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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晋·江 沈述VS江郁白修罗场……(2 / 2)

她这样迟钝的模样特别可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被猎人盯住又无路可逃的小鹿。

空气里太安静了,安静地仿佛彼此的呼吸都焦灼住了。

虞惜想要大口呼吸,结果根本无法喘息,甚至连脖子都不能动弹一下,好像有人点了她的穴道。

她只能徒劳地仰着头望着他,微微往后缩了一下。

他轻易伸手就按住了她的脚,又捏住她的下巴:“躲我干嘛?”

夏天昼短夜长,这会儿天还大亮着,虞惜觉得这样明晃晃地暴露在太阳底下有点羞耻,别开了目光。

说起来,他们也就那次是在白天做的,其余时间还是以晚上居多。

不过,沈述好像很喜欢大白天,事后还问她体验怎么样。

虞惜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都短路了,这会儿所有的思绪都很乱。

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

她现在怀疑自己是真的被孙颖夕刺激到了,不然不会这样,脑子只记得几分钟前的事情,其他的就是一片模糊的状态。

只觉得身体升温,在不断发热,他目光落在她皮肤上时,好像滚起一簇火。

她受不了了,忽然灵机一动:“我还没刷牙——”撇下他一溜烟跑去了洗手间。

她对着镜子刷牙时,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刚刚希望他不要走,现在又希望他还是走吧。

大病初愈的人,受不住这种刺激啊。

尤其是在这样完全陌生的环境,让她心里那种不安全感你加剧,刺激感更加剧了。

而且,他不是还要去参加重要的饭局吗?

“刷好了吗?”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含笑的声音。

虞惜手里的牙刷抖了抖,回头望去。

沈述单臂支在门框上,修长的身影就立在她半米处的身后,长身玉立,卓尔不群。

连那双平日有些锐利的凤眼,此刻都是低靡的、性感的、清雅的……耐人寻味的。

她那一瞬间就读懂了他的意思,脸颊更红了,垂死挣扎了一下:“你不是还要去参加饭局?”

他抬头手表看了看:“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5点半,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可以有充足时间干点别的。”

“……我没戴tao。”她纠结了半晌,终于红着脸说出来。

沈述眼底的笑意加深,忽然就想要逗逗她:“我让魏凌送一盒过来?”

虞惜头皮发麻:“不要!”

那魏凌会怎么想她啊?杀了她吧!

望见他眼底涤荡的愉悦的笑意,虞惜明白过来了,他是在涮她。

她想要生气,可看见他微微含笑的面孔,就是怎么都生不起气来,只好咬着唇气自己。

沈述伸手过来揽她,修长手指压着她的唇,一面吻着她一边抚摸着,她感觉自己不行了,脑海中又浮现他每次品茶时漫不经心的动作,自己好像是他指尖被他把玩着的那只茶杯。

沈述的动作很轻柔,落在她脖颈处的吻也是极尽缠绵,可就是能牢牢掌控着她。

她根本无法反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在他宽大修长的手掌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小兽似的。

他掰着她的脸,压着吻着她的唇瓣,有点碾压的力道,大多时候还是游刃有余的温柔,以挑逗居多。

可明明手里的动作是慢条斯理的,剥她衣饰的动作可是干净利落得很。

“准备好了吗?”临到了了,他还问她的意见,好像他多有绅士风度似的。

虞惜欲哭无泪,觉得他就是个混蛋。

“你快点!”她嗫嚅着说,双手抱住他窄瘦的腰,闭眼,感受着他施加给她的力道,放弃了抵抗。

他凑过来,在她耳畔低笑:“等不及了?”

她的脸烧得通红,在心里唾弃,眼睛里被他弄得泛起了水花。

明明是他一直在引导着、欺负着她,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什么叫她“等不及”了啊?

沈述的时间观念非常好,出门前还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新西装。

虞惜被他折腾得够累,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记得,他夜半才回来,不过她实在太累了,眼睛都不想抬一下,隐约只感觉他把自己抱到怀里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翌日去工作,虞惜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

沈述亲自送她到公司。

“你走吧,我没事。”她递给他一个开朗的笑容,目的是为了让他安心。

沈述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在她转身后,表情还是稍微落下。

他到底,还是不放心。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直到九月底,业内出了个大新闻,原华科大股东稽宏将手中股份转让,华科被中恒亚太恒泰资本收购合并,成为其旗下的附属机构。与此同时,华科之前投资的康博生物科技这一板块也纳入了中恒亚太恒泰资本的重要投资项目。

而康博本来就是中恒亚太恒泰资本旗下公司,由中恒控股,华科与其欠身jsc也有紧密联系,这其中的商业意图引得业内人纷纷猜测。

不过,无论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是偶然还是早有图谋,中恒的股票持续了多日的涨停。

康博内部也进行了一系列大刀斧阔的调整和职位调动,最为明显的就是之前华科那边安插过来的人都给调走了。

虞惜参加完会议随意翻了翻财经新闻,想起不久前魏凌一脸愁云惨淡又煞有介事地跟她说,中恒最近遇到了危机,沈述可谓焦头烂额。

她又看了眼手里的报纸,标题醒目的“股票多日涨停,独占业内鳌头”等字样,一时无言以对。

去他的焦头烂额!耍着她玩儿吧?

虞惜想了又想,还是给沈述打去电话。

彼时,沈述正在他的办公室内接见江郁白,听到电话响他就站起来了:“稍等一下,江总。”

江郁白扯了下嘴角,觉得他这称呼可真刺耳。

沈述到外面走廊里接电话:“喂——”

虞惜:“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什么?”沈述还真没反应过来。

虞惜把报纸上的内容拍了照片给他发过去:“魏凌跟我说你最近忙着工作,我还以为你真遇到麻烦了呢!”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合着两个人一起耍她!

沈述稍一思量就明白过来她在气什么,觉得好笑:“魏凌跟你说我遇到大麻烦了?”

虞惜一愣:“……他是没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

沈述:“这么说,那还是你自己瞎猜的。”

虞惜:“……”倒打一耙!

“生气了!”

“我这边还有事儿,我回头再哄你?”

“你别来!”她把电话挂了,微信里给他发了个猪头表情包。

沈述心情愉悦,连看到江郁白的那一丝不快也没有了。

他收拾了情绪,重新回到办公室,将门关上:“不好意思,家里那位实在黏人,一天两头的给我打电话,都不知道体恤一下她老公。”

江郁白拿杯子的手一顿,表情有片刻的凝滞。

他过了会儿才看向沈述,似乎是不屑。

这种伎俩,实在是太低端了,像是幼儿园小朋友故意掏出一颗糖搁在对手面前炫耀,说“看,我有,你没有吧”一样直白低端又幼稚。

但是,他不屑不屑着又不屑不起来了。

低端是低端,但是杀伤力强。

他承认,他确实有被刺激到,随着时间流逝,那种不爽的感觉尤其强烈。

甚至超过了他事业上被沈述摆了一道。

“喝点什么?祁门?还是金骏眉?”沈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随便。”江郁白平淡道。

沈述点点头:“也对,要是没找好下家,别说祁门和金骏眉了,以后就是最次等的大红袍也未必喝得上了。”

他幸灾乐祸的劲儿不要太明显,暗讽比不过明嘲,江郁白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笑道:“我还以为中恒的大老板气量有多大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也太玩不起了吧?这么大费周章地对付我。”

沈述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只是在他对面慢慢坐下,端起茶喝了口:“是啊,玩不起,家有娇妻,心里有牵挂,不能跟疯子一般见识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其实我还真挺怕你的。”

——怕你发起疯来。

这潜台词简直一目了然,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江郁白的表情有些僵硬了。

沈述还跟他笑了一下,虽然外表仍是风度翩翩的,可眼神里的挑衅直白到让他几乎忍不住。

他本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但事业上连遭打击,原本信誓旦旦从jsc跟他出来的几个高层全都一一离开了他,他一失势,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实在是烦躁到极点。

他索性也懒得装了:“说到底,你不过是嫉妒我,嫉妒我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沈述稀罕地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点了一根烟。

“你能不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喜欢的不过是你装出来的那个人设,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德行。”沈述掸一下烟灰,用厌恶的眼神瞥他一眼,“你以为我为什么见你,为什么让你进这间办公室?”

江郁白神色怔忡,确实疑窦。都到了这种地步,沈述为什么还愿意见他。

他一开始以为沈述见他是为了打击自己,可如果他这样做,恰恰证明了沈述心里的不安和不自信,这是他反击的筹码。

可见面后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他不但没有刻意打压自己的意思,反而像是等着他专程过来演戏一样。

而沈述,就是那个冷眼旁观看戏且掌控全局的人。

这让他实在如鲠在喉。

而且,他确实不确定沈述为什么要接见他,这种不确定性加剧了他的颓势。

沈述早就看清了他的弱点和内心,他却不知道沈述的意图。

他本来想硬气一点,甚至想要讥诮沈述两句,可心里的失意是骗不了人的,事业和感情上连遭打击,尤其是看到沈述那张似笑非笑跟看戏似的脸,他就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从未有过的难堪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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