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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100章冷水治病(1 / 2)

很显然有人不久前曾给这≈ap;ap;nj;小石池子重新蓄水,还放了几条小鱼进去。可知晚问了进宝和几位船工,他们都不知道是何人做的。

鸢儿才不管这个,只是高兴地用小手模着鱼儿呵呵呵的笑。

知晚警惕地抬头望了望四周,那些昨夜停泊在附近的船只已经纷纷起航上路了。

也许是哪个旅人昨夜失眠,走到这里,看见了垒砌的小池,闲极无聊才做了这≈ap;ap;nj;事≈ap;ap;nj;?

不管怎么样,这≈ap;ap;nj;一路总算有≈ap;ap;nj;惊无险地到了汉中。此地乃南北交通的汇聚地,离得京城其实也不远了。

知晚原本以为舅舅一家应该早就到了汉中,可是到了约定的地点发现并无人来。知晚又≈ap;ap;nj;命人去各处客栈问询,也说没见过这≈ap;ap;nj;样的一家四口。

知晚想到自己许久没有收到舅舅的信了,难道是舅舅在叶城出了什≈ap;ap;nj;么≈ap;ap;nj;岔子?

干脆她又上船前往叶城,刚到了舅舅家,一问家里的仆役才知,这≈ap;ap;nj;些日子,舅舅他们都不在叶城。

也是赶巧了,没说几句就看见舅舅章韵礼和舅妈李氏正从马车上下来,似乎是出远门,刚回来的样子。

看到知晚来了,李氏连忙过去拉着知晚的手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和你舅舅……都要急死了。”

原来这些日子,章韵礼他们去了京城,今天才返回来,所以他们也压根没有≈ap;ap;nj;收到知晚派人送的信,更没有≈ap;ap;nj;去过汉中。

知晚看了看他们问:“锡文表哥呢?”

章韵礼面有怒『色』道:“那个忤逆子,别提他了,气也要被他给气死了!”

李氏赶紧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子:“在瞎说什≈ap;ap;nj;么≈ap;ap;nj;,锡文他不也是想着要独当一面嘛?”

“当……当什≈ap;ap;nj;么≈ap;ap;nj;当!当年家里的事≈ap;ap;nj;情≈ap;ap;nj;,他哪一样不清楚?就这么≈ap;ap;nj;不声不响地自作了主张!”

这≈ap;ap;nj;么≈ap;ap;nj;说着话,一行人进了屋。

宅子里的粗使丫鬟在知晚到的时候就已经劈柴烧水,拎了铜茶壶到了厅堂。

李氏一边亲自沏茶一边对知晚道:“你去了贡县的事≈ap;ap;nj;情≈ap;ap;nj;,盛家那边给我们送了信来,说是为了维护你的清誉,只说你回叶城将养了。我和你舅舅都知你是个心里有≈ap;ap;nj;数的孩子,可是锡文却说什≈ap;ap;nj;么≈ap;ap;nj;是你在盛家难过,也许是有什≈ap;ap;nj;么≈ap;ap;nj;难处才走的,所以非让我和你舅舅去京城里看看去。等我们去了京城,亲自拜访了盛家,才知道盛家的大小姐竟然回来了……你是因为这事≈ap;ap;nj;儿,才离开的?”

知晚接过舅妈递来的茶杯,摇了摇头淡淡道:“没有那么复杂,就是成家表哥当时仕途不顺,独自一人前往川中,走得仓促,东西也未带齐,我正好有≈ap;ap;nj;些买卖上的事≈ap;ap;nj;情≈ap;ap;nj;要去南边,顺便也给盛家捎带些东西过去……”

章韵礼觉得外甥女这≈ap;ap;nj;话里有≈ap;ap;nj;些隐情≈ap;ap;nj;,盛家上下老小那么多,何至于让她送?

再想想成天复生得一表人才,俊逸高大的样子,是个女孩都得心动。

而知晚又≈ap;ap;nj;从小与他一起长大,毫无血缘的青梅竹马,真说不定结下小儿女的情≈ap;ap;nj;谊。

想到这,他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是想了想,又≈ap;ap;nj;问:“那你肯定知道了,陛下的圣旨都已经下了,要为柳家重新立户开府呢。”

柳知晚想到那道圣旨的来历,心里微微一酸涩,微笑着道:“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也终于能够以父姓示人,你们也可以跟我同住,这≈ap;ap;nj;是好事≈ap;ap;nj;……不过锡文表哥又出了什≈ap;ap;nj;么≈ap;ap;nj;事≈ap;ap;nj;儿?”

李氏为难道:“他啊,在京城里时,正看见了太医院的太医长郑太医给自己京城的『药』店招『药』童,便瞒着我和你舅舅,偷偷去应试了,结果一不小心还考上了。”

那位郑太医不仅在宫中任职,在京城里也经营着自己的『药』铺,而且一家独大,一般人都没法≈ap;ap;nj;『插』手京城的『药』行。比如≈ap;ap;nj;成天复的产业里虽然也有≈ap;ap;nj;『药』铺子,却都是在京城之外的县下。

郑家的『药』行生意繁忙,几乎年年招『药』童。虽然是『药』童,但是前去应聘的有≈ap;ap;nj;很多都是成手的郎中。

毕竟郑太医通着太医院的门路,这≈ap;ap;nj;些年来,他也举荐过几个自家郎中入宫做了太医的。

不过章锡文能考上,全凭借了他祖传的疡医技艺。

往年这类招『药』童的事≈ap;ap;nj;情≈ap;ap;nj;,郑太医从来都不亲自出面,可是今年他不但出面了,而且重点就是想招聘精通疡医的『药』童,最后除了章锡文,另外两个跟他一起招进去的,也都是疡医一道的。

知晚听到这,斟酌着提醒道:“表哥如此上进,本是好事≈ap;ap;nj;。只是他如≈ap;ap;nj;果是在郑太医的『药』行里学本事还好,可如果将来要入太医院,那可是要给陛下看病的御医,考察的是家世、资历,最后才是医术。他……若是进入了宫,好是好,就是入宫为差,不比给平常人瞧病,对于宫内妃嫔的关系拿捏,审时度势都是一大考验,表哥还太年轻……”

章韵礼摇了摇头道:“你说得可不正是关键!你说你比他小,都看得这≈ap;ap;nj;么≈ap;ap;nj;透,他却不知被什≈ap;ap;nj;么≈ap;ap;nj;蒙了心,非跟我梗着脖子说,怎么就知他不行!还说什么≈ap;ap;nj;他从小颠沛,荒芜了学业,此时就算备考勤学,也难考出什么≈ap;ap;nj;功名,也唯有凭借祖传的技艺,才能光宗耀祖,争取个一官半职!哎呦,你说咱家经了这≈ap;ap;nj;么≈ap;ap;nj;多的事≈ap;ap;nj;情≈ap;ap;nj;,怎么还出了这≈ap;ap;nj;等子官『迷』?我不让,将他拉回叶城,结果兔崽子半路又跑回去,等我和你舅母再去寻时,人干脆跟郑太医一起去寻州问『药』去了。我们被个忤逆子折腾得够呛,家里的几亩田地都要荒废了……”

舅舅最近『迷』上了种菜一道,平日里除了给乡里坐诊外,就是伺

候屋前屋后的几亩田地,所以最后一句,着实透着心疼。

知晚有≈ap;ap;nj;些哭笑不得,不过事≈ap;ap;nj;已至此,也只能安慰着舅舅道:“今时不同往日,陛下给柳家立了门户,此处也不是岭南那等蛮荒之地,若当年的歹人想害人,也得换一换手段。只要表哥做得端正,他求一求上进也不算什≈ap;ap;nj;么≈ap;ap;nj;错处,再说在郑家的『药』行,的确也能学到本事。入宫为御医岂是人想得那么简单?也是千军万马、过关斩将,才能趟过那一座独木桥。待您跟我一起入了京城之后,也就近看着表哥,倒也没有什≈ap;ap;nj;么≈ap;ap;nj;。”

不过章韵礼摆了摆手道:“孩子,你的好心,我自心领了。柳家立府是好事≈ap;ap;nj;,可是我们毕竟姓章,又≈ap;ap;nj;不是没手没脚,之前已经是麻烦你诸多了,以后怎么好继续靠着你过活?”

知晚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您不光是我舅舅,还是我的师傅,怎么会有≈ap;ap;nj;靠我过活这么≈ap;ap;nj;一说?再说我一个女子,如≈ap;ap;nj;何独自立府?府里总得有≈ap;ap;nj;长辈帮衬不是?”

可不管她如≈ap;ap;nj;何规劝,舅舅只说在叶城已经住得习惯,而且他在这里已经开始挂牌行医,平日再伺候几亩薄田,舒心又≈ap;ap;nj;自在。

章韵礼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ap;ap;nj;今跟“宫”字沾边的营生,连碰都不想碰,就连那人多的城池,走在熙攘的大道上都觉得喘不上来气儿。

人吃过了大苦,才懂得平安是福。

舅舅只是让知晚回京看着锡文的时候,可得好好劝劝他,让他赶紧辞工回叶城得了。

不过知晚知道若是能劝回来,舅舅早就将他拎回来了。如≈ap;ap;nj;今表哥也大了,这≈ap;ap;nj;等干系前程的事≈ap;ap;nj;情≈ap;ap;nj;,也不是样样都会听父母的。

既然舅舅无意回京,那她也不用在京城久住,此番回去,除了要亲自入宫叩谢陛下隆恩,便会调查一下那炮管的来历。

柳家立府之后,她便是柳鹤疏的女儿,父亲无儿,他的冤屈自是由着她这个独女伸张。只是如今她还有≈ap;ap;nj;亲人,行事≈ap;ap;nj;起来也要考虑周详。

可以想见,等她再回京城时,便是另一番光景场面了。

不过舅舅不愿意沾她的光,知晚反而要麻烦舅舅他们了。她是带着鸢儿一同来的,不好带孩子回京,也不好将孤零零的小孩撂在盛家在叶城的老宅子里,只能暂且先留在舅舅这≈ap;ap;nj;,等她入京知会了盛家,再看祖母如≈ap;ap;nj;何定夺。

鸢儿跟舅妈的小女儿果儿年岁差不太多,大的带着小的在院子里玩得正欢。

陈二爷已经了结了护送的差事,便要就此告辞。他说已经派人去知会了盛家,请姑娘耐心等待些日子。

知晚谢过了陈二爷,又≈ap;ap;nj;问进宝愿不愿意回去?

进宝看了看自己这≈ap;ap;nj;些日子赚的月钱,觉得自己还是跟着柳小姐比较有≈ap;ap;nj;前途,于是正式跟陈二爷辞了差事,只一心要做柳姑娘的使女。

送走了陈二爷后,知晚总算可以在柔软的床榻上安睡了,结果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时,反而失眠了。

就此心绪烦『乱』,她便趁着夜『色』,在叶城的稻田间走一走。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田间小路哪里有≈ap;ap;nj;沟渠,哪里有≈ap;ap;nj;可以歇脚的石墩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时快要入夏,田间已经渐有≈ap;ap;nj;稻花的清香,偶尔还能听到水渠里鱼儿拨水的泼剌声。

只是这般时节,出来时还是月明星稀的样子,走不多时,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知晚听着天上乍起的雷声,觉得这≈ap;ap;nj;场急雨恐怕要下得大些,得赶紧先找地方避雨才是。

她抬头左右一看,不由得呆愣了一下。原来这般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盛家的老宅子……

当初她为了方便习武,在老宅子的后院开辟了武场子,此处有≈ap;ap;nj;后门,正好方便出来练习。

她苦笑了一下,快步跑了过去,原本是准备靠在门檐下避雨的。可当身子靠过去时,身后的门居然开了。

也不知今夜老宅值守的是哪一个,竟然这般粗心,只将后门掩着,压根没有≈ap;ap;nj;上锁。

老宅子里都是盛家祖上传下来的物件,虽然不是什么≈ap;ap;nj;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物,可也不能这般大意着门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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