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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1)

唐序白:“就是这儿,走吧,我们下车。”保镖队长:“可是这儿什么也没有啊,都是住宅区,还没有什么入住的地方。”唐序白:“办那种事自然要找个安静无人打扰还不好找的地方,换我也会这样做。”道路两边是两极分化,一边是新建起来的楼房,一边是还没有开垦的农田,按照手机上的定位,这边前不久还开通了地铁,是个说出去都暂时没有人知道的郊区小镇。保镖队长小心翼翼拿好自己的配枪:“小唐先生,我跟着你,你带路。”唐序白:“自然。”大蝎子已经爬到唐序白的右肩,一副防御的架势,保镖队长居然觉得它有几分可爱。农田的这一侧有很多楼房,也有新建的入住率还不是很高的别墅。一个小区就有九百户人家,谁知道那些人到底躲在哪儿做法。唐序白看出保镖队长的急迫:“不用着急,小蝎子会带我们找到阿姨的。”既然那些人能干出绑架人的事,在没利用完阿姨之前应该不会放她离开才是。“它可真是指路的明灯。”新小区入住率不高,两个人大摇大摆走进去,也没人管。看来对方选择这个地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人少安静,天然的庇护,楼层数量还相对密集。有大蝎子在,唐序白不怕找不到方向。他们来到一栋入住率非常低的独栋别墅区,唐序白和保镖队长的脚步变得更为轻盈。这边的监控都没在工作,可见即便找警察过来寻找阿姨,也是无济于事。鉴于周边环境过于安静,他们无论发出什么声音都容易被发现,保镖队长低声道:“小唐先生,前面那栋有灯光,虽然用厚窗帘遮住,但能看得出来,里面有人。”“我们的目标就是这儿。”“只是,我们怎么进去救阿姨?”唐序白看了看时间,如果对方成功取得霍庭云的魂魄,必定会在这个时间做点什么。不过,既然是同行,对方必定也猜到他的到来。他刚站在门口,就有人打了门。“我们家牧先生知道唐先生不远到来,已经等候多时。”保镖队长见唐序白二话不说走进去,也跟着进去,开门的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领着他们进屋。“这倒比我们偷偷攀墙好些。”保镖队长小声逼逼。“嗯。”唐序白随即应了一声。他们似乎早已预料到唐序白的到来,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坐在沙发正中间的程杉和牧宣。牧宣像是打量着物件一样看唐序白,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保镖队长看见了都想骂这人没礼貌,你当是掂量货物呢。牧宣比程杉早开口:“唐序白,等你很久了。”唐序白大方的落座在他对面,气场完全不输他一分一毫:“我来要回我的东西。”牧宣轻笑:“我怎么会有你的东西。”唐序白回以一笑:“一枚玉佩,想必有程先生在,你们不会缺的,至于我那一枚,就不要据为己有了。”程杉现在觉得自己当时还真是看走眼,没想到这个脸嫩的男孩子居然是个巫。唐序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大毒蝎子,就是程杉之前对他有过什么不敬的想法,现在也是不敢表露出来的,从来没这么清晰的明白他只是个普通人。牧宣看唐序白越是淡定越是想激怒他:“要是我不还呢。”唐序白挑挑眉,指尖轻触大蝎子的脑袋:“你能招魂,我也能,没准还能招到程先生的大哥。”程杉脸色微白:“你,知道知道!”唐序白看都没看他一眼:“牧法师,你说呢?”牧宣知道,他这是被唐序白威胁了。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个刚出山不经事的小巫,是他没考虑周到,这人哪里是不经事,科老道得很,但他牧宣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威胁的。“我呢,对你的小蝎子很感兴趣,我们比一场,你赢了,玉佩和那个老女人还你,输了,你归我。”唐序白:“要不换一个赌注,谁输了,谁就自毁一身术法。”牧宣心一颤,这人不仅不知好歹,还不知死活!没有了术法跟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至于唐序白,要赌就赌大的、狠的,跟他下赌注是要承担相应后果的。第45章 解决牧宣牧宣下计请来唐序白,原以为对方是个软包子,没想到是根难啃的硬骨头,而且这骨头里边还带着扎人的刺。唐序白见牧宣不说话,不带任何感情的笑了下:“如何?还要赌吗?”没想到唐序白的一句话就把主动权改了,赌,是自己提出来的,不赌,以后他还怎么混下去,现在选择权在他,当然,如果他稳赢根本不必考虑赌或不赌的问题。现在让他为难的是,唐序白的底到底是什么,在几秒钟的时间里牧宣脑子里千回百转,他开始后悔不计后果把唐序白设计出来,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牧宣应道:“来。”今天就不能让唐序白离开,这人是他预订的,他要相信自己,毕竟在看到唐序白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血液都在沸腾。程杉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说话的余地,即便他往日在公子哥中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在这里,这两人根本没给过他一个眼神。唐序白对牧宣使用的激将法还是生效了。心思都写在脸上,唐序白并不俱怕。“如何,怎么比?”“自然是用我们的方式,我知道你养蛊,就用我们的蛊来比。”每一位巫最宝贝的是蛊,他们对虫儿们用的时间比干任何时间都长,他们所赚取的钱财最后一定会用在虫子身上,有些极端的巫还会用自己的血液,甚至是身体去养一只蛊王,更极端的还会走上邪门歪道,做出违法之事。巫,是亦正亦邪的存在,但每一个巫都有自己的个性。唐序白点头:“可。”牧宣被这个字气差,这语气像是自己只是他的下属似的,听着十分不得劲儿,他刚才就应该直接选择真人对打,选什么蛊王pk。不过牧宣敢这么说,主要是看唐序白身上只有一个背包和一只大蝎子,什么都没有。这只对他翘起尾巴的毒蝎子并没有威胁,他的蛊王对它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兴趣。两人起身走到屋外,在屋内施展不开,不然他们的蛊王怎么打起来。保镖队长对未知的比赛感到无比紧张,是不是像斗鸡斗蛐蛐那样,早听传闻说蛊王的存在,今天马上就要有幸看上一眼了。牧宣叫来刚才给唐序白他们开门的男人,在他耳边吩咐两句,男人立即去给他取东西。不一会儿之后,年轻男人捧出来一个大木盒子,散发着浓郁的土腥味儿,唐序白觉得这牧宣真不太讲究,怎么把他的蛊王养得这么臭,一点审美标准都没有,也不知喂的是什么。接紧着,唐序白就知道牧宣怎么喂养他的蛊王了。那是一只浑身散发着暗绿色毒液的蟾蜍,吃的是昆虫,还是生的,他看到年轻男子,大概是牧宣的徒弟把装在笼子里的小昆虫喟给蟾蜍吃,蟾蜍吃相是相当的难看。这样的也算是蛊王?唐序白原本还想把背包里有点分量的大胖放出来,估量了一下蟾蜍的战斗值,他果断不动自己的背包,而是对傲娇的大蝎子说了几句。“把那只又丑又难闻的蟾蜍打败,就给你再升一阶,成交吗?”大蝎子再次翘起尾巴,意思很明确,它答应了,小尾巴动起来表示它处于兴奋状态。别看它个头小,但它也是一只小蛊王,否则唐序白也不可能让它出来带路,每一只小蛊王都是唐序白精心挑选的,首先他得看长相,其次再看它们的战斗水平,也就是先天资质,如果能在一群同类中胜出,那必然是最强的,唐序白并不觉得这样的抉择方式有问题,不同的物种选择处理的方式也不一样。唐序白给时间牧宣喂饱他的蟾蜍,而他则站在一旁看他喂,喂再饱又能怎么样呢?牧宣看唐序白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开始想,他这是紧张还是不紧张,难道他真的只出那只小蝎子吗?唐序白知道牧宣看过来,便耐心说道:“我这只小蝎子是从小养到大的,它和我的感情不一般。”牧宣自行解读这话里的意思,言下之意,是指唐序白和蝎子有某方面的羁绊?唐序白又说:“你喂好了没?我还等着待会看你如何自毁术法。”反正他也没指望过牧宣会依照约定执行,能和程杉搅和到一起的能是有好心肠的巫?前面就提过,巫是亦正亦邪的存在,牧宣站到程杉身边的时就已经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牧宣的徒弟搬来一张白色的普通木桌,这是唐序白和牧宣今晚的战场。“一局定胜负。”保镖队长:这还真的是斗鸡模式啊,是不是太小儿科了,果然世人都觉得巫比道家和佛家来得更神秘。唐序白先把小蝎子放到桌面,他用鼻子就能闻出布和桌子有没有做手脚,对此很放心,即便做了手脚,他也有处理办法。蟾蜍是不是牧宣的王牌唐序白不知道,但他们双方都清楚,这是试探对方的一个好机会。巫与巫之间本来就是竞争关系,牧宣心气狭小,自认安平市不应该有两个巫的存在,他容不下唐序白,或许这也是某些他不自信的表现。蟾蜍这边总算被牧宣放到桌面上。小蝎子早已准备好自己的一双钳子,别看它身形只是蟾蜍的三分之一大,还十分纤细苗条,但它勇敢不惧比自己体型大的对手。蛊王和蛊王之间的对决正式开始。蟾蜍的反应也不慢,大蝎子试图用钳子揍它,蟾蜍立即往旁边一跳,本能的躲避危险。唐序白就在一旁看着,至于牧宣却安向唐序白套话。牧宣:“不知道小兄弟师从何人?”唐序白:“说了你也不会知道,还有,我们可成不了兄弟。”牧宣:“是吗?我倒觉得和你一见如故,想和你交个朋友呢。”唐序白:“那你这种交友方式未免太麻烦他人,还徒增他人的厌恶感。”牧宣:“你是在告诉我,你很讨厌我吗?”唐序白:“那我还得喜爱你不成。”牧宣:“……”他没想到唐序白话不多,但却也伶牙俐齿。唐序白知道牧宣不是在套近乎,他不过是想从自己口中套话而已。此时,桌面上的战斗情形已经从试探阶段进入到对峙阶段。蟾蜍没有小蝎子的好用,但是它知道喷毒,要不用一块布挡着桌子,估摸这会桌子已经被蟾蜍的毒液腐蚀掉了。唐序白倒是不担心小蝎子,它身形小,还特别灵活,蟾蜍的毒液一点儿也没沾到它身上,反倒是程杉和保镖队长突然心有灵犀往后退了很多步!那可是毒液啊,喷出来时可是听到滋滋声响。程杉现在后悔极了,努力在回想自己有没有太过得罪牧宣,毕竟他有两次都没听对方的劝,没被他用蟾蜍喷毒液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合作还算顺利,他抹了抹额头早起的冷汗。余队长的想法可没有程杉那么精彩纷呈,他也就是下意识感觉到危险,想要避开而已。蟾蜍会喷毒液,但小蝎子也不落后,它灵活地靠近蟾蜍,然后用它的毒尾巴往蟾蜍身上攻击,蟾蜍皮糙肉厚,一次不行,它就分好几次,直到把蟾蜍弄得恼火。只见蟾蜍跳下地面,在原地猛地一蹦,余队长等人似乎感觉地在震动!蝎子同样跳到地上,不过它只是往地上一钻,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余队长其实就站在唐序白后面,见对方无事,他刚又挪了回来。实在是好奇,余队长问唐序白:“唐先生,它们在干什么?”唐序白言简意赅总结:“叫帮手。”余队长:“我以为它们就在桌面上决胜负。”唐序白:“那养来不没有意义了,这不是斗鸡游戏,关乎人命的。”余队长总算想起来他们到这儿的意义。此时,蟾蜍还在乱蹦,地面一直在震。牧宣松了口气,对唐序白说道:“你那小东西怕是害怕跑了。”唐序白没理他:“何不耐心继续等着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牧宣:“……”果然是个口齿伶俐的年轻人!蟾蜍想把小蝎子从地底地下震出来,同时又在呼唤可以听它号令的周边蚊虫。蟾蜍是这些昆虫的天敌,它们害怕也得来。至于小蝎子,大家都很好奇。蟾蜍叫来帮手,那它该叫什么出来帮忙?附近正好有许多农田,被蟾蜍逼出来的一大群昆虫正嗡嗡往唐序白等人这儿飞来。唐序白立即对余队长说:“你进屋待着吧,下面的事情你可能应付不来。”程杉也怕得不行,在唐序白提醒后,他就往屋里冲,这会儿也不管孰是友孰是敌。他可不想被虫子给蛰死。两个普通人意外的和谐,把门窗全部关上。牧宣笑了笑:“还以为你也要像你养的小家伙一样躲起来。”“你怎么知道它没有对付蟾蜍办法。”越来越多的飞虫往他们这儿飞,聚集起来的昆虫在他们头顶盘旋,像一块黑幕似的笼罩着他们,唐序白现在只是独身一人站在外面,对此场景半点不惊讶,心想着牧宣就这点小伎俩吗?蛊王的行动代表的就是主人的意思。然而,在牧宣觉得自己稳赢时,唐序白突然从背包里取出一把伞,在伞撑开的那一刻,瓢泼大水从天而降,他们头顶的飞虫羽翼全湿,完全都飞不起来,被高压水糊在地面。原是一只小蝎子徒然变成婴儿般大小,正直立在楼上朝楼下喷水,喷的还是带盐份的海水。牧宣和他的徒弟被水和虫子黏了个正着,全身上下的行头全都作废,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早做准备的唐序白早已料到,只能冷笑。被摆一道的牧宣一改之前的假彬彬有礼,先礼后兵这一套,怒气腾腾瞪着唐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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