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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1 / 2)

这个时候,还没那么流行办谢师宴,更何况只是考上一个高中罢了。

但在饭店小办两桌,请亲戚好友来为他们庆祝却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不仅仅只是考上一个高中,他们还是省前四名,这就务必要庆祝一下了。

温家镇上饭店办了两桌,因为请的人不多,一桌10人,两桌包括温家四口以及白临夕在内的五人,还不到20人。

张大军也是被请的人之一,这些年要不是张大军照顾,温家也过不了偷偷摸摸赚钱的舒坦日子。

温家很大方,每桌点了两道肉菜、两道凉菜和六道荤素搭配的热菜,再加一个西红柿蛋花汤,还上了酒水,救是普通的白酒,水是一筐未成年和其他成年人都能喝的气泡水。

这样一桌就超过了一百五十块,两桌就是三百块。

同样被请来的魏老爷子暗暗咋舌,他家跟着温家种西瓜卖钱,得到过好处,自然知道买西瓜赚的钱在这种时候简直就是暴利,这次在别人眼中奢侈到让人震惊的三百块钱,其实对温家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这些钱都是从三个孩子的奖金中扣的,但老魏头知道不可能,就算没有那些奖金,这点钱,对温家来说,拿出来也一点也不会心疼。

成年男人们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温老爷子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畅快的喝过酒了,温老太一直在旁边扯他衣摆,让他控制一点,他都当做是没有看见。

女人也有喝酒的,比如校长妻子,校长妻子是个北方人,跟男人一起喝酒,一点也不怵,安安静静抱着气泡水在老婆身边小口喝着的校长,看起来就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媳妇。

温暖前世今生都没有喝过酒,只吃过用酒调配出来的食物,却独独没有直接喝过酒。看这些人喝的这么畅快,温暖也有些异动,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却偷偷跃过温凉的位置,往爷爷旁边的酒瓶子上摸。

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搭在温暖手背上,温热干燥。

不用看,都知道阻止自己的人是谁。

温暖低咳一声,收回手:“我就是想看看这白酒过期了没有。”

白临夕眼含笑意,轻轻‘嗯’了一声,缓慢的收回手。

收回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白临夕下意识搓了下手指,仿佛手指上还残留着那软腻柔滑的肌肤触感,凉凉的,在这个十分炎热的夏日里,似乎格外能解心中的燥意。

温凉坐在温暖另一边,狐疑的扫视了一下身边二人,刚刚他被校长夸了几句,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

刚才,白临夕是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摸了他姐的手?

饭店今天很热闹,办酒宴的似乎并不止温家,温家只要了一个中等包厢,底下一整个大厅,却全被另一户人家给包下,人来人往,办了十桌都不止。

温暖喝了太多饮料,走出包厢,上完洗手间出来,差点跟一个高个子男生撞上。

温暖连退两步,还不等她抬头说抱歉,就见那男生却跟着上前两步靠近自己。

温暖皱眉。

“老大,你怎么也在这?”

来人的称呼和声音都十分熟悉,会叫她老大的,从小到大只有那一个每天都在孔雀开屏中的二货刘天庆。

果然,抬头一看,那高个子男生,正是长相俊秀的刘天庆。

当初那个思维清奇的‘学渣’,虽然仍没有恢复正常,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已经懂得了如何将理论和实际分开使用。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学渣’,相反还挺聪明,没跟温暖一个班,但温暖也听说了刘天庆同样考上市一中的事情。

温暖看看刘天庆手腕上那价值不菲的手表,再看看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佛,了然,伸出一根手指指指楼下:“这是你家在请客?”

当年刘天庆穿着破烂,鼻涕耷拉,浑身邋遢的像个小泥孩,家里有多穷用眼睛就能看得出来。改革开放后不久,能生出他这种思维清奇的儿子的刘爸,跟刘天庆的舅舅一起跑广省去学做生意,没想到遇到贵人,舅舅见到了另一支早年搬到广省的亲戚,在那边亲戚的帮助下,两家没几年就赚了一大笔钱,现在也是武榆县有点名声的建筑商人。

刘天庆点头:“对呀。”

“你不是去广省了么?”

“去了没几天,我爸知道我表哥成绩非常好,读书认真,暑假都还在看书学习,就把我赶回来,让我跟我表哥多处处,沾沾读书人的书卷气……”

刘天庆说着,还有点有气无力的样子。

温暖这时候也不想进去,两手搭在走廊栏杆下看着底下人的热闹恭维,随口问道:“你成绩不也不错。”

刘天庆哼哼:“跟普通人比是还不错,跟你们比就不行了。我表哥就跟你们是一挂的人,还长得好看,你说气不气人。”

温暖忍不住笑,商业互夸道:“彼此彼此,你也长得不差。”

身后包厢打开,白临夕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刘天庆,转向温暖,眼神柔和了些许:“暖暖,你出来太久,小凉刚刚都问起你好几次了。”

刘天庆打了个哆嗦,总觉得刚刚白临夕的眼神不善,像是发现了一头猪正在拱白临夕的小白菜似的。

tui,什么破比喻!

小温凉问起过她好几次?

温暖心中疑惑,但知道白临夕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便点点头:“那我先进去了,下次聊。”

回到包厢,温暖刚坐下,见小老弟眼巴巴的看过来,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颊:“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人。”

温凉以为姐姐是在说她一进来,自己就忍不住看过去的事情,便软软的说:“不管长多大,我都粘你。”

白临夕坐下,拿起公筷,给温暖夹了一块子酸甜咕噜肉放碗里,声音温和:“快吃吧,你最爱吃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温暖用筷子戳了下,有些嫌弃,却还是吃了。

吃完还品评了一句:“没有你做的好吃。”

红霞染上白玉时的耳朵,白临夕垂下眼帘,嘴角勾起:“回去就给你做。”

宴席结束,回到家,发现院子里有个信封,上面的字迹十分眼熟。

——致温凉、温暖

温老爷子捡起信封,皱眉:“又来了。”

温老太:“今年怎么提前了?”

温暖接过信封,漫不经心的说道:“大概是庆祝我们考上市一中吧。”

这些年,每年温暖和温凉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个信封或者一个箱子,信封里的或许是票证,或许是钱。箱子里的有时候是奶糖奶粉,有时候是新衣服新鞋子。

偏偏温老爷子总是抓不到这个神秘人。

而除非不再来,若是再来,就瞒不过已经有准备,又想知道的温暖。

送这些东西的人,估摸着温家人想都想不到,那人是哑巴叔。

当年种植试验田时给温家打下手,每次温凉走过时,都会把目光投注在温凉身上,偶尔才会看向自己,不带丝毫恶意的哑巴叔。

温暖没有多少好奇心,只要知道哑巴叔对他们姐弟俩没有恶意就成。

她也不是没有查找过哑巴叔的目的,但哑巴叔除了自己省吃俭用,把钱省下来给温暖和温凉买生日礼物之外,几乎不走出村子,跟别人也没有多少接触。

温暖让翡翠盯了哑巴叔三年,都没有盯出什么东西来,这才撤掉了翡翠,不再让翡翠继续盯着哑巴叔。

这一次的信封里,是几十张票证,工业票居多,其中竟然还有电视机票、手表票和缝纫机票等等。

入夜,温暖拴上房门,立马趴在门上听动静,外面静悄悄一片,她踮起脚走到床边,蹲下来,摸出半瓶今天下午爷爷吃剩下的白酒,眼睛放光。

白酒的味道,说实话非常呛人,温暖就喝了一口,差点忍不住咳嗽出来,辣到眼泪汪汪,辣气直冲天灵盖。

稍过一会儿,辣味缓过来,口中弥漫着一种很奇妙的味道,浑身热乎乎,人也被酒熏的陶陶然。

温暖砸吧砸吧嘴,喝了一口又一口,喝完脸红成一片,身上热得直出汗。

她晕乎乎的走到院子里吹吹风,想要使出木系异能,治愈能力大概可以帮她解除酒劲儿吧?

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温暖仿佛身处在一个不停旋转的圆球里,异能用起来也十分迟钝,一下有一下无,她打了个酒嗝,异能输送忽然加大,慢慢的,异能竟然没有运用在自己身上,反而在身前开始融合出新种子。

因为异能的不稳定,或许其中还有酒精因素在内,温暖这次融合出来的新种子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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