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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杨果面色缓和下来,小声抱怨,“你注意点,这是在外面呢,既然你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那你就死心塌地跟着我吧,少爷我不会亏待你的。”“小的唯杨少爷马首是瞻。”张之义坐着打了个千儿。“那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回你家。”“过些时候,我会跟家里说的。”……恋爱的季节是香甜的,有时候走在路上都忍不住要散发点甜蜜的气息。六月份,天气已经热起来。张之义和杨果走在路上,好像还要给天气加温一样。张之义把杨果搂在身边,贴得风丝都透不过去,在热火朝天的小吃街边逛边买。“张议,这家烤肉串看起来很诱人啊。”杨果指着围了几个人的小摊。“那就来几串,不过别吃饱了,后面还有不少好吃的呢。”两人要了二十串,坐在铺子外面的散凳上等着。店主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被电炉烤得有些油腻,生意红火,一直乐呵呵地埋头手里的活儿。这时候对面一个隔了十几步的摊子里,跑出个女人来,圆润丰满,一颠一颠地直奔烤肉店而来,挂着汗的脸上笑得很是开怀,胸前鼓囊囊的两坨,又软又宣,随着跑动忽扇忽扇地跳跃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杨果忽然发现张之义眼睛直勾勾的,目光说不清是赞叹还是惊奇,纳闷地推推他,“喂,看什么呢?这种表情?”直到那女人跑近了,张之义急忙掩饰地看看别处,回过头来,惊叹一声,“c++啊!”(c加加)杨果不解地问:“什么c++?”张之义在杨果的耳边小声说,“你看跟老板换零钱的那女的,那胸,那……啧啧……”杨果瞥了一眼,有点没好气,“是挺大的,怎么啦?”张之义有点惋惜地在杨果的胸前摸了一把, “唉! a - -啊。”(a减减)杨果没好气地打掉张之义的魔爪,“滚,你羡慕,就找个去!”“我不找,我就是叹为观止一下。”杨果有点不高兴,张之义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踩了杨果尾巴,肉串还没吃呢,这要气饱了,下半个月可怎么过?赶紧顺毛,“你别生气呀,我那纯粹是从物理学的角度看的,其实我考虑的是克服重力的问题。别生气了啊,她就是那样,也比不过你一根小指头啊,你跟一个没有可比性的人置什么气?来,肉烤好了,多吃点。”杨果接过肉串,但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张之义,“我气的是你!少在那胡说八道!”“好好好,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别气了,我就喜欢a - -,真的。”张之义惹毛了人再哄,杨果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不好总使性子,可心里不自在,就觉得张之义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回去的时候,杨果还是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张议,你是不是还是喜欢女人?”张之义楞了一下,“你想什么呢?还记着刚才那事呀,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都说了是开玩笑的。”“你就是还喜欢女人!等和我的新鲜劲儿过了,你就会离开!”杨果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心情一下子坏极了。想想也是,他们交往了几个月了,放到别人身上,早开发出龙阳十九式了。但他们,除了拥抱,接吻,张之义的咸猪手也常常摸摸腰,拍拍屁股,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更深入的举动,当初裴耀辰也是这样,最后一走了之。“好啦,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不是说过咱们要互相信任吗?别胡思乱想了。总生气肉会变酸,会变不好看的。”杨果想想,自己总是没事找事闹脾气,恐怕就是想让张之义哄自己,证明自己的地位。听他不厌其烦温柔地低声下气,心里就满足了,自己什么人啊?鄙视!还不是仗着张之义的喜欢?想明白了,杨果撒娇道:“那你把咱们的事告诉家里了吗?”“还没说呢,我打算暑假时,如果有假期,你和我回家一趟,你不是也有假期吗?等我一起休,好不好?”杨果点点头,心里计算着到暑假还有多长时间。自从和张之义交往以来,杨果明显感到自己变敏感了,有时候张之义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自己都要琢磨出点意思来,然后要么自怨自艾,要么耍小脾气,这是怎么啦?患得患失的,当初‘我不去就山,山来就我’的自负哪去了?“张议,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坏?受不了我?”张之义始终是粗神经,杨果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他完全感觉不到,“没有啊,你挺好的,干嘛这么说?”杨果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以张之义的脑回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想法,“没有,我就是问问,怕你觉得我脾气不好。”张之义一把揽过杨果,反正已经回到屋里,要消除杨果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别扭,只需一招,抱在怀里,堵住他那总是说些不知所谓话的嘴巴,亲个昏天暗地,就什么想法都没了。张之义从杨果那出来,心里也在琢磨,要不就跟家里摊牌?可怎么开口呢?张之义调动了全部的脑细胞,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他知道自己对女人不是不行,只是也真的喜欢杨果,这种喜欢说不上来,就是一心想得到他,有他就欢喜无限,看不着他就抓心挠肺,自己一定是个情圣。那种突破性别的美丽,是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想念。虽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谁就活不下去,但张之义想活的肆意一些,不想让人生留有遗憾。要不让杨果去变个性?嘿,真是个相当于剖腹自裁的作死主意,杨果会咬断张议喉咙的。要不自己变性?老妈会咬断小兔崽子喉咙的。张之义摸摸脖子,父母虽然不是封建老古董,可这种有悖常理的感情,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接受的。如果不说,这么和杨果偷偷摸摸下去,就象老话说的,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去圆。而且张之义从小就受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教育,不许欺骗父母,当然偶尔可以骗别人一下下,还有骗父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虽然张之义在贯彻执行时,常常出现失误,但在这件事上,他还真没打算隐瞒。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以后少不得七大姑、八大姨们介绍对象,组织相亲什么的,只要他还没结婚,这种修好的工作就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张之义拍进婚姻里为止。他倒是想和杨果结婚,就是没地方扯证。先试探试探吧,不能搞突然袭击,那样会要了老妈命的。心里有了盘算,张之义再跟家里联系时,有意无意就往某些话题上引。象今天,老妈打生活费时,生怕张之义学习辛苦,营养跟不上,多打了二百块钱给他,让他买牛奶呀,多吃肉啊,啰啰嗦嗦嘱咐了一番。说完吃饭问题,闲着没事又打探起别的来,“儿子,你们学校女生多吗?”“还行吧,怎么啦?”“要是有看对眼的,就大胆去追,妈支持你。”“妈,搞对象很费钱的。”“没关系,你要真交了女朋友,妈就再给你追加二百。”“妈,交女朋友吧,要请她吃饭,给她买衣服,买包,买化妆品,二百块钱,恋爱资金少了点,也就够交个男朋友的。”张妈怀疑,“现在交女朋友要这么大花销吗?想当初我和你爸谈恋爱时,就买过一件衣服,看过一次电影,下过一次饭店,我还不是嫁给他了?”张之义觉得老妈关注的重点有点跑偏,根本不是他想说的,“妈,您那什么时候了,现在的人,在意物质的多过精神,上哪去找为爱不顾一切的?”张妈也很赞同,“可不是,能为爱不顾一切的,也算勇气可嘉,可惜现在不好找这样的人啦。”“但是,您儿子我就是这样的人,妈,感动不?”张妈笑了,“去你的,我怎么没看出来?”“真的,妈,我要是碰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我会为他不顾一切的,不管他贫穷富贵,不管他是男是女……”“得得得,别瞎掰了,好好学习吧你。”挂了电话,张之义叹了口气,烦躁得直抓头皮,老妈根本没往那上面想,愁死了!☆、我要带他回家暑期的时候,导师给了张之义十天假期。张之义便筹划着把杨果带回家。他思来想去,觉得说得再动听,无非是告诉父母他喜欢了一个男孩子。没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决定据实相告。提前半个月,张之义打电话回家。第一次说起,张妈当他是开玩笑,“开什么玩笑!不干正经事!”第二次,张之义很认真,张妈很严肃,“你搞什么?你什么时候成同姓恋了?不行,你给我端正思想!”第三次,张之义说要带一个如何如何好的男孩给他们看看,张妈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喊,“你试试!小兔崽子,你敢带人回来,我打断你的腿!”张之义不屈不挠,抱着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信念又给张爸打电话。父子二人在电话里展开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辩论。最后张爸消耗没了暴跳如雷的精力,他疲惫地告诫张之义,“你不小了,做事要对自己负责,对家庭负责,还要对社会负责!你好好想想吧!”“爸,我是认真的,我知道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就是因为有所担当,我才据实以告,我想对父母负责,也想对喜欢的人负责,爸,这不冲突。”“儿子!”张爸语重心长,“一个正常的家庭,丈夫、妻子、孩子俱全才是圆满的,你难道没有想过,看看自己的下一代是什么样子的?他是怎样成长的起来的想法吗?”张之义沉默了一会儿,“爸,这个我暂时还没想过,不过现在的家庭有很多种,人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去选择怎样生活,完全没必要为了遵循某种既定规则而活,那样,要么麻木,要么辛苦,我不想那样,如果两个人不相爱,为了结婚而结婚,硬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最后还不是得分开?”“儿子,既然我们彼此说不通,那就先冷处理一下。你在外面怎样,我们鞭长莫及,但你别把人带回来,我们不会同意的。”“爸,你们见过他,再说同意不同意好吗?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儿子,我言尽于此。”张爸挂了电话。张之义没有把同父母争吵的事告诉杨果,他打算先斩后奏。以前争论无果的事他也是这么做的,胜利的几率百分之五十。杨果这么优秀,这么漂亮,只要见过他,那么,活生生的人会比一个名字,一堆赞美之词更有说服力,张之义下定决心带杨果回家。张之义自犯自的牛脾气。家里的爸妈却心事重重。“老张,”张妈抽抽噎噎的,“那个臭小子怎么说?”“他还是想把那个孩子带过来。”张爸眉头紧锁,一口一口猛抽手里的烟。“你说他这是怎么啦?咋忽然就变这样了?从小到大都不叫人省心!都是你的好儿子!”张妈又气又急,“这可怎么办呀?”“你没办法,是不是就表示同意了?”张爸碾灭烟头。“当然不同意!怎么可能同意!”“那好,儿子现在正处在热恋期,咱们说什么他也不会听。既然这样,不如放手一段时间,他不是说只对这一个孩子动心吗?两个男人,能坚持多久?一时的好奇冲动罢了。他说是买的后天的车票吧?他有他的坚持,咱们也有咱们的立场。我明天就找机会出差,你也收拾收拾,跟我一起走,出去旅游,顺便散散心。吃了闭门羹,就算儿子不在乎,那孩子也什么都明白了。两个男人,走不远的。”张爸很自信自己的判断,做了很肯定的断言,宽解张妈操碎了的心。“可儿子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张爸顿时有点恨铁不成钢,“慈母多败儿!”一语中的,张妈红着眼圈定票去了。杨果忐忑不安地跟着张之义上了火车,“张议,你这个先斩后奏的办法行不行啊?”张之义和杨果并排坐在下铺上,杨果靠着窗户,张之义的手穿过他的腰背,虚虚地搭在胯骨上,眼睛看着车窗外飞驰的青山绿野,神思不属,魂游天外。杨果在张之义腿上拍了下,“想什么呢?问你话都没听见。”张之义回过神来,贴近杨果轻声问:“没想什么,怎么了?”张之义的呵护之情溢于言表,想不让人想歪都不行,杨果偷偷扫了对面几眼,低声提醒,“注意点,这是在车上。”张之义抽回手,顺手拧开一瓶水,递给杨果,“渴不渴?”杨果接过水瓶喝了一口,盖好放在小桌上,“张议,我心里一阵阵的不安,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冒失地跟你回去?总有点不好的感觉。”“别想那么多,有我在呢,没事儿。有事我抗着,放心,我会说服我爸妈的。”张之义自信满满地打包票。杨果看看张之义,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也正看着自己,温柔又坚定,“好吧,反正都已经在车上了,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张之义摸出手机,“打会游戏吧,路还长着呢。”玩了不知多久,再抬头时,已经斜阳西照,乘务员正推着餐车卖晚餐。看看时间不早,肚子也都饿了,张之义拿出准备好的食物,汉堡、烤翅、还有一些零食,填饱了肚子。用过餐,杨果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手机,心思却飞到了别处,从张之义的只言片语和反应中,杨果断定,张爸、张妈应该很反对他们此行。这个时候去摊牌,可想而知,会是个什么结果。一想到可能面临的指责、怒火、和鄙视,杨果的心七上八下,打翻了调味瓶,酸、涩、苦、辣、咸,几味俱全,就是没有一个好滋味。看看张之义还一副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从容样子,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底气?想必是对即将的‘战火’预计不足,才会这副模样,唉,前途未卜,真让人闹心!杨果在狭窄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终于让坐在他脚边埋头游戏的张之义抬起头来,“怎么啦?有虱子还是有跳蚤?”“去你的,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你烙饼干嘛?”张之义捏捏杨果的膝盖打趣他。“你怎么那么稳当?不想想回去之后怎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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