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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1)

“你当本君是你吗,除了睡觉没什么其他的爱好。”说完之后又觉说的不妥,微微将头扭到一边。此时渊歧眼中的凤无邪更显娇羞迷人,忍不住在他脸颊又连落下几个湿湿的吻,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了嘱咐宫里的水族照顾好凤无邪。渊歧一走,凤无邪便轻轻呼出一口凉气,手中祭出一个灵印,估算了一下身体里魔尊的灵气大概还有多少,。还好,没有还给魔尊,否则他现在上天都有困难。如是想着已然出了深海,直奔九重天而去。南天门守卫一看凤无邪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脸上赔着笑,一声声凤君叫的甚为恭谨。沿着那条让开的路向前看去,凤无邪一眼看到大太子肃容,他身披万道金光站在那儿,似乎等他多时。白衣委地,黑发如墨,丹凤眼角微微一挑,凤无邪已然走到肃容面前。“你放魔尊离开就是为了今日?你为何非要对深海下这样的毒手?”肃容神色平静,既没有以往的谦逊沉稳,也没有癫狂痴情。“毒手?和他们对你所作所为比起来,我这,算什么毒手?”凤无邪冷笑,清华冷冽:“这不过是你自我安慰的借口,本君虽然失忆,但还分得清善恶!”肃容上前一把攥了他的手腕:“这个暂且不提,凤君不妨说说自己为何而来?”凤无邪不再言语,与他目光直直对视,一个痴缠的让人揪心,一个冷漠的如冰窟雪窖。“你怎样才能放过深海?”“深海伺机放出魔尊,居心叵测,我如何能放?!”“那日是你亲口答应了本君,魔尊一事不再追究!”“你也曾答应我今后留在天上!”肃容突然抓狂的表情有些狰狞,看的凤无邪蹙紧眉心。他用力甩开那人的钳制,他白皙的皓腕之上已然烙下一圈红色的印记。“大太子何必自欺欺人,就算我人留在天上,心也在海里。”肃容不说话,只抬手想要去碰他的后脑,却被他急急躲开。肃容眯了眸子问他:“那你又为何不敢拔出金针?岂不也是在自欺欺人!”“不为何,只是不想!”“你是不是担心拔出金针之后发现自己愚不可及!和那深海之龙的种种都愚蠢!可笑!滑稽!”“住嘴!”凤无邪一声怒喝:“若要本君拔出金针也可,本君要那深海一族平安!拔出金针之后,本君要去要留就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肃容神情严肃的点头:“好!我也向你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干涉你的去留!”凤无邪大话已经说出口了,又不能出尔反尔,只能暗地里攥紧了手心。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现在看来,渊歧应该已经从北海回来了,若发现他不见了,不知会做何感想。正要随肃容回去,却听南天门那边传来打斗之声,华光四射一触即发。肃容抬眼望去,周身杀气怒腾。来的不是别人,却是魔尊与怀玉真人。守天门的小喽啰又岂是他们的对手,不消片刻,二人已然在肃容面前站定。魔尊一声大红的衣袍翻飞,萧羽一身泛白的蓝衫。一个张扬似火,一个沉静如水,站在云端有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哼,天帝老儿的儿子也越来越出息了!”夜帝双指并拢指着那肃容道:“你这小辈好不知好歹,居然阴险狡诈如斯!快把渊歧徒儿的父兄放出来!”凤无邪看了肃容又看向魔尊道:“你们莫要在这里多管闲事!”夜帝面色一凝,黑沉着脸瞪他道:“怎么,你要替你男人出头?有他师父在,怎么也轮不到你,趁那小子还没冲破封印打到天上来,你还是赶紧回深海去吧!”凤无邪听他如是说,心底一慌。渊歧肯定是猜到他上天来了,只是这个傻瓜只会一味的武力对峙,闹不好深海的龙救不出还要赔上夜帝萧羽以及他渊歧的性命。一想到此,他就更加焦急,飞身跃到那二人面前,低声说道:“你们回去拦住他,告诉他,本君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他的父兄,若他信我,便在深海等我回去。”萧羽浅笑:“若他不信呢。”凤无邪心底咯噔一下,纤眉一扬,“他怎会不信。”渊岐现在对他言听计从,断然没有不信的道理。“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封了你的记忆?”这金针所封,讳莫如深,从凤无邪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谈论这金针之后的话题,似乎也知道背后的真相让人不悦。但此时萧羽问起,他不得不问:“为何?”“五百年前,你怒触不周山化为一只白凤跌落在太玄山上,并未昏迷,我以甘露救治喂养,奈何你心中难过一心求死,万不得已求我用金针为你封脑,你这才昏睡过去。”凤无邪听他平静说完,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精致的眉眼之上,轻轻张了张嘴,最终吐出几个字。“不要让他来找我,我会回去。”“他不信。”萧羽道:“你曾经的痛苦来源于你的求不得,如今,你所求皆被你得到,金针拔|出来,你还会痛苦吗?岐儿还能等到你吗?”凤无邪的身子抖了抖,抬眼看向肃容的方向,死命的咬咬牙:“他会信我,信我一定会回去!”言罢便向肃容的方向走去,夜帝一见他那视死如归的架势就长长叹了口气:“此事因本尊而起,本尊如何也不是贪生怕死之魔,你说是吗,羽叔。”萧羽一笑,温润如玉,他看向夜帝道:“既然是因你我而起,此事便要有个了结。”“羽叔,你这神情弄的好似要生离死别一般。”萧羽淡笑不语,忽的抽出一把长剑,剑芒大盛,好似有数万把飞剑射了出来,将包围他们的天兵天将击倒在地。“你们要干什么!”凤无邪大怒,急急喝问。魔尊则直接向大太子肃容攻了过去:“你这小辈带吾去向那天帝讨个公道去!本尊在此,要擒要杀,悉听尊便!”肃容飞起一掌与魔尊相击退出数步之外,凤无邪本意不想将事情闹大,届时一个魔尊,一个渊岐,两个都是闹过天宫的,联手灭了天界都有可能。但魔尊也不是软骨头,他的事他也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魔尊正与肃容打的不可开交,但听天际传来天帝的声音,声音浑厚穿透云层。“住手!快住手!”交战在一起的双方哪有停息的意思,全然不顾四周战云密布。凤无邪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他看到九重天上已然黑云压顶,而在一片浓云之中夹杂着烈烈电芒。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拼命向萧羽冲了过去:“天劫!”萧羽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浅然一笑,最后一个眼神给了不远处的红衣之人。他的身子随之被天雷击中,与此同时,那些与他战为一处的天兵天将亦没有幸免。凤无邪一把接住萧羽的身体,人还尚在清醒,却吐出一大口鲜血,蓝色的衣衫都被湿透。“羽叔!!!”魔尊目眦欲裂,哪还顾得什么天帝和肃容,飞快冲上前去从凤无邪怀中将人抢了过来。“唉……”天帝的声音在肃容耳边响起:“怀玉当真是傻的可以……明知自己天劫将至,还到天上闹什么闹啊!”肃容面色冷凝抬眼望天,只见密云不散,似乎随时都会有第二道天雷落下,而凤无邪还在萧羽身边。“无邪危险!”他急忙出声,身形如何迅疾已然赶不过去。又是一道天雷咔嚓落下,凤无邪却丝毫没有动弹,正在与魔尊一起向萧羽体内输送灵气想唤醒他的神识。天雷无论如何都要落下的,不管是击中谁,现在这样的情况,三人恐怕都在所难免。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透明的气罩硬生生的阻隔了天雷的暴怒。随之,一道黑色的身影好似利箭一般射了过来。肃容急急止步,对于这个人……虽然已时隔五百年之久,他还是心有余悸。与此同时,他耳边又听到天帝的叹息:“亏你当日还让朕罢手,你看,闹到现在的这个地步,你如何收场!”天雷击中金钟罩,飞身而来的渊歧一把将碎裂的金钟罩收回,随之腾空而起,一杆长|枪带着深海的暴怒搅的九天失色,硬生生将那最后一道天雷打入了云层之中,这才保住了下面的三人。☆、拔出金针萧羽似乎是故意的,坦然的接受了那道天劫,没为自己护法,也没有寻求帮助。此时他已然无力的昏死过去,双眸紧闭,呼吸微弱。渊歧又飞身上前对夜帝道:“你赶紧带我师父离开!”夜帝咬牙切齿的瞪了肃容一眼,滔天怒火恨不得焚烧天界!但眼下萧羽性命堪忧,只得避重就轻抱着萧羽飞身下界。凤无邪看渊歧一身黑甲戎装,峻拔伟岸,自己却没有正面直视他,似乎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多少怨怼。渊歧神色确实多有不郁,遍观狼藉一片的天界,他怎么可能压下心头怒火。他可以对凤无邪多般忍让,可以任他脾气傲慢,任他为所欲为,但这并不代表他姑息他的胡来!“回去再找你算账!”凤无邪的千言万语在听到这话之后又憋在了嗓子眼里,看来,他确实生气了。肃容负手上前,面向那杆挑向自己的长|枪,冷锐的兵器在阳光之中厉芒如华。“你来的正好,省的白帝再派梼杌去东海跑一趟!”“小人卑鄙!”渊歧冷哼,长|枪一扫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肃容面门罩下。肃容急步后退,正待要接下这招,已然有人自远处飞来,硬生生的抗了渊歧的一击,来人却是白帝之女云涯。渊歧的这一击并未手软,云涯被打落在地好似一片枯叶,身子微微抽了抽,呕出一口鲜血,却已无力动弹。“云涯?!”肃容大惊,而渊歧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伤了一个无辜女子。眸光一紧又觉得有几分眼热,曾几何时,凤无邪也是这样义无返顾的挡在肃容面前。云涯伤的不轻,肃容一把将她抱起便命人带她去疗伤,云涯却死死攥了他的衣襟一个劲的摇头:“我没事,没事……”转而看着渊歧冷笑道:“八太子是么,你枉为君子,对本属于大太子的人巧取豪夺!如今到了你该归还的时候,否则,否则便要赔上你的整个深海一族!”渊歧才伤了她,本不欲与她多做争斗,但听她话中有话,忍不住更加愤怒。“今日本太子上的天庭就要是要让你们知道,我的父兄,你们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呵呵,无极山可不在天上,你有本事就去和我父亲理论,到天上撒什么泼!”“你!”渊歧本就耿直,对于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丫头,他竟无言以对。凤无邪却道:“白帝从不过问六界之事,现今牵扯其中还不是因为你们天界在此挑拨离间,若天帝不愿将事情解释清楚,莫说八太子不愿息事宁人,就是本君也不会放过你们!”“要想让天帝解释清楚也容易……”云涯合着一口虚弱的气息呵呵冷笑:“那就是,那就是你凤君必须承诺永远留在天宫……陪着,陪着大太子殿下……”肃容心下大震,他看着怀中女子,神情明灭不定,他到底何德何能,蒙这样一个女子为他做了这许多。“休想!”渊歧一把将凤无邪护在自己身后:“本太子此次上的天来,一不是求情,二不是与你等争辩,更不会将无邪交给你们,而我想救的人自然也得救出去!”“呵呵……”云涯强撑气力:“那就要看看凤无邪愿不愿跟你走了……”渊岐听闻转而看向凤无邪,只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眉心微微一蹙,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若有所思。渊歧心里不好受,他待凤无邪真心实意,没想到此时此刻这人居然还会犹豫。难道说,有肃容在前对比,他真的那么差劲吗?“泾河公主,你,你还不出来!”云涯拼了一口气叫道。身着彩色衣裙的女子自天兵天将之后的人墙里钻出来,神情怯懦。对上渊歧的目光,猛的往后一缩,结结巴巴道:“殿下……我,我这也是为了救您的父王和哥哥啊……”渊歧虽然有气,但也不想牵连一个女子,尤其她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他也得护她周全,否则难免显得有些不像男人。“公主保重自己就好,深海之事不必挂心,过来吧!”泾河公主一听,急忙摇头:“除非凤君,凤君能按照他们说的做。”渊岐眸光骤然一紧,手上长|枪发出一声铮鸣,毫不客气的指向泾河公主。“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泾河公主在渊岐强大的威压下面更加胆怯,不过思及她已没有退路,只得再鼓起勇气道:“凤君若能留在大太子的身边,便可保深海无虞!”凤无邪冷哼:“本君要如何做,还用不着你来多嘴!”“还不把东西拿出来!”云涯强撑着一口气冲泾河公主怒吼:“拿出来!”泾河公主吓的又是一缩脖子,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圆环,双指并拢,向这东西里灌输灵气,突然指向凤无邪的方向。凤无邪只觉得头痛欲裂,惨呼一声险些倒下,多亏渊歧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他将人抱紧连声问道:“怎么了?无邪!芊罗!你给我住手!你快给我住手!听到没有!!”泾河公主哪还顾的了其他,灵力一收,只见一根纤细的金针被金色的圆环法器迅速收走,那是封锁凤无邪记忆的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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