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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滕斯和他新结识的战友们一起上了蒸汽机车。部队给他们准备的,同样是用来运输农奴的闷罐车,除了大门没有窗户,连凳子也没有。一百多号人挤在那个闷热的车厢里,每人发了一个饼子,每个车厢放了一大桶水,就是全部的饮食。加斯滕斯咬了一口那个饼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时候的黑麦面粉做的,一股子刺鼻的霉味。同车厢的人好像对这种待遇都习以为常了,连抱怨的都几乎没有。大家沉默着吃饼,不时有人挤到水桶那边去喝水,或者到门缝旁吹风。加斯滕斯坐了一会,感觉车厢里闷热难耐,他站起身,朝着那桶水走了过去。水桶周围这时已经挤满了人,加斯滕斯毫不客气的拨开几个身上散发着浓重味道的士兵,挤到了水桶旁边。水桶只有半人高,很重。加斯滕斯学着别人的样子弯下腰,用双手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那水虽然不甚清澈,但是入口的感觉还是让加斯滕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在这种时候,一口水就足以让人感觉幸福。可就在这时,加斯滕斯感觉有人大力从身后推了一下自己。他双手下意识的一挥,水撒了一地,人也倒在了一旁。在他看清楚是谁做的这件事之前,先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他妈的小白脸以为自己了不起嘛给老子让开”说话的人长发蓄胡,没有大伊万那么壮,表情却阴铡铡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加斯滕斯,嘴里骂骂咧咧。在他同样敞着的胸口上,一个和加斯滕斯一样的“死”字正随着他的动作抖动。周围人的悄无声息的让开了位置,把空间留给了半跪着的加斯滕斯和站着的挑衅者。面对这种情况,加斯滕斯没有任何犹豫,这节车厢里的生物,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大部分都是野兽,对付这样的人,语言没有任何意义,獠牙和献血才是建立地位的唯一方式。他抬头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早已调整好的身子猛的发力,像一个绷紧到极致的弹簧一样,冲着对方就扑了过去。那人看似放松,其实也早有准备,只是他没想到加斯滕斯甚至一句场面话都没说就直接开干,心理上稍微失了先机。猛扑而来的加斯滕斯并没有抬头,他弯着腰直接一手环抱住了对方的腰,另一手直接自下而上一把抓住了那人鼓鼓囊囊的下身,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用尽最大的力气,一边捏爆了手中那团绵软的物体,一边把那人一口气撞到了钢铁制的车厢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哐当声。“啊”那人被加斯滕斯的突然袭击搞的痛极,他背靠着车厢壁,整个身子滑到了地上,蜷成了一团大虾。他虽然做好了打架斗殴的准备,却没有搏命的心态,一上场就被加斯滕斯击中了要害。而加斯滕斯显然没有罢休,他趁那人蜷身惨叫的时候,两脚踢到了他的头上,力气大的他的脚趾都隐隐作痛。紧接着,他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跨坐在那人的身上,右臂从他的脖子下方穿过,腰背和后臀一起发力,整个人从极弯在一瞬间崩成了一根笔直的绳子。“咔吧”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车厢里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加斯滕斯仍然不放心,他用右手的手肘卡住那人的脖子,左右扭动了几下,确认自己刚刚已经折断了这个挑衅者的颈椎,又把他的脖子转了整整一圈,让他面朝自己,在那张表情痛苦至极的脸上用左手拍了拍,才站起身,左右看看,开口问道。“这傻逼他妈的是谁”剩下的路途上,加斯滕斯享有了最舒服的门缝和随时喝水的权力。他也懒得客气,堂而皇之的享受着自己的特权。这些死刑犯和重罪犯大都罪无可赦,杀掉一个对加斯滕斯来说并没有心理负担。而且,以加斯滕斯上一世在军队的经验,那种情景只有一种办法能赢得尊重。又过了半天时间,列车到站。有人打开了那节车厢的大门。肚子圆滚滚的军官探了头进来,捏着鼻子闻了闻,把所有人都赶下了车,找到了那具尸体。“你们这帮渣滓,都他妈的不给老子省心”他一边骂着,也没问是谁弄的,或者是怎么回事,只是让几个士兵把死人抬下车,才赶着剩下的人走上了去兵营的道路。在他的眼中,这些死刑犯可能和猪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在运输当中死人这件事,可能也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从车站到兵营还有些距离,经过整整两个小时的步行,走到脚脖子都有些酸胀的加斯滕斯,才看到了他们接下来要停留的地方。一片低矮的、位于荒原之中的、杂乱无章的建筑。圆肚子的军官和这片军营的长官做了交接,那长官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问:“这次死了几个”大肚子军官转头看看队伍,伸手比了个四,转身骑马回去了。那长官朝地上啐了一口,骂了一句。加斯滕斯看着这位矮矮壮壮、腰上插着弯刀的军官走到自己队伍面前,继而从队伍最前走到队伍最尾,和每个人对视了一下,才听到了他的命令。“开门放人,来新牲畜了”用粗粗原木钉起来的大门随着军官的命令打开,四五个抬着大门的士兵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群新兵走过。加斯滕斯这时留意到,那些衣着整洁的新士官们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这座兵营明显只是给他们这些炮灰用的。“嘿,小子,欢迎来到伊萨卡”那人的喊声引起了一些笑声和口哨声,加斯滕斯并不懂得那些口哨的意思,不过他从这些人的喊话里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名字。伊萨卡,三神教记录中的地狱前哨站,沉沦之地。“你们这帮渣滓废物没用的垃圾我告诉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这里是西部战区第六军团敢死冲锋队的新兵训练营,他妈的那些只懂得坐办公室的傻蛋们就不知道给老子送一点好用的渣滓你们他妈的给我听好了你们能来这,自己犯了什么事自己都知道,他妈的能多活一天都是狗屎运老子告诉你们,敢死锋队就他妈的是去死的你们谁要是怕死,站出来,老子现在就毙了他”教官汤姆弗雷齐在加斯滕斯们抵达兵营的第二天就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了加斯滕斯们,这座兵营到底为什么被叫做伊萨卡。他们的饮食极差,住宿环境恶劣,二十个人一个小队睡在一张大通铺上,洗澡要去3公里外的河滩里洗,违背教官的话还要被罚跑、罚站,甚至处以鞭刑。加斯滕斯眼看着有两个受不了的愣头青被那个满嘴脏话的教官一枪一个打断了腿,血流了一地。这种令人发指的行径原本应该激起这些不法之徒的反抗,可那些虎视眈眈的宪兵们让任何抵抗行为都变得愚蠢。更何况,在这些侥幸逃过死刑的重罪犯面前,还吊着一根好大的胡萝卜。“我跟你们说过了敢死队,他妈的就是去死的你们谁要是命大没死,三次冲锋之后,老子亲手把你们送到正常部队去豁免你们的全部罪行你们他妈的听到没有豁免你们的全部罪行这是大魔导师和皇帝陛下都同意了的不过你们要是偷奸耍滑,装死赖账,别当老子我是瞎子”伊萨卡的教官汤姆弗雷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嗓门,不过他许下的诺言让加斯滕斯们有些兴奋。这些被分到敢死队的,大都是不能豁免的重罪,虽然大部分都是人渣,可加斯滕斯还是找到了一些还有些理智、可以沟通的对象。“我当时就想,我们农奴凭什么每天给那些老爷们当牛做马的凭什么他们吃肉,我们却连黑面包都吃不上凭什么啊大家都是人,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谁也不比谁差,他们凭什么让我当牛做马我这么想着,我们那个老爷又恶毒,我就找了个晚上,摸到他家里,一刀把他捅死,从他家里翻出了所有兄弟们的奴隶契约,全部发给了大家。可他妈的没想到,这帮忘恩负义的家伙有人告密,我就被抓起来了”坐在加斯腾斯身旁,和他一起啃着发霉的黑面饼子的,是一位叫做辛克沃伦的农奴杀人犯。当然了,他和加斯滕斯不同,并不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其实是农奴阶级对地主阶级的一次过激反抗。而对革命本身,他也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对这样的人,加斯滕斯并不想放过,他趁着每天晚上大家吃饭的时候,跟他讲最基本的阶级理论。来自地球的经验和理解,让他把农奴阶级之所以被剥削讲的非常清晰而透彻。而车厢上杀人的麻利和果断,也让辛克沃伦把他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渐渐的,更多的死刑犯们开始对这位事实上的老大产生了兴趣,他们开始在晚餐后围坐在加斯滕斯身旁,听着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重刑犯,给他们讲犯罪的更高境界。造反。正文 29 成立工党卡伯卢亚一度以为自己无法离开这座监狱了。在他的认知里,得罪了魔导师的人没有人能活下来。更何况,那天的魔法是那样的强大而令人绝望,让他压根提不起反抗的勇气。“卢亚书记,我们该怎么办”一起被关押的工人们向卡伯卢亚提问,语气里全是茫然和恐惧。他们有勇气为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对抗资本家,因为那些资本家也是人,也要赚钱。可他们不知道如何对抗一位魔导师。对这些人来说,魔导师是一种类似于神话一样的存在,无法抵抗,也无力抵抗。“我我也不知道”卡伯卢亚的论资本没有带进监狱,可他在自己有限的记忆里数次搜寻,也没有找到关于如何处理与魔导师关系的章节。难道,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是魔导师,所以这本书就可以忽略魔导师的内容么卡伯卢亚很少见的,没有给出工人们问题的答案。可即使这样,生活依旧要继续。他和一部分被捕的工人们被关在弗恩丁根的看守所,等待着最终的处罚。卡伯卢亚不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了,可每一次,这个地方都在刷新他的认知。更差的环境,更加恶劣的食物和看守,更加拥挤的囚室。和他一起游行的工人有很多都被抓起来了,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卡伯卢亚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受伤,多少人死亡,他仅仅从试图采访自己的记者口中,得知这次他们的行动吸引了全国人的注意。与此同时,他们也成了全国人的笑柄。这些社会底层的工人们,竟然妄想对抗魔导师,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魔导师,没有任何人能击败魔导师么卡伯卢亚一度以为自己出不去了,他甚至做好了在某一天被绞索套上脖子的思想准备。可就像弗恩人常说的那具谚语一样,“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下一个人,是不是魔法师。”“卡伯卢亚”被捕之后的某一天,卡伯卢亚听到那些警卫叫自己的名字。这让他很惊讶,因为平常这些警察都管自己叫“那只蠢猪”。“是我,怎么了”“出来吧,你被释放了。”没有解释,没有原因,仅仅是一句通知,卡伯卢亚就得到了他不再奢求拥有的自由。他跟着警卫离开囚室,发现他们为自己准备了热的洗澡水和有着肥厚牛排的饭食。“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吃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于是卡伯卢亚低头吃饭,他这辈子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烤的恰到好处的牛排,喷香四溢的肉汁,还有让他舍不得停下的、白玉一般的米饭和青菜。在这一刻,卡伯卢亚的心里没有论资本、也没有革命或者阶级,他的意识里只有一样东西。食物。吃这顿饭的时间不长,焕然一新、挺着肚子的卡伯卢亚在警卫们一路相随的、特别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看守所。一位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监狱门口等他,在那男人的身旁,停着一辆朴素的黑色马车,通体没有任何装饰,只有车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徽章。那是一个六角形的徽章,徽章中央是一柄权杖。那是来自权杖法师塔的车驾。“您好,请问是卡伯卢亚么我是权杖法师塔三级内务官埃文杜格尔,很高兴见到您。”自称来自法师塔的中年人态度恭敬,卡伯卢亚有些疑惑的和他握了手,开口问道:“您好,我叫卡伯卢亚,请问,是法师塔放了我么”“请您上车,您的问题稍后会有答案。”来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拉开了马车的车门。卡伯卢亚犹豫了一下,一脚跨进了车门。不久前的那次心灵震慑魔法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他现在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对抗法师塔。减震良好的黑色马车一路吱吱呀呀,卡伯卢亚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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