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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1)

见胤禛如此照顾年若兰,四位阿哥心里对这位尚处在考察期的妹夫又满意了一些。年若兰能够与四位阿哥和胤禛一起吃饭,心里其实是十分欢喜的,只是她心中依然存着一些疑惑,好奇这四位阿哥会不会正是她梦中的四位兄长,吃饭的时候竟然有几次想心事想的出了神。席间,心情极好的胤礽不仅话比平日里要多一些,就连胤禩、胤禟与胤俄三位阿哥都给足了胤礽面子。胤禟与胤俄惯会逗乐挑气氛,因而席间的氛围好得出奇,倘若康熙看到眼前这一幕,恐怕都会被这梦寐以求的兄友弟恭的一幕给感动的一塌糊涂。胤禛一边照顾年若兰,一边与四位阿哥周旋,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胤礽何时与胤禩、胤禟与胤俄三位阿哥的关系这般亲密了,如今这四人竟比那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要更好,实在有些古怪!第67章与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在荣顺斋吃过这顿饭以后, 胤禛可以肯定这四位阿哥的确待年若兰极好!可是,胤禛却实在想不明白这四人为何会对年若兰这般好,偏偏这种好又有别于男女之情, 更像是一种无法割舍的亲情, 令胤禛更加摸不着头脑。胤禛才不相信四位阿哥是出于亲情才会对年若兰这般好的, 他可以肯定年若兰与这四位阿哥之间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他们之间何来血缘亲情?而若是因为年若兰是他的侧福晋的缘故, 四位阿哥才对年若兰另眼相看便更不可能了!他们兄弟每个人都有不止一位侧福晋,怎么没见这四位对其他侧福晋另眼相看呢?胤禛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暂且将这四位阿哥对年若兰好的原因归为两条:一是这四人的确与年若兰之间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关系;二是年若兰生的太过美貌,而天下间的男子出于男子的天性与本能,通常都会对如此美貌的女子多照顾一些, 这四位阿哥虽然身份贵重,却也不能免俗。想到此处,胤禛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总有一种自己珍爱的宝贝被人给惦记上的感觉。由于胤禛心里憋着一股火,因而在床笫之间的要求难免更频繁了一些, 虽然顾念着年若兰的身子依旧温柔如初,却喜欢哄着年若兰在情浓之时唤着他的名字, 说许多脸红心跳的情话, 每次都将年若兰逗得满面绯红、眼泪汪汪才肯罢休。年若兰觉察到胤禛的此种转变, 心里难免存了些疑惑。莫非天下间的男子在床榻上皆如此油嘴滑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么?即使表面上再冷漠威严的男子也不例外?为了解开心中疑惑, 年若兰特意将嫁入王府前年夫人送给她的那本书翻了出来, 重新仔细的研读了一遍,书中描述的图画与所题之词句看得年若兰脸红心跳,有些尺度之大、难度之高令她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心里顿时觉得胤禛在床榻上的表现十分正常了。年若兰连忙吩咐秋燕重新将这本书藏回箱子底下,心里暗自琢磨着一定要将这本书藏好,千万不能让胤禛发现!否则,若是胤禛学了这本书上的那些招数来对付她可就惨了!秋燕只在给年若兰端茶点过来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一眼书上的内容,便已经羞得脸红心跳。秋燕按照年若兰的吩咐将书收藏好,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主子,奴婢觉得天下间这样的书一定不止一本,既然就连您都看过这样的书,想来王爷早就已经看过类似的书了吧?主子这会子将书藏起来,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呢!那些该知道的事情,王爷应该早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年若兰心里一想也觉得秋燕所言有理。娘亲不是说这些事情男子要比女子懂得多一些么?况且胤禛又不是初识情*事的毛头小子了,这样的书或许他在很多年前便已经看过了吧?想到此处,年若兰忽然觉得胤禛对她已经算是百般温柔、万般体贴了!毕竟,胤禛从来都没有像书中描述的那样折腾过她。而且,平心而论,胤禛除了有时候会故意逼她说那些脸红心跳的情话,但他也的确让她十分舒服,甚至还有几次胤禛停下来的时候,她心中却被他撩拨得想要更多疼爱……年若兰捧着自己红得仿佛一颗水蜜桃似的俏脸,眨着水汪汪的杏眼暗自反省,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般不知羞的模样了,都怪胤禛将她给教坏了!为了让自己的心赶快平静下来,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年若兰便又将前段日子画好的粉钻项链草图翻了出来,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再修改的更加完美一些,可是,年若兰盯着设计图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好修改的,无论改动哪里都觉得不如原来的模样好。恰在此时,门外婢女轻声禀报,称钮钴禄庶福晋带着五阿哥前来请安。年若兰一愣,连忙吩咐夏荷快将钮钴禄庶福晋和五阿哥迎进来,心里却不禁暗自纳闷难道王府里还有庶福晋要向侧福晋请安的规矩吗?怎么她从前没有听说过这个规矩呢?年若兰为求舒适,在藕香苑中便穿了那套胤禛命人给她做的湖绿色汉服,如今钮钴禄氏忽然到访,也来不及换成旗装了。年若兰想起胤禛早就告诉过她,在王府中除了特殊的节日以外,她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穿着汉装,如今她只不过在自己的院子里穿一会儿汉装,想来也算不得违反王府里的规矩吧!想到此处,年若兰便不再去想自己身上穿着汉服这件事情了,心里却在琢磨着钮钴禄氏忽然带着五阿哥到访的原因。庶福晋钮钴禄氏抱着五阿哥弘昼走了进来,正欲曲膝向年若兰行礼请安,年若兰却微微皱了皱眉,阻止道:“庶福晋怀里还抱着五阿哥呢,这些虚礼还是免了吧!”年若兰说罢,又招呼钮钴禄氏抱着五阿哥过来在暖炕上坐。钮钴禄氏在奴婢的伺候下脱了外面的斗篷,抱着五阿哥坐在了年若兰的旁边。钮钴禄氏见年若兰今儿个竟然穿了一套湖绿色汉服,乌黑的长发只挽了一个已经嫁人的汉人女子常梳的发髻,宽大的衣袖和裙摆越发显得年若兰精致漂亮的容貌恍若神仙妃子,心里便情不自禁的涌起了一阵嫉妒。由于年若兰并未打算出门儿,因而并不曾盛装打扮,浑身上下连一件首饰都没有戴,只在腰间系了胤禛送给她的那只月白色荷包,发髻上也只戴了两三朵藕荷色的绒花为饰。可是,即便是如此简单的装扮,却更加显出了年若兰精致漂亮的容貌。钮钴禄氏眼尖,一眼便看出了年若兰白皙的脸蛋儿上的确未施粉黛,可是却依然光彩照人。真真是眉似远山不画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如此天生丽质的娇美容颜就连钮钴禄氏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钮钴禄氏心中暗想:倘若这幅世间罕有、天下无双的美貌娇颜若是长在她的脸上该有多好,那才真叫如虎添翼,她必定可以凭藉这副美貌牢牢的抓住王爷的宠爱,顺利的将自己的儿子扶上世子之位!这样难得一见的美貌长在一个病秧子身上,可真是暴殄天物,实在是太过浪费了!虽然包裹着厚厚的棉被,但小弘昼的小脸儿也已经冻红了,年若兰用手摸了摸弘昼的红红的小脸儿,发现果然冰冷一片,不禁疑惑道:“昨儿个夜里刚下了一场大雪,今日上午雪一停便越发冷的厉害!这么大冷的天儿,你怎么抱着五阿哥过来了?小心可别冻坏了孩子!”钮钴禄氏笑着对年若兰解释道:“老话说得好,要想小儿安,三分饥与寒!您摸摸看,弘昼的小手依然是热乎乎的,可见他其实并不觉得冷呢!男孩子火力壮,倘若给他穿了太多的衣裳,捂着了他,反而容易上热,对他的身子也不好。您不曾生养过孩子,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些事情的。”年若兰摸了摸弘昼的小手,发现他的小手果然是热乎乎的,不禁惊讶道:“还真是呢!没想到小弘昼虽然年纪小,竟然比我这个大人还抗冻呢!小弘昼可厉害呀!”年若兰是年家最小的一个女儿,在此之后年夫人并未生养其他孩子,因此,这还是年若兰第一次摸到这么小的婴儿的手。年若兰只觉得弘昼的那只小手肉乎乎、软绵绵的,手背上面还有一个一个的小圆坑,实在是可爱极了!偏巧弘昼这只肉嘟嘟的小手力气却不小,竟然抓着年若兰的一根手指不肯松手,见了年若兰不仅没有认生哭闹,反而还冲着她露出了一个呆萌无齿的笑容,简直将年若兰的心都要给萌化了。钮钴禄氏见一向认生的弘昼见了年若兰以后不仅没有哇哇大哭,而且还紧紧的握着年若兰的手指不肯松手,心里颇有些惊讶,随即却笑着打趣道:“没想到小弘昼这般喜欢您,看来,无论是哪个年纪的男子都是喜欢美人的!”年若兰倒没注意钮钴禄氏打趣她的话,此时她正忙着逗弄小弘昼,脸上挤眉弄眼的做着各种夸张的表情,想要将弘昼逗得多笑一会儿,还用自己温暖的手去暖小弘昼凉凉的小脸儿。钮钴禄氏想了想,笑着对年若兰建议道:“您既然这般喜欢弘昼,便抱抱他吧!”年若兰微微一愣,心里的确很想抱抱可爱的小弘昼,但却又有些犹豫,“还是算了吧!我从来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倘若不小心伤了他就不好了!”钮钴禄氏却笑着鼓励年若兰道:“这有什么打紧!天下间哪个女人又是天生便抱过这么小的孩子的?这不都是有了孩子之后才学会的么?不过是抱孩子的技巧罢了,您这般聪明,只需要听我说一遍,便一定可以学会的!”钮钴禄氏说罢,便仔细的将抱孩子的技巧与注意事项对年若兰讲述了一遍。年若兰听了以后,觉得只要多注意一些,抱孩子的确不难,便伸手接过了钮钴禄氏递到她怀里的小弘昼。婴儿的小身子软软的,带着清甜的奶香味,抱着小弘昼的年若兰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宝宝竟是如此招人喜欢,那胖嘟嘟的小脸蛋儿令年若兰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亲一亲他的念头!钮钴禄氏见年若兰如此喜欢小弘昼,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她今日抱着弘昼特意来藕香苑向年若兰请安,其中有一个目的便是让年若兰喜欢上小弘昼。年若兰现在越喜欢小弘昼,将来她便越会因为自己无法生育子嗣而痛苦不堪,当这种想要拥有自己亲生骨肉的执念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甚至还有可能为了怀孕产子而做出一些不顾自己身子的鲁莽之举,即使明知此举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她也顾不得了。哼,年氏生得美貌无双又如何?她只需略施小计,仅用子嗣一事,再配上一些助孕的药物,便可以将她给活生生的熬死了!况且,以年氏病弱的身子,又能生出什么健康的孩子?即便是年氏幸运的熬到了生产之日,生下了小阿哥也不足为惧。她已经打听清楚了,严重的心疾极有可能会祸延子女。一个天生患有心疾的小阿哥,她只需要略略动动手指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他的性命!这样的小阿哥哪里配和她的弘历争夺世子之位?如今对她的儿子弘历而言,登上世子之位最大的阻碍仍旧是李侧福晋所生的三阿哥弘时。如若不是为了对付李侧福晋,她也不必如此费心的来讨好拉拢年氏了。钮钴禄氏一边与年若兰闲话着家常,一边打量着年若兰屋子里的摆设,不禁笑着感叹道:“人人都说阖府上下就数年侧福晋最受王爷的宠爱,今儿个妾身算是彻底相信了!从前我还觉得我屋子里那些家具摆设都是极好的,爱得跟什么似的,今儿个到了您这里方才算是开了眼界了!就您的这间屋子,怕是连神仙都是住得的!可见,王爷多疼您呀!”听到钮钴禄氏提及胤禛,年若兰这才想起怀中的这只软绵绵的、奶香味十足的小团子就是胤禛和其他女人所生的儿子,心里面顿时没有了想要亲亲小弘昼的念头。恰巧此时,钮钴禄氏走到了桌子旁边,见到了年若兰放在桌上未曾收起来的粉钻项链的草图,忍不住将其拿在手中仔细观看,不禁惊讶的赞叹道:“好漂亮的项链呀!不知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么漂亮的设计图?”年若兰不大喜欢给不相熟的人碰触观看她的设计图稿,便对钮钴禄氏解释道:“不过是我随手画的游戏之作,并不是什么名家大师设计的作品。”“您随手画出的游戏之作竟然都这么美,您可真有本事,难怪您能将衣锦阁打理得有声有色呢!”钮钴禄氏羡慕的望着年若兰,摇着头感叹道:“这条项链若是做出来,还不知会有多美呢!不知您打算何时命人将它做出来呢?”年若兰并不想与钮钴禄氏多谈有关这条项链的事情,便敷衍道:“这只不过是还没有定稿的草图罢了,我暂时还没有将这条项链做出来的打算。”正在年若兰想要将钮钴禄氏拿在手中的项链手稿要回来的时候,外面却忽然传来了胤禛熟悉的脚步声。年若兰微微一愣,没想到胤禛今日竟然回来得这般早。胤禛回藕香苑的时候从来不喜欢让奴才们通传,他喜欢亲眼看到年若兰见到他回来时脸上惊喜的神色和温暖的笑容。胤禛刚走进暖阁便看见年若兰抱着弘昼与钮钴禄氏一起迎了上来向他请安。胤禛任由钮钴禄氏向他行礼请安,却在年若兰尚未曲膝的时候便托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柔声对她道:“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藕香苑里你不必与我这般多礼,见了我也不必向我行礼请安,随意一些便好。”在扶着年若兰站稳后,胤禛才对钮钴禄氏叫了起。钮钴禄氏脸上带着笑容,正欲开口向胤禛解释她为何会带着弘昼来藕香苑,可惜胤禛却不再看她,只皱着剑眉问年若兰道:“你抱着五阿哥做什么?你身子弱,别累坏了。”年若兰见小弘昼也有些困了,便将他交给他的乳母,笑着对胤禛道:“小弘昼很乖巧,一点也不闹。况且,我才不过抱了他一小会儿而已,并不觉得累。”胤禛知道年若兰身子娇弱、且患有心疾,无法孕育子嗣,这恐怕是年若兰一生的遗憾,因而,胤禛从不会在年若兰面前提及他的儿女,尤其不愿年若兰多接触这些后院其他女人生养的小阿哥和小格格,以免勾起年若兰的伤心事。天知道刚才胤禛看着年若兰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五阿哥抱在怀里的时候,心里不但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惊出了一身冷汗。胤禛不禁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没有将弘历养在年若兰身边,否则,比弘昼更加漂亮可爱的弘历恐怕会更得年若兰的欢心。倘若年若兰只是喜欢弘历或弘昼倒也罢了,可若是两个小阿哥勾起了年若兰想要拥有自己的亲生骨肉的心思,不顾自己的身子一定要坚持生下他们的孩子,到时候,年若兰不止会被这个执念害得一生郁郁寡欢、难展欢颜,甚至还会因为这个执念而枉送了性命!就像……当初他的皇额娘孝懿皇后佟佳氏一样。平心而论,孝懿皇后待他也算不错,只不过,她更想有自己的亲生骨肉罢了。想到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的孝懿皇后,胤禛只觉得一阵后怕。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他的若兰,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年若兰落到当年孝懿皇后那般悲惨的下场!想到此处,胤禛不禁对抱着弘昼来藕香苑打扰年若兰休息的钮钴禄氏多了几分不满与厌恶。胤禛皱着眉头,沉声对钮钴禄氏吩咐道:“五阿哥也困了,你这便带着五阿哥回梧桐苑休息吧。另外,年侧福晋体弱,太医说年侧福晋需要静养,忌讳吵闹,以后你不要带五阿哥来藕香苑,以免打扰年侧福晋静养。”年若兰虽然没觉得钮钴禄氏抱着弘昼过来会打扰她休息,可是,她也不想和这个看起来颇有心机、又没礼貌的擅自动她设计稿的钮钴禄氏多加来往;况且,她也无法确定她的心胸是否足够宽广到能对胤禛与别的女人所生的小弘昼一直和颜悦色。既然如此,还是少来往得好些。想通此节,年若兰便没有向胤禛解释钮钴禄氏和小弘昼并没有打扰她休息静养,只是乖巧的站在胤禛身边,对钮钴禄氏也没有半句客套的挽留。钮钴禄氏没想到胤禛竟然会如此小心翼翼的护着年若兰,简直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眼珠儿一般,又见年若兰这会子在胤禛面前竟然连一句话也不为她说,好像她带着弘昼来藕香苑果真打扰她休息了似的,心中不由得又嫉又恨。可是,既然胤禛已经发了话,钮钴禄氏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规规矩矩的向胤禛行了礼,便欲带着抱着弘昼的乳母和两个婢女离开藕香苑。年若兰见钮钴禄氏这便要直接走了,只能蹙着黛眉提醒道:“庶福晋等一下!”钮钴禄氏心中一喜,还以为年若兰终于想起来要挽留她了!钮钴禄氏笑着转身望着年若兰,没想到年若兰却只盯着她手里已经被她不自觉的揉成一团的手稿,直言提醒道:“在庶福晋离开藕香苑之前,是不是应该将你手里拿着的手稿还给我?”原来年若兰这个贱人唤住她竟只是为了这件事!钮钴禄氏忍住心中的不满将手稿还给了年若兰,却在递出手稿的时候方才发现原本平整漂亮的手稿已经被她不小心给揉成了一团!钮钴禄氏顿时羞愧难当,红着脸赶忙将手稿抚平了一些,而后才将手稿还给了年若兰。胤禛知道年若兰一向对她亲手绘制的设计手稿十分珍惜,就连那些废弃的手稿也都是干净平整的,如今见年若兰的手稿竟然被钮钴禄氏弄成了这幅皱皱巴巴的模样,胤禛心疼年若兰之余,心里不禁动了怒。“这是怎么回事?”胤禛冷冷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沉声问道。钮钴禄氏被胤禛动怒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胤禛和年若兰面前,红着眼睛为自己辩解道:“王爷容禀,妾身真的不是故意将年侧福晋的手稿弄成这样的!妾身刚才只是觉得年侧福晋的画的项链手稿太好看了,因此才将它拿在手里多看了一会儿。妾身正想将它还给年侧福晋的时候,王爷便突然回来了。妾身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王爷了,所以才会急着过来向王爷请安,便忘记手中还拿着年侧福晋画的手稿了。”钮钴禄氏说罢,又向年若兰解释道:“都怪妾身不好,不小心弄坏了您的手稿!幸好妾身还记得手稿中项链的模样,妾身再重新画一幅手稿赔给您吧!”年若兰见自己辛苦画出来的手稿被钮钴禄氏弄成了这幅皱皱巴巴的模样,心里既心疼、又惋惜,更暗自后悔刚才看见钮钴禄氏动她手稿的时候,她就不应该顾着钮钴禄氏的颜面没有立即阻止。可是如今事已至此,手稿已经成了这幅模样,再责怪钮钴禄氏也于事无补。可是,她一定要将该说的话和钮钴禄氏说清楚,以免自己的宝贝手稿再遭殃!年若兰看着手里的手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既然你不是故意的,也无须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我一向不喜欢有人未经我的同意便碰触我画的手稿,望你以后牢记这点,不要再碰我画的手稿便可以了。”钮钴禄氏心里又气又怒,认定年若兰有意在胤禛面前这般不客气的对她说话,便是故意在胤禛面前给她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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