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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1)

又给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这才扭头,对一直看牛板车,想确定是不是真没死的那人说:“这两人想谋财害命,讹诈我老丈人,我送他们来,是想让你帮我老丈人办离婚的。”谋财害命?还帮老丈人办离婚?公社的人走近了看,这才发现,躺在牛板车上的人是江学凤和林冬芹。自从嫁给了林海义这个高中老师后,江学凤可是清溪镇上有名的师娘,谁见了不得巴结着?而林冬芹,更是被林海义举荐上了工农兵大学,成了金贵的大学生。林冬芹的好名声,在镇上那也是排的上号的。怎么一下子就闹出谋财害命,还要被离婚的臭名声了?公社的人都很好奇,林冬芹和江学凤都感觉丢脸,不敢抬起头来。林海义也觉得面上无光,但是这事儿不说出来,不离婚,以后秀儿还要受委屈。于是也站出来说:“小龚啊,我是来离婚的,你快给我办。”成煜东看老丈人主动站出来,就扭头对赶牛板车的王洋说:“洋子,去把公安也叫来,谋财害命这事儿,也得让公安知道。”先把林冬芹和江学凤这两个毒妇的名声,传播出去才好进行下一步。“得了。”王洋麻溜的跑去找公安了。公社的人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情况?但成煜东和林海义,都是镇上名声特好的两个人。所以公社的人,下意识是相信两人的。连忙让人找了绳子把江学凤和林冬芹给捆了,免得人在公安来之前给跑了。看着被困的林冬芹和江学凤两人,成煜东扭头问林秀:“秀儿,你满意不?”面对成煜东那漆黑认真的眼睛,林秀轻轻点头:“还行吧。”原本对自己虐渣手法,还挺满意的成煜东,浓黑的眉皱在一起:“还行就是不满意?”林秀抬眼看着成煜东,唇角弯了弯。在成煜东追问的眼神下,这才轻声说:“在我爸没有离婚前,我是不会很满意的。”她唇色鲜亮,像枝头的樱桃,唇型饱满,好像天生带着好看的笑弧。真是又漂亮又娇气,让人除了想宠着她,真的生不出任何其他多余的想法来。“爸爸,记得要离婚啊。”林秀又对林海义说。“肯定离,肯定离。”林海义点头其实林秀很少过问林海义的私事,她虽然娇气做作,但也不会胡搅蛮缠。这次让林海义必须离婚,也是听到了白莲花母女那贪婪、不要脸的心里话,想让她爸林海义远离这对恶毒的母女。况且,林海义只要一想到舊獨江学凤做的那些恶事,和三番四次想害死林秀的恶毒手段,他就想亲手掐死江学凤。但是他不能掐死江学凤,因为他有底线和属于自己的品格,离婚是他做出的正确判断!听见林海义肯定要离婚的声音,江学凤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她虽然想弄死林秀,但从来没有对林海义动过手。两人当了夫妻几十年,林海义说不要她?就不要她?江学凤真想一头撞死在林海义面前,可是她撞不了,因为她被绳子捆着呢。而且正好公安,也在这时候走进了公社里。林冬芹脑子迅速转动,她必须想办法阻止林海义和她妈离婚。有了……林冬芹脑筋儿一转,忽然想到了个办法。而听到她心里话的林秀,则差点鼓掌了,林冬芹真是把刀子往她手上递啊……第12章 赶走老白莲在公安走进大门的时候,林冬芹脑子里想的是:【向公安报案说林秀想害死她】。然而林冬芹,也确实这样说的:“公安同志,林秀把我和我妈推进池塘里,她想淹死我们,我要报案!”她被身子捆着,声音还冷的发抖。浑身湿透的样子,看着确实有几分可怜。再一想林冬芹是工农兵大学生,还是县城农机厂的车间主任,这也算是国家干部了,所以公安很严肃的对待了这件事。至于林冬芹为啥会是国家干部?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干部编制比较乱,大部分的大学生都能有干部编制。而且八十年代讲究的是以工代干,想当干部,就得先当工人。而且车间主任只能有干部编制的人,才能当。林冬芹也就是想到了自己的干部身份,按理说,还比成煜东和林海义这两人高一点。因为成煜东虽然是村里的大队长,但真要说起来,连干部还算不上。林海义呢?虽然是干部,但只是个高中老师。不像她这个上千人大厂的国营厂主任,那是在县城里都排的上号的干部啊。于是林冬芹态度,瞬间变得高傲起来:“林秀推我和我妈下水,想害死我们,还想挑拨我们一家人的关系,让我爸和我妈离婚。”林海义现在还有用,林冬芹不会去得罪林海义。成煜东是她暗恋的男人,是她给自己写的男主,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她也不会去对付成煜东。林冬芹觉得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林秀这个作精女配惹出来的。所以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林秀:“我是农机厂的车间主任,是干部。林秀一个村民想害干部,这是很严重的罪!”听到林冬芹心里话的林秀,则想,林冬芹想用干部身份来压制她?那就趁今天,让林冬芹当不成干部呗。反正现在人就在公社,努努力刺激林冬芹说出最恶毒的心里话。让她的人品,给她的干部身份蒙上一层灰。林冬芹的干部身份一时撸不掉,但是身份名声总是会受影响。到时候,她再写一封实名检举信去农机厂……哎呀呀,林冬芹干部身份得完,车间主任的身份也得完。林秀眸光闪了闪,已经准备挥舞着锄头,给林冬芹挖坑了!“公安同志,现在严打,害人的刁民就该抓起来。”林冬芹说,她语气很强势,可冻的浑身哆嗦,说话都在打颤,真没啥气势。公安看林冬芹确实快冻死了,就先解开了林冬芹身上捆着的绳子。然后问林秀:“这件事到底咋回事儿,你给我好好说说。”全镇的人都知道林秀好吃懒做,娇气霸道。经常欺负林冬芹这个继姐,所以是有点相信林冬芹的。但一看林秀娇气漂亮的样子,原本不太好的语气,也忍不住放轻了:“林秀同志,你爸爸是高中老师,你可不能干坏事。”林海义心疼女儿,忙解释:“秀儿没踹他们下水。”“那是谁踹的?”“我家大黄把她踹下水的。”林秀扫了眼就算松绑,依旧狼狈不行的林冬芹说:“大黄很讨厌林冬芹的。”“大黄是谁?”“我家的狗子。”林秀声音软软的:“狗子干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吧?”公安:“…………”一条狗干的事情,能算到人头上吗?当然能。林冬芹就这么说了:“你叫狗推我们下水的,你养的狗,它干的事,当然算在你头上了。”“既然这样的话。”林秀说:“那就把大黄找来,和你对峙啊。”“一条狗,我去哪里找?”林冬芹气的要死,大黄早就跑到山上去抓耗子去了,林秀真是太不要脸了。“那就没办法了。”林秀摊手,手掌心白嫩嫩的在太阳底下发着光:“大黄没来,它推你下水的事情,就不能做数。但是我爸要离婚的事情,却要办。”这时候,林海义已经在离婚证上面签了字:“江学凤,你不会写字,就按个手印吧。”“我不按。”江学凤捂着手:“我不离婚。”一把年纪了,还被离婚,说出去都被人笑死。以后她面对全镇的指指点点,她咋活下去?“这婚我是离定了,你不按也得按。”林海义是个教书先生,就算在气头上也斯文,这就拿死活不离婚的江学凤没办法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秀才遇到泼妇,那就是更是没法说道理了。林秀看了眼不肯按手印,还想跑的江学凤,就扬起下巴:“成煜东,你给我按住她!”成煜东大步上前,以为要强行让自己按手印的江学凤,立马扯开嗓子吼:“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女婿要强迫丈母娘离婚了。大家都来看啊,女婿要强迫丈母娘离婚了。”江学凤这嗓子以后,街上的人果然都围到了公社来看。成煜东却根本不是强迫江学凤按手印,而是听媳妇儿的吩咐,把想跑的江学凤按在了地上,让她没法跑。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很好奇的在那儿指指点点。“林老师要和媳妇儿离婚?他们家不是镇上的模范家庭吗?”说来也是嘲讽,在清溪镇所有人眼里,江学凤是个称职,任劳任怨,对继女比亲生女儿都还好的后妈。还因为林海义高中老师的身份,在镇上备受尊重。她现在浑身湿透的被成煜东按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大叫着‘女婿要强迫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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