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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1)

“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柏皓霖看出小王很坚强,这都是她的职业和责任心富予她的。“昨天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大概十点半的时候,经过一条小巷,这条小巷很少有人,我也没有在意,”也许是刚刚已经跟秦思烨说过了,小王的话很流利,只是有些叙述颠倒,看得出她正又一次经受着折磨,“走到一半时,有个人从我对面走来,当时我正一边走一边回我男朋友短信,没有在意,那个人与我擦肩而过时突然转身用晕眩枪击中了我。”小王一边说一边拔下了衣领,让柏皓霖看脖子上的两上小红点,“然后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凉的地方,眼睛被蒙住了,身体也被绑住了。”说到这,小王的身子不由地颤抖起来,同时用双手环住了双肩,柏皓霖倒了杯水,递给她,喝下一杯热水后,小王情绪稳定了一些,继续说:“我很害怕,我知道旁边有人,我开始求他放了我,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人把我的衣服扣子解开了……”小王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吸入鼻腔的只有医院特有的药水味,但她似乎又闻到了一股死亡、绝望的气息,“然后、然后凶手开始拔弄我的乳头,我开始哭,以为他要侵犯我,结果他只是割下了我的乳头,然后又将我弄晕。等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那个小巷里,就好像,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可是胸部却非常地痛,然后我就给孟sir打了电话。”“其他地方他有没有碰过?”柏皓霖问。小王摇摇头:“没有。而且,由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他的长相,在他走到我面前之前,我只粗略地瞄了他一眼,他的个子应该跟我差不多,有点胖,当时我没有太注意他,所以……。”小王觉得自己身为一名警察,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连指认凶手这样的事也没能办到,这令她羞愧不已,想到自己让警徽蒙羞,泪水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这不是你的错,”柏皓霖安慰她,“对方早有防备,而且我很庆幸你没看到他的脸,否则你活不到告诉我们这些。”听了柏皓霖的话,小王的心里好过了一些,她微微点点头,用手背拭去眼里的泪水。“他没有对你说过话吗?”柏皓霖又问。小王摇头:“我只知道我绝对不是他的第一个受害者。”这点柏皓霖同意。需要了解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柏皓霖开始对小王做心理疏导,但是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在短时间内很难有效果。第155章 罪与恶两小时后,柏皓霖离开了病房,孟警司和秦思烨已经先回警署了,他顺路去医院的心理治疗所探望他的母亲。柏皓霖做法官的父亲被人杀害后,他的母亲也将自己封闭起来,至今已经七年了,想当初,柏皓霖是为了查清当年父亲被害的真相才进入警署,可惜目前他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虽然明知母亲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回应,柏皓霖依然陪了她一个小时,然后叫了一辆taxi,乘车返回警署。在路上,柏皓霖开始思考小王所遭遇到的那名罪犯。一般来说,没有**官介入的性犯罪是由于罪犯的性能力有缺陷,可是柏皓霖隐约觉得这起案件的罪犯跟性犯罪者不太一样,他对受害者的兴趣仅限于**,并没有其他的动作,这是他的独特之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是第一次犯案,也许警方的系统中早有他的足迹,只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罢了。在路过一幢商业大厦时,大厦前巨大的显示屏又在播放“七宗罪连环杀人案”,taxi司机忍不住说:“哎哟喂,这年头儿啥变态都有!杀了人还往人家嘴里塞纸条儿?!肯定是死人见多了,心理扭曲了!!”柏皓霖没有答腔,思绪却已经被“义务警察”占据。柏皓霖被另一名“义务警察”弄晕失去了意识,直到第二天才从自己家里醒来,虽然他无从知晓他们对周成祖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手法让警方得出“周成祖是畏罪自杀”的结论,但他清楚能够做到这些的人一定是专业人士。回想起来,柏皓霖最早就将“义务警察”的目标人群锁定在tmx市的法医中,而后在白虎警署中排查时发现周成祖行为有异,所以他一直以为周成祖就是“义务警察”,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摆了一道!tmx市的专职法医一共有九名,加上新来的秦思烨,有三名女性,六名男性,除了专职法医,还有四名由经验丰富的临床医师兼任。白虎警署现任的两名男性法医,范国懋腿上有伤,另一名法医刘家杰曾经有过不在现场证明,柏皓霖之前将他们排除了,可是既然“义务警察”有两人,他也不得不将他们重新纳入疑犯名单。回到白虎警署,柏皓霖先去找孟警司,被告知他暂时不在,只得先返回自己的办公室。目前心理咨询处只有柏皓霖一人,办公室也是他一人独享,也给了他极自由的个人空间和时间。柏皓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七宗罪连环杀人案”的警方内部报告,直接翻到法医检验报告那一页,再次阅读里面的措辞。周成祖的尸体是在朱雀公园的多贝湖中发现的,据法医估计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肺部发现大量液体,是溺死无疑,经检验,他肺部的液体与湖水一致,尸体上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伤痕,由此,警方断定是自杀。柏皓霖亲眼看到周成祖被“义务警察”塞进后备箱,当然不会相信法医的报告,不过既然“义务警察”也是一名法医,他当然知道如何伪造成自杀的假象,或者……“难道他们中的一人就是朱雀警署的法医?”柏皓霖喃喃道。第156章 罪与恶替周成祖验尸的一名姓李的女性法医,她年近五十,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法医了,因为不同属于一个分署,对她的性格还不甚了解,柏皓霖从一开始就排除了女性的可能,可是现在柏皓霖已经不敢确定自己先前的侧写是否准确了,只能将她也纳入嫌犯名单!柏皓霖将资料放在桌上,身子往后方靠坐,心情跌落谷底,他知道自己因为对“义务警察”的判断失准导致现在信心骤减,这绝不是好现象,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不断地自我否定和质疑,虽然通过侧写,他已经将疑犯缩小到tmx市的十三名法医身上,可是现在,一切都被颠覆了!之前柏皓霖查到“义务警察”是利用了警方的系统将那些他认为有罪的人一一杀害,能够接触到警察内部资料且有专业医学知识的只能是法医,可是现在“义务警察”有两个人,那么很有可能他们其中一人是警察,另一人则是医生,这样一来,柏皓霖的嫌疑人将由十三人扩大至近万人!!想到自己数次被“义务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却没有丝毫进展,柏皓霖有些烦躁,但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他开始重新理清思路。“义务警察”曾给柏皓霖递过纸条----他称之为“杀手准则”的信条:杀手准则第一条:永远别回案发现场,因为你不知道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杀手准则第二条: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但对罪恶也绝不姑息!!杀手准则第三条:劳记此刻的恐惧,并且永远不要让它再次发生杀手准则第四条: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杀手准则第五条:没有尸体,没有谋杀,一切恍然如梦杀手准则第六条:事情表面有时只是伪装的外衣,你的眼睛也会撒谎,唯有转变思维方式,透过现象看本质方能知悉一切对方之所以将自己的信条一一传递给柏皓霖却没有对他出手,只是因为他觉得柏皓霖很有潜质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只是柏皓霖没料到的是,他已经有一个同伙了。不行!不能再先入为主!!柏皓霖对自己说。就是因为他之前对自己的侧写太过自信才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他必须将先前的侧写全部推翻!虽然“义务警察”可能的受害者有好几十人,但目前能够完全确定是他的受害者只有六个。柏皓霖重新调出这六起案子,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一名是赌场的老板、一名是猥亵女童的老师、两名毒贩、一名杀害自己女儿的老太太以及一名杀害两人的法医。柏皓霖一直认为“义务警察”潜伏在警察系统中也是因为他对犯罪的嗅觉非常灵敏,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义务警察”,柏皓霖自己也未必知道这些人犯了事,因为这些人大都已经学会了如何逃脱警方的追捕。即是说他一定有特殊的渠道获得这些信息!!突然,柏皓霖想到了什么,急忙拿起那名杀害自己女儿的老太太的资料。赌场老板、禽兽老师、毒贩以及周成祖的犯案都有一个很长的过程,在他们犯罪的过程中难免不会有人发现,唯独这个老太太!“唯独这个张老太太是因为女儿得了白血病,不想将家里的积蓄用了女儿身上,才掐死了女儿,并让儿子抛尸!!”回想起张老太在接受审讯还认定自己没有做错,柏皓霖对她实在同情不起来。这是一起冲动犯罪,而且一个没有文化、重男轻女的老太太也不可能做出高智商的事儿来,现在重要的是,“义务警察”是怎么选中她的?!从发现尸体到老太太自首的时间不到一天,这起案件还仅仅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柏皓霖、负责查案的刑侦五处的警察易云昭、负责验尸的法医范国懋、张老太的律师葛伟华、请葛伟华替张老太辩护的是被她从小带大的一位叫陆亚茗的千金小姐。“义务警察”中的一个一定就在他们中间!!第157章 罪与恶如果一定要说,身为法医的范国懋嫌疑最大,因为他有杀人的技术,也有获得罪犯资料的渠道,而且他的性格孤癖,不爱与人交往,这些都符合使命型杀手的性格侧写,可是他的腿在十二年前的一场车祸中残废了,必须依靠拐杖才能行走,而且与“义务警察”的接触中,他并没有发现他们中的谁行动不便。“会不会他们有三个人?”柏皓霖觉得以“义务警察”的老谋深算很可能还隐藏了他无法想像的事,但他也知道这样胡乱猜测对破案没有半分好处,唯今之计是必须先确定四人中谁最有嫌疑。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柏皓霖将六起案件的资料收起来后才应道:“请进。”来人是刑侦三处的孟宇,他的手里拿着几个文件夹。柏皓霖起身道:“孟警司,刚刚我去找你,你不在。”“嗯,我去调了些资料。”孟宇一边说,一边关上办公室的门,“我就想问问小王的心理状况怎么样?”“不太好,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建议她暂时不要回到工作岗位,先休养一段时间再说。”“唉,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麻烦你给她开个证明,我替她向人事部请假。”孟宇长叹了口气。“好的。孟警司,那起案子现在有没有线索?”“上午支援部的人去了小王被袭的小巷,那里很偏僻,环境也不好,唉,你说她一个女孩子有大路不走,偏偏走什么小巷?”孟警司在同情小王的遭遇之余也暗怪她自己大意。“是想抄近路回家吧?”“那也别边走边玩手机啊!身为警察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孟警司愤愤地说,不过说完后他又觉得小王很可怜,自己的怒火不应该撒在她身上,又改口道,“最坏的还是那个罪犯!!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我听小王叙述整个过程,感觉那名罪犯非常冷静,不像是第一次犯案。”孟警司又沉沉地叹了口气,将手上的几个文件夹递给柏皓霖:“今年年初,我们接到过四起类似的报案,可惜受害者都没能给出罪犯外貌的准确描述。”柏皓霖接过,略微地翻看了一下。这四起案件的受害者与小王的经历确实很像,大都是在偏僻的地方被人打晕,然后带到某地被人割去了**,可是除此之外,受害者都没能看到罪犯的模样,所以案件一直搁浅至今。“孟警司,这些资料能不能先借我看一下?”“可以,你拿去吧,我重新准备一份给支援部,让他们再调取这些案件的证据。”因为物证太少,受害者又没能给出准确的描述,破案的可能性近趋于零。孟警司虽然对犯罪侧写什么的并不感冒,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送走孟警司后,柏皓霖只能暂且将“义务警察”的事搁至一边,开始仔细阅读这四起割乳案。第158章 罪与恶从时间上看,这四起案件并没有明显的联系----甚至还有一起是发生在白天;受害人被袭的地点也各不相同,有的在郊外,有的在停车场;唯一相同的是犯罪手法。光看资料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柏皓霖决定亲自询问受害者,首先从那名白天被袭的开始。白天被袭击的是一名女大学生,被袭的时间在两个月前,地点在西郊的一处公园。据受害者描述,自己和两名同学一起去公园写生,中途她去上厕所的时候被人弄晕,等她从厕所的格间里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胸很痛,流了不少血,但在警方的笔录中还有很多不详之处,柏皓霖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警方查案,请她到警署接受询问。在得到了肯定答复后,柏皓霖继续阅读另外三名受害者的资料。另外三名受害者的遭遇与小王如出一辙,都是在偏僻的地方被人打晕,而后被人割下**,只是其中一人的描述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这名女子声称自己是在酒吧的后门被袭,对方虽然蒙着脸,但她给的描述比较详细,比如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有点胖,身上有一股腥味,但手很白净,不像是男人的手。柏皓霖暗觉奇怪,为什么这名被害人能够比较精确地描述出罪犯的一些细节,虽然也不乏有一些胆大心细的女子可以记下罪犯的特征,但她记得对方的手很白净,这不是仅凭感觉就能知道的。况且从另外几起案件的经过来看,此人不是用晕眩枪就是用随手拿就近的物件将受害人击晕,似乎并没有给人可以接触到他手的机会,更何况当一个人在被蒙着眼睛被人侮辱的时候,恐惧和绝望侵食身心,很难做到细细感受被害的每一个细节,所以这名女子一定还隐瞒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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