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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大家都在猜测,这下毒的人到底是谁。陈醉就是通过这件事,看清了如今国内的政治形势。因为《百万雄兵爱上我》这篇文,陈皇后出场之前,就先写了菊芋战争,然后是陈皇后的出身背景,再然后就是帝后大婚,因为出场的人物太多,背景设置又细致,写了一百多章,才写到皇帝病危,对于眼下的国内形势,着墨并不多,他全靠自己分析。他原来一直以为郁戎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可是通过这件事,他发现郁戎是倾向于于怀庸一派的,因为他每日看国内的舆论形式,几乎矛头都指向了菊芋岛。媒体是政府的喉舌,他们的导向性,肯定是背后有人引导的,这个人肯定就是郁戎,只有他在京城有这样的影响力。赵润将手里的报纸放下,站起来走到了窗边。陈醉拿起那张报纸看了一眼,说:“你不相信?”“我知道如果陛下过世,受益最大的就是我二哥,可就是因为下毒的事一旦被人发现,大家首先怀疑的就是他,我才觉得不可信。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故意针对他的么?”“那你觉得谁最有嫌疑?”“当然是于怀庸。”赵润说:“他和二哥针锋相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借此陷害我二哥,二哥一旦垮台,就没人能与他抗衡了。”“你怎么不怀疑郁相?”赵润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他。陈醉笑了笑说:“因为就像你说的,一旦陛下过世,按照长幼顺序,继位的自然就是二殿下,可是郁相不喜欢二殿下,他和陛下一样,想扶持你上位,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赵润的神色微动,脸上露出几分惊异神色,右手抵着窗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穿了一身家常百服,袍子宽松,那身形越发显得单薄,却有一种清秀醇雅的神态,令人心驰神迷。真是美男子啊,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质,陈醉看了这么多天都看不腻。“郁相,绝不是这样的人。”赵润说。陈醉也是玩笑,他也觉得不像是郁戎所为:“不管下毒的人是谁,目的到底又是什么,至少经过一番运作,对我们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件有利的事了,陛下如今尚在,底下的人已经议论纷纷,将来陛下一旦去世,于怀庸和二殿下,都洗不去弑君的污名。”这件事,查不出来,反而是好事,所谓莫须有,就是这样。不过陈醉也觉得,这个赵润,心思太过柔软了。“你也不用总替赵准忧虑,他可是要跟你争皇位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二哥争,这皇位本来就是他的,我也争不过他。”赵润说。赵润说着便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身体往窗台上一趴,看着外头的梅花,说:“其实二哥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性格乖戾,也是从小吃了太多苦。如今我母亲跟着他住在菊芋,那边天寒地冻,我听说一年只有两季,夏天还短的出奇,二哥又勤勉,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兵,手上的冻疮都没有好过。”陈醉在看《百万雄兵》的时候,就特别爱这些皇室秘闻,听赵润说起太后姚元英,他立即来了精神,问说:“你有多久没见他们了?”“二哥去菊芋岛的时候,我才十六岁,母亲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去的,如今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提起他们,赵润语气有些伤感,身上的紫薇花紫红之间,倒衬托的他肤色更白,五官虽然算不上精致,可皮肤极光洁,像玉一样,他叹了一口气,说:“陛下不喜欢我跟他们来往,这些年,只偷偷通过信,那边隔着海,电话打不过去。”关于姚氏母子,小说里有讲,当初姚元英怀上赵准的时候,正直菊芋战争时期,先帝当时亲征菊芋岛,还是皇后的姚元英留守宫廷,却在那时候,传出她和一位侍从武官发生了婚外情,传的沸沸扬扬。所以很多人都怀疑赵准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帝后也就此离心。姚元英是继后,生了两个儿子,赵准和赵润两兄弟,赵晋不是她的儿子,一向不喜欢这个继母,更不喜欢这个身份不清白的异母弟弟,后来先帝去世,赵晋继承皇位,就把赵准赶去了菊芋岛。等赵润成年以后,姚元英自请也去了菊芋,再也没有回来过。不过赵准能够雄起,也得益于菊芋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是百花联邦统治最不稳定的一个州,所以屯兵无数,后来赵晋为了牵制于怀庸,默许了赵准的增兵行为,菊芋寒苦,民众好战,军队力量不容小觑。“这么多年不见,他可能早就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二哥了。”陈醉托着腮,伸手摆弄着桌子上的一搜战舰模型:“听说他这个人性格乖戾,军法严明,好杀人。”这些传闻,赵润肯定也都听过,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没说话,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知道他现在还怕不怕黑。”他说着回过头来,笑着说:“二哥小的时候,父皇不喜欢他,他又调皮,经常闯祸,父皇就让人把他关在黑屋子里。你知道那种屋子么,就百花殿最靠右的一个杂物间,关上门,就一点光都没有。他特别怕黑,我还偷偷给他送过几次蜡烛。他后来睡觉都不能关灯,怕黑。”陈醉还没有办法完全沉浸到陈皇后这个角色里,多少带着一点读者的审视视角。从他这个视角来看,他越听赵润讲这些,越是觉得这是在为日后的兄弟相爱相杀做铺垫。赵准和赵润,日后恐怕少不了血雨腥风。既残忍,又带感。外头传来了敲门声,陈醉回过头来,回道:“进来。”秋华推门进来,垂手立在门口,说:“殿下,您要的击剑服已经准备好了。”赵润闻言愣了一下,就听陈醉笑着站起来:“一起去?”“你要学击剑?”“你们北部不是把击剑,骑马,射击和打猎列为四项男人必备技能么,我这个南方来的皇后,过来大半年,也该入乡随俗了。”赵润便跟着前往击剑场,路上遇见了于怀庸,听说陈醉要学击剑,便也跟了过来。这是小玫瑰宫的一个皇家击剑场,场地很大,萧文园和郁铖等人已经在击剑场里等着他们了,大概是这宫里实在没什么娱乐,老王爷等那几个皇室宗亲也在。皇后击剑,他们都想看个热闹。要先学这个,陈醉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寻个好彩头。“皇后殿下是南方人,没学过这个,你等会出手的时候千万要注意。”萧文园还在嘱咐郁铖。于怀庸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说:“皇后殿下,我听闻你们南部不流行这些玩意儿,你会么?”“等会看看不就知道了?”秋华抱着几把剑在他身后站定,他回头看了一眼,秋华怀里抱的是木剑。“先试竹剑吧。”郁铖将绷带缠到手上说。陈醉将那竹剑拿到手里,发现那竹剑分量竟也不轻,他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听郁铖跟他介绍了一下大概的礼仪和规则,和他所知的大同小异,他扣上了面罩,双手握住剑把,说:“直接来吧。”说着他便持剑与郁铖致礼,两把剑合在一起,碰了三次,而后分开,他见郁铖面罩都没有戴,单手持剑,显然没有把他这个南方来的柔弱皇后放在眼里,心中冷冷一笑,左脚后退一步,跺在木地板上“咚”地一声,雷霆之势便是一个突刺,“当”的一声敲在郁铖的剑把上。郁铖不愧是击剑高手,事发突然,他依旧及时反应了过来,躲过致命一击之后,长臂一伸,直接就敲在了陈醉面罩上,震的陈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作者有话要说:夫夫第一次较量,谁能赢?!第十九章这一系列动作都是短短几秒钟之内发生的,郁铖那一剑敲中陈醉的时候,秋华都吓得叫出声来,萧文园立即上前一步:“郁铖!”“没事,没事!”陈醉站稳了脚,双手握住剑,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击剑,就是要对手强悍才带劲,何况这剑身很钝,其实伤不到人。“先不要让我,我先看看你的本事。”他对郁铖说。郁铖是狠辣惯了的,刚才突然被陈醉攻击,本能先于理智,迅速就给予了还击,见陈醉被他那一下敲的踉跄后退,他自己也惊了一下,等到安定了情绪,手下就松了几分力气。但是陈醉却比之前那一下出击更快更狠,看他步伐和身手,显然不是第一次摸剑。郁铖剑术百花联邦排名第一,要赢下陈醉其实很容易。陈醉虽然拼尽全力,却发现自己别说跟郁铖出神入化的剑术相比,就是跟自己是何酒酒的时候,都比不了。如今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手脚跟不上反应,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力不从心的感觉。不过是几招,他就败下阵来,就这郁铖还是单手。他觉得有些窘迫,其他人却没人这么觉得。在他们眼里,陈醉不敌郁铖是在意料之中,却都没想到陈醉剑法竟如此凶悍,出击迅猛,毅力坚定,这大大超乎了他们对于陈醉的既有印象。秋华心中砰砰直跳,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萧文园。他们两个是和陈醉接触最多的人。萧文园面色更凝重,抿着唇一语不发。于怀庸则一直盯着陈醉的屁股看。这位陈皇后平日里都是穿百服,漂亮典雅,但百服宽松,最多看到腰身,可是如今他穿上了比较贴身的击剑服以后,身形就全凸显出来了,长腿翘臀,窄腰宽肩,如果柔韧性和灵活性再好一些,简直是个极品,尤其是他身体前驱出剑的时候,那小屁股……他蹭了一下嘴唇,眼睛往上挪,见陈醉摘了面罩,露出了一张潮红艳丽的脸。赵润率先鼓了掌,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个,原来也是个中高手。”“太久没玩过这个了,”陈醉喘着气跟郁铖握了一下手,“现在体力跟不上了。”“头没事吧?”郁铖问。“没事。”陈醉捋了一下头发,说:“你太厉害了,看来我真的得要拜你为师了。”“皇后殿下真是深藏不露。”于怀庸说。陈醉扭头:“跟你比如何?”于怀庸道:“这是你们有钱人玩的玩意儿,老子只会玩枪,玩剑可能还不如你。怎么,殿下想跟我试试?”“可以啊,反正木剑也伤不到人,你要试么?”陈醉说。于怀庸是不会击剑的,可是见陈醉邀请他一起比试,心下便有些兴奋,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萧文园去拿击剑服,于怀庸直接抓过郁铖手里的剑,说:“老子不穿那个,直接来。”他说着便双手握住了竹剑,看向陈醉。陈醉笑了笑,重新戴上面罩,面罩戴上去以后,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面罩遮住了他有些萧肃的表情。他要给于怀庸一点教训尝尝。于怀庸盯着陈醉说:“我没玩过这个,手上掌握不好力道,要是出手重了,殿下可别见怪。”“没关系,你尽管放手来,打伤了算我的。”陈醉说。两人握剑碰了三次分开,陈醉双手握着剑把,刚后退了一只脚,就见于怀庸大“吼”一声握剑劈了过来,他趁势往后后退一步,脚踩在地上“咚”地一声,躲过以后立即一个突刺,“咚”地往前一步,竹剑便直接怼在了于怀庸的喉咙下三寸,剑身往上一挑,于怀庸领口的纽扣就被戳掉了一颗,“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这一突刺力道极猛,戳的又是要害,于怀庸本能后退了两步站稳,嘴角咧开一抹笑,神色也凌厉了起来,直接强攻过来,他仗着个头高,力气大,出招几乎都是用劈的,陈醉用剑一挡,身板却支撑不住,隔着手套也被震的两手发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于怀庸出招奇快,学的也快,直接学他刚才那招,一剑就刺向他的喉咙,陈醉偏头一躲,那剑身便擦着他的面罩刺了过去,于怀庸双手握剑用力往他脸上一推,陈醉便站不稳了,直接被挑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打了个滚便爬了起来,身上热血翻滚,于怀庸趁机直接往他头上敲,陈醉躲过几次,直接反手就一剑打在了于怀庸的脖子上,于怀庸眉头一皱,脖子上登时便起了一道红痕,他还来不及反击,陈醉便接连三剑敲在他的头上,这三下力道掌握的极佳,既没有真下重手,但气势和力道都很迅猛,就是收的急,于怀庸被连敲三次,人都有些懵了,陈醉再一剑戳向他胸膛,直接将他戳倒在地上。陈醉长吁一口气,摘了面罩,伸手将于怀庸拉了起来。于怀庸丢了手里的剑,说:“我可没让你。”“我也没让你。”陈醉说。于怀庸咧嘴一笑,忽然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扯,陈醉心中一惊,眼瞅着就要被于怀庸拽进怀里,却在这时候,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后背的衣服。于怀庸趁势一松手,已经趴下去的陈醉,又被后面的人捞了起来,他回头一看,是郁铖。郁铖又伸手去拉于怀庸,于怀庸却没伸手,自己站了起来。陈醉觉得自己刚才该趁人之危一下,于怀庸和他比试,没有戴什么护具,所以他出手留了分寸。可是眼下看于怀庸这嚣张轻佻的模样,真不该跟这样的人讲什么君子风度。“殿下没事吧?”郁铖问。“没事。”他说着看向于怀庸,说:“算打了个平局。”于怀庸说:“早说了,玩剑,我不在行,要是比枪,我还凑合。”“那等我学了射击,再来跟你比试。”“殿下还要学枪?”旁边一位皇室宗亲惊异地问道。“你可不要小看了我们这位皇后殿下,”于怀庸说:“他可是什么枪都敢开的。”他们这些北部的男人,向来看不起南部的人,陈醉娇生惯养,路都不会多走几步,看他文弱模样,也知道他在男子四技上一窍不通,他嫁入皇室以后,宫廷也曾举办过类似的活动,陈醉一直都是座上的花瓶,只看不参与。这一下皇室这些宗亲算是对他彻底改观。陈醉刚才那一战算是用尽全力了,脱击剑服的时候,秋华发现他后背都湿透了。陈醉拿毛巾擦了一下脸,说:“现在我这身体真是虚透了。”他发现他要想变强,得先强身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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