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回来了？怎么样？相认了没有？安阳有没有打算对你负责到底？”万俟知轩一进门，闻人语就抬起头来, 眼里带着戏谑, 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嗯，衣服完整没有褶皱, 看样子是连个拥抱都没能捞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一副性冷淡的样子, 也看不出喜怒。不过闻人语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他的老板, 心情似乎并不是十分美好。
“看来, 儿子也没见到，是吧？”闻人语笑的贱贱地，“都说了小姑娘十分警惕，你擅自上门去，人家肯定不相信啊。”
“她去做亲子鉴定了。”万俟知轩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堵住他的嘴，免得接下里的话会让他忍不住想要胖揍一顿眼前的人。
闻人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啊？不是，你是不是又编了个假身份骗人家？大皇子, 殿下, 总指挥官，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集合起来都能绕第三属星三圈了！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万俟知轩冷哼一声：“种马看多了吧？”
闻人语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万俟知轩也坐回到了沙发上，问道：“视频看完了吗？有没有看出点什么来？”
他说的是，闻人语从安可那里拿回来的, 那天晚上的视频的源文件。
“看完了。”闻人语点了点头，又重新打开来，跟他一块儿看了起来，逐步分析，“这个视频是安可事先安装好的监控摄像头拍摄的，并不是酒馆的监控所拍摄的，所以，全程只是追踪着安阳走过的路途来拍摄的。”
“广角很小，所以背景拍的也不全。从安可进入酒馆开始，大厅里面几乎没有拍到额外的客人，只有两三个人影，从走路姿势来看，并无异常，都是寻常酒鬼或者住店的普通客人。走廊上倒是拍到了一个奇特的女人，你自己看看。”
万俟知轩点了点头，将视频的清晰度调到最高，速度放慢了一倍，认真看了起来。前半段的确没有什么可疑的，就是安阳的状态，比当初他看到的还要差，去前台拿房卡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乎地，直接把脑门磕到了玻璃柜上，他忍不住皱了下眉。
闻人语正好转过头来，看到了他的表情，就笑了起来：“心疼啊？”
万俟知轩懒得理他，继续往后看。那个行为诡异的女人出现的时候，万俟知轩直接将画面暂停，放到最大倍数，将她的脸拓了下来，传给闻人语：“问问技术部，看能不能将这个女人的相貌还原。”
闻人语立刻应了下来，连忙去跟技术部的同事沟通，一边盯着虚拟屏幕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在查那天进入酒馆的人究竟有多少？会不会有那批星际流寇中的人手？”
万俟知轩回道：“那天晚上后半夜的时候，酒馆遭了贼，我便出去抓贼了。我刚出门就察觉到被人盯上了，走出去没多久，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或者说，是他们故意让我发现的，当时我一心想要抓到黑色五号，他最近这些年很少露面了，也就没来得及想太多，这才中了埋伏。”
闻人语惊讶地挑了挑眉：“一夜，你竟然出去抓贼？”
万俟知轩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他：“你脑子里就不能有点正常的事情？”
闻人语嬉皮笑脸，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托着下巴，一脸荡漾地问道：“感觉怎样？小姑娘身材挺好的，你也不吃亏呀。”
万俟知轩忍了五秒，一脚将他踹到了门口边上：“出去！”
闻人语抱着小腿嗷嗷嚎叫：“你好狠心啊！我腿骨要断了！我是你的副官！你是不是想以后自己批阅文件？”
“我可以再找个。”万俟知轩十分冷漠。
闻人语顿时一副心伤的样子：“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哦，你没那么重要。”万俟知轩回了一句，很是漫不经心，这时候视频也已经到了末尾，安阳拿着前台给她的房卡，迷迷糊糊地刷开了房间的门——正是他住的那一间，那时候，他刚摘了假发，正在洗澡。
看完视频之后，万俟知轩又问道：“我之前让你查的，安夺宪的死因，有消息了吗？”
说起正事，闻人语也变得正经起来：“这件事里面，操作的痕迹很重啊，不过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操纵的，回到我们的地盘，恐怕还得好好查一下。——你知道房子和源文件我怎么拿回来的不？你那枚印章换的。你说，里头要是没事儿，谁信？”
万俟知轩似乎也没有多大意外：“现在有相关的资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