瑶却是笑了,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柳织织能死,那最好不过。柳织织躺在唐离怀里,她的眼睫颤了颤, 便彻底闭上眼,脑袋歪下。她的身子似马上就要消散。看到这一幕,唐离惊乱地睁大眼。他抱紧她:“织织……”他的声音破碎。他那满是血的手抖得越发厉害,清楚地感觉到她已经没了气息。薛雁南不由朝她靠去:“柳织织!”见识过无数死人的他,哪里能看不出柳织织这是已经断气了,令他也彻底慌了起来,却再被唐离拍开。“滚!”唐离嘶吼着,目光始终落在柳织织身上。他通红的眼,有了湿意。由玄破灵剑所刺之处蔓延开的光芒越拉越大,没有意识的柳织织正渐渐变得透明,似下一瞬就要碎裂成光。唐离的手胡乱在她身上抚着。他无能为力地出声:“不要,不要……”她不可以消失。不可以。他的脸上透着死气,嘴里的血仍在不断往外涌,滴落在柳织织身上,他却似乎察觉不到自己也命在旦夕。重伤的薛雁南撑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盯着柳织织。柳织织……他的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害怕柳织织不在。他喘了口气,企图朝她爬过去。眨眼间,这三个人,一个死,一个将死,一个似乎半死,皆是浸在触目惊心的血中,身心俱是崩溃破碎。周围的人,只瞧着这一幕,不知该如何。眼见着柳织织的身体即将稳不住,许遥风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仍旧是那一身不染俗尘似的白衣。仿佛谪仙降临,其他人又是一番惊诧。许遥风的目光落在柳织织身上。他一挥袖,玄破灵剑从她的身体抽出,落在地上。唐离的身子僵住,立即抬头。许遥风没有停顿,马上抬起右手,衣袂长发微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朝柳织织涌去。这就像是传说中的仙法,都呆了。薛雁南停止爬动,苍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随着玄破灵剑的抽出,柳织织的身体眼见着就要消散,又及时在许遥风的施法下渐渐稳住,直到正常。但她依旧没有气息,看起来是死的。唐离管不了其他,他只虚弱地抱紧她:“织织……”他死死地盯着她,盼她活过来。许遥风收起手,意味不明地朝薛雁南道了句:“清河仙岛的传世灵剑,并不是用来滥杀无辜。”他抬袖间,带着唐离和柳织织消失。那块地方,眨眼无人。薛雁南下意识唤了句:“柳织织!”他的声音中含着慌张。剩下不多的瞿禹军马上原地找起人,但那三个人确实凭空不见,周遭没有一丝异样的风吹草动。除了那些跟过来瞧热闹的江湖人,与少量道士。一名江湖人惊恐出声:“那还真是妖。”一名道士道:“所以薛将军的那把剑,是很厉害的法器?但那白衣男子,似乎是仙,为何与妖为伍?”一时间,都议论纷纷起来。谁也没想到,此次能看到如此惊人的一幕幕。戚若瑶将这些人的对话收入耳中,她想了些什么后,便总算下马,心情复杂地朝薛雁南走去。吴意扶着薛雁南坐起,担忧地唤了声:“世子?”薛雁南失了魂般,未有言语。唐离刚才给他的那两掌,当真是用了死劲,若非当时的唐离没劲,现在的他不可能侥幸活下来。他显然是身心都受了重创。柳织织……他满脑子都是那已没气息,还险些消散的柳织织。戚若瑶由他面前站定,不满地说道:“其实你这次的目的,是唐离?”她还真是没想到。这算什么,莫不是情敌之间的相斗?薛雁南没有出声。戚若瑶看着他这副受尽打击,她从未见过的模样,心下的滋味哪里好受,他这都是为了柳织织。她又问他:“你很难过?”他怎么可以为了柳织织难过,柳织织哪里值得?这至于么?薛雁南的眼里没有戚若瑶的存在,他缓了缓情绪,忽然无力地哑声吩咐身旁的吴意:“务必找到柳织织。”吴意应下:“是!”戚若瑶受不了薛雁南为一个柳织织这样,便忽然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还找什么?她已经被你杀了!”她已经被你杀了……听到这句话,薛雁南再难忍受地吼了声:“滚!”一声下去,他的脸更白。他想咳,又没咳。戚若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难以置信他会如此待她。她的脸色,一寸寸变得极为难看。她的傲气自然令她半点不能忍受如此的待遇,她不由怒唤了声:“薛雁南,你看清我是谁?”薛雁南不理她。对他来说,她似乎什么都不是。戚若瑶气红了眼,咬牙道:“好,我滚。”她再看了看完完全全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薛雁南,握紧拳头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愤然地转身就走。直到离远,华由暗处跳出。她深呼了口气,便吩咐华:“去找可以杀妖的法器。”虽然柳织织应该已经死了,但难保不会因什么奇遇又活下来。毕竟那白衣男子,看着像仙。华应下:“是!”时间在沉重压抑的气氛中流淌,薛雁南始终坐在原地,他正抱着头,似沉浸在无法抑制的情绪中。直到吴意回来禀报:“世子,找不到人。”薛雁南未抬头,只闷声吩咐:“继续找,全国搜。”吴意更担心的还是自家世子,便又出声:“世子,你的伤……”薛雁南没答。知道只要是死不了的伤,世子便能挺得过去,这种时候,吴意也无法劝说什么,只能让人继续守着世子。他转身离开,依吩咐行事。薛雁南仍坐着,没多久后,轻功过来的谢遇落了地。谢遇将这一地地的尸体看过,立即上前问薛雁南:“织织呢?”薛雁南未给回应。谢遇拉过其他人:“说,怎么回事?”在对方吞吞地回答下,他终于了解情况,脸色白下。他无法置信地僵了片刻,便一把拉起薛雁南,愤怒地大声质问:“薛雁南,你真杀了织织?”薛雁南仍未给回应。谢遇瞧着对方这模样,差点没忍住给其一拳。他一把将本就去了半条命的薛雁南推倒,眼眶红起:“织织……”他不信织织死了。织织不是被仙带走了?肯定不会死。他倏地转身跑离,打算去找柳织织。无论是薛雁南的人,还是谢遇的人,都在全国搜寻着柳织织他们的踪迹,甚至那些无关的人,也仍在凑热闹。这种离奇的事,想不传开,自是不可能。但整个大昊的人无论怎么折腾,都无法搜到半点线索。柳织织他们似乎真已消失。数日后的都城武昭王府中,薛雁南仍怀着伤,失神地提着剑往北行着,他形容消瘦,脸色仍旧苍白。得到消息的武昭王夫妇,正从对面迎来。武昭王妃靠近就问:“织织呢?”纵然外头所传的事情,武昭王妃都已知道,她仍难以置信。得不到回应,她又怒问:“织织呢?”不是说好的,他会保住织织?不是说好的,这个任务落在他们自己人手里,便是可控的?控成这样?薛雁南垂着头,一字未答。武昭王妃忽然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在目击到对方那病容落魄到令人心疼的样子时,忍了下去。她的眼泪留下,还是问:“织织呢?”她摇摇欲坠。武昭王环着妻子的肩,这一次,他真不知该如何劝。武昭王妃上前抓住儿子的衣服,拍打着他的胸膛,无力地哭道:“你怎么可以杀她,怎么可以……”在她的拍打下,薛雁南一动不动。直到她忽然晕倒,武昭王赶紧搂住她:“荷尔!”自打得知明明杀不死的柳织织被薛雁南杀了后,武昭王妃便一直无法接受,这次算是心中的弦彻底崩断。武昭王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要走。“爹!”薛雁南忽然唤住他。瞧着武昭王顿足后,薛雁南问道:“玄破灵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唯独它可以杀柳织织?武昭王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其前身,这得问你祖父。”薛雁南的祖父薛函徳,远在淮城清河山庄。武昭王转回身:“据我所知,玄破灵剑并不简单,是把古剑。”古剑……薛雁南垂眸。武昭王联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反问:“织织真是妖?”他不信这些,却越发不得不信。薛雁南未答。这时忽有人来报:“王爷,世子,皇上诏见世子。”武昭王看了看颓然的儿子,没再说什么,抱着妻子转身步离。薛雁南再立了会,步伐虚弱地往南走。他才刚到,又离开武昭王府。他坐在马车内,似乎始终回不了魂,直到进入宫帝那里,他才勉强正色,踏进殿中。祁文帝看到薛雁南的模样,小惊了一番。他问:“没好好养伤?”薛雁南拱着手,连皇帝的话也没回。祁文帝知道这小子的性子,也没与其计较,只又问:“外面所传的那些,可是属实?柳织织被你杀了?唐离生死不明?”柳织织被你杀了……听到这话,薛雁南的五指不由收了收。他哑声道:“属实。”祁文帝闻言,没有高兴的意思,他道:“朕从未想过要柳织织的命,朕要的是唐离的命,你莫怨朕。”他早已看出,薛雁南的心思在柳织织身上。薛雁南未应话。站在大局上来说,祁文帝冷静地觉得,就算柳织织真是妖,那也对他这个皇帝形成不了大威胁。经过种种事,让他感觉到威胁的,只有唐离。唐离过于强大,他不得不要其死,所以他才会以放过柳织织为条件,吩咐薛雁南务必杀了唐离。可惜失策。祁文帝瞧着薛雁南:“你好生养伤,继续追杀唐离。”“是。”薛雁南应下,转身离去。纵然条件没了,祁文帝仍然是一国之君。薛雁南只是臣。薛雁南以同样的状态回到武昭王府,便无力地坐到亭内,仰头倚着红柱闭上眼,久久未再动弹。他忽然吩咐下去:“酒。”吴意不在,没人敢拒绝他的要求。婢女很快端来一壶酒,薛雁南直接拿起酒壶猛灌。这样的一壶酒,根本经不起他如此喝,他便干脆吩咐拿来一坛酒,扛起继续仰头往嘴里灌。怀伤的他,马上喝得剧烈咳嗽起。他的身上,转瞬尽是酒。他仍在喝,哪怕私闯武昭王府的白潜玉由亭边落地,随之又被王府的侍卫团团围住,他却恍若不知。白潜玉看着薛雁南,冷道:“怎么?薛世子这是在伤心?”如今的柳织织,真是谁都上心。听到这声音,薛雁南稍怔,便看过来。他起身:“柳织织呢?”薛雁南令唐离生死不明,白潜玉自然不可能没有与其计较的心思,声音便越发冰冷:“我也想知道。”但他相信,唐离不可能会死。薛雁南闻言,又颓败地瘫坐回去。白潜玉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这所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戚若瑶在推波助澜,宫里的秦贵仪,是她的人。”薛雁南立即抬头。白潜玉冷笑:“你倒是好眼光,看上这种阴险毒妇。”薛雁南便开始串联所有事情。白潜玉又道了句:“剩下的,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多情种会怎么处置。”他勾起一抹讽刺,便离去。侍卫都没拦他。不用白潜玉给证据,薛雁南相信白潜玉的话,何况他自己也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抓到证据。他拿起剑起身就走。踏下短梯时,他的脚步踉跄了下。来找他的景初进入院中,看到这一幕,便要大步过去,却见其明明身体情况不好,还施用轻功离去。这……景初立在原地。薛雁南一路轻功不停,直奔太子府。当他由戚若瑶的院中落地,因为运功过度,脸色更白。他抽出剑,大步往开着门的正屋去。屋里正在用膳的戚若瑶听到动静,便放下筷子起身,未想到刚到门口,就忽然被剑架住了脖子。而提剑之人,是她所想不到的薛雁南。她神色大变:“你……”她身后的素缘和戚凡,都惊住。戚凡怒问:“你干什么?”薛雁南虽满脸病容,神情却冷沉吓人,他一字一句地问戚若瑶:“在后面陷害柳织织的,全是你?”戚若瑶恨恨地盯着他:“你为柳织织如此……”“是不是你?”薛雁南斥声打断她,对她毫无耐心。他的剑往里压了压,戚若瑶无暇的脖颈渗出殷红的血。尖锐的疼,令戚若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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