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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或许是往日混不吝的形象深入人心,突然来这么一句,很难不让人嗅到一丝奸情。

陈智在电话里竖起耳朵,“我草,谁啊。”

“一小屁孩儿。”

段斯野调子懒懒的。

也不知怎么。

本不想说的,脑中却不由自主勾勒出她的样貌。

看起来也就二十岁,或者更小,白色牛角扣大衣,黑色长筒袜,格裙下露出一截瓷白的绝对领域,双腿笔直又纤细。

长长围巾绕在肩头,兜住长发和一小点下巴尖,盯着你看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灵得很。

总的来说。

非常漂亮且讨巧的长相。

远比被人吹成盛世美颜的时蔓要让人惊艳。

从冰箱里拿出蛋奶吐司,段斯野敛着眸,电话那头却已经坐不住了,“不是,哥,你还好这口呢?我怎么记得你喜欢胸大腰细大波浪?”

段斯野要笑不笑的,“你话怎么这么密。”

他不仅密,他还欠,“那姑娘哪儿的啊,有机会带来给我见见,我帮你参谋参谋。”

段斯野破烂儿脾气糊他脸上,“滚。”

陈智哪儿敢深惹,嘻嘻一笑,又把话题拉回来,“那你今晚来不来,来我亲自接你,让我家角儿给你唱牡丹亭。”

段斯野随手朝咖啡机放了点咖啡豆,磁嗓淡淡,听不出情绪。

“看情况。”

不管这个“情况”如何,檀庄晚上还是要正常营业。

作为北城上流圈最新潮的销金窟,檀庄不仅是一家中式餐厅,还养了个昆剧团。

剧团不大,不算太正规,可在业内却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就因为圈子里很多人好这口。

仗着人脉和菜肴做得不错,吃好了还能坐楼上听曲儿喝茶,檀庄营业不到一年,就小有名气。

戏班子里的台柱子沈黎初,更是声名鹊起。

不少显贵花钱来檀庄,就是为了听她唱一曲,据说这位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清雅高贵,也只有来檀庄,才能一睹芳容。

时柚从没见过沈黎初,倒没少听过她的传闻。

之所以对她印象这么深,也是因为圈里一直在传,说把时恒魂儿勾跑了的人就是她。

这次见面约在檀庄,更仿佛印证这件事。

要是往常,时柚多少会有些雀跃,但眼下情况不同,时蔓刚和家里闹得山崩地裂,时恒就从新加坡飞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时蔓,而是约她吃饭。

怎么想都不太妙。

时柚千万个不愿意,可到了晚上还是要乖乖去。

想着可能见到未来嫂子,时柚精心打扮一番,还特意戴上时恒之前随手送她的梵克雅宝小鸟胸针。

抵达时,天已经黑了。

古色古香的公馆屹立在流光街景下,瘦金体的“檀庄”牌匾在夜色下韵味十足。

时柚刚下车,接待人员就腰弯得像鞠躬,恭敬地带路。

吃饭的地方在南院,琼楼玉宇般的中式楼阁,四四方方围出一个小院,雅致到每个隔间都独特文艺。

不对外营业,有种远离闹市的幽静。

“时先生。”

侍应生敲了敲门,“时小姐到了。”

门是开着的。

时恒坐在餐桌的主位,仪态端矜地喝着一杯茶。

他给时柚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坐进来。

像往常会面一样,时柚乖巧得像个温良恭谦的好妹妹。

两人关系谈不上亲近,时恒又话少,直到开始走菜,男人才开口。

“妈说给你找了心理医生,感觉怎么样。”

知道他一定会问。

时柚掏出手机,用ai软件回答:“还可以,大夫人不错。”

时恒嗯了声,“那就好好治疗。”

时柚没吭声。

有那么一瞬间,想问问时蔓的情况,不想时恒主动提到,“时蔓的事,你听说了吧。”

时柚抬起清凌凌的眸。

时恒靠坐在木雕椅里,看起来气并不是很顺,语气却淡淡的,“她刚从家里搬出去,我停了她的卡。”

简单一句,杀伤力十足。

毕竟时蔓靠上班赚的那仨瓜俩枣,恐怕攒一年都不够她买个包。

相比之下,时柚倒是好些。

时恒虽然也给了她一张额度很高的卡,但她几乎不用。

时老爷子对她还不错,逢年过节会给她一些零花钱,足够她日常开销,平时她也会画画赚钱。

可就算如此,时恒能掌控她的事还有很多,就比如眼前,他突然的关心。

“你养母最近怎么样?”

“有按时复诊吗?”

男人平铺直述,倒也称得上关切。

不管真情假意,表面还是要过得去,时柚低眉顺眼地敲字:“她很好,很健康。”

“那就好。”

时恒波澜不惊。

怕继续深入,时柚转移话题:“那姐姐现在是和家里断绝来往了?沈家呢?同意退婚吗?”

时恒没遮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算时蔓反悔,沈家也不会那么轻易放下面子。”

时柚似懂非懂。

所以时蔓到底和段斯野在一起没有?

想法徘徊在脑中,时柚却不敢问出一二。

直到菜上齐,大堂经理进来,毕恭毕敬道,“时先生,沈小姐说晚上还要登台,现在在准备,就不能陪您吃饭了。”

闻言,时柚视线落在二人身上。

时恒眉梢不悦地一拧,“什么客人。”

碍于店内规矩,经理简略道,“只知道是小陈总的朋友,非常尊贵,所以才让沈小姐上台。”

时恒脸色更沉几分。

比他还要尊贵的客人,且不知道两人关系的,全北城也没几个。

其中就数刚回国的段斯野名声最振。

怕不好收场,经理眼观鼻鼻观心,“不然我再催一下沈小姐——”

“不用。”

时恒呷了口茶,“让她气着。”

气氛骤然僵滞。

经理不好再说什么,尬笑离开。

包间恢复寂静。

时柚闷头喝着梨汤。

时恒用帕子擦了擦手,没有指向性地开腔,“这就是出生在这个阶层的无奈。”

“……”

时柚捏着勺子,突然就想起某些八卦——沈黎初再受宠,也不过是时恒的玩物,时恒早晚要找门当户对的女人联姻。

那些字眼浮现在脑海中。

眼前,时恒凝视着她。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

临时有事,时恒当晚没吃几口就驱车离开。

偌大的包间就只剩时柚。

对着一整桌菜,她胃口全无,给宋萝打电话。

宋萝这个大聪明听完帮她分析,“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给你上眼药呗。”

“先拿时蔓点你,又拿你养母威胁你,最后再把自己当例子,这不就是赤裸裸地告诉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哑巴治好了赶紧嫁人。”

时柚靠在漆雕窗台处,心情被夜风吹得那叫一个风中凌乱。

她一个头两个大,“那我该怎么办。”

“赶紧赚钱,在他们逼你嫁掉之前卷铺盖卷跑路,要么就躺平接受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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