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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他?嗯我也很奇怪,他为何要冒着触怒盛威的风险,救你,我也很在意。第18章 第 17 章皇宫御花园以南的7瑞安宫,一处为御请外宾所建宫殿,隔离于其他宫殿,有专人把手,出入需要令牌,此处虽说在皇宫内,但实质上与皇宫还是隔着一层人墙。蓝鹤吟便被安置于此,此刻,瑞安宫寝室内,屏风后热气蒸腾,蓝鹤吟卸了伪装,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他正是夏骞。半年前,夏骞决定离开长白,改头换面以云游隐士蓝鹤吟的身份,重返皇城,接近夏炀。半年里夏骞利用长白山白家的人脉,将云游隐士蓝鹤吟的名声打响,一个月前夏炀微服亲至夏骞住所,邀其入宫共度春节,夏骞知道,夏炀想任用自己为国师,但夏炀却不是个用人不疑的人,宿于瑞安宫,如同被监视。闭目养神,夏骞舒展着身体,屋外寒冬腊月,屋内却温暖如春,如今的夏骞不似五年前,由于无心草的残毒,夏骞极其畏寒,曾经的前程往事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零星记忆,每当他入水沐浴时,闭上眼总感觉有一个温热的身体在拥抱自己,睁开眼,却是一片空寂,只有氤氲雾气蒙了眼,似真似幻,对此时白染总是回避不提。五年前当自己从混沌中醒来,看着面前一个个关切自己的人,他都记得,但是却觉得生命里仿佛少了点什么,把一个人丢了,后来,白染递给他一叠厚厚的笔记,那是失忆前自己留下的信,里面详尽设计了一个宏伟的计划,以及计划的缘由。夏骞将之前信里交代的人物和背景,进行梳理,整理成册,题名仙鹤集,在仙鹤集中关于沐修的记录是:沐修,字子慨,原名乾止慨,乾楉养子,后被卫国公沭之晔收养,十六岁入太子府,遂得太子夏骞信,役谋士,泰安门之变中勾结夏炀,私取军令状假传军令,构陷夏骞叛国,夏骞惨死狱中。根据信里的内容,以上是当时夏骞为沐修如是总结,写到这里,夏骞用红色朱砂笔题注杀。可一个月后,就收到消息说,沐修因抗旨被贬,皇上本欲将其远调,却未曾想沐修自削官籍,只求在留于皇城,在户部担任杂役,改回原名。皇上应允了他。这着实让夏骞很是不解,沐修设计构陷自己,本是为了加官晋爵飞黄腾达,奈何会有如此作为,那杀字被划去,取而代之的是疑,这个疑字一搁便是四年。这五年来夏骞的仙鹤集不断丰满和修订,而关于沐修的那一页却始终未再更改,因为这些年不断闪回的回忆片段,让夏骞越来越不理解自己,这个叫沐修的人似乎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自己却用冰冷的文字描述着,记忆里的沐修,时而笑得没心没肺,时而倔强固执,甚至还有令人匪夷所思的肉体亲近,肢体的缠绵与碰撞,唇吻的纠缠与侵略,令人窒息的背叛与忏悔,夏骞不知道究竟哪些是真。夏骞只记得,离开长白前,母亲嘱咐道:沐修,你必须手下留情。母亲说得斩钉截铁,不是余地,那专注的眼神仿佛是警告,为此,夏骞心中的疑惑多过于怨气。抱紧我,不要怕!又是那个熟悉声音在夏骞耳边响起,夏骞猛然睁开眼睛,忽然惊起,这声音之前不觉得怎样,那日除夕夜后就觉得格外耳熟,是沐修!这是沐修的声音,五年来一直缠绕着夏骞的声音原来是他?穆得起身,披上内衣,向屏风外走,尚未束好腰带,就被一个白影拉至床榻,身体被压在那一身白衣之人身下,那人单手撑床于夏骞耳侧,另一只手将夏骞的手举过头,附身看着夏骞,此人长着一张少年脸,却似乎要高出夏骞半个头,身上带着几股子风流气,夏骞也不挣扎,只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人。还是骞儿的脸好看,白天那个见谁都笑得蓝鹤吟实在别扭似我了!此人笑着要上手摸夏骞的脸。陌涅师叔夏骞侧过脸有意避开:醉梦酒还剩一坛在哪儿,在哪儿?陌涅忙抬头张望,夏骞挑着眉指向窗台前的一小壶金盖封口的酒,陌涅便松开了手,一个闪身就到了窗前,夏骞这才呼了口气,悠悠的起身,将前襟收好,束好腰带。陌涅打开酒壶,鼻子凑近闻了下,满意道:货真价实。旋即又将酒壶盖好。陌涅师叔不小酌一杯?此时夏骞已经将外衣披上,脸也变成了蓝鹤吟的样子,弯弯眼角,面里含笑如春风。酒烈,眼下不宜,我尚有要事要问。陌涅眼神忽然严肃道:你出手救沐修何意?夏骞早就料到陌涅会来质问,气定神闲的坐下,手在桌上的小暖炉上烘了几下,目光停留在暖炉的烟气上,淡淡道:母亲之命。你当时布这个局的时候,可没考虑手下留情。陌涅跟着烤了烤手,继续道:挑玉贵人东窗事发,顺手离间夏炀与玉贵人娘家----罗尚书的关系,顺便让夏炀迁怒于沐修,顺手弄掉沐修,本是一石二鸟。可现在只打了一只鸟不说,你替沐修求情,还让夏炀对你起了疑心。你错了,沐修必须救。夏骞成竹在胸得看着陌涅。小尾巴,我不懂。陌涅一张看着比夏骞还年轻的脸,此刻皱着眉,一脸疑惑。救他,也在我的计划之中,只有救了他,他才能感激我,为我所用,而夏炀,他从没有放心过我,我又何需担心,我对于他,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祁家因之前的几次丑闻,在修仙世家中声名扫地,夏炀早已抛弃祁家这颗棋子,眼下白家清高不与朝廷为伍,只有我,可为他所用。就这样?陌涅撇撇嘴,打了个哈欠。夏骞微笑点了个头。陌涅狐疑的看着夏骞,夏骞笑道:陌涅师叔,劳烦随我走一趟。去哪儿?二娃子坊。啊?第19章 第 18 章今天是大年初二,夏骞的马车行至泰仁街便无法继续拐进巷子里,下了车,陌涅走在夏骞前面找路,夏骞则笃定得观察周围的环境,泰仁街不算皇城最落魄的街,主要聚集的是小商贩,都是靠着小生意糊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二娃子坊不难找,坊门口立着个孩童叉腰大笑的石像,胸前挂了个木牌写着二娃子,这门楣上还挂着个匾额,干净的二娃子坊四个字清晰可见。门虚掩着,还未入坊,便听见门内几个孩童嬉笑声,孩子们叫着小官爷!小官爷!给我画个!小官爷!我也要!小官爷!给我画个大圣的吧!小官爷!我要画个雷震子的!好好好!别急!都给我排队,一个个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被什么遮住了,有点含混不清。夏骞立于门前,本欲推门,却收回了手,从门缝里看见一个身着蓝色粗麻布衫的青年,脸上戴着个花脸面具,身边围着一群孩子,他正拿着笔,给这群孩子画面具。正在这时,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咦?你是谁!夏骞低下头发现一个三四岁左右的男娃瞪着大眼,从门缝里看着自己。夏骞附身,刚要回答,另一个孩子过来,拉开了门,一道阳光投过树缝射在夏骞头顶,显出七彩光环,这群孩子都把头转向门口,接着异口同声得:哇!神仙下凡!嗯?哪里?陌涅从夏骞身后走出,探头探脑的,只见孩子们齐刷刷的把手指向夏骞,陌涅回身一看,还真的仙气十足,摇头低笑道:蓝蓝,你真仙。夏骞微笑,对着这群孩子道:你们好小孩子异口同声道:神仙好!夏骞的笑更深,但有一个人却笑不出来,他缓缓站起来,脱下了面具,面具下沐修的脸疑惑得看着蓝鹤吟,心中暗想:他来干什么?夏骞颔首与沐修打了个招呼,便对着孩子们微笑道:不知我可否借你们的小官爷一用?不成!我的面具还没画完呢!我的也没画完!小官爷还答应给我画齐天大圣孙悟空呢!还有我的雷震子!小孩们抗议起来。那我帮你们画可好?夏骞含笑等待孩子们的答复,小孩们沉默了,歪着头似乎在思考,接着有个叫道:神仙画的一定比小官爷好看,我要神仙画!好吧!就让你画吧!我也要神仙画!不成!我还是喜欢小官爷的!那么,想让我画的排这儿,喜欢你们小官爷画的去那边,好不好?夏骞始终笑得春风化雨。沐修不知这蓝鹤吟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就默认了他的安排,不一会儿,每个孩子都拿到了自己的面具。现在我可以把你们的小官爷借走了么?夏骞看着一个个戴着面具的小鬼。那群小孩子们都纷纷点头,夏骞这才走到沐修面前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沐修看着蓝鹤吟,微蹙了下眉,稍纵即逝,点了点头,将蓝鹤吟带去了他得屋子。夏骞跟着沐修,走入一间不大的屋子,屋子干净整洁,家具精简,仅有一些日常必须品,显得有些清冷,炉子上的水刚好开了,沐修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没有茶叶,沐修似乎观察到这位蓝鹤吟怕冷,便生了个暖炉,从一旁一个精致的木盒餐盒里,拿出一碟精致的枣泥酥,这个餐盒和这点心盘实在是与沐修的家居摆设格格不入,夏骞想着可能是别人送给他的。沐修忙里忙外忙了一轮,夏骞也没打断,能感觉得出,为了不显得自己寒酸,沐修已经将最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只是静静得看着,此刻沐修终于忙完,他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略显窘迫道:我家地方小,你们不要介意夏骞浅笑摇头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是我们不请自来,甚是唐突,亦不知沐公子有何喜好,一壶佳酿赠予公子,算是佳节走访之礼,望公子笑纳。夏骞语气谦逊有礼,倒让沐修有些不好意思。这沐修有些尴尬:鹤飞居士你客气了,我很久没喝酒了。哦?好吧夏骞显得有些失望,转而看向沐修的手,关切的问:你的手,还好吗?嗯?沐修这才想起两日前除夕夜,自己因被蓝鹤吟的气质惊艳而失手差点打翻火炉的事,顿觉有些尴尬道:哦!没事,已经好了,一点点烫伤而已。沐修不着痕迹的动了动手腕,受伤处依然会传来隐隐的刺痛。没事便好,我本来担心你因我而伤,特意为你送来伤药。说着从袖囊里取出一小瓶药放在桌上道:这是烧伤药,你若痊愈,就留着,坊里其他人遇到个万一,也能用上。沐修注视着桌上一壶酒一瓶药道:鹤飞居士,无功不受禄,你先后救了我两次,现在又来给我送药,我只想知道,你究竟要让我做什么事?我要你!夏骞斩钉截铁。什么!?沐修不解:我一个无权无势待宰的羔羊,你要我有何用。你若想东山再起,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夏骞目光锐利,胜券在握,却迎来了沐修的冷笑:不好意思,鹤飞居士,你可能错看我了。我认为人定胜天。夏骞以为沐修丧失了自信与斗志,他继续说道:你若愿意,我便愿做你谋士。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更深的目的,你如果想找个棋子来搅浑当今朝廷,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沐修微怒写在脸上。你曾位及丞相,现在却家徒四壁,你不曾心有不吗?夏骞继续逼问。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未当过什么丞相说到这里,沐修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眼神里写满了逐客。这回答是夏骞未曾预料的,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出于本能的问了句:问什么?因为一个可笑的丞相之位,我负了一个人一生,我现在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我要等他回来沐修目光坚定。夏骞隐约觉得是自己,却又不敢确定:夏骞?说完却又后悔,不敢听答案。沐修听到夏骞二字,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仿佛在回忆很美好的事情:至少我知道,他还活着,我知道他现在有朋友,有母亲,有自由自在的生活,听说他现在很爱笑,我不会去打扰他,因为他恨我,我就在这里等他,一直等到他原谅我的那一天。夏骞听到沐修的话怔住了,心里的就某一根弦被波动,悠悠问道:如果他把你忘了?沐修似乎不以为意,苦笑到:那就让那些不堪的往昔成为泡影,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这一次,换我被他伤害,只要他开心。夏骞看着沐修,他淡然而坚定,和自己记忆里的沐修判若两人,此刻的夏骞很想质问曾经的夏骞,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张婶家的鸡蛋铺帮忙,二位?沐修下了逐客令,夏骞便无法再留。夏骞起身欲走,沐修却叫住了夏骞,夏骞疑惑,见沐修手指了指夏骞的脸道:你脸上还有颜料。嗯?夏骞从袖囊里掏出帕子,在脸上擦了几处,却始终未找准位置,沐修看着有点急,走到夏骞面前道:失礼了。便抽走了夏骞手中的帕子,替他擦拭着脸上的颜料,沐修要比夏骞高半个头,夏骞看着沐修专注而细致的眼神,不由得耳朵烧得慌,咽了下口水,将帕子夺去:还是我自己来吧。便转身出了屋,出神得擦了几下脸。那一夜,夏骞在榻上辗转,脑海里竟全是沐修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那精致的五官,他略显局促得招待他们的样子,他淡然而坚定的眼神,他白天说的话,他说话时充满爱意的神容,他替自己擦颜料时的专注和身上散发的气息,总觉得沐修嘴里说的那个夏骞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甚至有几分羡慕那个被沐修这般爱护的夏骞。夏骞,你到底和沐修发生了什么?夏骞,你是不是对沐修有什么误会。满脑子沐修的我,又到底怎么了?第20章 第 19 章太虚幻境,烟雾缭绕,夏骞着一单衣临江垂钓,风摇曳而水不动,垂柳依依随风飘摇,清风徐来气候宜人。白染从烟雾中走出,依旧一袭白纱闲庭信步,五年交情,夏骞凭脚步声就能辩得来着何人,况且今日是自己请的白染如梦,所以也不回头,拍拍边上一个藤椅道:你在不出现,天都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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