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看了一眼，种子倒是不少，买下来也划算着呢，这些在系统商城里面买，绝对不止这点积分。
看孟离没走，也没说话，只是蹲下身伸出手捻起种子看着，男子知道孟离心动了，这才抬起头，看着孟离问道：
“姑娘要吗？”
孟离点头：
“要吧，你找个袋子给我装一下。”
听闻孟离此言，郑羡也蹲下来，用身体推了推孟离，小声地说：
“你不讲价的吗？”
在这里不讲价不符合气氛呀，讨价还价也是一种乐趣。
其实孟离感觉自己已经捡漏了，但郑羡这么说，她也象征性地问了男子一声：
“还能便宜点吗？”
孤卓略显无语，看你都打算买了，不管便不便宜都会要，那鬼才给你便宜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说：
“你觉得多少合适？”
孟离：“你说？叫我说的话三万？”
记得不知道谁顺口说了个什么砍价秘诀，对半砍，你添点，我添点？
她也没好意思对半砍。
孤卓：“……”
虽然这玩意就是做任务的时候弄的，相当于意外收获，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值钱吧。
看对方不说话，还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盯着她，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是生气了？
孟离站起身来，面色冷淡下来。
就在孟离表情转化的过程中，孤卓一直看着，而他是蹲着，属于仰望着孟离，这个视角，加上孟离面色转化成冷淡，竟然渐渐的跟他记忆中的样子重合起来。
虽然外貌变了，但那种感觉没变。
那种面色一冷淡下来，他就害怕的感觉突然就来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他不会因为别人一个简单的表情就害怕的。
那时候最害怕师父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一冷淡下来，他根本摸不透师父在想什么。
孤卓内心有些凄惶。
正值风华正茂时，自己求而不得，郁郁而终。后来成为任务者，心里就知道所谓师父为什么像是换了个人。
“师父……？”
孤卓声音在笃定和不确定中间，很怪异。
孟离淡定如常，假装没有听见，但突然就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人眼熟了。
虽然当时离开时，小卓年龄不算大，但五官轮廓已经出来了，现在再看，就是那个样貌。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把自己认出来了。
自己长得都不一样，是怎么认出来的啊。
她见过孤卓本来的样子都没认出来，真是奇怪。
孟离哪里知道，就是她一起身，就那么被孤卓‘仰望’了下。
当年孤卓身高问题，还有师徒关系，孤卓基本上都是从这个‘仰望’的视角看孟离。
尤其熟悉这种表情，最重要是，基本上，那种她一沉下脸孤卓就感到害怕的感觉都印在了孤卓的灵魂中。
孟离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她眼中闪过那一丝意外和了然，虽然不明显，但也被紧张盯着她的孤卓捕捉到了。
他连忙站了起来，再次喊道：
“师父，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徒弟？”孟离看着郑羡，诧异地问。
郑羡：“……”
孤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