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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1 / 2)

林然从宫里出来, 面色很难看, 陈晚辞慌忙将人送回府, 交给穆凉后,对宫里的秘事都不敢再提。

金吾卫直接拿了秦宛, 那可是太后面前的人, 瞧着林然弱不禁风之色,动手竟然如此狠辣, 信阳殿下都不及。

将人送回去后, 她才镇定下来,又得到吩咐, 去守着诏狱。

秦宛送去诏狱后, 太后哪里会安分, 她出公主府时候,属下来报,太后在紫宸殿晕倒了, 数名太医赶去救治。

她脚下一滑,要变天了。

那厢的林然回屋后, 手脚发冷,捂了很久才感觉身上有些温度, 也不再问起外间的事, 倒头就睡下了, 似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般。

穆凉气恼她不知分寸,又心疼她身体,唤来大夫诊脉。林然睡得不踏实, 梦中呓语盗汗,大夫忙碌许久都不敢轻易离开。

林然没有醒,长乐漏液而来,要见她。穆凉打发门人去拒绝了,眼下无暇与她说着那些虚无的事。

穆凉不见,长乐也坚持不肯离去,等到子时,穆凉才不得不去见她。

她方一露面,长乐亟不可待地迎上去:“林然今日入宫,信阳就拿了秦宛,你们查到了什么?”

长乐焦急,面色发白,带着狼狈,穆凉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说此事,踌躇几息后,才道:“林然回来后就睡下了,到现在还没醒,我未曾入宫,不知你说的那些事。”

“太后突然病倒,我不知是谁的手笔,眼前的事,我不想与信阳争,秦宛是我最后的底线。”长乐轻吐一口气,气势微现。

穆凉瞧她一眼:“林然是信阳殿下的底线,你若能证明那件事与秦宛无关,信阳自然放了她。”

“我……”长乐张口结舌,她说不出所以然来,秦宛的话中可以确信是她截了林然,并未伤害她,将她放了回来,林然为何咄咄逼人,抓着她不放。

她急道:“林然好端端地回来,截她那人并未害她,你为何总揪着不放?”

“并未害她?”穆凉冷冷笑了一声,想起林然数日的反常,对秦宛的恨翻然涌上,“这么说来真是秦宛所为?”

“不是。”长乐一言就反对,面对穆凉陡然生起的敌意后,她怕了,茫然后退两步,“ 十九,你为何不信我?”

“这么多年,你我是这十九人中走得最为亲近的,林然待你如何,你该知晓。秦宛一人牵扯太多,纵信阳殿下看在你的面上,放了她,让你们去封地。如今,她做了什么事,你觉得信阳还会放吗?”穆凉直言,不给她希望,也明白说清楚,若真是秦宛所为,不会放人。

长乐眼里的希翼荡然无存,“你们就认定是秦宛了?”

“没有,你去问信阳殿下,夜深了,回府吧。”穆凉不愿多言,带着婢女回屋。

林然梦魇,面如金纸,唇角血色也没有了,躺在被子里,手脚也是冰冷的,偏偏冷汗不止。

信阳未曾回来,穆凉也不去管外间的事,那么多人在,三位王爷还有信阳,天塌下来,也该让他们去顶了。

林然不醒,她就一直在榻旁守着,林然的病瞧着不像是风寒,大夫就道体内的伤没有痊愈,伤了根本,短时间不能痊愈。

穆凉不信这些话,林然的病像是心病导致的,内心郁结,藏了什么心事,不为外人知悉。

她靠在榻沿,接过婢女递来的手炉,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宫里可有消息传来?”

“还没有。”婢女回道。

穆凉颔首,摆手示意她退下,将手炉塞进林然的脚下,手中捂着林然的手,她萌生悔意,不该让林然一人入宫。

每回出去,回来说病就病。

外面的冷风又大了些,光听着风声,就感到害怕,许是又要下雪了。

穆凉想着,摸着林然依旧冰冷的身体,她唇角抿得很紧,苍白无力,她忽而脱下衣裳,用自己暖着林然。

她的气息一靠近,林然更加不安,唇角抖动,不知说些什么,她微微靠近,低声道:“小乖,你梦魇了,那不是真的,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睛就能看见。”

她轻轻哄着,林然将自己蜷缩起来,还是没有醒。穆凉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她。

梦里的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渐渐安静下来,贴近着穆凉。

林然还是做了那个梦,她看着陌生的女子,不知她的面目,不知她的名姓,自己怕得不行,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她。

她生气了,指着她就骂:“你离我远些,我不识得你,整日跟着我,你不觉得厌烦吗?”

“不烦,从前是你跟着我,如今我跟着你,可好,你不生气,走自己的就是。”那人温和一笑,缀满星辰般的柔意将她包裹住。

她觉得烦躁,“你跟着我,我觉得厌烦,没有自由。”

“你要自由?”那人终于将脚步停了下来。

她重重地一点头:“自由,要自由,你跟着我,我就没有自由了。”

“你为何觉得没有自由?你喜欢旁人,与旁人在一起都可以,我不会干涉,就这远远地看着你罢了。”那人不死心,又往前走了两步,直到在她眼前站定。

这下,她看清了女子的面貌,女子很美,并非艳丽的美,而是温润的美,包裹万物。

那种美让人看着很舒服,心口陡然生起暖意。

她停顿下来,“你当真不干涉我?”

“不干涉。”

她放心了,转身就走,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双腿麻木,脚板都疼了,回头去看,美貌女子还在。女子好像不累,见到她就笑,笑着问她:“你累了就坐下歇会,不打紧。”

女子走近她,还俯身给她揉揉酸疼的小腿,伏低姿态,让她自惭形秽。

坐下后,女子忽然靠近,捧着她的脸,亲吻她。

她蓦地一惊,将人推开:“无耻。”

女子眼里的悲伤流露出来了,显得她很过分,将人家都欺负哭了。她捂着自己被亲过的嘴巴,不好意思再骂人,就道:“你不许亲我,我就让你跟着。”

“好。”女子答应了,她又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茫然无措地走着,就像沙漠里的行者,找着绿地,可她找什么?

她慌了,回身看着那个女子:“你是谁?”

女子悲伤却依旧在笑:“你前几日刚问了我,你怎地忘了,那你自己是谁?”

她不言语了,反复在想女子的话,她是谁?

走了这么久,她连自己的名姓都不知,那她在找什么?

女子走近,伸手抱着她:“你是不是在找我?”

说好不抱不亲的,这又抱上了,她不愿被抱着,就极力推开,推着发现自己推不开了,女子的声音轻而柔:“你不用找我,一回头,就能看到我,小乖。”

她听着声音,忽而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眼前伤心的人,她捂着脑袋,痛得直不起身子。

那股疼就像疯了一般钻进她的脑子,啃噬她的神经,将她将要想起的事又吃掉了,她怕得不行,“你别吃了、别吃了……”

梦里的人又开始不安,惊醒浅眠的人,穆凉眼睛沉重得很,微微睁开,就看到满头大汗的人,忙起身安抚她:“小乖、小乖,别怕的。”

口头安慰毫无用处,她让人唤来大夫。

大夫瞧着林然魔怔之色,情急下以针刺了她五指,剧痛下,人醒了过来。

林然疼得喘气,见到大夫手里的银针后,松了口气,问道:“你扎我的?”

大夫被她看得心虚,将针收下,不敢吱声,回身与穆凉道:“小家主醒了,莫要再出门了。”

人再乱跑,他这医术实在不够用。

林然清醒后,先打发人去问宫里的事,又去诏狱询问几句,秦宛处如何了,她觉得还需自己过去,她欲起榻,就看到穆凉眼中的冷意。

心中咯噔一下,先卖乖道:“阿凉,我口渴了,想喝水。”

“当真想喝水?”穆凉面色不善,也无昨夜的温柔,看得林然缩了缩脖子,在想,阿凉如何做到温柔的时候让她欢喜,生气的时候让她害怕。

她抱着被子,往榻内缩了缩:“喝水。”

穆凉起身,亲自倒了盏热水,自己先试了试水温,才递给林然。

心虚的人觑她一眼,而后就着她的手一口气喝尽,显得自己是真的渴了,喝完才敢看着她,眼睛睁得很大,意思是她真的渴了。

她投机弄巧,穆凉也不理会,将杯子置于榻旁小几上,摸摸她的后颈,那里依旧一片湿润,唤人打了些热水来,道:“我给你擦擦身体,换身干净的寝衣。”

林然乖巧地应了,怔怔望着她:“阿凉。”

这两字从小唤到大,每每唤上一声就会觉得心里甜蜜,也知道阿凉是她的,旁人夺不走,可现在唤一声,就觉得心口疼。

她趁着穆凉回身取衣裳的时候,擦了擦眼睛,乖巧地躺下来。

穆凉取了衣裳回来,她便恢复常色了。

穆凉先给她擦了擦脸,颈间的湿腻有些难受,她乖乖地配合,没有说话,直到穆凉脱下了她的衣裳,她才颤了颤,触及阿凉眼中的冷意,她又不敢动了。

穆凉故意晾着她,将她衣裳换了,见到还未褪去的伤痕,青青紫紫,错落在身体上,尤其是肩上的那处,还泛着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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