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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159章(2 / 2)

盛锦娘奇道:“奶茶冰得也能吃?”

“热乎乎的好吃,冰镇的也好吃,只有常温的最难吃。”赵桂枝给她传授秘方,“还有你最喜欢吃的西瓜,榨成汁后,放到冰块格子里,冻成一块块的西瓜冻,味道也很棒的!”

先前盛锦娘过来时,不是初春就是隆冬了,还真就没有盛夏时分来过赵府,因此她并不知道赵桂枝还有那么多的花样。

至于冰奶茶,这主要是价格问题,这年头的冰块仍然是个奢侈品,太贵了,况且有些人家还是有所讲究的,不让姑娘们吃太冷的东西。因此,到最后这玩意儿也成了限定品,不曾真正的放开了卖。

却说赵闰土,在吃了一顿他老妹儿亲手为他做的接风洗尘后,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妹儿啊,可能并不希望他回来。

在之后的几天里,他和小公爷一起回忆着上辈子的一些消息,重新制定了新的销售策略,主要还是跟促销有关的,因为太过于投入,差点儿就把双十一都给弄出来了。

还是赵桂枝提醒他们,双十一不是传统节日。

“不是吗?多大的节日……哦,我知道了。”

知道了也没啥,就算如今不是节日,以后也是可以过成一个节日的。赵闰土才不管,但他也确实没跟双十一过不去,可能是怕午夜梦回有个姓马的找他算账吧。他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决定拿他奶的生日当销售节过。

又半个月后,京城里的信件那是催命一样的过来,而同时回家的还有江二郎。

距离乡试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书院那边的意思是,假如他们真的想要留下来,那是无所谓的。但如果家就在府城里的,还是建议回家小住,都到了这份上了,功课反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调节心态,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乡试。

于是,日禄书院就少了多半人。

毕竟书院的学生本身就是以郭家人和府城的富贵人家为主的,就算本家不在府城内,那也是有别院的。穷苦书生在日禄书院是不存在的。

江二郎也随即赶了回来。

一回家,先听江母兴奋的告诉他,虎头啊,通过了童生试的第一场,还问他,第二场大概是啥时候考,能顺利考过吗?

“虎头考过了?看来,那些书确实是非常有用的。”江二郎先肯定了教辅书的作用,随后才道,“虎头应该不会立马参加今年的府试,以村学先生的性子,应该是觉得他有通过县试资格了,就立刻让他去试试。所以,府试就别想了,起码也是明年的事儿了。”

江母听得一脸懵圈:“啥?啥府试县试的,虎头考的不是童生试吗?”

“对,童生试。童生试共分为三场,分别是县试、府试和院试。一般来说,前头两个考试都是很容易通过的,多数人考不上秀才,指的是最后的院试。”江二郎耐心的给江母解释道,“村学的先生估算着虎头能通过县试,也就是第一场考试了,就会让他去试。但也因为这样,他不太可能连续考试,就算参加了也通不过的。”

在二郎的解释下,江母才明白,每个先生的习惯都不同,有些先生是想着一鼓作气的,前头几年都拘着不让考,瞅着差不多了,就会在同一年里,让人一口气通过三场考试。

这么做的好处也是有的,一鼓作气总归是最有冲劲的。况且,前头两场本身就不难,如果是准备冲击第三场的,没道理会栽在前两场上。而顺利的通过前面两场,也会变相的让人更自信。

心态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有时候却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石坪村村学的那位先生,却习惯于估算着学生的能耐,感觉差不多了,就让他们去试试看。这就存在着或者成功或者失败的可能性,但就算成功了,一般也是擦线过的,不太可能连续通过两门考试。

听了二郎的解释,江母看起来不太乐意。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万一虎头这次没考过呢?对孩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呢?”

横竖考过一门啥作用都没有,那为啥不合在一起考呢?

但江二郎却说:“也不是这么讲的,让孩子知道事情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好事儿吧?全力以赴也好过于轻松通过吧?你看,我就是村学出来的,每次考试我都是全力以赴。之前考院试时,就是童生试的最后一场考试,我就没有考过,但我也没觉得有问题,考不过下次继续。”

江母叹了一口气,面露失望的道:“我还以为家里又能出个秀才呢。”

二郎顿时笑了:“还是别了吧。少年得志未必是件好事儿,尤其虎头那孩子,真要是让他少年得志,还不定飘到哪儿去呢。”

“也是……等等!”江母忽的想起了什么,“那不对啊!照你这么说,那什么县试很容易?”

“一般来说,第一场考试的通过率会在八成以上,当然也不是很容易,既是考试,肯定是有人通过有人不过的。第二场差不多五五开吧,至于第三场,在咱们县里,我估摸着通过率应该是在一成左右的。”

江母瞬间垮下了脸。

二郎见状,又安慰母亲:“其实也没啥的,毕竟这些考试几乎年年都有。有时候院试是三年两次,但最近这一两年,大概是读书的人多了,像去年和今年都在年末举行了院试。今年因为是乡试年,前两个月还加试了一场,机会还是很多的。”

这也是为什么,今年的县试会推迟的原因。

一般情况下,是二月县试、四月府试、六月院试。但很少是按照这个时间来的。考官是以巡视的方式,在各个县城里来回监考的。为了选拔出更多的人才,县试和府试不需要巡考官,而是由当地有名望的先生代为监考,毕竟前头两门考试也没啥用,考不出最后一场,就算前头做了什么手脚,也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今年,考虑到是乡试年的缘故,好些个县都提出要赶在乡试之前,再加试一场院试,好给县内读书人多一次机会。

毕竟童生试每年都有,乡试却是三年一回的。

地方官临时调整了策略,还真就多给了一些人机会。当然,机会这玩意儿就算有好了,也要看你能不能抓住,那些去年都没考上秀才的,就算掐着点儿考上了,面对即将到来的乡试,估摸着也就是去体验一把的。

江二郎详细的解释了一番后,却见他娘的面色更不好看了。

顿时,他纳闷了:“虎头又不是那种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他就算能顺利的通过前头两场考试,最后的院试是肯定过不了的。娘为何不高兴?调整顺序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事实上,我都不认为他能赶上三年后的乡试。”

虎头啊,今年八岁了,哪怕是算虚岁好了,也才九岁的孩子。

也就是说,哪怕等下一届乡试时,他虚岁也就十二岁。这个年纪要是能考上秀才,参加乡试,那绝对是绝世天才。

但虎头真的不是,那就是个倒霉娃儿。

江二郎估摸着,哪怕虎头如今面临的条件要比他当初好上很多,再加上赵桂枝不间断的往乡下老家送去各类教辅书,虎头若是能在十五岁之前考上秀才,就证明他是真的在用心念书了。迟一些倒也没啥,但要是在二十岁及冠之前还未能考上,就代表虎头的心思压根就没在读书上面。

人在老家的虎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二叔看透了。

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他必须要考上秀才,不然他二叔绝对会出卖他的,告诉家里人他没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头。

“娘,你就放心吧,如今家里条件好了,迟早会有第二个秀才的。”江二郎再度安慰道,可惜江母却表现得更为不高兴了,“到底怎么了?”

江母黑着脸开了口:“我终于弄明白你们常说的考秀才是咋回事儿了。”

所以呢?弄明白了,然后就黑着脸不高兴吗?

二郎想不通。

“既然第一场考试那么容易,十个人去考八个人通过。”江母杀气腾腾的看向二郎,“那为啥三郎考了两回都没考过?”

“……呃,所以我让他别读了,读不出来的。娘!娘你去哪儿?”他很努力的喊了,也试图把人劝回来,但真的没办法。

江母啊,她压根就不听劝,她直接杀到了三郎面前,把人骂成了猪头。

别说三郎没弄明白自己为啥突然就挨骂了,就连二郎都无言以对了。

这刚才不是在说虎头的事儿吗?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扯到了三郎身上?三郎都已经娶媳妇儿了,他两年前就彻底放弃学业了。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面对直接被骂傻了的弟弟,江二郎十分得同情他,安慰道:“这大概就是书里说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

因为虎头通过了县试,所以三郎挨骂了。

这个逻辑吧,先不说通没通,这里面有一个极大的漏洞。那就是,虎头的好消息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咋地挨骂还带缓冲的?当时刚接到好消息时,啥事儿都没发生。如今都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突然就挨骂了?

三郎想不通,他看向他二哥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二哥,你是不是在娘跟前说我坏话了?”不然没道理啊!

江二郎:……

这口黑锅,他大概是甩不脱了。

等赵桂枝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后,直接笑到肚子疼:“三郎啊!他直接改名叫倒霉蛋得了,他也太惨了,咋甭管发生了啥事儿,倒霉的都是他呢?”

二郎心说,我也被牵连了。

本来,他在弟弟心目中是那种特别高大的哥哥,如今倒是好了,三郎怀疑他在背后告黑状。

赵桂枝安慰他:“你放心吧,没有哪个弟弟妹妹会觉得自家老哥高大威武的,就像没有哪个当哥哥姐姐的,会觉得弟妹听话乖巧懂事的。这种事情,做梦想想就得了,或者看看别人家,自家的兄弟姐妹肯定互相没好印象。”

二郎陷入了沉思之中。

隔了一天后,他碰见幼娘时,忍不住问:“幼娘,你跟二哥说实话,在你心目中咱们家几个哥哥姐姐是咋样的?”

幼娘顿时懵了:“哥姐是啥样儿?哦哦,大哥老实头,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大姐是个炮仗,见人就冲;三哥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要数钱;二哥你……”

“说!”

“二哥你可棒了!特别厉害!人聪明又能干!要说你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个事儿,那就是那年冬天英勇的跳下河,把我二嫂从河里救了上来。”幼娘冲着二郎竖起大拇指,“你真棒!”

江二郎:……

看来,他媳妇儿说的没错,弟弟妹妹啊,就没一个是乖巧听话懂事的,连幼娘都不例外!

幼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提醒道:“二哥你要好好考啊,这秀才真没啥稀罕的,你考个举人才能让我二嫂享福。要不然……”

“咋样?”

“你就没发现,那个小公爷很喜欢我二嫂吗?”

喜欢这个事儿是掩藏不住的,况且小公爷他压根就没掩饰过自己的想法。也就是江二郎一直在日禄书院那边,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幼娘天天都在赵府里,她既不瞎也不傻,可看得太明显了。

她不光看出来小公爷对她二嫂有想法,还看出了她二嫂眼里完全没有小公爷。另外,她还发现盛锦娘偷偷的喜欢赵闰土,赵闰土也很喜欢盛锦娘,但这俩傻子都坚定的认为,对方不喜欢自己。

大人的世界真奇葩。

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江二郎后,幼娘立马开溜。

江二郎得了提醒后,留心观察了一番,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并在一个夜里认真的跟赵桂枝说:“我觉得小公爷是个好人。”

赵桂枝:……???

不是啊,小公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辱骂他?

大概是赵桂枝面上震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了,二郎还颇为疑惑:“怎么了?难道你也被传闻所干扰,觉得小公爷是个纨绔子弟?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这个人其实挺好的。”

赵桂枝目瞪口呆的看着二郎。

“他虽然出身高贵,但却没有那种富贵人家子弟的傲气。就不说你哥了,哪怕是面对我娘和我奶奶,他都是好声好气说话的。”

——那还能不是因为他尊敬老人?

“尽管传闻中他大字不识一个,但我观他的谈吐,却全然不像是没有学问之人。所以,他应当只是谦虚,实际上也是个文采非凡之人。”

——不然呢?他能考上陈梁那个大学,肯定不能是个文盲呢!

“最关键的是他对我的态度。”

赵桂枝一下子就来兴趣了,你要是聊这个,她肯定困不了:“他对你咋了?他居然还找你聊天了?”

“是的,他说他即将离开府城回到京城,鼓励我要奋发图强,还说他在京城等着我。”

这话……

乍一听好像没啥问题,但确定他这不是在搞下马威吗?

“他的原话是不是‘小爷我在京城等你’?”

二郎点头:“是的。不过我认为,他这话的意思是鼓励我努力通过乡试考上举人,不然你想想,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京城呢?我去京城,还能不是为了赶考?我既是去京城赶考了,那必是考上了举人。桂枝,小公爷是个好人呢,他鼓励我考上举人。”

赵桂枝真的很想提醒他,这绝对是想多了!

这个阅读理解吧,原作者听了都要一脸懵圈怀疑人生。

不过话说回来,二郎这么理解也挺好的,大概有助于他充满信心的参加乡试?

想到这里,赵桂枝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微笑的给予鼓励:“二郎你说得对,小公爷是个好人呢!他不是说他即将远行吗?咱们一起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吧,可能不贵重,但礼轻情意重。”

“有道理。但准备什么礼物呢?普通的东西人家不稀罕,最好是独一无二的……”二郎说他要仔细琢磨琢磨,横竖小公爷也不是明个儿就走。

赵桂枝露出了笋精的微笑。

送啥礼物?

送狗粮是最棒的礼物!

当然,二郎是不会这么做的。因此他最后亲自画了一张扇面,又去跟赵闰土要了扇骨,跟赵桂枝一起做成了一把折扇。

确实是礼轻情意重,扇骨是赵闰土提供的,扇面是二郎手绘的,穗子则是赵桂枝给打上的。

非常棒的一份礼物。

当离别那天终于到来时,收到礼物的小公爷感动得两眼泪涟涟。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被冰冷的狗粮拍脸。

作者有话要说:赵闰土高声一曲: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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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发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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