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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1)

“倒也不是什么办法,只是我想着那田庄多是要修渠引水或蓄水灌溉的。这修渠一事农家自己定不会做,毕竟田少人力单薄,做起来不合算。可田庄若做此事却又少不得付人力工钱去,自然也是不愿的。如今看来这修渠蓄水灌溉倒是不可少。如今天旱减产已是必然,不如做些亡羊补牢之事,这受了灾的田庄,今岁可减些租子,但让庄头应了修渠一事,这修多少里渠,对应减多少租去,你看这样可好?”史菲儿问道。贾赦直呆呆看着贾母,半晌不语。史菲儿也不知贾赦这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也不好继续往下说,便随口应道:“若是你不愿,便就罢了。只当我是随口一说。”“不不不,老太太,儿子哪是不愿!”贾赦忙道:“老太太,我今日才发现您真是府中的宝山啊!有您在这事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我为何就想不到此去!如此最好,既卖了人情,又免得其偷懒懈怠,甚好甚好。”听贾赦这样说,史菲儿才放下心来,又道:“若是不修渠,挖地窖、打井、修桥、铺路也都可。只是这庄头口头应了不行,也要立下字据,定好期限,来年去查,若是做不到也要罚才行。”“是是是,老太太说得对。”贾赦连连点头。史菲儿想了想又道:“另有一事还要与你讲。这田庄每年应留两片产量涨势最好的地里的作物做种。毕竟这地里若是种子好,也能多收些吧。如此优中选优,这田庄应该会越发好才是。府上可给选中的农户贴补一二,而这优种则均分给田庄各户,如此做来,说不定多年后,这优选之良种便出自我们府上的田庄了。”史菲儿自然是不懂得选种育种的,但想来过去也应该不太会有种子公司这样的吧。毕竟条件不允许,应该还是自己留下种子。若是如此还不如进行人工干预,选育最好的种子对收成也应该会有影响吧。“确应如此。我回去再细细思量一番,将这几件事都想仔细了,定了主意再来请老太太示下。”“哪里用得着总找我示下,你定了主意便好!听与不听你自己衡量便是。不过这天灾又常引人祸,还是希望能平平安安最好。”贾赦点头,忽又一拍额头道:“我便说今日忘了一事,舅舅那边给老太太送来的东西到了,我只顾着说话却将这事忘了,实在不该。”说完忙让人抬了两个花盆进来。史菲儿瞧了瞧这两盆绿油油的植物有些不明所以,这史将军千里迢迢就给自家妹子送两盆花来?也是够有心的。贾赦又道:“舅舅信上说这东西嫩叶可吃,味道不错。不过却比不上这东西的根茎去。煮熟吃倒是甜软香糯味道上佳。”史菲儿瞅着这植物,说是根茎好吃,我也不能现场拔一根吧。贾赦又道:“舅舅送来了十盆,有一盆搬进府时打碎了,我倒是见了那物,长得倒是奇形怪状的。我倒是想不出来那东西味道会甜软香糯。舅舅还送了些晒干的来,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太太倒是想着要不要试着煮煮看。”“那打碎的那盆还在?拿来给我看看。”史菲儿倒是有点好奇,这里和现世比起来吃的花样可是少太多了,若是能添种新菜,那可是好事一桩。片刻之后,便有人用盘子端着将那盆打碎的植物上来。端给贾母看自然不能是拖泥带土的。从叶到根都洗得干干净净。史菲儿瞅了瞅,皱起眉头。又用手将那块茎捏起了反复看了看,心里生疑:“你舅舅可说这东西叫什么?”“舅舅信中说此物叫做番芋。”番芋番芋,史菲儿默念两遍。怨不得这么眼熟,这不就是现世的红薯嘛!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红薯、土豆、胡萝卜都是舶来品大家都知道的。不过红薯是救过很多人命的。我还记得有次和人聊天,有人提起这红薯也算是留学生给祖国带回来一件礼物。顺便提一句,请不要在意为啥这个世界里会没有红薯,摊手,我也不知道呀。其实大家瞧我id就知道我的自带属性啦~吃吃吃吃~史菲儿:总算送了点好吃的啊!火锅没红薯都不圆满啊!巧克力锅巴:上次看到辣椒你也是这么说的。史菲儿:这话可以继续套用在:肥牛羊羔肉午餐肉鱼丸虾滑黄喉油豆皮金针菇油麦菜……贾赦:老太太,汤滚了!史菲儿:等等我!第九十二回92史菲儿手捧着贾母兄长千里迢迢从西海沿子送来的红薯,着实有点哭笑不得。不过想起辣椒也是作为观赏植物种植, 这红薯不为人所知也是正常。可史菲儿此时倒觉得这红薯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大灾之后就是要种这样长得快又出数的食物, 如玉米、土豆、红薯之类的。可让人接受一种食物, 又不是在现世,打打广告多多宣传, 外加吃货又多自然不发愁,什么口味的都能消化。可是在这里,通讯不畅, 否则这东西早就应该广为播种了。“不如今日就将这东西做来尝尝。也算不辜负你舅舅千里相送的一番心意。”史菲儿开口道, 虽然自己很想吃个拔丝红薯, 涮个火锅啥的,但是此时也不能流露出自己很懂的样子。毕竟一个从贼寇那边缴获的东西, 自己张口就说这东西是好东西, 味道不错, 可以顶饱, 还可以这样吃那样做的,岂不是太奇怪了。贾赦见贾母如此说, 也只得点点头应了。这东西看着其貌不扬的, 谁知道会是个什么味道。史菲儿瞧贾赦那样子, 就知其想法, 这东西给贾赦回去做了, 也不一定会吃。史菲儿一笑道:“好久也没热闹了,这瑚儿去了彭府,珠儿也日日上进, 只有大姐儿陪着玩闹一会儿,冷不丁这屋子冷清了不少去。不如今日便在我这里用晚膳,也算热闹热闹。”贾赦不好拂了贾母的兴致,点头称是。史菲儿笑道:“既然你舅舅说这物件香甜软糯,不如煮粥试试。一来我们也算尝尝鲜,二来也感受一下你舅舅和你那三位表兄弟在西海沿子的饭食,算是隔空惦念吧。”本来贾母留饭,贾赦还是有些期待的,想着不知又能吃些什么好东西,哪知却是吃这东西。可又不好抱怨。史菲儿见了只是笑笑,转头对黄鹂吩咐道:“也不必搞诸多花样,且将这东西去皮洗净切块,配白米一同煮了便是,也不会被夺了滋味去,再配上几份精致清淡小菜,晚上素净些。多做些给各院都送上一份,这是史将军送来的新鲜玩意儿,大家一同尝尝。”这晚膳史菲儿倒是吃上了久违的红薯,和现世比起来,此物倒是没有那么甜,不过也算不错。贾赦尝了几口,放下筷子道:“这东西还算不错。和芋头口味相似。想来舅舅在西海沿子也有近三载,久居异地这日子必然辛苦,不知何时能回京中。”史菲儿听了这话一愣,这红薯史将军自然是吃过的,而且估计军中也是吃过的,此物做为军粮也是不错。为何有此发现,自己不去上报邀功,反而是千里迢迢运来送给妹妹,只是为了给妹妹添道菜?史菲儿自是不信。那日这芳漱不是还抢着上报了军需么。可如今这旱灾已不可避,这东西也确能救不少人活命去。要不要广泛种植试试看,以备不时之需?史菲儿也很是犹豫。看书看剧时都觉得穿越好、穿越好、穿越好得不得了!可实际穿过来以后呢?史菲儿真心想说是苦不堪言。一面要留心不能穿帮,很多东西就算自己知道可以改善生活的,也不能贸贸然的就去做。没个借口由头,冷不丁冒出些太超乎众人认知的东西难保不惹出祸事;一面因自身的位置还要忧虑这贾府上下以及未来十二钗的命运走势,自己又是个五十多岁的身体,精力体力自然不如年轻人。而在这大环境下,别说自己想去经商开店当老板了,就是出府也不像书中或电视中那么随意。改变,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从量变飞跃到质变的这个过程却是异样的苦逼。史菲儿经历了三年才发现,自己原来觉得本应该越来越容易的事,实际却变得愈加复杂,愈加困难。譬如这帮十二钗改命,且不管这警幻是否还来添乱。单看结果,那如何算是帮其改好了?这个问题就放在今天来看就如同你嫁了个高富帅男票就一定会幸福一般。这种事个人主观性太强了,好与不好不到今生闭眼又怎能简单定论?再说这拯救贾府,你想尽办法拯救一番,但又能保得了几代去?仅是这样想着,史菲儿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忧虑。“老太太?老太太!”贾赦见贾母锁了眉头不再说话,以为是因自己提到舅舅表兄弟还在那西海沿子受苦,惹得贾母忧虑,忙又道:“老太太不必太过担心,舅舅来信倒是说自己身体甚好。说不定过些时日就会从这西海沿子回来了。”史菲儿知其是想岔了,以为贾母忧虑娘家兄长侄儿出言安慰。史菲儿也不做解释只是点点头。“这东西吃着尚可,不如我们也试着种种。说不定换个样儿做滋味更佳。”史菲儿又道,“不知你舅舅可说了这东西可好侍弄?”“舅舅就猜到母亲会喜欢。此番送这东西来,还有两三个擅长养护的一并跟了来。”史菲儿心里暗想,就知道这事不会如此简单。千里相送还有会栽种的人一并前来。若说这史将军没有想法,自己便将这名字倒着写。史菲儿道:“如此到也简单,不如这样,让这几人带着东西去京郊咱们的田庄上划块地种种看,也不枉费你舅舅心意。”贾赦一一应下,又陪贾母闲话几句,方才离去。贾赦回去交代诸事暂且不表,单说这贾瑚回了彭府,想起贾珠所托拜师一事倒是颇为上心。论学问贾珠比自己读书早,自然是要强了不少去。况且若是因上次出言不逊却因祸得福,贾珠也应该是有份的。只是贾瑚想来想去,却不知如何开口去求老师。难得这几日彭泺得空,便与众弟子讲授一番。这彭泺授课并不循规蹈矩,一本讲完再讲另一本,而是有感而发,结合实事,率性而发。今日便和众弟子讲起了吕氏春秋的《去私》一篇,贾瑚听了,大受启发。这祁黄羊能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自己为何就不能向老师举荐自己的兄弟给老师做弟子呢?等下了课,贾瑚便寻了机会去向彭泺举荐。“你要给我举荐弟子?是你的堂兄贾珠?”彭泺瞧着贾瑚倒是有几分意外。“是,因弟子今日听了老师所讲这吕氏春秋《去私》一篇有感,特向老师举荐。”贾瑚如实说道。“那你且给我说说你举荐的理由。”彭泺捧起本书,看着书说道。听老师如此说,贾瑚以为有望,忙说道:“我堂兄比我聪慧,也更是上进,读书勤奋。他向往拜入老师门下。”“聪慧、上进、勤奋倒是不错,可这也是绝大多数读书人的共同特质,我见得也多了。至于心生向往者更是多了去了,那个日日缠着你的要你去做他的伴读的翰祺,不也是找了各种理由留在府上么。这个理由太过普通,打动不了我。”彭泺道。贾瑚一时语塞,想了想又道:“其实那日气走归夫子的,也有贾珠。”彭泺听了此言合上书道:“哦?你为何忽然说起此事?”贾瑚咬了下嘴唇道:“我不过是乱猜老师肯收我的缘由,我觉得和此事有关。”彭泺笑道:“那为何你当日不说?你既然猜了我收你的理由,不妨说出来听听,看看对是不对。”“那日先生先问了三题,弟子均答不出。虽有心拜师但也怕只是妄想。况且老师问这气走夫子一事本非好事,若传出去怕日后也无老师肯收了。于是弟子便一人应下。”“呵,你倒是有些侠义心肠。”彭泺忍不住打断道:“那你说说我为何收了你?”贾瑚又道:“我想先生收下我多半是因我外祖父的举荐。再者或许跟那事有关。若论起学问,我怕我是入不了老师的眼去。”彭泺点点头道:“贾瑚,我且问你,若是你们贾府中我只能收一位弟子。收了贾珠便不能收你,收了你便不能收贾珠,你当如何?”贾瑚被问的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先生,为何不能两个都收了呢?”“不能!这便是我的原则之一。你也可以慢慢思量,为何如此。你举荐何人为我的弟子,此事无关对错,今日的课你倒是用了心。”彭泺顿了顿道:“我也不妨明确告诉你,我收你为弟子的原因。我就是看中你这一问三不知却又能勇于承认的劲头。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也不牵强附会胡乱回答,也不抱怨我问些你从未学过的的东西。遇到故意责难也能坦然面对,这才是你能入我门的缘故。再者说,你真以为那事我就不知是你二人所为?”贾瑚垂头不语,沉默了会儿忽然道:“夫子,其实贾珠也是如此啊。老师为何不能试试?”彭泺笑道:“这师生之谊也是要讲究缘分。况且你们不一起入了我的门下也是为你二人甚至为贾府好。等日子久了你便知了。”说罢彭泺对贾瑚道:“瑚儿,你伸出手来。”贾瑚一听以为夫子要打,有些怕,可又不敢违背彭泺的意思。索性将右手伸出一闭眼。怎料却觉得手心里痒痒的,睁眼偷瞄,却发现彭夫子在其掌心写了个“舍”字。“翻手。”贾瑚依言忙背了手去,彭泺又在其手背上题了个“得”字,才将笔撂下道:“此二字精妙,你且细品。”第九十三回93贾瑚瞧着彭泺在自己手上题的字不得其解。舍得这二字对于贾瑚这个年纪而言,也的确不好参悟。不过唯一能确定的, 便是贾珠无缘与自己继续同窗了。贾瑚实在有些发愁, 下次回府该如何跟贾珠解释, 这也是个问题。贾瑚闷闷不乐了几日,翰祺公子见了取笑道:“怎么, 是因快到月末怕先生责罚么?年纪不大,眉头皱得到紧。”贾瑚也不愿与其多说,便点头佯装承认, 翰祺公子笑道:“你且放心, 这彭夫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别看说得那么严厉, 我在他府上也混了一年半载了,还从未见其动过戒尺呢。不过说起来这几位哥哥也的确刻苦, 总能在月末前将这戒尺帐了结。反正现在还有时日, 不如多读点书是正经。”贾瑚见其说得倒是颇为诚恳, 拱手一谢。想起这翰祺公子也在先生府中这样学习了良久, 先生只是未正式收其为弟子罢了,可这翰祺公子读书习字作业也都有份, 彭夫子也并未区别对待。不知贾珠是否也能如此?贾瑚刚刚被彭夫子拒绝过一次, 自然不敢直接再去问, 想了想便问翰祺公子道:“公子在老师府上求学多日, 老师对公子也如弟子一般……”翰祺公子挥挥手道:“别总公子公子的叫我, 直接称我翰祺就好。贾瑚不如你去给我当伴读吧,我真是觉得你不错。到时侯我们把彭夫子劫了去我府上单独与我们授课可好?”“啊?”贾瑚被翰祺说的一愣,张口愣了会儿才道:“我是想问问翰祺兄, 若是有人有心向学,虽不能拜到老师门下,但也想如公子这样能来听夫子讲学,是否也可?”“你说就是如同我这样?”翰祺公子指了指自己,见贾瑚点头摆了摆手道:“不用想了,彭夫子收徒甚严,我也是仗着有御赐的腰牌而已,否则早就给轰出去了。”贾瑚听了悻悻然,果然还是不行。如此也只好先将此事放放,以后再想他法吧。贾赦将那日与贾母所议的减免田庄租子的事又细细想了一番,又找与人议了议,拿了个章程出来。未等到庄头交租的日子,便差人将庄头都叫了来。今年大旱,这收成自然是减了不少。庄头也是心急如焚,但着急也是没用,毕竟老天不下雨谁也没有办法。听闻这大老爷如今对府中管理甚是严格,昔日里那些钻营贪墨的管家掌柜都惩治了不少,如今就怕会整到自己头上。这平平安安的都不知会怎样,如今受了灾缴不上租子,更不知会被怎样惩处。这庄头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贾赦见了众人到也不急,随口问道:“今年田庄收成如何?”各庄头见贾赦开口便问收成,原先准备好的一番恭维的说辞都只好先压住,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敢先开口去触这霉头去。贾赦自然知其缘由,见众人沉默不语,也懒得兜圈子,直接点名问道:“徐庄头,你打理的田庄今年收成如何?”被一下点了名,徐庄头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今年雨水不济,天旱苗枯,这收成、收成……”徐庄头看了贾赦一眼道:“收成要比往年差。”“天灾我已知晓,你且说说这收成要差了多少去便是。”徐庄头皱眉道:“大老爷,今年大旱,不少田已绝收,就是余下的也不如往年,如今粗略算下,最少也要减个三四成去。”“三四成?”贾赦这一问倒是吓了徐庄头一跳。徐庄头咬牙道:“大老爷,今年年运不济,还请大老爷减些租子吧。要不然日子实在难以为继啊。”徐庄头一起了这个头,余下众人也忙着一起道:“大老爷慈悲,今年就减些租子吧。”“减租?”贾赦冷笑道:“减租,那我府中上下众人又当如何?况且若是今年我开了减租的口子,就怕日后你们无事也说天灾人祸致收成不好。”“大老爷明鉴,小人自是没这个胆子。只是今年实在收成欠佳,就怕将全部的粮物收了也是不够啊。这才肯求老爷可怜可怜。”众人慌忙辩解。“减租定是不能!”贾赦一口回绝,见众人脸上尽是愁容又道,“不过有个抵租的法子,你们可愿一听。”此时众人哪敢说个不字。况且不能减租若是有其他办法也是件好事啊。便忙应声不迭的答道:“大老爷尽管说便是,小人自是愿听。”“徐庄头,我记得你去岁来交租,赶上大雨,道路泥泞,困在庄子好几日,最后还晚了交租期,可是?”贾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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