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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22(1 / 1)

唐离看着柳织织的背影,忍下将她抓到自己怀里的冲动。这一路上,她似乎完全不记得他的存在。呵……他的眸子沉了沉。这是柳织织第二次逛夜市,逛的是同一条街,上次是寻常时候,柳织织已经觉得够热闹,当下这有习俗的冬至,更热闹得多。她压下困意,颇为稀罕。路两端满满当当的都是吆喝声不断的摊子,摊子上什么都有。武昭王妃问她:“织织可有感兴趣的?”柳织织摇头,她就图个热闹。虽说自穿越起,她一直很倒霉,甚至倒霉到被逼婚,被逼圆房,但不得不说在物质上,她什么都不缺。她如今已不像刚穿越时,什么都稀罕。不过她仍稀罕吃,看到一家卖糖人的,她过去瞧起。其他人都随着她。摊主问道:“各位想要什么样的?”柳织织将现有的图案都瞧了瞧,发现都不满意,便在稍思后,转头看向不知因何事面无表情的唐离。她指着唐离:“就他那样的。”“……”唐离盯着她,她倒是终于想起他,却是因为这个。摊主上下瞧了瞧唐离:“好咧!”唐离顺势过去牵住柳织织的手,他捏了捏她的手,对摊主道:“也给我来个我妻子这样的。”他的话中,透着明显的占有欲。摊主应下:“马上就好。”武昭王妃在一旁看了看夫妻俩,再瞧向自己的儿子。似乎自始至终,织织都没将他放眼里过。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武昭王妃的目光落在柳织织脸上,虽是时间颇短,却也知道这丫头最近过得尚可,并不抗拒唐离。她觉得有点看不透这丫头,也或许是因失忆。摊主的手极巧,只一会就将柳织织的糖人做好,她拿着糖人瞧了瞧,发现确实很像唐离,也极可爱。她毫不客气地吃上,甩开唐离的手,与武昭王妃挽着。唐离的注意力,在她吃糖人的嘴上。他拿过自己的糖人。他们几个人继续往蔚邑湖的方向走时,忽然响起另一道清脆的姑娘声:“宁姨,南哥哥!”柳织织随着武昭王妃顿足,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他们回头,见到景语在婢女清燕的相伴下,大步走来。景语作态端庄,靠近笑道:“真巧。”话语间,她瞥向薛雁南,却无意看到头次见到的唐离,一时间被其俊美到能压下薛雁南的模样惊艳了去。她之所以知道此人是唐离,是因她会出现在这并不是偶然。她可是提前调查好情况,才来故作偶遇。她未想到那个臭名昭著的唐离,竟是生得如此好看,瞧着倒不像是恶人,反而像是清贵的翩翩公子。她颇有些失神,及时掩下。武昭王妃朝其行礼:“见过公主。”景语颇含敌意地瞧了瞧柳织织,便故意挽住武昭王妃另一只胳膊:“宁姨真是的,跟我何必多礼。”武昭王妃看向柳织织,自是知道这两丫头自小不对付。景语问道:“你们这是要去何处?居然如此巧,就一块玩吧!”武昭王妃道:“打算去游湖。”“那一起。”景语拉着武昭王妃,就继续往前行。期间景语免不得会朝后看向薛雁南,却得不到对方半个目光。她气得难受,又不好发作。唐离懒懒散散地环着胸,一手拿着糖人搁嘴里叼着,他知道景语经常看他旁边的薛雁南,免不得也盼着柳织织朝他看看。但她没看过,只和武昭王妃闲聊。蔚邑湖离得不远,他们很快就拐离大街,沿着湖边逛。因着是冬至,湖中有大船缓缓游过,船上正举行着特殊的祭天活动,柳织织他们见了,便都停下来瞧热闹。柳织织打了个哈欠,觉得极为新鲜。唐离不得劲,便上了树,屈膝倚着喝起自己那酒囊里的酒。他的目光仍落在柳织织身上。直到除他之外的人都渐渐离远,他垂下眼帘。武昭王妃的画舫一直在这个地方,他们上了画舫,在里头喝茶、赏景、闲聊……别有一番滋味。薛雁南则独自立在外头,眸视着湖景。景语看了看外头的薛雁南,免不得针对起柳织织,她磕着瓜子,讽道:“听说你偷偷嫁人了?”她有意将“偷偷”二字咬重。柳织织单手支着脑袋,瞧着外头,没理对方。堂堂一个公主被无视,景语自然不悦,她想生怒,但因武昭王妃在,她只能忍下道:“说说看,你怎忽然与人成亲的?竟是将我们这些人都瞒了过去,胆子倒是挺大,也不将养大你的宁姨放在眼里。”要知道,私下成亲,并不合礼数。更是目无尊长。她故意说这话,多少也有给武昭王妃听的意思。然而她的话出口,无论是柳织织,还是武昭王妃,都没什么反应,甚至隐隐可见武昭王妃反而对她有些不满。不满她针对柳织织。思起武昭王妃自小宠爱柳织织,她心觉不甘。她暗哼,未再说话。武昭王妃见柳织织有些要打盹的意思,便关心地问道:“织织可是累了?要不要去里头歇息?”柳织织摇头:“我看景。”武昭王妃随她,目光仍时不时落在她脸上。后来武昭王妃想了下,便凑近又小声问柳织织:“织织可是有孕?”“……”这个问题让柳织织精神了些。她便也小声对武昭王妃道:“宁姨不是知道我和唐离何时圆房的?就算有孕,也不该如此快有反应吧?”她看过些小说,多少了解这方面的事。武昭王妃道:“我想着,你们可能早圆了呢!”“没有。”柳织织思起自己喝的那些避子汤,她可是没有一次不喝那汤,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怀孕的时候。对面的景语瞧着私语的两人,很不高兴。就好像她是多余的。她没了留下来的心思,起身去到外头,打算趁机和薛雁南说说话。她唤了句:“南哥哥!”薛雁南不理她,仿若她不存在。她想了想,便去到屋里倒了杯茶端出来递给他:“南哥哥,给你。”仍得不到回应。景语几乎忍不住要发怒,问他可知道她是堂堂妍文公主。武昭王妃瞧了瞧外头,将景语纠缠她儿子的一幕收入眼底,她并不是多关心,只对柳织织道:“宁姨有些累,先去里头歇会。”柳织织应下:“好。”万嬷嬷扶着武昭王妃去歇息后,柳织织便喝着茶醒神,看起外头景语厚起脸皮围着薛雁南转的一幕。她轻啧,男主就男主。好像她还没见过有喜欢唐离的女配。思起来,像唐离那种人,若有姑娘纠缠他,怕是会直接将对方杀了。当初他之所以没杀她,许是觉得她有用。想着,她才发现唐离不在。她便转眸看向别处,企图找唐离的身影,却见到戚若瑶和景初正朝这边走来,很快也踏上画舫。来者不善,柳织织首先便如此想。景语正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让薛雁南回她一句话,却连一个字都得不到,心里不快得很。忽然见到戚若瑶随着她大哥过来,她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便上前就道:“戚若瑶,你怎有脸来这?”霸着她大哥,来纠缠南哥哥?戚若瑶未语,一副不与景语计较的样子。如她所料,景初朝景语斥道:“语儿,莫胡闹!”景语愤然:“大哥,你……”在景初严厉的目光下,她不得不止了声,最重要的是,她想起薛雁南还在,不想让自己显得太难看。大哥真是被灌了迷魂汤。景初步到薛雁南身旁,问道:“在想什么?”薛雁南未答。景初便顺着其目光,看向这湖里湖外的热闹繁华,负起手自顾道:“我们过来凑堆,不会嫌弃吧?”薛雁南终于出声:“不会。”戚若瑶立在他们身后,目光落在薛雁南背上,本是淡然的她,眸中划过不悦,不悦他没回头看过她一眼。似乎她的到来,与他无关。她忍了忍,侧头看到画舫内的柳织织,便进去。柳织织捧着脸,正是打算看看外头四个人的热闹,却见戚若瑶这么快就注意到自己,便觉得没劲。她收回目光,拿起点心吃。她想着,唐离那家伙也不知去了何处。她当真没兴趣与人吵架。戚若瑶由她对面坐下,接过素缘先过来给她倒的茶,慢悠悠地冷道:“如今的你,过得挺得意吧?”柳织织未语,还打了哈欠。在戚若瑶看来,柳织织这就是最直白的蔑视,她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压低声音道:“你很本事,竟是偷偷摸摸地将唐离那种人的心都给勾了去,倒是让我低估了你。”她本想利用唐离,却是不得不打消念头。这全怨柳织织的碍事。从前到后,若不是因为柳织织,她的仇怕是早已报。戚若瑶问柳织织,声音越显锐利:“你到底对雁南做了什么?到底怎么逼得他那般护着你?”景语步过来,恰听到这话。她本打算趁着薛雁南和景初都在外头,过来找戚若瑶的茬,忽然听到这话,她的矛头也指向柳织织。她冷声问道:“你对南哥哥做了什么?”她也觉得南哥哥是被逼的。柳织织可不想被两个人一起吵,便对景语道:“你搞清楚状况,我现在已有丈夫,你的情敌是戚若瑶。”景语闻言,觉得也是。柳织织补了句:“我一个有夫之妇,能翻出什么浪。”话罢,她打了个哈欠。景语的目光落在她最敌视的戚若瑶身上,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比对柳织织更犀利:“戚若瑶,我刚才可是注意到,南哥哥根本没看你一眼,这就是你死缠着我大哥的理由?”戚若瑶着实觉得不耐。景语又道:“你的脸皮倒是挺厚。”柳织织算是头次拿别人当枪使,她知道这两人怕是得好一阵吵,索性矛头不在她身上,她便趴下歇着。第053章薛雁南与景初进入到画舫里头, 便见到戚若瑶和景语之间的气氛尤其僵持,明显谁都不痛快。也不知道她们又吵了些什么。戚若瑶还好些,景语显然压着怒,碍于形式不能爆发。薛雁南看了眼已睡着的柳织织, 从旁桌坐下。景初先是来回瞧了瞧戚若瑶和景语, 目光落在景语身上时, 透着些许警告之意, 他坐下后, 便看向柳织织。他与薛雁南道:“这柳织织倒是变得挺有趣。”这种时候, 还有心思睡。他可清楚地知道, 柳织织与语儿自小就不和睦, 与若瑶更是到了将其恨之入骨, 谁也不想谁活的地步。如今倒好, 她事不关己起来。听到景初的话,戚若瑶和景语的目光也都跟着落到柳织织身上。戚若瑶心下很不是滋味, 似乎景初也对其另眼相看。这柳织织,她越来越不能小瞧。男人在一块, 能做的事也就那几件, 在景初的示意下,吴意拿来棋盘,景初与薛雁南对弈起。景语总算老实,不好再对戚若瑶说什么。戚若瑶喝着茶,看似在赏景,注意力多在薛雁南身上。一时间,画舫内颇为安静,与周遭的喧闹形成颇大的对比,景语稍想, 也去到旁桌坐下,故作看棋。景初又瞥了眼柳织织,心有琢磨。他欲与薛雁南谈谈柳织织:“这柳织织……”却未想他的话刚出口,就见薛雁南忽然凛色握住自己的剑,随即画舫明显大弧度地晃动起来。薛雁南站起身,转身之际,许多黑衣人涌入。景语惊叫一声,往后躲。黑衣人没有停顿,看到薛雁南,便纷纷朝他攻去,薛雁南与吴意也同时迅速迎上,与他们交手。因着局势明显不妙,景初吩咐王雾:“快去!”王雾抽剑加入。景初的武功虽不如薛雁南高,却也是会武的人,他上前徒手抢了一名黑衣人的刀,便也融入战局。他大声问薛雁南:“这什么情况?”因着人数过多,薛雁南未手下留情,能杀则杀。他冷应:“不知道。”本该寂静的画舫,变得武器碰撞声不绝,痛嚎连连,鲜血四溅,有被打飞的人生生撞破画舫,掉入湖中。摇摇晃晃的画舫,让景语惊叫声不断。尤其是在看到死人时,她的脸瞬间白如纸。景语的婢女清燕亦是吓得不轻,但还算冷静,清燕知道戚若瑶会功夫,扶着景语仓惶去到戚若瑶那里。戚若瑶面不改色,只瞧着眼前的厮杀。而柳织织,却仍睡得沉。薛雁南手持薛家的玄破灵剑,神情冷冽,浑身肃杀,一刺一扫间,皆没有虚招,身上渐渐染了些血迹。这些黑衣人的目标显然是薛雁南,却不盲目,有人注意到里侧的那几位女子,便相互示意一番,迅速朝她们攻去。他们皆是高手,忽然转移目标,免不得有些让人防不胜防。柳织织和戚若瑶同时被人砍下。薛雁南神色微变,瞬间移过去,挡在柳织织跟前,抬剑之际,他划中眼前的两名黑衣人,险些被侧边来的人伤到。戚若瑶躲开砍杀,看到薛雁南越过她去保护柳织织,便僵住。她呆着,甚至忘了自己的安危。好在景初过来及时,将她拉开,稳稳地护住。景初将戚若瑶揽在怀里,应付着攻击的他,看了眼已被清燕拉着躲到桌底下的景语,再看向柳织织。他道:“柳织织怎么回事?这样也能睡?”不过说句话的功夫,他差点被伤。薛雁南瞥了瞥趴在桌上睡得死沉的柳织织,不敢随便离开,只在此一边继续厮杀,一边将她护好。戚若瑶盯着他,许久不曾移开目光。远处的唐离,还待在树上喝着酒,走神的他侧眸间,注意到画舫那边似乎有异常,便总算回神,立即跃起。他踏着湖水点过,衣袂飞扬。周遭不少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侧目,甚至特地瞧过去。武昭王妃的画舫这头,几乎已不见其他不相关的人,显然是都被吓跑,唐离由画舫落下,看到里头的厮杀。他大步踏入,挥袖间,阻到他路的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甩开,有撞得吐血的,有掉入湖中的。景初搂着戚若瑶,险些也被甩出去。景初看向唐离,惊诧不已。惊诧于此人的功力。唐离忽然的出招,拥挤的画舫就少了一部分人,这实力令其他黑衣人纷纷有所忌惮。但唐离的注意力只在柳织织身上,他以几乎肉眼无法看到的速度移过去,就将她拉入怀中。他没给其他人目光,带着她飞离而去。别人的死活,他视若无睹。这未免过于目中无人,景初不由出声:“这……”关于唐离这个人,果然传言不虚。过分强大,却是恶人。随着唐离的离开,该回神的回神,继续厮杀。唐离虽未特地帮忙,但一个随意之举却令黑衣人的数量大减,算是帮了薛雁南他们一个大忙。他们再应付起来,明显轻松得多。戚若瑶盯着唐离带柳织织离开的方向,目光冰冷。柳织织还真是谁都护着。不多时,武昭王带了许多人过来,局面随之彻底扭转,黑衣人很快就几乎都被解决,只留了几个活口。武昭王妃早已知道外面的事,只是有意躲在里头,免得拖累人。见终于安全,她步了出来。她下意识看向唐离带柳织织离开的方向。之所以留活口,是为了审讯,然而武昭王带来的人将几个活口围住后,还未来得及抓住,他们便通通自刎而亡。薛雁南神色微变,看向父亲。好好的画舫,眨眼便变得七穿八洞,一片狼藉。且一地尸体,血溅各处。武昭王瞧着眼前这触目的一幕,沉静地稍默后,便道:“估计是范扬意留下的死士,来做最后一搏。”范扬意这茬事,是由武昭王负责的,景初未过问太多,他去到已吓惨的景语身旁,将其扶住。他对其他人道:“我先送语儿回去。”薛雁南回了声:“嗯。”景初扶着景语离开时,见戚若瑶还立在原地不动,能琢磨出些什么,他没多言,由着她留下。武昭王对薛雁南道:“你也送你娘回去。”薛雁南应下:“好。”武昭王妃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她倒是没被吓到,她与儿子一道离开时,思起刚才的柳织织。那丫头那样也能睡,她总觉怪怪的。直到察觉戚若瑶跟在他们身后,她便问:“戚姑娘可是吓坏了?”戚若瑶摇头,压下眸中沉意。武昭王妃来回看了看两位年轻人,一时未再说话,她稍思,便上了身侧的马车,只留下两位年轻人。薛雁南本欲过去上马,被戚若瑶唤住:“薛雁南!”武昭王妃吩咐车夫先离去。戚若瑶盯着薛雁南,眼里泛出红晕,没了其他人在,她直接控诉起:“你刚才是不是只顾护着柳织织?”她已经无法忍受,必须得到一个明白。薛雁南未语。戚若瑶便又道:“你只顾护她,却不管我?”薛雁南终于出声:“她不会武功。”他的声音淡淡。这个答案,戚若瑶不满意,她不由拉大声音:“那你可想过,我也在危险中,若不是太子及时救我……”她看着薛雁南,未见他有什么反应。他似事不关己。“薛雁南!”戚若瑶不由喝了声,“你说她不会武功?可她明明不会被杀死,若是我,没有第二次机会。”说着,她的眼睛便湿起。她看得清清楚楚,当时他的眼里分明只看见柳织织。她从没有想到,会有朝一日,她会输给柳织织。她死盯着薛雁南,想要他给她解释。今日他必须解释。可事与愿违,他听到她的话,虽终于看向她,但他稍默后,却是道:“柳织织的事,你必须保密。”戚若瑶睁大眼:“你……”他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首先想到的,还是顾着柳织织。他全然不顾她的心情。戚若瑶的拳头握得死紧,眼睛通红。薛雁南并不想听戚若瑶的种种质问,戚凡能将事情告诉她,他不觉得意外,他看着她的目光,透出威胁。只一瞬,他转身离去。戚若瑶的身子狠狠僵住,面露震惊。他不仅将她的生死置于柳织织之后,还为了柳织织威胁她?她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嘴唇颤抖。她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她都已经拉下脸跟他把话说到这明明白白的份上,若不是她的心里还放不下他,她又何必非要计较这个?可他却视若无睹。为什么?他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如景初所言,他们已经成为过去?难道他真的对柳织织动了心?素缘将两人的对话收入耳里,她瞧着自家姑娘那大受打击的模样,迟疑好一阵,才出声:“姑娘,世子……”她越来越觉得,世子和姑娘怕是……戚若瑶没说话,她仍是不愿相信刚才所想的那些。可她压不住心底的慌乱。她容不下柳织织,一刻也不能容下。本来因着杀柳织织太难,她打算先放过柳织织,免得被唐离盯上,毕竟唐离什么样的人,她也清楚。可她现在做不到。她忽然吩咐素缘:“把华找回来。”素缘问:“姑娘是打算……”戚若瑶的指甲几乎扣入肉中,她冰冷出声:“柳织织不是杀不死么?那就当妖处置,看她能往哪里躲。”这个世道,是容不下妖的。看他们还怎么护。当妖?素缘不太清楚此事,只应下吩咐。前头,薛雁南骑着马追上武昭王妃所在的那辆马车,便与马车并行着,他的脸上始终神色不大。武昭王妃越过小窗看向他:“南儿进来坐。”马车停下,薛雁南上去。随着马车的继续前行,武昭王妃的目光一直落在儿子脸上,她默了会,便出声:“你与戚姑娘……”薛雁南道:“我们没什么。”武昭王妃看着儿子的神情,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你们真已结束?”“嗯。”武昭王妃思起戚若瑶那边的情况,一把年纪的她,哪里能瞧不出戚若瑶那边,怕是不这么认为。但她也确实不看好戚若瑶,便未多言。她仍瞧着儿子,有些欲言又止。好一阵后,她终是试探着说道:“南儿对织织,似乎很是在意?”话语间,她注意着对方的神情。薛雁南眸光微动,随即道:“我答应过要护她周全。”“只是如此?”“嗯。”薛雁南瞧向窗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波动。第054章柳织织自老实做着唐离的妻子后, 对她来说,周遭的一切始终是风平浪静的,没有奔波,没有危险。但多日后, 民间忽然流传出柳织织是妖的事。据说道出此事的人, 是柳织织曾经的婢女, 顾樱儿。而顾樱儿在此事后离奇死亡。人总是会对异常的事投入极大的关注, 何况前几个月柳织织身上闹出的那些丑事, 已经让她臭名昭著。如今又有她的事, 还是这种怪事, 免不得快速传开。都城中, 几乎走哪里都可听到此事。国师府成乐轩的书房内, 唐离正懒懒地倚着靠背椅, 环胸听着童落有关此谣言的叙述,眉眼透露出沉意。童落见公子一直沉默, 便问:“此事要如何处置?”唐离冷声道:“无稽之谈,不足为惧。”但明显有人针对柳织织, 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便吩咐下去:“深.入好生查查,到底是谁在捣鬼。”童落应下:“是!”随着童落的离开,唐离也站起身。他离开书房,朝正屋步去。当下的柳织织正在床上睡觉,睡得颇沉,睡颜纯净无忧,白.嫩无暇的小脸似乎比以前多了些肉。唐离推开房门,缓缓步到床边。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坐下抬起手抚了上去。日日与她相伴的他, 清楚地知道,她的忧虑意识越来越薄弱,许是日子过得很太平,她什么都懒得想。他的手缓缓移到她的心口处,那里毫无波动。妖?他思起那些传言,并不相信,却也不明白,她到底为何无心不死。他不信她是鬼物,因为她有其他生命特征。他盯着她的脸,心中百般滋味。童落回来得很快,唐离在床边呆呆地坐了许久,本打算上去搂着柳织织睡觉时,听到外头的动静。他撩了下柳织织额前的乱发,起身走开。他踏出门槛,童落便禀报:“公子,外边所传之事的风向忽然改变,被证实是谣言,而顾樱儿还在武昭王府。”唐离稍思,问道:“顾樱儿真活着?”“据查,确实活着。”童落随即又道:“表面上看,这些谣言似乎就是顾樱儿对少夫人的报复,顾樱儿伺候少夫人的那些年,没少被打被骂,一直怀恨在心。前几个月,少夫人给太子下药那件事,也是顾樱儿作的证,证明少夫人确实给太子下了药,之后顾樱儿被赶出武昭王府。”给太子下药……唐离听到这事,颇为不舒服。他没就此事多言,只想着柳织织杀不死的属性,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他吩咐:“继续好生查。”舆论风向及时被转,很明显是武昭王府那边做的手脚,但到底是不是顾樱儿的报复,却也未必。童落应下离去。城东的太子府中,薛雁南正沿着回廊往里走,在打探下,他去了戚若瑶所在的院中,这是自两人闹僵后,他头次找戚若瑶。戚若瑶从侧屋走出,恰见到薛雁南踏进院中。她并不诧异,只有不满。随便一想,便能猜到他是因何事找她。薛雁南上前便问:“外面的谣言,是你捣的鬼?”他是质问的语气,为了柳织织。戚若瑶衣袖下的拳头暗暗攥紧着,她愤怒,却也心痛,眼前这个人是她心中所爱,爱了多年的人。前几个月他还满心眼都是她,如今却……她心中滋味,只有她懂。她盯着他,眼眶不由红起:“你是为了柳织织,把我当敌人?”薛雁南神色不变:“我只问到底是不是你。”瞧瞧这说话的方式,戚若瑶气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越来越觉得,对他来说,柳织织似乎真比她重要。但她的傲气,不容许折腰。她定定地说道:“你不是很了解我?你觉得我是敢做不敢当的人?还是你觉得,我是会滥杀无辜的人?”薛雁南闻言,却道:“你知道顾樱儿真死了?”戚若瑶察觉到事情不对,她不动声色地掩下异样,说道:“外面不是如此传的?她不是已经离奇死了?”看来她并不知道,谣言的风向被改。薛雁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瞧不出她是否撒谎。戚若瑶受不了他的质疑,几乎压制不住再次崩掉情绪。她迎视着他:“不是我,你爱信不信,柳织织那种货色,得罪的人还少吗?任何人报复她都不为过。”薛雁南没与她多纠缠的意思,他只观察着她。一瞬后,他才又道:“最好不是你,否则就别怨我不念旧情。”威胁得如此直白,戚若瑶怔住。薛雁南转身便要走,戚若瑶马上难以忍受地唤住他:“薛雁南!”薛雁南顿足,未回头。戚若瑶瞪着通红的眼睛,咬牙问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喜欢柳织织了?你不要再敷衍我。”“与你无关。”扔下这极疏远的四个字,他大步离去。戚若瑶难受得几乎要疯,她立即又大声唤他:“你给我站住!”但薛雁南不再理她。戚若瑶盯着他的背影,眼泪在打转。他怎么可以如此待她?景初踏进院中,迎面便见到薛雁南走过来,他顿足正欲出声,薛雁南已站在他面前问道:“外面的谣言,是不是你?”景初正色道:“你该明白我。”他虽是太子,却也是四面楚歌,自是不会为了针对一个无关紧要的柳织织,将武昭王府给得罪。薛雁南是他的有力臂膀。薛雁南看了景初一会,越过离去。戚若瑶将薛雁南与景初之间的对话收入耳里,所以薛雁南这是信任景初,多过于信任她?景初看着薛雁南离远,才转头看向戚若瑶。戚若瑶努力收住情绪,并不想让自己的脸面过于难看。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景初朝她步去,自然能猜到薛雁南刚才是来质问她的,她的心情一时也没法隐藏,尤其是那差点哭出来的模样。他想问是不是她,却说不出口。翌日。国师府中的柳织织照例由湖边喝完避子汤,朝成乐轩回去时,遇到两名婢女,婢女毕恭毕敬地朝她行礼。她本欲越过她们,却发现她们看她的目光不对。她便顿足打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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