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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1)

秦路易又问:你觉得,如果你当时拦下了那些小孩子,他们后面就不会再找机会欺负温向南了吗?靳司迟疑着摇了头。秦路易挑起嘴唇,语气有点儿残酷:所以你为什么要为此感到愧疚和不安呢?这世间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过亿的事情发生,其中又有那么多的事故发生,你知道全帝国每年有多少起校园暴力发生吗?去年校园暴力事件的发生率是10%。秦路易伸手揪了一棵杂草拿在手里把玩,你能去阻止每一场校园暴力的发生吗?但是路见不平一定要拔刀相助吗?秦路易打断他,个人的选择罢了,你没有义务去救助一个人,所以也不必因为没有及时救助而感到内疚或者亏欠。见靳司又不说话,秦路易揪断了那根草,站起了身:说句难听的话,其实你并不是因为温向南受到欺负而你没有帮助他而感到愧疚,你只是自己良心过不去而已,这些年你对你自己当时的选择耿耿于怀罢了,你总是一次次想着,如果你当时选择去救,你就能像救世主一样,完美解决一切问题,但是呢?你真的能做到吗?他准备回去,走了两三步又想起什么,停住了,回头道:你之前问我喜不喜欢温向南,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他,那么你呢?我问你一句,你喜欢他吗?喜欢的又是哪个他呢?是多年前饱受欺凌无依无助的温向南,还是现在这个温向南呢?问完这些,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靳司一个人怔愣在原地。夜晚的风瑟瑟,凉意侵袭,靳司被吹得手凉脚凉,头脑里一片空白。他不停问自己,喜欢温向南吗?是喜欢的,但是这种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呢?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温向南每次皱眉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他对周围的人感觉到不适了,温向南每次沉默的时候他总是想着,他该说什么话题去逗他笑呢。温向南怎么又不说话啦。温向南为什么一个人走啊,是又被班级同学排斥了吗?种种种种,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在过去的温向南身上,总觉得温向南是弱小而可怜的,好像下一秒,温向南就会被关进黑屋子里,然后被鲜血淋漓地抱出来。但是他忘了,或者说,忽视了,现在的温向南是开朗的,他热心于公益和志愿服务,他拥有了很多很多别的朋友,他是克洛帝国学院的综合排名第一。他已经十分优秀了。而自己却一次次沉浸在过去里,而现在他还想把温向南也拖回回忆里。他脸色发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荒谬。秦路易早就回了宿舍,不过才打开门,就从里面扑出来一个人。温向南的手脚死死地缠住了秦路易,手上力道很大,勒得秦路易脖子发疼,他呜呜地哭出声,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秦路易怀里,像一只鸵鸟一样拱着:爸爸妈妈,救救我,救救我,呜呜呜救救我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秦路易一惊,用力掰开他的双手,将他反手压在了门板上,低头一看。温向南的尾巴已经突了出来,裂开了清晰的两条伤痕,周围也全是抓挠的痕迹。作者有话要说:秦路易:洗脑成功√啊两天没更,前天是公司开会,昨天是公司公会赛,一直到晚上10.30结束简单说一下我每天时间安排吧7:00起床8:00上班16:00下班(中间不能划水)19:00开始码字22:00睡觉一般如果公司临时有事后面的时间就会被压缩,所以有时候我真更不出来原来我是有存稿的,后来公司忙就消耗完了呜呜呜。目前在一家直播公司工作(非主播),以后有空和小可爱们分享一下工作趣事2333第22章 误会大了温向南的眼泪全都蹭在了秦路易的衣服上,抬头时候露出的眼睛也是湿漉漉地圆睁着,里头满是惊惧和恐慌,他紧紧地抱着秦路易,整个人都哆嗦着。秦路易任由他抱着,手附在他背后给他顺气,无声地安抚着他,不期然又想起了靳司给他讲的温向南的过去。尽管他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温向南现在的反应明显只是把这些事情压在了心底,刻意选择了遗忘。而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把靳司换成自己呢?自己会去帮助他吗?他低头看了一眼趴在他怀里的温向南,他明显已经平复了情绪,只是抽噎着打哭嗝,手指还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半晌才眨巴着眼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没过一会儿,他感觉到温向南的手放了下来,整个人都退后了一步。温向南有点窘迫:对,对不起!秦路易看着他那个90°鞠躬有点想笑,无奈的笑意漫上唇角,被他压抑住了,开玩笑道:怎么?抱过我就道歉就完事了?温向南有点儿迟疑:那他整个人软乎乎的,脸也哭得红通通的,睁着泪眼看人的时候能把人心都看化了。秦路易动了动身侧的手,还是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好了,逗你玩的,我有点事问你,进去说?他的手温暖又厚重,搁在头上的时候动作很轻,不过就是轻轻的一下抚弄,温向南整个人的烦躁情绪都平静了,他注意到,秦路易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地温柔,让他有一种自己会被宠坏的错觉。他不自觉地跟着秦路易走进了屋子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是秦路易抱回来的?他刚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意识很混乱,自然没有闲暇心情关注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是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以后,他就开始关注这样的事情。也很轻易的,他自然而然地回忆起了,秦路易背靠着墙,把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不是那次在树林里他摔倒在秦路易怀里的感觉,那次他和秦路易见了不过几面,彼此还不够熟悉,更何况那是一次意外,那时候的他满是慌乱和惊诧,几乎是一触即离,反正不如这一次停留那么长,也没那么暧昧。他不知道秦路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推开他,反而认真地安抚轻哄他,那种温暖的怀抱,几乎瞬间就把他从惊惧和浑浑噩噩中拽离出来,心酸地几乎落泪。他不信秦路易没有从他们之间的相处情况中看出来点什么,更何况他还曾经作为他的主治医师?他有时候觉得这个帝国太过病态了,艾福党们将胡曼党视作蝼蚁,总是从各个方面进行打压,而之前的波茨战役,听说他们更是动用了最新型的武器,而那个武器,温向南很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导师说过,那样武器还只是初步研究成功,还未经过精准的检测,有没有后续的影响研究室也不知道。他并不觉得人与人生来有什么特别的区别不论是艾福党还是胡曼党,他们都是科西人民。然而现在的他并不能为之做出什么改变。更甚至,他自己仍旧在受着这种歧视的影响。秦路易坐在温向南对面,很明显地发现他正在发呆:怎么了?温向南醒过神,沉默着摇了摇头,看着他隐含担忧的表情,忽然觉得有点猜想:你是不是知道了?秦路易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我去找过靳司。他去找过靳司了温向南脸色有点发白,但最终还是露出苦笑: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忘了。秦路易声音很温和,然而慢条斯理不容置疑:其实记着未必不是好事。人这一生总有起伏,你能安然对待高山,自然也该平静面对低谷,不是我想喂你鸡汤。他看着温向南,表情有点儿无奈:而是我们一辈子这些事总是要面对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从前的你过得不幸,你觉得没法面对,那么你会条件性地选择遗忘它,这种遗忘不是说你真的就完全忘了,而是把它放进了暗盒里事实上你的手里从始至终,都留着开启这个暗盒的钥匙,你在等,等终有一天,你能够完全鼓起勇气面对它的时候,或者,等着总有那么一天,有人和你一起面对它,把你从暗盒里解放出来。秦路易目光始终落在温向南的身上,仿佛是在看着一个还懵懂的孩子:当你能够真正地面对它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长大了。可是我会觉得害怕。温向南捂住了脸:当这段记忆放出来的时候,我会感觉到害怕,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的错。以前他想过,是不是他表现的太过软弱可欺,所以招人欺负。秦路易语气很强硬:不,你没错,你为什么要把别人的错加注在自己身上呢?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呢?你已经很优秀了。温向南怔住:真的吗?他一向都缺乏自信,有时候和别人交流也总是会沉默,这几年略微好一些,他已经开始变的开朗,似乎正在从阴影里走出来,但是偶尔还是会产生自我怀疑。他圆睁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放大的表情看着有点呆萌,他的眼尾弧度一直是偏下的,往往看着就会比别人乖巧,尤其是瞪大的眼睛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联想都那些毛茸茸的动物。尤其是他的尾巴还跟着动的时候。说起来,他好像只顾着安慰这个哭的凄惨的傻子了,忘记了他的尾巴。他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尾巴的惨状,莫名地生出了一点焦虑的情绪: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先给我看一下你的尾巴?听他这么一说,温向南才觉得自己的尾巴好像有点不对劲,隐隐的痛楚传来,他迟疑地转过了身。在把他抱回来以后,秦路易就替他脱了防护服,但是没给他换睡衣,因此,现在的温向南就是穿着一件棉衬衫,底下是宽松的棉毛裤。秦路易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掩住了唇角的笑意。科西人的衣服都属于触控式的,尤其是裤子,衣物会自动检测尾巴的状态,并且进行调整,也因此科西人的尾巴才能伸缩自如而毫无阻碍。温向南转过身后,那一截尾巴就露了出来,依旧是刚刚那样,中间有两道裂痕,整根尾巴上都有轻微的挠痕。秦路易仔细看了一下,挠痕很新,应该是温向南睡梦中不自觉地挠的,而这些挠痕离那两道裂痕很近,应该就是因为伤痕疼痛引发的痒意诱使了他。秦路易摸了摸他的尾巴:除了疼和痒有别的感觉吗?温向南不自觉地摇了摇尾巴,轻轻蹭了一下秦路易的手:没,就是有点凉凉的。前不久为了试治疗,他的尾巴毛都被小心翼翼地剃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一根。我看着不像是因为感染,你最近的病情控制地很不错。秦路易点了点尾巴尖:倒像是太激动导致的。唔可能是吧温向南不自觉地想,他今天情绪是挺激动的,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崩裂的。秦路易找了检测仪测了一下,皱了眉:确实是运动崩裂的,也有鼓里这边的天气原因,天气干燥,你平常没怎么护理,自然而然就崩叉了,我给你弄点药涂一涂。他从带来的箱子里找出来一瓶药,又倒了点在手上,温向南侧头看了一眼,是透明的液体。秦路易揉了揉手心,抬眉看了他一眼:这药擦起来有点疼,但是效果很好,你忍着点。温向南就侧着头,能看到秦路易的眉睫抬起来的瞬间,睫毛卷翘,就那么轻飘飘的一眼,有点儿说不出的懒散,却因为眉眼色彩足够浓秣,漆黑的眼睛看着像是要吸人魂魄。他不由得点了点头,为自己又被美□□惑而唾弃。秦路易没发现他在发呆,等手心的药膏揉散了搓热了才捂住了他的尾巴。冰凉凉的尾巴和搓热的药膏甫一接触就激得温向南浑身一抖,然而更让他窘迫的是秦路易握着他尾巴的双手。秦路易今天没带医用手套,就这么轻轻地慢慢地搓揉着他的尾巴,他能猜到应该是要务必让尾巴和药膏能充分接触,能好的更快一点,但是这种直接的接触实在让人太过羞耻了。他的尾巴敏感到能感觉到药液渗入,自然也能感觉到秦路易的手,那双手有着微微的薄茧子,应该是经常握着手术刀的缘故,茧子并不是很粗糙的茧子,而是微微有点细腻,揉搓过尾巴很容易就能带起一层的鸡皮疙瘩。温向南轻轻嗯了一声,双颊又变得通红,又被自己那声若有若无的嗯吓了一跳,咳嗽着掩盖过去。他不知道秦路易听见了,还只当自己掩饰的很好。秦路易指尖拨弄着尾巴,满意地看着温向南又抖了一下,又因着温向南背对着他,半点没掩饰自己的表情,若是有旁人看见,一定能看得出他眼底流露出的那一丝灼热情谊。他动作慢条斯理,好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和靳司很熟?这相当于是个白问的问题,然而他就是想听温向南自己的说法,并且绝不会承认自己是真的有点吃醋。温向南皱皱鼻子:还行我们俩从小学起就是一个学校的一个班的。任谁十几年都会有一个固定的老同学,就算这个老同学存在感很低,几乎没和自己说过话,都会认识的,只是:我们真正熟起来还是因为进了志愿者协会的原因,大家经常一起参加活动嘛,自然而然交流就多起来了。他和靳司一起参加的头一个活动好像是过年期间的春运活动,温向南家在麦冬,离威尔特并不远,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因此也就不太急着回家。而威尔特早就禁止了私家车的运行,因此过年那段时间来往的人就会很多,星港那一段的秩序就很需要维持,光靠星港的工作人员是不够的,因此那时候还招募了很多的志愿者,温向南这两年一直都会去。他谈起志愿者的时候总是眼睛发亮,目光温和,让人一看就会心情变好,秦路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回忆起春运那会儿,好像是经常碰见穿着志愿服的志愿者。他忍不住道:说不定我哪回就碰见了你呢。温向南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肯定没碰见过。为什么?秦路易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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