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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进门有块牌子写着。夏骞不紧不慢回道。是么?沐修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声。不多时,酒菜便上来,夏骞庆幸这里招牌菜是鲈鱼,鲈鱼肉质肥美,少刺,也不会被沐修发现自己吃不来鱼。方才点菜,沐修也未点其他难剃的鱼,多半是水煮鱼片之类的,却未曾想桌上多了一盆鲍汁鲫鱼烩海鲜,上菜的小二还殷勤的解释这道是店里创新菜,掌柜免费送给丞相品尝,沐修也只是嗯了一声,毕竟沐修出身江南从小吃惯了,对多刺的河鱼没什么抗拒。夏骞心想着还是尽量避免那道菜比较好。说吧,接下来要去哪里?沐修挑了口鲫鱼放碗里。听闻都城除了南市,还有个北市?夏骞装作初来乍到的口吻。怎么?你要去看看?说着沐修已经把一筷子鲫鱼吃下,鱼刺吐出,道:这道菜不错,你也试试吧。说着就夹了一大块鱼背肉到夏骞碗里。夏骞示谢得笑了笑,心里却看着那鱼犯难,这么一大片鱼背肉,必定鱼刺纵横,沐修分明在试探自己,这该如何是好对面的沐修看着夏骞道:我夹给你的你为何不吃?真是的,写到这里,都没有个评论,我好寂寞空虚第11章 第 10 章沐修看着夏骞碗里分毫未动筷的鱼肉,冷冷道:我夹给你吃的鱼,你为何不吃。夏骞看着那碗里的鱼肉,如临大敌,却也只是压在心头,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到嘴里,那纵横的鱼刺让人恐慌,咀嚼了几口,佯装吐刺便都吐了出来,也只嚼出个味儿。沐修看在眼里徐徐开口道:你可知,之前易郁很爱吃这道菜?夏骞不语。沐修继续道:你可知,我把你在这儿杀了轻而易举?夏骞叹了口气道:我这条命还是自己的么?你不要演了,这几日我陪你演得都累了。沐修抚摸上夏骞的脸:你凭什么用这张脸来接近我?我告诉你,我宁可不要你这张脸,也不会留一个间谍在身边。你说说看,你认为我是谁?夏骞看着沐修的手。不用猜,夏炀派来试探我的,我就问你,你们把易郁弄到哪里去了?沐修一下子捏住夏骞的脸,捏得用力,像要把脸都捏碎。我就是易郁,大人要不要再检查一次?夏骞道。不用了,身体是他的,但是灵魂已经换人了。沐修低笑一下:一开始我都不敢相信。大人夏骞忽然觉得腹部绞痛,忙捂住肚子:你下了药?你果然不是易郁沐修松开手,眼神中竟闪过一丝失望:这是祁家的驱魂散,能驱除非原生的魂,如若这具身体本不属于你,你就会腹部绞痛,直至痛死,逃离这个躯体后魂飞魄散。夏骞捂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子沐修原来你早就计划好?药我五天前就得到了,只是一直下不了手沐修看着夏骞:但是你为什么要模仿夏骞模仿得那么像?连他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都一模一样?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易郁就是夏骞,怀疑夏骞没有死?我偷偷把他藏在自己府里?所以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把你训练得和夏骞别无二致?沐修踩了夏骞肚子一脚:若真的像你们想得那样,我又何苦呵,易郁那蠢样是学再久也学不来夏骞半分的,你们暴露得很明显,我累了,不想演了,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易郁那傻样!你们先找个人接近我,之后想怎么样?和陷害夏骞一样摆我一道?我没他那么傻,明知道是坑说到这里,沐修的眼圈通红:还要往里跳!子慨你夏骞扶着桌角要站起来。却被沐修一脚踢到地上。真当自己是夏骞了?叫我子慨?你也配?沐修拎着夏骞的头发,看着他温婉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你还有十二个时辰,就会灰飞烟灭。沐修甩下夏骞头,嗤笑道:若你忠心,临死前还来得及回去复命,告诉夏炀,我沐修对他也算仁至义尽,夏骞都替他除掉了!他不满意吗?既不给我实权,现在还要找人试探我!沐修在夏骞怀里塞了张纸,又道:哦,我忘了,这药服下后一柱香你就会失声。说着他用脚狠狠地踩住夏骞的手,夏骞感受到每一根手指断裂的剧痛,张开口要叫,却叫不出声。嘴巴上下开合,比划着我不是间谍的口型,但终究沐修也是听不到的。你的手已经被我废了,不过别担心,转告夏炀的话都写在你胸口那纸条上,你给他看就是了。说着沐修松开脚,最后看了一眼地上佝偻着捧腹的人,十指被踩出淋淋鲜血,面容扭曲,心下暗道:永别了,这次连你的样貌一起永别了。直接出了门。夏骞倒在地上喘息着,十指和腹部传来的剧痛像洪水般淹没了夏骞,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仅凭着一股残存的意志,夏骞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为昔日至今所有的痛讨回公道,此刻他比上一世临中前更想求生,是沐修亲手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善意,一定要活下去,要夺回自己的东西。夏骞勉强靠着肘部支起身体,拖着血淋淋的手走出了贵宾室,一旁的小二惊恐的看着这个血淋淋的小娘子,夏骞随手夺了小二的抹布将手上血擦干,踉跄得下了楼,他的样子太狼狈,以至于酒楼里的客人都看着他,他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径直走出酒楼,他要去找小狐狸和白染,白染可能有办法。以前也常来南市,地形还算熟悉,这种富人聚集的地方,因风水已定,一般格局不会多变动,夏骞拐过两个小巷,来到一处角落,这是一家酒楼的后门,堆着杂物,夏骞停下来,他感觉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动了,思考着如何才能找到小狐狸他们,他艰难得掏出了一直随身带的箭头,那纹饰简单的三个撇,尽头卷曲着,倒像是一阵风,夏骞仔细看,发现这箭头与箭杆链接的那根管子上,有个洞,这样子倒像个口哨,再结合那风的纹饰,夏骞忽然眼神都亮了,用两手腕夹着箭头,艰难得拿起箭头一吹,却没有吹出丝毫声响,岂止没有,就连那哑响也没有,倒像是这声音被这箭头自己吞了似的。夏骞皱眉又吹了几声,也是如此,倒也奇怪,但就因为这吞声,夏骞倒觉得这定是个不一般的口哨,忽然肚子的疼痛加剧了,似是像周围扩散蔓延,本来已经稍微习惯这痛感,没想到竟会加剧,夏骞颓然得瑟缩在地上,闭眼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太子没过多时,夏骞耳边传来有人轻声呼唤的声音,应是离自己还有一小段距离,那人声音是压着的,就像在悄悄叫人的样子太子,我们来啦你在哪里?夏骞撑起身体,向巷子外艰难得挪着步,这巷子也就几丈,夏骞却走了很久,就在巷口,撞上了小狐狸,夏骞重心不稳往后倒去,白染一把扶住,紧张得看着夏骞:你逃出来了?夏骞不能说话,只能摇头,白染见夏骞不能说话,忙查看夏骞嘴巴,幸好未被割舍,白染伸出纤长的食指和中指,探上夏骞额头,瞬间神情凝重:离魂散?夏骞点头。什么!?离魂散!!!!小狐狸叫了起来,白染撇了一眼小狐狸,做了个嘘的手势,旋即看了下四周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代太子离开。丞相府内,东厢鹤苑,沐茵躺在太师椅上看着话本,那若真丫头给她主子锤着腿。唉不好看!沐茵将话本往旁边小桌上一摔:这几年话本水准都下降了,千篇一律的,你说那柳公子明明就爱着那净心主持,又不承认!啊?夫人,你都看得什么话本呀?若真丫头不自觉的锤重了几下。哎呦,你轻点轻点。沐茵坐起身,换了个姿势道:说来,我不在府里这几日,可有什么新鲜事儿?给我说说。前几日都没什么,今早倒是有,见您睡得深,没来惊扰您。丫鬟说着眼神里竟有几分兴奋。沐茵狐疑得看着这个似是窃笑的小丫鬟,好奇的紧:快说。就那易公子,大人找了几个姐妹,把他弄成个女娃,倒是好生好看。什么?沐茵也就兴奋了没一会儿,便觉得不太对:大人为何要给他女装?哦,说是要带他出去走走丫鬟还沉浸在回忆中,沐茵却面色不太好看,便也仔细思考哪里不对: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没多久大人就自己回来了,却不见易公子。大人现在何处?在书房若真还没说完就被沐茵打断道:更衣,我要去找大人。东厢鹰苑书房,沐修坐在案前,桌案上摆着那个埙店得来的埙,沐修虽是看着桌上那物,眼神却并无对焦,只是空空的出神。门忽然打开,沐茵走了进来,看着发呆的沐修,沐修猛然回神道:茵儿,你怎么易郁人呢?不等沐修说完,沐茵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你从来不主动找我,怎么头一回来就问易郁?沐修回避沐茵的目光。你老实告诉我,你把易郁怎么样了?沐茵眼神锐利。他根本不是易郁,你不要替他担心了。沐修不耐烦。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沐茵有种不祥的预感。嗯放心,我已经把他杀了。沐修似是要安慰沐茵。你说什么!?沐茵不敢相信的看着沐修:你怎么做得出来!一个可能危机相府上下所有人性命的细作,我为什么不能杀!你难道因为他长得像夏骞就要袒护他?!沐修也生气了。沐茵摇头,她在认真思考方才沐修说的每一个字,她此刻比任何一个人更想捅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傻子一刀。你说你知道他是谁了?沐茵的眼眶都红了:如果我说他不是什么细作,他就是夏骞,太子夏骞呢?你疯了么?怎么可能!与其说沐修是不敢相信,不如说沐修是害怕:你就和他见了一面,你怎么肯定他是夏骞?我有我的办法,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言一笑,都是夏骞,你不会感觉不到。沐茵看着沐修:你把他尸体放在哪里了,我不能再让他随便安葬。我不知道沐修的思绪不停闪回着这个假易郁的一言一行,每回忆一段,他就越相信沐茵的话,不安与抓狂:我我给他吃了祁家离魂散十二时辰内,他就会就会魂飞魄散。沐修一下子意识到什么。沐修,你真够狠的,你杀他一次还不够,他好不容易活过来,你还要置他于死地!沐茵说的话,沐修已经听不进,他推开沐茵,冲了出去第12章 第 11 章臭道士月色下马车内,小狐狸诛绪从车帘探出头,唤着策马的马夫白染:还有多久,我怕他撑不住。诛绪回头钻进马车,夏骞正蜷缩在捧着腹部,嘴里衔着一块布团,但即使如此痛苦,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诛绪蹲在他身边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安抚他却不知该拍他肩膀好还是拉拉他手臂,手悬在半空无所适从:哎呀怎么办,可急死我了,简直,痛在你身,疼在我心啊!夏骞勉强睁开双眼,努力冲诛绪笑了下,想安慰他,但是又一波痛袭来,疼痛已经蔓延到四肢和头颅,隐约中仿佛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要想要逃脱这具躯干,但夏骞知道不可以,一旦抽离,就会立刻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诛绪,你问问太子,能不能再撑一个时辰。白染说道,但目光依然专注在前方。他闭上眼,嗯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好像又痛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怕他连两三个时辰都撑不过去。小狐狸很着急。你可会策马?白染沉声问诛绪。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狐狸一副嗔怪的样子,倒像是白染不踱时务。吁白染叫停马车,这一个急刹,差点没把诛绪甩出车外,白染忙拉住快要飞出去的诛绪,诛绪整了整衣服,气鼓鼓的道:臭道士!你会不会策马啊!有你这么当马夫的嘛!?你把马叫停了,是不放心我来策马吗?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白染装作并没有听到诛绪的抱怨般,沉声询问。三个时辰诛绪乖乖回答。还有九个时辰不到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我为他固灵,可延缓灵魂挣脱时间,但不能阵痛,其二,我将他击晕,再为他固灵,虽可解阵痛,但极其凶险,因为他昏迷过去,我们就不能判断他的情况。白染沉思,旋又看向诛绪。让太子决定吧!说着诛绪就掀开帘子,对太子道:你可听清?你选哪个?夏骞忍着剧痛,努力用残破的食指比出一个一。白染看着夏骞道:好,你既已决定,我便马上为你施法固灵。十余分钟后,白染掀起马车帘子,诛绪听见帘子响动便回头,看见白染面色难看而虚弱,不由得问:你说的固灵到底是什么法术,你怎么像重病似的,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白染安慰得笑道:没事儿,略施绵力,你赶紧进去陪陪太子。嗯嗯!诛绪应着就蹿进了马车,刚进去,白染就鞭马出发,待马车行速平缓,他才放下缰绳,撩开手臂,一条青紫色的线沿由手腕内侧蔓延至手肘内侧,这条线不时会变红发出火焰般灼烧的光,每当这条线变红,白染便感觉整个手臂就像被烈火炙烤着般疼痛,施法固魂前,白染手上的线还只有一指节长,固魂耗费了白染大量灵力,这釉玄蛊便趁机占便宜,发展得猖狂起来,得赶紧回长白找师傅,要不然太子和自己保不齐谁先死在半路。正想着,白染的手臂又一阵灼烧,身体渴望着水与液体,红色的液体,就像血,血可以浇灭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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