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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1 / 2)

亲眼看到这种大场面, 钱建军直接呆住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就怕自己不注意也被劈了。

还有钱宝珠他们那一堆人,也全部惊呆了。

感觉就是一万个卧槽,也没法形容这种震撼。

足足过了一分钟分钟,钱宝珠才回过神来。

因为担心大伯,钱宝珠反应过来之后,就猛的爬起来跑着去找她大伯。

“大伯, 大伯,你没事吧?”

钱宝珠一路边跑边喊, 不过, 随便钱宝珠怎么喊?即使到了钱建军身边, 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聋了似的。

钱宝珠想到大伯刚刚离雷这么近, 耳朵估计真的会受伤,心里好担心。

感觉到衣服被人拉了一把,钱建军机械的转过头, 面无表情。

等等, 终于反应过来拉他的人是钱宝珠,钱建军徒然打了一个冷颤, 惊恐问, “宝珠,你怎么在这里?”

想到王老师的惨状,自己这个大人都差点吓傻, 更别说孩子了。

钱建军猛的一把抱起了钱宝珠,用身子挡着她的脸,免得她看到王老师的惨样被吓到了

怕钱宝珠被吓掉了魂,钱建军嘴里还不停说:“宝珠不怕啊,有大伯在,没事,魂来了,魂来了。”

钱宝珠: 大伯,你关心我之前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你全身都在抖。

讲真,钱宝珠虽然震惊,但她其实并没有被吓到。

甚至她还在心里想,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才会吧王老师劈死了。

要真是这样,钱宝珠感觉自己有点牛掰。

呵呵!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次不过是碰巧遇上了而已。

钱宝珠又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女,老天爷怎么可能什么都如钱宝珠的愿?

再说,现代人都知道,打雷不能站在树底下,非常容易被雷劈,所以王老师是真倒霉,

不过,这也算恶有恶报了,王老师做了这么多恶事,劈死他真是便宜他了,该把他千刀万剐才解气。

大伯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还这么关心自己,钱宝珠心里非常感动,就忍不住宽慰钱建军,“大伯我没事,你放心吧!你也没事,咱们都好好的。”

钱建军到现在耳朵还嗡嗡嗡的,眼神呆滞,看到钱宝珠嘴巴动,却听不到。

“宝珠你说什么?”

钱宝珠凑到钱建军的耳朵边大喊,“大伯,我没事,你也没事。”

这次,钱宝珠可是用了自己最大声音,钱建军总算听到了,点头说:“是啊!咱们都好好的。”

然后,呆了半天的几个领导,也慢慢从田坎下站了起来。

张老师看着王老师的残躯,极为不忍的说:“这死的也太惨了。”

天打雷劈啊!这都可以改编成教育故事了,绝对能很好的教育不懂事的孩子们。

镇书记此时倒是不装哑巴了,反驳张老师,“我倒还觉得便宜了王老师,他死的太轻松了,也就是咱们看着严重而已,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受到啥痛楚。”

镇书记自己也有孩子,他转换一下,要是他自己的孩子被王老师糟蹋,他能直接手撕了王老师。

所以,被雷劈死,真的王老师最好的下场了。

副书记也道:“要不咱们出去看看,顺便报个警。”

镇书记点头:“这么大的事,是该报警。”

还有王老师,他活着的时候,大家挺怕他的岳父,可他要是死了,那事情就不一样。

死人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更何况王老师还是被雷劈死的,和他们毫无关系。

而这年头,大家都认为,只有罪大恶极的恶人才会被雷劈。

因此,他们就是把王老师做的坏事报上去,那位副会长,也不敢只手遮天,把王老师做的坏事遮挡下来。

几位领导走过去,看到王老师的惨状,都不忍直视。

大家心里也嘀咕,王老师下场这么惨,莫非真的是坏事做多了?

除了这个理由,几位领导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说法,可以解释王老师的下场。

说是意外,那怎么可能,老天爷劈谁不好,偏偏劈到了王老师。

像钱建军,当时他离王老师只有几米远,结果他平安无事,毛都没伤到一根。

这绝对说明了,老天爷还是有眼的。

几位新领导心中一凛,同时在心里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做好事,不做坏事。

自我警醒过后,镇书记又问钱建军,“钱队长,你怎么样了?没被吓到吧?”

钱建军此时耳朵已经好了很多,就摇头,“我没事,谢谢书记关心,就是我侄女儿,可能被吓到了,我想先把她送回去。”

“这没问题,你顺便安排一个人去报警吧,还有现场,最好安排几个人守着,别让社员们破坏,到时人家不好办案。”

镇书记多少比钱建军们多点见识,知道要保护现场。

钱建军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只是点头就好。

不过,他刚准备送钱宝珠回家,就听到了不少脚步声。

钱建军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已经有不少社员过来了。

钱奶奶也混在人群中,她原本是出来瞧个热闹,不过她眼尖,远远的就看到了钱宝珠。

哎呀我的老天爷呀!宝珠怎么在这里?

想到刚刚的三声惊天大雷,钱奶奶吓得浑身发抖,娘呀!宝珠不会被吓坏了吧?

心里有了这个猜测,钱奶奶就不管不顾了,推开人群,急急忙忙的跑去看钱宝珠。

“宝珠,宝珠你没事吧?”

奶奶来了,钱宝珠明亮的眸子眼睛噌的一下更亮了,歪着身子看着她奶奶说:“我没事儿。”

看到钱宝珠脸色红润,说话也清清楚楚,钱奶奶总算放了心。

然后,等走进了,她就大骂钱建军,“老大,你怎么带着宝珠在这里,你也不怕吓着她呀,有你这么当大伯的吗?”

钱建军忙解释,“娘,我正准备带宝珠回去呢!”

“不用你了,”说完了,钱奶奶动作轻柔的从钱建军手里接过钱宝珠,直接走了。

至于看热闹,再大的热闹也没有宝珠重要,要是她被吓到了,就是王母娘娘出现她也不稀罕看。

之后,钱宝珠从别人嘴里得知,王老师即使凉凉了,他做的恶事还是被镇书记们联手说了。

上面查过之后,发现属实,就将王老师作为反面教材,通报批评,让王老师身败名裂。

坏人得到如此下场,也算是得到了报应了,而且,因为死无对证,王老师伤害了哪个孩子谁都不知道。

这才是最大的幸事,如今流言逼死人,要是暴露了,那些孩子们的生活就毁了。

只有谁都不知道,让她们没事,才是最大的好事。

——————

宏扬公社这边不平静,另一边,肖民宇他们回到首都,也听到了一个惊天噩耗。

“你媳妇不是有三个哥哥嘛!你岳父替他们取了向国,向民,向党三个名字,如今被革会说是心向国民/党,全家都被打成了。。派分子,你媳妇当时回娘家,也没躲过,被抓了,如今已经被安排到西北农场改造去了。”

说完这些,肖庆阳一脸疲惫,可见,这些日子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没用而已。

听完了,肖民宇肝胆俱裂,双目毫无神采,灵魂都好似出窍了,只是一直呆呆的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肖庆阳一脸苦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谁都知道,革会找的理由纯粹胡扯,就是不知道,赵家到底怎么得罪革会的人,或者有什么地方被革会盯上了。

余梅裳想到亲家的遭遇,眼角都湿润了,天灾避免不了那是命,可……

伤心过后,没看到孙子,余梅裳突然惊恐问道:“铭儿去哪里了?你别告诉我他也被送去农场了?”

肖世铭是肖民宇的儿子,今年才六岁,要是他跟着去农场,那他要遭多少罪啊?更有可能长不大?

这个结果余梅裳完全不能接受,要是真的,她绝对要疯。

肖庆阳看余梅裳一脸疯狂,连忙说:“你别急,铭儿没事,就是他当天看到他妈被抓了,就一直闷闷不乐,话也不说了,书也不读了,天天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呼,没事就好,”余梅裳松了一口气,不停的用手抚摸胸膛,可见她刚才有多急。

然后,她就迫不及待的说:“我去看看铭儿去。”

等余梅裳走了,静谧围绕在肖民宇和肖庆阳之间,谁都没说话。

外面,余梅裳站在肖世铭的房门前大喊:“铭儿,孙子,你开门呀!奶奶回来了。”

奶奶回来了,肖世铭呆滞的如同一个木偶,一脸憔悴的打开门。

十天不到,自己活泼可爱的小孙子就变成了这样,余梅裳看了心都要碎了。

余梅裳想抱住肖世铭,想安慰他,哄他。

然而,突然看到肖民宇的背影,肖世铭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疯狂跑进书房里。

余梅裳诧异:“铭儿,你怎么了?”

肖世铭的大动静,惊动了肖庆阳和肖民宇,看着儿子如今的样子,肖民宇想伸手摸摸他,却被肖世铭一下打开了。

“你这个害了妈妈的坏人,别碰我。”

肖世铭怨恨的看着肖民宇,那眼神不像是在看爸爸,而是在看仇人。

肖民宇一下就懵了,盯着肖世铭问:“儿子你说的什么意思?”

“呜呜呜,”肖世铭用手擦着眼睛,哭了起来。

肖民宇突然上前,两只手抓住肖世铭的肩膀,狰狞问,“快说呀。”

“哇哇哇哇……”

得嘞!肖民宇这下,直接把肖世铭吓得哭得更厉害了。

余梅裳当即就心痛的把肖世铭拉回自己怀里,嗔怪说,“儿子你冷静点,吓到铭儿了。”

肖民宇语无伦次,“我,我,我想知道真相。”

肖民宇和他老婆赵向红,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颇为深厚。

肖民宇是真的爱赵向红,所以知道她出事,肖民宇是最不能接受的。

余梅裳带着肖世铭坐到自家格子纹的沙发上,才道:“知道你急,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非要动手动脚的。”

随后,余梅裳摸着肖世铭的头发安抚他,再细心温和的问,“铭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肖世铭想到他听到的事,将头埋进了余梅裳的胸膛里,无声哭泣,泪水很快打湿了余梅裳的衣服。

孙子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余梅裳表情难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等到肖世铭哭得差不多了,才再次问,“铭儿,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奶奶好吗?”

“嗯,”肖世铭鼻音沙哑,吸着鼻子说:“我,我听到抓妈妈的人说,叫妈妈要怪就怪爸爸吧,谁叫爸爸被别人看上了,妈妈挡了路。”

“这,这……”余梅裳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肖民宇更是觉得难以置信,不停的摆着头,“不,这不可能。”

他被谁看上了,他怎么不知道呀?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多说几句话,为什么会突然遭受这一切?

肖家人一头雾水,可肖世铭信誓旦旦,说他听到的绝对是真的,这就让大家搞不明白了。

不过,真相其实没拖太久,第二天,肖民宇去上班的路上,就被人请走了。

肖民宇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被带到了革会,见陈国标。

当时,陈国标正坐在舒适的椅子上,一只脚踩到下凳子上,叼着雪茄,活脱脱土匪大王作风。

见到肖民宇进来,陈国标漫不经心吸了一口雪茄,吐了几个烟圈,晾了肖民宇半天。

觉得差不多了,陈国标才指着凳子,让肖民宇坐。

肖民宇有点搞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陈国标如今是夏都只手遮天的人物,他说的话,自己只有听的份,没有反驳的份。

见肖民宇还算听话,陈国标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就直入主题。

“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个事儿,我有个闺女,叫香香,是我的掌上明珠,他对你心悦已久,我这个当爹的,舍不得孩子受相思之苦,就想保个媒,把闺女嫁给你,怎么样?”

陈国标虽然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可他的脸上,明明白白表现着,你敢拒绝就死定了的表情。

肖民宇也终于明白,昨晚儿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肖民宇心中苦涩,也明白了,他岳父一家包括媳妇,是陈国标为了替闺女扫清障碍,才把他们弄到农场去的。

肖民宇的心在滴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霸道的人,就因为他闺女喜欢自己,就可以把自己妻子一家全部陷害了。

明明,感情就该两情相悦才是,陈国标这么做,就不怕自己对他闺女不好吗?

肖民宇的疑问,陈国标马上给他解答了。

“当然,其实我也就是问问而已,你应该清楚,你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娶了我闺女,你必须把她捧在手心上,不然,你的前妻一家下场你应该清楚。”

对,前妻,赵向红出事后,为了不连累肖家,登报和肖民宇离了婚,所以她如今,已经和肖民宇没关系了。

肖民宇也听明白了陈国标的意思,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这,就是因为有权利啊!

肖民宇突然如沐春风的笑了,气场大开,俊美的不似凡人,笑起来狐狸眼像是放电一般,闪的陈国标眼晕。

他心道:乖乖咙嘀咚,怪不得他闺女会看上了这么一个小白脸,就凭肖民宇这张脸,光看着就赏心悦目,让人想把他变成自己的禁/脔,不让任何人知道。

肖民宇确实有这个资本,让人为他疯狂。

笑了之后,肖民宇坦坦荡荡的问,“你就不怕,我暗地里对令千金不好。”

陈国标也实诚的说:“当然不怕,因为如今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了一样东西,野心,只要你有野心,那你就会对我闺女好。”

当然,这前提,是得陈国标永远不垮台。

不过,陈国标很有自信,认为自己不会出事,因此一点都不担心。

看着陈国标自信的笑容,肖民宇笑的更温和了,人畜无害的道:“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上门拜访令千金啊?”

见肖民宇如此识相,也没闹,陈国标非常满意。

在他看来,人做什么都是为了利益,只要有利益,什么都好说。

因此,在别人眼里是墙头草小人的肖民宇,却正对他的胃口。

肖民宇这种实诚的人,才是他喜欢的,像那些明明心里有野望,表面上却装成正人君子,活脱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最容易恶心人了。

陈国标拍手鼓掌,“未来,你一定不会后悔如今的选择,现在,你可以去上班了,会有惊喜等着你。”

“陈叔再见,”从容不迫的说了这么一句,肖民宇才走了。

站在革会的大门处,肖民宇眼里闪过这么多年的一幕幕。

他叹了一口气,眼里没了刚才的笑容笑容。

肖民宇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回媳妇和岳父一家,最少不能让他们受太大的罪。

如今自己只有暂时委曲求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想到自己正在受罪的媳妇,肖民宇眼里冒出仇恨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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