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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胜利(1 / 1)

“众目睽睽?”萧长昭神色漠然的看着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人, “这众目是你亲自遮上的。”冯栖元猛然回过神来,伸手甩出长剑想劈开自己亲手布下的阵法。本想在阵法内和萧长昭‘玩’一会,毕竟萧长昭的修为远在他之下, 哪怕只是简单的威压,都可能让萧长昭口吐鲜血身受重伤。可眼下,萧长昭修为明显透着诡异, 冯栖元又怎么敢单独与他同存在阵法之中。但是, 阵法十分牢固, 冯栖元特意找的精通阵法的长老绘制, 又另外用阵纹加强,本意是想阻止萧长昭,却没想到, 现在成了自己的绊脚石。长剑‘叮’的一声擦过阵法边缘, 未对阵法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长剑碎开了缺口。这时, 冯栖元突然感觉喉咙一紧,他快速展开后退, “你别过来!”萧长昭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看着冯栖元慌张的神情, 淡淡道:”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对你下手。”天元宗那些有问题的人,都会一个个的被解决,冯栖元显然会排在宗主门主之后。冯栖元主动调整对战顺序, 在萧长昭看来,就像是主动把命递到手边一样。萧长昭不收, 都浪费了他的心思。“你果然心怀不轨!”冯栖元闻言, 就像是确认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样, “父亲怀疑的果然没错, 萧家人心思都多的——啊!”冯栖元话没说完,面上剧痛,身形不受控制的向着旁边飞去,直直的撞在了阵法上。阵法受冯栖元灵力催动,不会伤到他,反倒是在他落地的时候垫了一下。萧长昭抬手拂袖,面无表情道:“凡事有先后。”萧家灭门,萧长昭独身一人来天元宗,带在身上的至宝也没有私藏,受人恩惠,无论对方与你是什么关系,一味地接受也是不好的。可结果呢?“天元宗宗主贪心不足。”端的一派仙人之姿,实际上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败类。冯栖元撇了撇嘴,站起身来,“萧长昭,天元宗大阵保你一命,你也该知足了,要知道天元宗大阵每日每时都要灵石催动运转,这么多年下来,饶是灵石都耗费不少,你至于拎着那些东西不放吗?”“身为修仙之人,心胸怎么能这么狭隘?”冯栖元轻咳一声,“天元宗再怎么说都对你有恩,你细心算计便罢了,还试图重伤我。”“想必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成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吧?”说话的时候,冯栖元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去,单手抵在背后的阵法之上,用自己的灵力一点点化开阵法内的灵力。“大选比试而已,咱们师兄弟间,也不必要分出一个胜负,若是你是在想要这个内门弟子的身份,我便让与你又又何妨。”他身为宗主的亲儿子,宗门少主,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这种东西,也只有那些不入流的外门弟子会看得上,还争得头破血流。心里不屑,冯栖元面上丝毫不显,“化干戈为玉帛,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萧师弟,你说这样可好?”萧长昭将长剑收回剑鞘,眼底的血色蔓延开来,魔气自掌心环绕,他沉声说:“好啊。”……“呃啊——!”隔着阵法谁也看不清里面的状况,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出,宗主瞬间站起身来,“栖元!”端坐在首位的仙师也蹙起了眉头,放下手中茶盏,指尖轻捻,掐算着其中的变故。谢静舟原本还在担心萧长昭会不会吃亏,听到这一声以后就安心了。萧长昭虽然修为高,但他显然没有冯栖元那么会算计,万一到时候真的使什么暗器,或者什么阴损的招数,萧长昭显然敌不过。还是太善良了。现在看来,萧长昭获胜应该没有问题。宗主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冲下来打破阵法,因为他亲眼看见那阵法是自己儿子布下的,强行破阵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儿子。他料算到萧长昭不敢伤自己孩子性命,所以强忍着没有动手。底下的诸位弟子也纷纷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都死盯着阵法,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令人感到诧异的是,除了那一声惨叫以外,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但好在没过多久,阵法上的灵力开始消散,红色也逐渐变得透明,最后落地消失。台上,萧长昭稳稳站在中央,在他面前不远处,冯栖元昏迷倒地,一时间看不清人是否还有呼吸。看见这明显的差异,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萧长昭!”宗主飞身上前,反手一掌朝着萧长昭的肩膀拍去。谢静舟在他有动作的瞬间便防备着,此刻顺手指尖一点,牢牢地抵住宗主。宗主一击不成也没有继续出招,反而是收了手,瞪了他一眼,飞身落地在冯栖元身边,将人抱了起来。“栖元,栖元醒醒!” 宗主喂给冯栖元几枚保命的丹药,抬手甩出一道符箓,随后与冯栖元一同消失在了台上。谢静舟摸摸萧长昭的头,边检查边问道:“受伤了吗?”萧长昭摇了摇头,“修为相差甚远。”再加上对方轻敌,冯栖元半点获胜的可能都没有。管事看着台上只有萧长昭一人,冯栖元直接被带走了,这该怎么判?冯栖元在的话他还能做些什么,人不在现场,甚至已经离开了比试场地,他又能如何帮衬呢?半晌,:“冯宗主这是关心则乱,擅自将弟子带离比试场地,取消参加大选资格。”被仙师看的心虚,管事将获胜者的木牌递给萧长昭,匆匆留下一句:“本场比试胜利方为萧长昭,如无其他异议,便准备下一场吧。”然后直接走下了台。萧长昭拿着木牌,也从后面的台阶下去。谢静舟:“冯栖元会死吗?”萧长昭顿了顿,等冯栖元醒来,他或许会觉得生比死更难受,只是这样未免太过残忍,开口阐述恐污了仙者的耳朵,便言简意赅道:“不会。”“可惜了。”谢静舟正翻看着刚才游戏流程,在阵法中的谈话被记录下来了,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没有细节描述。就单凭借那些话,就该把冯栖元剥皮抽筋,碎了灵丹丢到悬崖下让他自生自灭。如果只是昏迷的话,那可真是便宜他了。谢静舟指尖轻点桌面,不急,等萧长昭赢了,宗门内的人一个也别想跑。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萧长昭刚打赢了比试,该给些什么奖励?之前锻造的灵器经历几次失败,现在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样子。那些个灵兽蛋也都还没有孵化。武器送不了,坐骑送不了,那还有什么?谢静舟纠结到不行,索性打开商店翻,刚经历过补货,商店东西还挺齐全的,他打算看哪个合适就买。但商店所有东西,萧长昭的储物袋里都有一份。谢静舟叹了口气,想送个礼物还有点困难。要不干脆充值,都换成金子和灵石之类的,让萧长昭自己买点什么。这样想着,打开充值界面,却意外发现余额似乎比刚才多了些?谢静舟虽然充值花钱大手大脚,但余额还有多少,他还是记得清的,“旁白,有什么东西退款了?”旁白:【不是哦,之前的财产保护生效,院内被损坏所有物品,都已经按照原价返还回玩家的账户啦!】谢静舟挑了挑眉,“这个财产保护,是针对所有东西的吗?”如果没有限制,岂不是买了随时都可以换成钱返还。旁白:【第一次免费,第二次会收取百分之五十的费用,且财产保护只有一年有效期哦,过了一年是无效的。】“嗯。”谢静舟说:“百分之三十拿去锻造灵武,提高一下成功率。”旁白:【收到指令,已保存。】【提示玩家,高阶材料锻造即使失败也会留下灵珠,可镶嵌在普通灵武上,提升灵武等级。】“那我之前几次失败,留下了几颗灵珠?”【没有。】“……”【玩家选择随机灵武,无法确定材料等阶,所以没有灵珠产生。】“禁言了。”【???】“仙者,中午想吃些什么?”关了旁白,谢静舟再看场景,发现已经回到了小院,他还不饿,但游戏内,萧长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萧长昭从回来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也该饿了。谢静舟说:“我来吧。”直接从商店买成品,种类多,也方便快捷,省的再去厨房忙活。下午萧长昭还要打一场,趁早吃过午饭去小睡一会,或者安静下来梳理脉络中的灵力也是好的。就不把时间耽误在做饭上面了。萧长昭还未说话,桌上已经摆了三道菜,两荤一素,额外还有汤。瓦罐装着的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但半开着盖,香气都散了出来。午饭过后,萧长昭坐在蒲团上修炼。游戏画面静止,放着很轻的舒缓音乐,谢静舟聚精会神的看着游戏里闭目修炼的萧长昭,不知不觉见有些困倦,想着躺下玩,然而躺下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室内恒温空调检查到变化,自动调整成睡眠模式。‘滴’的一声以后,室内安静了下来。---“少主的脉象很奇怪,时而虚弱时而跳动有力,前者像是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后者却又与常人无异。”医修眉头紧锁着看向床榻上的冯栖元,“老朽修炼数百载,着实没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这话什么意思?”宗主懒得听无用的废话,只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儿还有没有救,该如何救。”“续灵丹暂且可保他性命。”医修拿出瓷瓶,两指轻点在他喉间,掰开嘴,将丹药喂了下去。除此之外,医修也毫无办法,但这话他没敢说,宗主在一旁虎视眈眈,他自然不敢说没救。只能硬着头皮喂食丹药,能否活下来全看命数。续灵丹也可吊着冯栖元一口气儿,兴许还能有其他办法。然而,续灵丹刚一喂下,冯栖元突然睁开了眼睛。宗主连忙推开医修站在床边,“栖元,栖元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栖元?你看看父亲。”“噗——!”冯栖元扭脸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再度昏迷了过去。宗主离的近,衣衫上不免沾了些许血点,此刻却顾不上那些,见儿子再次晕倒,他睁目欲裂,“医修!医修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本已经苏醒了,为何现在又昏迷了?”医修颤抖着指尖伸手过去,在冯栖元鼻子这让医修松了口气,还有气就有救。只是……医修面色严肃,“刚才,老朽或在少主的气息中分辨出一抹奇怪的力量,并不似灵力。”宗主忙追问:“是什么?”医修斟酌道:“怕是……魔元,亦或者是魔气也不无可能。”魔元是魔气修炼至纯,与灵力相斥,所以刚才冯栖元吃下续灵丹,才会出现如此明显的排斥。好在刚才没有喂多少,如若不然,可能都没时间吐血,直接憋死了。两股力量在体内冲撞,冯栖元死之前还得遭受剧烈痛楚。到时候,宗主必不会饶过他。医修擦了擦汗,感觉自己死里逃生。“胡言乱语!”宗主攥起拳头,“我儿乃正道修者,又怎么会和魔元扯上关系,你若是能治便尽力,不能治,也不必牵扯其他!”“宗主息怒。”医修拱手正要说话,床榻上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冯栖元嘴角不断有血流淌,唇瓣艰难开合,“父、父亲……”“栖元,父亲在呢,你感觉如何了?”冯栖元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宗主见状连忙接住他的手,“你说,是不是萧长昭暗算你?你尽管说,父亲必不会让你咽下这个委屈。”冯栖元眨了下眼睛,开口就吐血,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宗主匆忙抓起手绢帮他擦拭血迹,一边握着他的手还没有松开。但前后拉扯间,宗主隐约感觉到些许不对。他错愕的低下头,试探着拉着冯栖元的手缓缓向上。手臂慢慢从衣服中脱离,空荡的袖子掉回床上。宗主手上拿着冯栖元的断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床榻。“萧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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