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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30 打擂台(1 / 2)

“噢哟,”杜月兰扬眉,“这两人斗起来还挺可乐。”

“要不是他两天没露面,大伙儿担心他出事,记分员也不会去家里看他,这一看,他就把你们家发生的事儿说了个干净,好家伙,现在生产队都传遍了!”

刘思诺啧了一声。

“向着谁的多一点?”

杜月兰问。

“老一辈的叔叔伯伯都向着你公公,有些婆婆向着你们姑,婶子和嫂子们还有我这种,都向着你婆婆。”

刘思诺挽着她的手臂笑道,“反正我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我就是不嫁人,也不要嫁给那种男人。”

“打了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稍微有点不顺心的事,可能就会拿你出气,这种男人真不能嫁。”

说到嫁人,杜月兰又想起温庆平向穆水阳打听的事,她把刘思诺拉到人更少的地方说话。

“关于二伯后边那户人家,平哥找和他干过几个月活的人打听过了。”

刘思诺脸一红,“怎么样?”

“人大毛病没有,很爱收拾,心比较软,”杜月兰尽量简单说,“不过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你可能得斟酌斟酌。”

“什么事儿?”

刘思诺提着心。

“说他时常带着一姑娘用的头绳,时不时就拿出来看。”

杜月兰小声道。

刘思诺的心一下就凉了,“有主了啊?”

“啊,”杜月兰见她脸一垮,赶忙又道,“也不一定,你看他这么久也没成家,也没听见定亲什么的。”

“算了算了,”刘思诺摆手,“没缘分。”

杜月兰无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男人都在后面。”

“欸,”刘思诺抬起头看了看天,“感觉要下雨,你买完东西没?”

“买完了。”

“那行,等你回生产队咱们再好好说说话。”

刘思诺冲她挥了挥手,便往公社那边去了,她和刘思承一起骑自行车来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她赶集回家都回骑自行车回去,不然家人不放心。

“好!”

杜月兰看得出她挺难过,可眼下在大路边也不好多聊,只能使劲儿冲她挥手。

等刘思诺进了公社后,杜月兰也转身回家了。

她来的时候是和队里几个婶子一起来的,现在也一起回去。

路上婶子们总套她的话,想知道为什么她在娘家住着,杜月兰只说婆婆也回了娘家,所以让她也回娘家看看爹娘。

这理由让婶子们没法再问。

毕竟人家婆婆都回自己娘家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狗娃颠颠地跑了过来,“姑!”

“慢点儿。”

杜月兰笑道。

狗娃咧嘴笑着,脚下的速度却没有因为慢下来,他跑到杜月兰身旁,一把抱住对方的腿,“姑,卖酥糖的叔叔今天没有被水拦在河对面吧?”

这是哄孩子的话,告诉孩子卖酥糖或者卖饼子的叔叔因为过不了河,所以被拦在了河对面,不能去集市上,自然就买不到糖了。

但其实全都是供销社卖的。

“没有,今天他过河了,”杜月兰晃了晃背篓,“走,咱们回家。”

狗娃高兴得不得了,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跑。

“奶奶!吃酥糖咯!”

“听见了,”杜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她正在晾衣服,见杜月兰二人进来,她侧过头,“这小子一上午跑出去好几趟,就想看看你回来没有。”

“我本来想等爹和大哥一起回来的,但他们说今天要忙一些,中午饭都不回来吃了,看着天要下雨的样子,我就先一步回来了。”

杜月兰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一包酥糖,在狗娃亮晶晶的眼神下道:“跟姑姑去洗手。”

“好!”

狗娃使劲儿点头,跟着杜月兰去了灶房,打了水洗了手,杜月兰还给他擦了擦小脸,拿上菜刀再来到堂屋,切下两块酥糖,“给奶奶拿一块。”

“好。”

狗娃看了看两块酥糖,“这一块大点,奶奶吃大的。”

说完就把那块稍微大一丢丢的酥糖拿到杜母面前,“奶奶吃。”

“真乖,”家里的日子还过得去,杜母也不会太省着,她蹲下身把狗娃小手里的叼住,这酥糖嚼劲大,一小块能吃好一会儿呢。

狗娃又跑回去,此时杜月兰又切了一块,和狗娃那块差不多大。

“我看看。”

狗娃却使劲儿踮起脚看两块的大小。

杜月兰依着他,自己把剩下的酥糖包起来,待会儿大嫂他们回来才好吃。

“姑姑吃这块,狗娃吃这块。”

狗娃总算又看出大小,把大的给了杜月兰。

“姑姑今天牙有点疼,所以狗娃吃大的,姑姑吃小的,”杜月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等姑姑牙不疼了,再吃大的。”

“好。”

这个理由狗娃常从长辈嘴里听见,他一边吃着酥糖,一边担心道:“你们的牙咋都不怎么好呢。”

杜母听得闷声笑。

杜月兰也笑,“所以你就得乖乖用牙粉刷牙,不然你以后也会疼的。”

“我会的。”

狗娃严肃点头。

被他一脸严肃再次逗笑的杜月兰,蹲下身又亲了他好几下。

“月兰!”

“哟,是红果的声音,”杜母看向院门,“在家呢!”

潘红果快步进了院子,“婶子好,呀,狗娃吃什么呢?”

狗娃张开嘴给她看,杜月兰又切了一块酥糖给潘红果,潘红果笑眯眯地吃着,和杜月兰坐在堂屋门口说话。

“我今天得闲,所以过来找你说说话。”

“我正想下午去找你呢。”

“那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潘红果从兜里拿出两张手帕,“我绣的,咱们一人一张,你把这张交给思诺。”

“行。”

杜月兰接过后,把属于自己那张手帕放在身上,另外一张拿回房间放好。

她爱做荷包,潘红果喜欢绣手帕,二人经常交换。

刘思诺喜欢做鞋,那东西就麻烦多了。

潘红果来这边坐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回去了。

杜月兰也挽起衣袖准备做午饭,等午饭快做好的时候,杜大嫂他们回来了。

“差点出人命。”

“是啊是啊。”

听见她们的议论声,杜月兰和杜母都好奇地看向灶房门口。

很快洗了手的二人就进来了。

杜二嫂还扭头对刚进门的杜二哥道:“你抱一捆柴进来。”

“好。”

杜二哥应着。

“出什么事儿了?”

杜母问。

杜大嫂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就咱们生产队的林婶和她娘家嫂子打了起来,好家伙,锄头都用上了!”

林婶就是他们生产队很泼辣的一位婶子,之前还跟着去潘红英那边打骂了干老婆子。

“她娘家嫂子?咋回事啊?”

杜母听得更懵了。

“这么一回事,”杜二嫂拿起抹布擦了擦灶台上的水,“林婶家的二丫头不是在相看对象吗?”

“这我知道,”杜月兰应着,“我回来的时候,听李婶子她们提过,林二丫相看了好几个,都黄了,也不知道啥原因。”

“这个原因就在林婶那娘家嫂子头上呢!”

杜二嫂摇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她居然在外面败坏林二丫的名声,说人家好吃懒做,还有个厉害泼辣的娘,娶了这样的姑娘,以后家宅不宁!”

“怎么能这么编排人家姑娘呢?还是做舅娘的呢!”

杜母气道。

“林二丫人不错啊,”杜月兰也为她委屈,“那她舅娘怎么来咱们生产队了?”

“这个不清楚,反正两个就在路边打了起来,林婶一边打一边骂,咱们才知道什么情况。”

杜二嫂说。

“林婶也发了狠,那锄头差一点点就把她娘家嫂子的脑袋弄到了!”

杜大嫂做了一个挥动锄头的动作。

“那确实差点出人命啊。”

杜母听得心惊胆战,“可不能这么干,这样二丫头的名声不就坐实了吗?”

有个弄死自己娘家嫂子的亲娘,哪能嫁个好人家?

杜二哥抱着柴进来,“我们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拉开了,队长和副队长也去调解,不过看林婶的样子,调解不了。”

“这是搁我身上我也不会听调解的,”杜二嫂呸了一声,“不跟我解释清楚,我还得闹,闹到娘家爹娘和哥哥面前去!”

“对!”

杜大嫂点头。

“对!”

狗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灶台旁边,这会儿跟着大力点头。

“你懂个什么?”

杜二哥一把将他抱起来,“小娃娃少听这些。”

狗娃被举高高激动得很,“二叔再来再来!”

“咱们去院子里,”杜二哥抱着他往外走,结果狗娃放了个响屁,杜二哥连忙把人放下。

“你窜稀了?”

杜二哥大叫。

捂着屁股脸通红的狗娃也大叫,“没有!就是放屁屁。”

这一闹,倒是让杜月兰几人笑的不行。

杜老他们是下午点多回来的。

“这几天我们暂时不去肉联厂了。”

他一句话就把杜月兰和杜母惊住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杜母紧张地问道。

“娘,没事儿,”杜大哥一边吃酥糖一边道,“是这样的,最近闹猪瘟,送过来的猪都少了,要不了那么多屠户,所以我和爹就申请在家休息。”

“这样啊,”杜母松了口气。

“猪瘟闹得很厉害?”

杜月兰问。

“很厉害,”杜老表情严肃,“前几天还只是有点风声,今天就说好些猪都病死了,我看咱们的鸡也得看紧点。”

“这我知道的。”

杜母点头,让他们去洗澡,锅里闷着热水。

猪瘟闹得越来越厉害,一大早去肉联厂都不一定能买到肉了,实在是太多人要,但猪肉供应不多。

于是大伙儿就开始买鱼吃。

本来还算便宜的鱼,经过这一闹,还涨价了。

“没闹猪瘟前,五分钱一斤的鱼,现在两毛钱一斤了。”

杜老摇头。

“这要是再闹久一些,鱼价还会往上涨。”

猪价没上涨是因为肉联厂属于公家的,公家不涨就不会涨。

但鱼多是生产队自己养来卖的,属于集体私产,生产队每年交税就成,价钱随着市场变化往上涨。

“那是肯定的,”杜母点头,“不说鱼,就是鸡蛋也跟着涨了,以前多少钱一个?”

“我记得两分钱一个,现在都四分钱一个了。”

杜大哥抱着狗娃道。

“这日子难过哟,”杜月兰叹气。

又想起好些天都没回家的温庆平,“也不知道平哥在外面怎么样。”

温庆平忙得很,因为猪瘟的关系,他们接到了不少任务,这边送完那边送,连着好几天都在车上睡的,也没地方洗澡,吃的也是干粮。

他也想家,更想杜月兰。

这会儿正和搭档一起啃着干巴巴的菜饼,忽然他耳朵一烫,温庆平笑嘻嘻地说:“我媳妇儿肯定想我了。”

“你咋知道?”

搭档疑惑地看过来。

温庆平侧头让他看自己的耳朵,“看见没?耳朵越红,就表示最亲近的人有多想你。”

“歪理,”搭档瘪嘴,“就不爱和你们结了婚的人搭档。”

“林哥,你也二十好几了,咋还没动静呢?”

温庆平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兄弟和他刚搭不久,在运输队的时候也只是点头之交,搭档后才熟悉起来。

“我有个青梅竹马,”林保国勾起唇,“她有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酥的。”

温庆平吃着饼子静静听着。

“……本来两家都在商量婚事了,结果她忽然晕倒,送到县医院后,大夫让我们送到市医院去,我们开了介绍信,连夜找车去了市医院。”

林保国眼睛通红,“那个病莫名其妙的,短短几个月就把她带走了,走的时候身上没有几两肉,就像一把骨头架子。”

温庆平沉默地捏着饼子。

对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星星点点的天空,“她走了后,家里人也劝我放下,好好过日子,可我做不到啊,我一想到我的姑娘眼里全是我的样子,就没有办法去找别的人。”

温庆平点头,“能理解。”

林保国擦了擦眼角,“让你见笑了。”

“不会,”温庆平摇头,“这么重情义的人,我很佩服。”

林保国微微一笑。

等林保国去林子里方便时,温庆平抬起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没事儿问那么多干什么!

温父没去上工,又得知闹了猪瘟,手里没有一分钱的他日子过得很艰难,又喝了快半个月的粥后,温庆平回来了。

他回来就烧水洗头洗澡,再把换下来的衣服清洗干净。

温父就看着他忙来忙去,一直到对方把厢房打扫完锁上,准备出门的样子才问道:“你去哪里?”

“去舅舅家。”

温庆平道。

“我也去。”

温父磨牙。

温母不愿意向温大姑低头道歉,温大姑也不愿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温父刚开始还偏着温大姑,可这一个多月一个人孤零零在家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要钱没钱,吃的粮食还是在温大姑家借的。

不去上工天天在家的日子更难受。

温父开始想温母和孩子们了。

于是就跟着温庆平来到了温大舅家。

温舅娘和温母正在处理鱼,今天买了四条回来,个个都是两斤。

“自从闹猪瘟后,就没给孩子们做一顿好的,今天让他们吃个够。”

温舅娘笑道。

“要我说还是破费了,咱们就吃青菜也一样的。”

温母不好意思道。

“那怎么行,孩子们正长个呢,”温舅娘余光瞥见进门的温庆平,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开心得不得了,“庆平回来了啊!”

“嗯,舅娘,”温庆平把提着的东西放在堂屋,“娘,我来吧,爹过来了。”

话音刚落,温舅娘和温母就见温父进来了,温舅娘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你又来干什么?”

“反正你们不跟我回家,”温父对温母耍无赖,“我也不回去了。”

“家里没你睡的地儿。”

温舅娘不耐烦道。

家里是有客房,可都住满了,而温庆平和杜月兰的房间,温舅娘一直锁着,没让人进去。

“那我就睡堂屋,睡院子,睡柴房!反正你们不回去,我也不走!”

温父大声道。

接着又对温母诉苦,温庆平接了温母的活儿,温母就被温父拉着不停地说。

“我这些日子苦啊,你看我,都瘦了。”

温母看了看,确实瘦了。

“我每天都喝粥,好久都没沾荤腥了。”

温母把钱都带走了,当然也知道他没钱,“你姐没让你过去吃饭啊?”

温父抿了抿唇,“偶尔去还好,天天去,姐夫就提起咱们欠钱的事,我就不去了。”

温母冷哼一声,“我还是那句话,让我跟大姐低头认错,我是不会回去的!你还不清楚大姐那个人?我一旦低了头,我这辈子都得低头!”

温父不说话了。

这边温庆平二人把鱼处理好以后就进灶房了。

温父见此低声道:“那你们先跟我回家,咱们不提那件事就成了。”

“那她要是来家里堵我呢?”

温母皱眉。

“大姐爱面子,不会的。”

温父说。

温庆美他们回来就看见坐在堂屋门口的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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