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玄幻奇幻>尊养小夫郎[种田]> 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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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1 / 1)

清晨。焦诗寒颤动了几下眼睛, 还没有完全睡醒,窝在被子里感觉暖暖的,头下面正枕着某个人的胳膊, 有点儿硬, 枕得后脑勺不太舒服, 焦诗寒往上拱了拱,陷在软软的天鹅绒枕头上歇一会儿, 逐渐清醒过来。偏过头看一眼, 阿宣竟然还在睡。这就很稀奇。往常都是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他正看着他,好像醒了很久的样子。焦诗寒小心地起身, 悄悄钻进他的被子里, 压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兴奋。阿宣好像还睡得很沉,即使在睡觉的时候脸部的线条仍然锋利, 眉眼深邃, 睡得十分沉静, 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 用冰一样的眼神盯着人。焦诗寒轻轻地用指尖划过他的眼窝、鼻子、嘴唇、下巴, 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眉眼看, 无论哪一处都很完美, 有的时候又很不近人情。他唯一一次对他冷漠的时候就是第一次见面他转身就走的那一刻,那时候他好怕这个人不要他,明明是他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怎么可以丢下他不管?“你这个坏蛋。”焦诗寒轻声说道,抬手弹了一下他的眼睫毛发泄心中的愤懑:“我好喜欢你, 你知不知道?”他还在闺中的时候不能常出门, 那时候除了练大家哥儿都要会的刺绣、插花、品香外, 干的最出格的就是偷偷读描写男欢女爱的话本,每次夫人房里的人来检查,他都吓得要死。里面有秀才、有将军也有谦谦君子,无论哪一个都拉不动他走出泥潭。但是阿宣不一样,阿宣跟他见过的每一个男子都不同。焦诗寒嘴角弯起,无声地笑了,偷偷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就像阿宣每天都会对他做的一样。“你是最好的。”“啊。”身下的人突然叫了一声,焦诗寒一惊,脸上的笑瞬间没了。沈文宣忽然抬起手将他的耳朵紧靠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噗通”、“噗通”跳得既有力又迅速:“干嘛一大早就告白这么多次?你好讨厌哦。”语气既开心又得意,得了便宜还卖乖。焦诗寒全身“嘭”地一下爆红,羞耻得想钻进地缝藏一藏,挣扎着脱离开他的搂抱,拿旁边的枕头砸他:“你、你、你你醒了怎么不出声?”沈文宣睁开眼,躺平任他砸,笑道:“干嘛要出声?一出声就听不到告白了,焦焦再说一句——”焦诗寒脸皮发热地捂住他的嘴,眼睛水凌凌,恼羞成怒,瞪他:“你我要吃葡萄盒子。”沈文宣握住他的手腕舔了一口他的手心,焦诗寒一颤,连忙收手,沈文宣手上却一用力,将人拉进怀里抱着,在他的躲闪下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道:“早饭吃甜食不太好。”焦诗寒挡住他的下巴,头发和衣服都被蹭得乱糟糟的,有些生气:“不行,我就要吃。”脚趾连连在他小腿上跺了几下。“可你昨晚已经吃了两块橘子蛋糕,而且刷完牙后又偷吃了一块栗子蛋糕。”他看见了?焦诗寒眼神闪了几下,有些心虚,估摸着放弃抵抗乖乖趴在他的胸口上,言笑晏晏,但看着有几分可怜:“可我好想吃,怎么办?”沈文宣:“”跟他耍横可以,但撒娇可就过分了。沈文宣看着他想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让罗富给你做。”焦诗寒笑了,又亲了一口他的眉心,快速下床穿衣服,沈文宣想抓住他再亲热一会儿的机会都没得。罗富做菜的天分真的很高,沈文宣将一些甜点的做法写给他,隔日他就把蛋糕做了出来,还有沙冰、冰激凌、果茶这些。他不喜欢吃甜的,尝了一口除了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焦诗寒明显很喜欢。火锅底料罗富交给他手下的两个厨子炒,空余的时间就来温府的小厨房尝试那些新奇菜谱,研究到兴头上吃住都在温府解决,反正靖水楼里还有罗贵和他大伯管着。“葡萄盒子来咯,”罗富兴冲冲地端着托盘过来,上面还有一杯他新做出来的葡萄果茶,“快尝尝,如何如何?”焦诗寒拿起银勺子小心地挖了一口放进嘴里,盒子蛋糕很漂亮,可可爱爱的一块,下面是麻薯和奶油,周身淋了葡萄果肉,上面还有杏仁碎和葡萄做点缀。“好好吃。”焦诗寒一脸满足地道,喝了一口葡萄果茶。“嘿嘿,我等会儿还要做、做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泡芙,还做蛋挞,坚果杯蛋糕,等做好了都拿过来给你尝尝。”罗富在一旁狗腿地说道,讨好老板夫郎比讨好老板容易多了,只要老板夫郎觉得好吃,那老板肯定给他新菜谱。沈文宣咳了几声让他下去,瞅着焦诗寒吃得欢乐忍不住拧了一下他的鼻子:“高兴了?刚才还冲我发脾气。”“我没有。”焦诗寒挖了一块大的递到他嘴边,沈文宣张嘴吃掉了,甜地发齁,喝几口碗里的粥将嘴里的味道压下去。焦诗寒笑了一下,将剩下的全部吃完,眼睛瞥向另一个碗。那里面是药,黑得浓稠,苦味呛鼻,焦诗寒拿起挖过甜食的勺子在里面搅了搅,虽然每天早晨都喝,但身体仍旧抗拒异常。沈文宣心尖疼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焦诗寒体弱,再加上之前在安和县受的惊吓,手脚一直都是冷的,从离开安和县之后药一直没有停过,但症状没有丝毫好转。赵大夫也很纳闷,诊来诊去一直怪怪的,就像他接手阿焦第一天时诊的一样,总觉得他身体有些不对劲儿,之前喝着药压着还好,阿焦看着健健康康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拖得越久,越是心慌慌。“让罗富再送块蛋糕来再喝吧。”沈文宣端起他的药碗就要移开。焦诗寒按住他的手将药碗端了回来,舀起一勺抿了一口,这味道越来越重了,跟之前他在京城时常喝的一样,只不过那时候他还能喝一碗倒三碗,但现在怕是不行了。阿宣一直盯着,他不想喝的时候阿宣的表情就很难过。深呼吸一口气,焦诗寒盯着药汁放下手里的勺子,就像要上刑场一样。长痛不如短痛,焦诗寒端起碗脑子什么都不想地灌下去,喝完一脸痛苦,沈文宣连忙往他嘴里塞一块软糖,抱住他拍拍背给他顺气:“没事了没事了”耳边咳声不止,沈文宣的脸色慢慢冷到极致,但手下仍然轻柔,仿佛抱着的人是易碎品。前院,沈文宣坐在桌案上核对账目,靖水楼开张有一月有余,赚得十分可观,完全能撑起温府的各项开支。醉逍楼最近也重新开业了,他曾去看过一眼,醉逍楼跟靖水楼不一样,四周通透明亮,不需要艳彩的宫灯,桌与桌之间的距离更宽敞一些,包间更是用竹子隔挡,里面很讲究地摆好了梅兰竹菊,大堂一侧的墙面上专门请人写了当代大儒叶老先生的词赋。目前的营收还算不错。罗富的糕点也可以作为一个卖点,先选几样在酒楼里卖卖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再开一间蛋糕房。再过几天,杨舵头的人就该回来了,得尽快把打铁铺的地方定了。温老头坐在一旁正细细研究沈文宣给他的图纸。“好看吗?”焦诗寒问道,从后面的内室走出来,站在堂前转了一圈,他身上穿着刚换好的春服——一件白底的广袖长衫,袖子、肩角还有裙底用银线绣成花团锦簇的模样,隐隐有流光,上面缀着绿湖珠,腰带的样式也很特别。沈文宣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好看。”就像穿着小衣服的猫咪。“这是我们锦绣坊最好的绣娘做的,布料、样式还有绣工样样顶尖,那绿湖珠我们就寻着了这么几颗,全在上面了,别说锦绣坊,就是这整座平乐府,也只此一件。”一旁的锦绣坊坊娘笑眯眯地说道,蹲下身帮这哥儿整理了几下衣裳下摆。她这绣坊跟各家大户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哪家的当家主母竟是一个双儿的,为此,她们绣坊最近可是多了不少双儿喜欢的布料,连样式都专门向江南那块儿学了学,无他,这家当家的出手那叫一个大方。坊娘说完又让人把其它布料拿出来,道:“这是我们绣坊新进的,都是从江南那儿过来的,又薄又软,听说那儿的闺中女眷还有双儿都十分喜欢,您瞧瞧。”“没有适合男子的布料吗?”焦诗寒问道,沈文宣、温老头、赵大夫还有赵二、言起他们的衣服锦绣坊都有送,但他想选布料给阿宣做一身。“有有有。”坊娘让小厮把男子的布料呈过来,焦诗寒翻了几下,选中一块黑色云锦的布料:“就这个吧。”赵大夫坐在温老头旁边喝茶,幽幽叹一口气:“宣小子有人给做衣服,我们这些老光棍可没这福气。”温老头头也不抬:“让王沐泽选几个绣娘进来,他不是正在前面人牙子那儿选人吗?”沈文宣插嘴:“你也可以铁树开花,给赵二找个干娘。”赵大夫拿温老头桌案上的笔砸他:“你滚!”沈文宣头一偏,没打中,不禁笑了一声,瞥向那些适合双儿穿的布料,道:“这些料子都要了,回去做成衣服再送过来。”“诶。”坊娘笑容满面,带着人欢欢喜喜地走了。焦诗寒拿着那块云锦坐到沈文宣旁边,在他身上比了比:“你好适合穿黑色。”沈文宣:“你穿白色也好看,我们俩黑白配吗?”焦诗寒禁不住笑了几声,有长辈在场,他耳朵有些红,估计不好意思。绣坊的人刚走就有玉楼的人进来,仿佛在外面排着队等着似的,焦诗寒对此很习惯,每到换季的时候城里的绣坊、银楼、玉饰阁、窑坊都会挨家挨户在贵圈里走一趟,争着做生意。玉楼的老板跪坐在桌案下面,沈文宣让人给他拿了一个垫子。“这是我们玉楼刚出的镯子,这几个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还有这几个是南阳玉,质地细腻纯净。”玉楼老板接过小厮手里的另一个宝阁,里面是各式耳饰,还有一个宝阁里面是玉石吊坠和玉佩。沈文宣拿了一个白玉镯子给阿焦戴上,另一只手挑了一个青玉镯子,阿焦两只手白白净净的,手腕纤弱,手指细长,戴什么都好看。都说玉养人,多戴一点儿,阿焦的身体或许就能好些。沈文宣看向另一个箱子,太夸张的耳饰不要,有损我神仙夫郎的颜值,左挑右拣,最终看中一对翡翠圆珠,不大,衬得阿焦耳垂十分可爱。焦诗寒抬手摸了摸,他有耳洞,但不习惯戴东西,容易被人扯下来。但是阿宣看上去很喜欢,那就戴戴吧。那些吊坠、玉佩什么的看着成色不是很好,沈文宣没再要,焦诗寒挑中两个小葫芦样式的吊坠:“这两个适合闻哥儿和平儿戴,他们去哪了?一上午都没有看到。”“赵二带着他们俩去买风筝了,”赵大夫说到他们俩就觉得愁得慌,“他们俩都多大了,一个七岁,一个八岁,都该上学堂了,现在还整天就知道玩。”玉楼老板等沈文宣他们选完,又挪几步将东西重新摆在赵大夫和温老头面前。“我不用这些。”赵大夫道,刚说完就注意到几块雕着龙凤的玉佩,还有几个上面雕着福娃娃:“嘿,这几个不错诶,属咱们家光棍最多,来几个给那些皮小子戴戴,给他们来点儿桃花。”温老头瞟了一眼,除了用的玉料,其它的他都看不上,远不及他做的好,道:“你要想给他们来点儿桃花,就让他们去过春朝节。”赵大夫:“春朝节?”玉楼老板笑道:“这春朝节啊,就是我们平乐府一年一次的赏花节,到了开春花开的时候,就会有年轻男女去郊外采花嬉戏,踏青游湖,筵席作乐,要是碰上喜欢的人,就送上自己采的花株。”说白了就是春游相亲呗。“这个好这个好。”赵大夫拿起那几个玉佩,“等那会儿就让他们去试试。”玉楼老板等他们都选完了,笑着起身去前面的账房结银子。王沐泽带着人从院外进来,看着这些个店家喜气洋洋的样子,就知道卖出去的货不少,外面还等着郁家窑坊的人,估计等会儿还会有金银楼的人来。哗啦啦的白银哗啦啦地流,心疼。“公子,戈知府的人送来了请帖。”请帖?沈文宣拿过来看了一眼,焦诗寒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凑近一起看。温老头:“上面说了什么?”沈文宣抬起眼:“请我春朝节的时候去他郊外的园子游玩。”还要带上家眷。沈文宣看向焦诗寒抚了抚他的背,有些担心。焦诗寒有点儿紧张,他去过的宴会不多,得空得把礼仪练一练,不能丢脸。“去游玩?那得带人吧,正好,我已经把外院的人都选好了,这些个都是人牙子挑出来说是适合当贴身丫鬟、小厮的,你们都选选,有喜欢的就带进自己院里。”王沐泽说道,退到一旁,让那些人都站好。一共两列,一列十二人,前面一列都是丫鬟,后面一列是小厮。赵大夫:“选仆啊?不用了吧,我们这都有手有脚的,不用别人伺候。”“这你就不懂了吧,”王沐泽斜觑着他笑道,“这用不用得着人伺候是小事,面子问题才是大事,别人要是看你这么大的家业也没个人伺候,都笑话你,再说有个人帮你叠个被子、端碗茶、跑个腿儿什么的也方便。”这说得倒也是。赵大夫自动略过那群丫头,看向那些小厮,说道:“老温头,我帮你选?”温老头:“随你。”赵大夫:“那就那俩吧,长得挺像的那俩,这是一对兄弟吧,哎哟,这是造什么孽了都被人牙子买了,就他俩吧。”王沐泽招招手,那对兄弟小跑到温老头和赵大夫后面站着,看上去有几分腼腆。“哦,对了,”赵大夫从刚才选的几块玉佩中拿出一个递给王沐泽,“给你的,春朝节的时候戴,招桃花。”王沐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戴在腰上:“谢谢老爹。”焦诗寒看了几圈,又偷偷瞥了一眼旁边沈文宣,问道:“院里的粗使丫头都有了吗?”王沐泽:“嗯,有了,这些都是贴身跟着的。”“”焦诗寒手指搅在一起,心里纠结,趁沈文宣低头看账目,悄悄向王沐泽挥挥手,将他招至进前,轻声开口:“这些丫鬟是不是太漂亮了?”“啊?”王沐泽满脸疑惑,瞅向那些丫鬟,不说歪果裂枣,但也只是姿色平平。这都算漂亮的话王沐泽看向阿焦,很想问一句:那你每天照镜子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这后面还有几个双儿,要不——”焦诗寒:“那些双儿也挺好看的。”王沐泽:“”沈文宣低头笑了两声,随他怎么整,他全当没看见。王沐泽:“那那外面还有几个我没选进来,要不看看?”焦诗寒点点头,乖巧微笑。那几个没选进来的只体态上就有些问题,焦诗寒就算想选相貌不佳的,但也不能到了丢人的地步,左右看了一圈,突然瞥到一个清秀的姑娘,看面相也就二十来岁,但神态却灰暗沉闷。焦诗寒不解,视线一垂,忽然看到了她的断指,心中了然。这样的人很难被选中,再配上她面相不差,很可能之后会被卖到不好的地方。焦诗寒心中转了几圈,瞅着她开口道:“左手第三个姑娘,前走几步。”绿袖抬眼,瞅着上首坐着的那个双儿,没什么表情,直直往前走了两步。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规矩仿佛刻到了骨子里,只走两步路手仍然端放在胸前。焦诗寒暗暗点头:“你叫什么名字?”绿袖眼神微微一动,低头老实回答。焦诗寒看向她的断指:“那你的指头”“干活压断的。”焦诗寒抿唇,虽不知真假,但就冲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瞅阿宣一眼,不像别的丫鬟看着阿宣的眼神都飘忽忽的,开口道:“就你了。”绿袖猛得抬起头,满脸震颤,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跪下身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规规矩矩小跑着站到他身旁,只是她看着这人的发旋,心绪久久不能平静。焦诗寒瞥向沈文宣,在桌下扯了几下他的袖子,有些心虚开口道:“你用不到丫鬟的,选小厮吧。”按规矩,他身边也可以配谢丫鬟什么的,甚至通房丫鬟,但不可能!“你选吧。”沈文宣握住他捣乱的手,提笔头也不抬地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余光瞥着他得逞的表情,内心好笑,悄悄将他拉近了一点儿。焦诗寒随便指了一个,并决定要悄摸摸地买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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