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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1 / 2)

她要看, 林然也不好拦着, 当着她的面就脱得干净。衣袍上染到的血都是刺客的, 阿凉就是大惊小怪了。

少年人的身体白玉无暇,也没有磕到碰道到的淤青, 穆凉正经, 让林然羞涩得不行,急忙躲进水里, “你看好了吗?”

穆凉本是心中担忧, 神色如旧,被她害羞的眸色带回了现实, 想到自己的动作后不觉脸色一红, 垂眸不敢看她。

林然背对她, 以水擦去脸上的脏污,而后才回头看着她:“我干净了吗?”

穆凉掀了掀眼皮,发觉眉梢上的血还在, 她指尖沾了水,指腹在她眉梢处蹭了蹭, 蹭了两下,发觉血迹去了, 还有血珠子蹿了出来。

她立刻就收手, 拿了干净的帕子轻轻擦了下, 道:“擦破了点皮,别碰水了。”

林然不在意,反将她往水里拉了拉, 看着她不变的神色还有通红的耳尖,低声道:“阿凉就是这么喜欢故、作、矜、持。”

蓦地入水,穆凉只惊呼了一声,与林然贴近后就平静下来,也不说话,只拿着湿透的帕子轻轻擦着她肩膀。

她眉眼低沉,似有心思,又似不高兴,林然知今夜让她担心了,主动地揽着她:“阿凉,你生气了。”

“嗯。”穆凉没有否认,她确实不悦。

林然的手在她腰间动了动,自己脱得干净了,不能让她穿得这么多。好在穆凉没有阻止,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也不舒服。

水下玲珑曲线泛着诱惑,林然脱了她的外衫,顺道口中低声忏悔:“我不该将你一人抛下了。”

穆凉不回答。

林然当她是默认了,指尖抚上她的耳畔,她亲了亲,小声开口:“我、我下次不会了。”

穆凉依旧沉默,帕子依旧在她肩上擦着,直到将那小块肌肤擦红了才回神,“你有自己的做法,我不求什么,只盼你行事前顾好自己的安危就成。”

她将帕子塞到林然手中,自己上岸去换干净的衣裳。

隔着屏风,林然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阿凉与阿爹不同,阿爹生气就是暴跳如雷,相反她越生气,就显得越安静。

她有些不知所措,匆忙将自己洗干净,换好衣服出去时,小厮来报:“刺客已被控制了,信阳殿下受了些伤,但不严重,至于其他的大臣与家眷尚不知,这次朝臣死伤过半。”

刺客扮做城门士兵,举刀就砍,怎会不死人。

既然信阳无事,她也不在意,吩咐小厮退下,自己小心翼翼地回屋。穆凉换好衣裳,在屋里擦拭被打湿的发梢。

林然走过去,伸手要接过她的干帕子,“我帮你擦。”

“今夜怕是累了,你先去休息。”穆凉罕见地拒绝她,避开她的双手,侧过半个身子。

林然也非气馁之人,阿凉不让,她也不走,走在一旁静静等着,嘀咕道:“你生气,我晓得你生气了,我下次一定改,好不好。”。”

“改与不改是你自己的事,性命是你自己的,我看得见,你就道改,若是看不见,你改吗?”穆凉将帕子放下,先她一步上榻。

林然被她疏冷的态度吓得不知所措,呆了须臾才跟着上榻,她去熄灭灯火,靠着穆凉,手悄悄地握着她的手,不敢出声,就这么静静地握着。

穆凉随着她去,不拒绝不出声,林然却不好再动,或许阿凉在气头上不会听她哄的。

等她气消了,或许就气了。

两人各怀心思睡了一夜,林然起得很早,让人去信阳公主府看看,顺道去请阿爹过来吃午饭。

穆能昨夜避过一难,心中也是不定,清晨就被人敲上了门,八王派人给他传信,昨夜死了不少同僚,让九王府注意些。

洛阳城早就乱了,城楼上堆积的尸体如山,就连城下也是,他无法装病,去城门处打马走了一遭,如同经过兵变一般,还有许多同僚的尸体来不及运回府邸,就这般放在楼下。

他心生不忍,让士兵帮着送回府邸,死者为大。

收到林然的信后,他又转着去了郡主府,林然在院子里逗小老虎,不知哪里来的野猫,站在小老虎面前瑟瑟发抖,寸步不敢移。

小老虎后腿蹲着,嗷呜叫了两声,不明白新朋友在抖什么,它往前迈了一步,就听到一声猫儿惨叫。

林然扶额,这只猫太怂,昨夜的猫还会打老虎,这只看一看就抖,她让人将野猫抱走,再寻几个外边无主人的猫儿来。

穆能瞧着她手里的老虎,道:“你们昨夜可去看烟火?”

“那等盛事,如何不去看看。”林然丧气,若是不去,就不会惹了阿凉生气,你看阿凉到现在都不起榻,还在气着。

她唉声叹气让穆能只当她见到了血腥的一面,出声安慰几句,左右未曾见到穆凉,心生奇怪:“阿凉怎地不在?”

“阿凉还没起来。”林然回一句,没过多久,就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两人回首去看,穆凉站在门旁。

穆能大步走过去,见她神色很好,就不在意了,顺口就道:“没事就给我弄些早饭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婢女快速地摆上早饭,红豆小米粥,还是蒸好的水晶虾饺,几样小点心配着,穆能一连吃了五六只饺子,才开口:“昨夜的事怕是前齐做的。”

只有前齐才有那个胆子大肆杀人,且挑的都是高官,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就是为了造成洛阳内乱,到时前线上便能占些便宜。

昨夜若非信阳反应快,新晋就要换主了,洛阳一乱,无人为主,岂不就称了前齐的心意。

穆凉没有动弹,面前的粥都没有动,林然瞧她一眼,夹了虾饺放她碗里,也不说话,自己垂眸喝粥。

穆能心大,未曾瞧出两人的不对,反继续说他的事:“我瞧着死去的那些文官同僚,朝廷一时间怕是恢复不了,明年多半要开科举招纳贤才。”

明皇是重武轻文,对于文臣透着轻视,这些年来举行科举的次数也极少,大多都是地上举荐而来。这次一番刺杀,怕是都折损了,武将凭着功夫或许留了命,文官就是送死的。

林然亲眼见到刺杀,也未曾在意文官武将之分,横竖都死在了刺客刀下,她咬着粥,道:“阿爹觉得此次是哪里出错?”

不该就这么让人假扮了去,且陛下出行都有金吾卫跟着,重重保护,就这么被敌人给看透了?

“我也不知,金吾卫与城楼守护都是陛下的人,我们都是插手不得,昨夜金吾卫统领救驾死了,目前金吾卫也不知是谁在统领。”穆能一番感叹,也算是明皇咎由自取,自己把持这么多年,将还是翻了船。

穆凉未曾说话,简单吃了几口,穆能就走了,她吩咐小厮去其他府邸看看,死人或受伤都送些礼去,另外昨夜见到六王与八王,让管事亲自走一趟,看看可缺什么,到时让人去办。

吩咐后,转身就见林然站在她身后,嘻嘻一笑,她懒得理会,兀自进屋。

林然被她漠视,也不气恼,脚不沾地跟了上去,巴巴地凑到她身旁,“阿凉,你还生气?”

“没有,只是不想同你说话罢了。”

林然:“……”

不想同她说话与生气有什么区别,她挨着穆凉坐下,“那我说话,你就听着好不好。你今日莫要出门,见见那些管事,我想去公主府。”

昨夜的事闹得天翻地覆,她好奇是哪处的兵力有问题,再者信阳受伤了,她得去看一眼的。

穆凉没有回应,她就继续嘀咕:“阿凉,我觉得昨夜的事并非是前齐所为,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前齐的势力如何渗透进洛阳。”

她觉得奇怪,可是没有证据,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要去查一查。

穆凉听了半晌,直接道:“你若想去就直接去,不用这么多话。”

她对信阳的好感消耗殆尽,自认不是大度之人,见到她费心养大的孩子,为旁人出生入死,她做不到坦然。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那我今日不去了,让玄衣过来一趟,我们一道见管事。”林然不知她为何那么生气,不去也成,让玄衣过来就好。

她说完,婢女就道管事来了,赵九娘来见求见。

林然让人去准备茶,等着赵九娘过来,自己觑了一眼穆凉,默默往她那里挪了挪。

赵九娘是悄悄过来的,就怕家主出门而去,特意赶早过来,见到两人都在,不觉松了口气。

在婢女退下后,先道:“本当昨日就过来,为选花魁的事耽搁了时间,昨夜城楼之变,怕是有些名堂。”

浮云楼四楼姑娘走了两位,如今撑着门面的是接客的小姑娘,赵九娘培养了二十年的花魁,接替的人是有,不过年岁小了些,就十三岁,她不大想将人推出来,就一直犹豫。

昨日她亲自去接了小姑娘过来,送进春字楼里,就耽误了来郡主府。

接客的姑娘都是培养出来的探子,从嫖客的口中得知了些许消息。楼里将消息记录在册,钥匙都在九娘手里,她将册子带了出来,递给家主。

林然翻开,是一守门小将的嫖客。

城门是按班来换的,嫖客酒醉道出他有个兄弟病了,上面的人就将他给换了,接着就有不少兄弟病了,给了不少抚慰金,将人都给换了。

那名嫖客还庆幸自己身体好,不然也保不住自己的饭碗,姑娘问出了他那些兄弟的名姓,小心地记录下来。

林然看到上面竟数十人,不由心生奇怪:“怎地都病了?”

赵九娘解释:“都是风寒,喝药不见退热,有几个人死了,因此给了说法是怕传染就将人换了,没想到昨夜就遇到了这些事。”

“怎会这么多人生病,可还有人活着?”穆凉也觉得奇怪,林家近些时日开了几家药铺,她懂得些许病症,断无齐齐生病的可能,除非有人生怪。

“夫人的问题就是最怪的地方,我只当是有人要换上自己得力的心腹就未曾在意,本想着跟您说一声,哪里想到昨夜就出了大事,也是属下的疏忽。”赵九娘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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