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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1)

幼清吓住了,忙地出声阻止:“是我自己非逼着她告诉我的,你若要因这个事罚人,那就先罚我好了,我的舌头我的眼睛,都任你割任你挖。”德昭回身,目光收敛,似寒星般冰冷,“你为这事怪爷?”幼清咬紧嘴唇,摇摇头又点点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怕因为她的一个举动,害了别人。她确实讨厌别人在背后说她,但也没有厌恶到要将人置于死地的程度。没了眼睛没了舌头,何等煎熬。那种痛苦,简直无法想象。幼清抬起眸子,目光坚定地看向他,“我没有怪你,你是王爷,全府上下的奴才都为你驱使,你要他们生,他们就生,你要他们死,他们就死,我也是一样的。因着你是王爷,你有权利处理任何人,所以我怎么敢怪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有些颤动,许是因为气愤,许是因为害怕他即将发落她的好友,一句一句,字字透着冷漠。她不稀罕他的好。这样的好,她宁肯不要。德昭软了心,走回去,捞了她的手,道:“爷也是为你好。”幼清死命地摇头,“我不需要,你的好,太残忍,我受不起。”德昭抱她入怀,“这就是爷为何不让他们告诉你的缘故了,你平时看起来胆子大,实则懦弱得很,但凡人欺一分,定要百倍还之的道理,你何时才能学会?”幼清趴在他肩头上,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你这是在给我增加罪孽!”德昭轻拍着她的后背,“罪孽又如何,大不了死后爷同你一起下地狱。”幼清气噎,下意思攥紧拳头就要往他身上砸去,德昭昂了昂下巴,在她耳边道:“想打就打罢,爷好久没有尝过你的拳头了。”幼清恨恨地松开拳头。偏不,偏不让他如意。德昭留恋地嗅了嗅她的脖颈,而后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放柔,“好了,不要再气了,为这种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幼清彻底没了法子。在他眼里,取人眼舌是小事,那么什么才算是大事。她无奈又心酸,认真道:“爷,你不必替我做这些事,我真的不需要,在府七年,旁人的眼光和恶语,我早已习惯,如今你若是追究起来,那么大半个王府的人都不够你杀的。”德昭爱怜地捏起她的黑辫子,拨弄着上头的穗花,轻描淡写道:“大不了全部换一批,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命。”幼清低下头,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劝他收回这等狠毒心思。“都是我这张脸害的,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或许我就不该生在这世上。”她说出气话来,听得德昭心头一颤。他想了想,拉她坐下,取了朱红和墨青,也不说要做什么,拿了笔蘸墨,捏住她的下巴,就在她脸上画起来。幼清不知他的心思,也不敢去猜,麻木地坐在那。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笔,取来铜镜,请她一照。幼清一怔,镜子里头,她的左脸上画了大朵朱红海棠花,娇媚盛放。德昭低头亲亲她的左脸,“你这张脸,爷很喜欢,莫要瞧低了自己,你看看,你这样多美。”幼清哭笑不得。她为了他发落人的事情懊恼,他却以为她是在自艾自怜。“爷……”还未说完,他一根手指抵上来,英俊面庞缓缓凑近,笑得柔情似水:“你若不喜欢我那样待人,说出来便是,只要你说一句,爷肯定会听的。”幼清犹豫半秒,而后开口:“求爷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等残忍的事了。”她的用词这般难听,德昭冷哼一声,“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幼清愣住。德昭将脸凑过去,“你先亲亲我。”☆、第26章 求我幼清满脸羞愤,往后退了一步。“爷莫要打趣奴婢。”德昭捞过她的手,白嫩细葱的一双玉手,轻轻捏揉起来,又嫩又滑。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嘴上道:“爷何曾打趣你,就亲一下,亲一下爷什么都听你的。”幼清撇开脸。“犟!”德昭敲了敲她的手背,“不过爷就喜欢你这性子,够劲。”他说着话,动作迅速往她那边倾了倾身,竟是用自己的脸主动贴了她的唇。“这就算是亲过了。”幼清又慌又乱,下意识就要抬手擦嘴。德昭止住她,勾唇一笑,“你要敢擦,爷就再亲一次,这一次,可就不止让你亲亲脸颊这么简单了。”幼清气得耳朵都红了。流氓,无赖,不要脸!德昭心情极好,笑意荡漾,满心满眼瞧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心中不知有多喜欢。这是他的人,他要一点点将她的心和她身子全部占据,她逃不了的。·礼亲王府。门童大老远就见德庆骑马狂奔而来,急急地前去迎接。一路的尘土飞扬,一如德庆的怒气,洒个七零八落,这头刚沉,那头又掀了起来,思绪纷乱,竟想不到一件能够让他如意的事。德庆勒住马,动作粗暴地往旁甩了鞭子,恰好甩在门童身上,顿时打得人皮开肉绽。下人们齐齐跪地,颤抖不已。老管家一见德庆的脸色,哈腰上前便问:“主子爷,前儿个买了几个官奴,要让她们候着么?”府里人尽皆知,但凡德庆心情不好时,比平常更要狠戾几倍,时常拿人发泄,一不小心弄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外人不知情,只当德庆还是从前开明宽容的贤王,常有坊间赞颂他亲和待民,淡泊名利,乃是朝里清流之派的砥柱。府里人爱惜小命,一张嘴管得严严实实,压根没人敢乱说话。但凡乱说一个字,莫说连累全家,甚者,被挖祖坟都是有可能的。在北京城,权力代表了一切,争斗是上流人玩的把戏,平民连当棋子的机会都不见得有。德庆气咧咧往前迈步子,丢下一句:“挑几个模样好点的,洗干净往园子里送。”老管家应下。一个钟头后,德庆发泄了好几回,体内的熊熊怒火仍未平息。粗暴的欢爱对于他而言,是种享受,能让他麻痹自己,暂时忘了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沉浸在鱼水之欢中,换取虚幻的快感,假装他还是当年那个备受荣宠的大皇子。太子位,本该是他的。皇位,也该是他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该是他的。德庆抓起一个婢女,再次覆了上去。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德庆停下来,没了平时对于欢爱的那股子痴迷劲,他微微喘着气,随手指了个衣不蔽体的婢子问:“想脱离罪籍么?只要你跑得出这院子,本王就放了你。”那个婢子听了这话,眼中发光,顾不得她如今几近赤裸的身体,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在场的人,以前大多都是官家千金,因着家里人犯了重罪,才入了奴籍,像她们这样子的官奴,除非有达官贵人向工部求情,赦免她们的罪,否则将终身为奴。享过荣华富贵的人,从天上跌到地上,历尽人间惨剧,时时刻刻不想着翻身脱离自己的命运,德庆说出这样的话,摆明是要赦免她。众人皆是羡慕。待婢子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德庆突然起身,身上斜斜垮垮披了件锦袍,胸膛裸露着,伸手取下墙上的大弓,拿个箭筒,朝旁一抛,“替本王拿着。”说罢饶有兴致地往屋外而去。屋子外头,料峭假山,茂密林叶,整个园林修得齐齐整整。德庆往前探了探,一眼便望见百米外的地方,依稀有人影晃动。是那个慌忙而逃的婢子。德庆笑了笑,扫一眼身后站着的婢子们,问:“你们猜,爷要用几支箭才能射中她?”婢子们惊吓不已。原来不是要赦免,是要杀戮。德庆抽出一支箭,对于众人的沉默不太高兴,音调提高,冷声道:“怎么没人回答,是觉得本王箭法不够好么?”婢子们支支吾吾答:“一……一支箭……”德庆满意地点了点头,上弦拉弓。园林外,齐白卿闻见德庆回了府,正准备去找他,此时刚过园子,迎面见得一个人逃奔而来,披头散发,身上衣料破碎。那个婢子已经看到德庆举起了弓箭,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四处逃窜,无非是为德庆增加捕猎的乐趣,若没有人救她,她迟早是要死的。“求你,求你救救我!”她见了齐白卿,跟见了救星一样,顾不得他是谁,又为何出现在这里,上前就抱住了他的腿,苦苦哀求。她哭得撕心裂肺,齐白卿一震,因她身上穿得少,非礼勿视,他捂了眼睛,低声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婢女答:“王爷……王爷他要杀我……”齐白卿皱紧眉头。不远处,德庆踱着步子而来,懒洋洋的姿态,手执弓箭,指了齐白卿道:“你坏了本王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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