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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2 / 2)

跟在他身边的温楚楚倏地一惊,愕然抬眸,只见沈季青手中的酒杯已被他捏得粉碎。

她连忙掏出绢帕替他擦拭:“王爷这是怎么了?”

温楚楚慌乱抬头,顺着自家夫君的目光望去,正好瞧见沈星阑漫不经心的抹去唇角上的大红口脂。

温楚楚陡然一僵。

她的夫君难不成在吃太子的醋?!苏长乐如今都成了他的三嫂,他怎能还对她念念不忘!

温楚楚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沈季青再如何也不可能惦记着苏长乐,他说过他从未对苏长乐动过心的。

可惜事与愿违,向来风度翩翩,进退有度的沈季青却猛地推开她,一脸阴郁,愤然拂袖而去。

再次成为众人焦点的温楚楚,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的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提裙追上自家夫君。

晋王夫妇离去之后,宴席很快又一片和乐融融,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贺喜敬酒声不断。

待宴席结束,再回寝殿时已是夜深人静。

沈星阑其实无心参与宴席,很想早点回来,但碍于之前与宣帝所做的约定,这场喜宴注定无法早退。

回到新房时已然一身酒气。

偌大的喜房一片红,喜榻上的美人儿肤白如雪,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正乖巧的坐在那儿,看见他推门进来时,还抬起头来冲着他甜甜一笑。

这一瞬间,沈星阑突然就觉得今晚于宴席上的种种忍耐,通通都值得了。

“孤还以为你会先睡下。”他被灌了许多酒,声音有点哑,朝她走来的脚步却不显半分踉跄。

他意识清醒得很。

苏长乐听见开门声,心跳乱了一瞬,随着沈星阑越走越近,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帕子。

沈星阑来到她面前,见她抬眸娇娇怯怯的望着自己,心尖就像被羽毛轻轻挠过,温软得一塌糊涂。

他突然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苏长乐早已卸下凤冠,洗漱完毕,换上大红寝衣,此时三千青丝随意的披于身后,一缕垂在身前,脸庞泛着漂亮的粉,宛若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衬得她越发娇小可人。

他垂眼,喉结滚动,心中那股疯狂念想几乎压抑不住。

他低声问道:“虽然孤知道你不会饮酒,但大婚的合卺酒还是必需要喝的,你能喝吗?”

苏长乐见他清冷的眸子里已染上明显的醉意,却还一脸正经的问着她,不由得歪着头笑了笑,答非所问:“太子哥哥是不是已经醉啦?”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倏地被拉起身,跌入他怀中。

沈星阑居然不发一语地将她牢牢抱住!

抱着她的少年宛若一只撒娇的大猫,脑袋斜靠在她的肩头,顺着她的话,低低哑哑地呢喃:“嗯,孤醉了,囡囡……”

染上醉意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撒娇与缠|绵,灼|热的呼吸一下下的落在她的脖颈之间,薄唇偶尔擦过她酥|嫩的肌肤,惹得怀中的小娇儿不住瑟缩肩膀,看起来醉得不轻。

苏长乐怕痒,他脑袋又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原本还算平静的一颗心,都不禁被他蹭得有些乱了。

浓浓酒气随着两人相拥的姿态,飘入鼻端,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果然醉了。

苏长乐有些无奈仰着头,抬起细软的小手,戳了戳他的脸,轻声问道:“那还要喝合卺酒吗?”

说到合卺酒,沈星阑似乎又清醒了过来,立刻站直身子,不发一语的牵起她的手,来到摆放着合卺酒的花雕木桌前。

前世他们其实没有喝合卺酒,她生气的将酒杯砸了,还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

大概也只有她才敢那么大胆,敢在大婚之夜冲着大齐的太子殿下发脾气。

沈星阑就那么的任由着她,想干嘛就干嘛,她发脾气就让她发,她又哭又闹就让她哭闹。

唯有一点绝不让步,他宁愿委屈自己睡在罗汉榻上也不离开新房。

“喝。”沈星阑说话的声音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双黑眸明亮亮的,可脸上的醉意却是掩不住。

苏长乐看着这样的沈星阑,眼底漫上就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丝丝笑意。

这一世的沈星阑,真的有点可爱得过分了。

她拿起合卺酒,一人一杯,主动的踮起脚步与他手臂交绕,双双饮下合卺酒。

苏长乐并没注意到,在她闭眼饮酒的同时,近在咫尺的少年眸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

喝完合卺酒,沈星阑突然有些粗鲁的夺下她手中的酒杯,瞬间将她打横抱上喜榻,伸手就要解去她的喜服。

苏长乐蓦地一愣,浓密卷翘的睫毛飞快扑扇,她下意识的按住他的手,心跳如雷。

沈星阑大概是见到了她眼中明显的慌乱,蓦地停下手边动作,垂眸问道:“教习嬷嬷可给你看过小册子了?”

苏长乐自然看了。

前世她未曾看过,这一世她虽然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却也有点好奇,所以乖乖的看了小画册。

只是她觉得画册上的人都好丑,她隐隐记得沈星阑没那么丑的,不过前世两人行敦伦之礼时,她总闭着眼,其实也没怎么瞧过。

只隐约记得,他肌肉结实,身姿流畅漂亮得很。

苏长乐迟迟未答,沈星阑以为她太害羞所以没看。

他沉默片刻,再次俯身,将她困在怀中。

两人靠得极近,鼻尖几乎相碰,她能感觉到他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甚至能将他纤长漂亮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气息扑鼻而来。

苏长乐其实很少这么近距离的与他对视,以往两人行敦伦之礼时,屋内的微微幽暗,看不太清楚对方。

沈星阑的呼吸在这般近距离的注视下,慢慢地变得粗重起来。

她白皙的脸庞浮上两抹绯红,觉得心跳又开始加快。

“没看也没关系,孤教你。”

苏长乐:“……”

那么容易就害羞的沈星阑居然说要教她?

难道是他喝得太醉,所以才变得这么大胆,不知害羞为何物?

“要、要怎么教。”

沈星阑听见这话,觉得她实在可爱的紧,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垂眸望着她,漆黑的眸里翻涌着暧|昧到骨|酥的柔情,一字一句轻缓而低哑:“只要你别怕,孤都会慢慢教你。”

话落,他捏起她的下巴,完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吻上了她的唇。

苏长乐下意识想躲开,他另一只手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她被困在双臂之中,动弹不得。

沈星阑抱着她,碾转地吻了一会儿,随后一点点将这个吻加深,带着属于他的味道。

温热闯进了她微张的口中,细细的扫视过她嘴中的一切清甜,温柔而贪婪的,一步步攻城略地,最终和她的温热翩然起舞。

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也带着极尽的隐忍与克制,酒意自他口中渡了过来,她仿佛跟着喝醉了一般,原本挣扎的小手在不知不觉中,转变成紧抓着他的衣袍。

他修长的大手似在安抚她一般,先是轻轻顺着她的乌发,指尖穿过发丝,滑到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再落到她的脸颊,一举一动皆温柔近乎小心翼翼。

直到苏长乐凤眸泛起水雾,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他才松开她。

“学会了吗?”

苏长乐:“……”

他这是真的在教她?

“学会的话,孤再教你接下来的……”

听见他沙哑的话声,苏长乐感觉脸颊更烫,立刻摇头:“没有学会。”

沈星阑凝望她片刻,低低一笑:“好。”

于是他的唇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他“教”得比前一次更加地“用心”。

教得她直透不过气,嘴巴和舌|头都酸了。

一吻过后,苏长乐的大红寝衣不知何时落了大半,半掩半开的领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亵|衣的红绳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细软的雪脯泛着几许不明的红,大红亵|衣衬得少女的凝脂雪肤越发的酥|嫩。

不止冰肌玉骨惑人心弦,就连眼角眉梢荡着的桃花意,都教人难以自持。

沈星阑眸色一暗,双臂不由自主将她揽得更紧。

苏长乐凤眸迷离,唇瓣再度逸出几许抗议的细软嗓音。

她算是明白了,若是她一直说学不会,这个醉鬼怕是要这样“教”上她一整晚。

苏长乐虽然被亲得迷迷糊糊,脸烫得好像要烧起来,却没忘记沈星阑的吻及动作有多熟练,她甚至现在都还能感觉到他的异样。

沈星阑肯定有经验。

想到他可能碰过其他侍寝宫女,苏长乐心里突然堵得慌,甚至还窜起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明白的不悦。

当沈星阑又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低声的问她学会了没时,她忍不住别过头,哼哼唧唧的吐出几个字:“太子哥哥以前是不是亲过很多人?”

“什么?”正准备再度诱哄乖巧可爱的小娇儿,继续“教导”的沈星阑,听见她突如其来的问话,骤然一愣。

她这是……吃醋了?

“阿娘说皇子们都有侍寝宫女,你教我的这些是不是都是从她们那里学来的。”

苏长乐越说越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她还记得沈星阑前世头一次亲她时有多么笨拙,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要伸|舌|头,完全不似现下这般熟练,还能将她撩得头晕转向。

想到这,苏长乐心中原本的小怒,瞬间就烧成了大火:“起开!我不要跟你学这些,太子哥哥去找那些侍寝宫女玩就好。”

沈星阑听出她细软嗓音里的怒意与委屈,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无奈。

“没有什么侍寝宫女。”他好笑道,低哑的嗓音里全是掩不住的愉悦笑意。

苏长乐却是一点也不信,毕竟沈星阑前世根本就不会这些,他笨得很。

他不知道要边亲边偷解衣袍,不会一双手专挑人害羞的地方摸,更不懂得耍|流|氓。

她非常确定,沈星阑已经跟别人学过了。

难怪早上他那般大胆,敢在众人面前抱着她走来走去,难怪他今晚不再脸红害羞!

苏长乐想起之前动不动就耳根红的少年,再看到眼前俊脸泛着醉意,却该吃的、该摸的一个都不落的少年,心中越想越气。

沈星阑不纯洁了!

她突然觉得好难过,前世就算她与沈星阑那样的不合,他也从未纳过任何侧妃或侍婢,两人大婚之前他更是从来没有过旁人,为何这一世的沈星阑就变了。

苏长乐觉得自己又开始矫情了,沈星阑贵为储君,前世他是对她抱着愧疚,才会身边始终只有她一个。

可这一世他没有害了她,她在人前又是一个傻子,他早晚会纳家世好、人品也好的女郎为侧妃,她又有什么好难过?

难不成还指望他像前世一样,不管皇上如何施压,不管皇后如何费尽心思想往东宫塞人,他的身边却始终只有她一个吗?

不,不对,她之前好像真的一直这么认为。

她自私的认为沈星阑也会和前世一样,所以才会在听见他说他从很久以前就心悦于她时,隐隐觉得开心,才会不那么抗拒这个赐婚,甚至暗自期待再次与他结为夫妻。

她都这么期待,都想这辈子和他好好过,他居然在两人大婚之前,就先有过别人,他怎么能找别人学这种事!

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苏长乐简直越想越委屈。

沈星阑见怀中的小娇儿眼眶红了起来,死死的抿着嘴唇,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的模样,心疼的受不住,低头不断的轻啄她的眉心。

“孤真的没有过旁人,更没有过侍寝宫女,孤只是、只是今日在宴席间询问了,那些已有家室的那将领一些诀窍罢了。”

沈星阑见她仍是不愿理自己,不由得急了,他总不能说这些都是前世从她身上学来的罢!

他轻轻的在她唇上碰了碰,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孤真的没有任何经验,孤十五、六岁时就远赴漠北,带兵打仗,军营里半个女郎也无,就连在远赴漠北前也没有过,孤从十二岁那年就只心仪你一人,旁的女郎从未多看一眼。”

苏长乐抿着唇不说话,但在听见他说他从十二岁那年就开始喜欢她时,心中再度淌过一股奇异的暖流。

然而这些都无法解释,为何他的吻和他的动作如此熟练。

“孤真的是情不自禁,无师自通。”

沈星阑现在就是后悔,他不该过于心急,他忘了苏长乐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就算很多事不记得了,她却依旧精明得很。

“你要是不信的话,孤明天就带你一块去见父皇,让父皇证明孤的清白。”

沈星阑见她始终不语,慌乱的低下头,动作笨拙的乱亲一通。

苏长乐见他双眸漫上一抹猩红,急着的神情也不像假,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怪他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那太子哥哥把衣裳脱掉给我检查。”

沈星阑才刚回京不久,要是真是在大婚前夕有过其他人,身上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沈星阑听见她的话,怔愣一瞬:“什么?”

她嘟着嘴,又细声地重复了一次:“把衣裳脱掉。”

沈星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呼吸蓦地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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