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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莫耀祖布排平阳事 帮方家…(1 / 2)

脚店西面的树林,草木丛生,里面的荒坟不知有多么,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有的尸首己被野物刨得露在外面。

莫耀祖想了想,“不必往远处去,差役们定是就近埋,就在店的近处找。”

果然,在脚店西面的一个土坡上寻到个两尺高的坟头,上面的草还没长起来,插着的木牌己经歪斜,上面写着“关锁”两个字。

莫耀祖蹲下,点燃了纸钱,“关锁,叔知道你死得冤屈。当初带你到家,想得是咱两下里都好,却是害了你,叔没料到是这个结局。”说着流下两滴泪来。

片刻起身,对袁兴、刘洪道:“你俩记住这里,别找不到。”

三人又骑马到了墓地,半年无人来,草己长得没脚。

每座坟前摆上供品、燃上香烛,最后跪到王进福夫妇、赵俭的坟前,“先人们,大哥、大嫂、二哥,玉环先在西安放着,待我与她做了伴儿再回。耀祖来得么,勿怪”,说完放声大哭。

边哭边念叨,悲痛之深切,两个伙计虽不知其中原委,也是跟着掉泪。

莫耀祖被两个伙计劝住,起身四处转了转,指着墓园一进门的左旁道:

“关锁葬这块儿吧,他没有家,还来给长辈们看门做伴儿。刘洪,你这两日寻几个短工,把关锁迁来,除一除草,剪一剪花木。”

莫耀祖又扫视了周围一回,跟两个伙计念叨,“下次回来,我爹娘也迁来。”

手指着挨着赵俭的一块地儿,“将来我与娃他娘就在这里”,说完笑了笑。

返回平阳城,日头己经偏西。莫耀祖去府库里取了十锭十两的金元宝,赶往高金堂家。正阳将来的家要落这里,他得好好对待。

一见面,奉上百两黄金。高金堂笑问:“不是替王正阳还五十两金、百两银么,怎的变百两黄金了?”

莫耀祖玩笑道:“开始是如此想。再一想,金堂兄与正阳也是一家人啊,我哪有资格为他还账?这十锭金元宝是我给大小姐的见面礼,好好照管我们的隔辈人。至于正阳欠你的,日后你还向他要。”

高金堂半真半假道:“如此说,你昨晚讲的都不算数了?”

莫耀祖立马接道,“算数,兄弟决不反悔。正阳大婚时,立马送来。”

莫耀祖一到,张奶娘、曹二妹就忙饭菜去了。

不一会儿上齐。春花本就盼着莫耀祖来,这回己算熟了,二花则有些好奇,大太太不愿喝酒,与两个女儿在一边陪坐着。

想想回平阳的路上,看看眼前,莫耀祖悲中有喜,与高金堂大口喝酒。

“金堂兄,我们都是生意人,金银无论赚多么都是有数的。正阳要跟着我,做顺了或能挣下五百亩田。

可他一直为官家跑,虽无功名,往来却无凡夫走卒,将来怕不能用金银估他。如那官老爷,无论走到哪里,锦衣玉食都有人上赶着操办,金银也就无用了。”

莫耀祖一出手就是百两金元宝,高金堂的怨气消了不么,“你说得不假,也不全是。就眼前说,我的家财下辈子也吃喝不尽。做官看起来风光,却是一日也停不得。就你那侄儿,眼下还不知在何处与人搏命哩。他若有朝一日,手里握着刀却无须杀人,便是熬出头了。”

莫耀祖:“尧帝爷保佑,正阳平安归来;再寻到我二嫂。我的心病便算了了。”

高金堂:“说说生意。我在洛阳、潞州、平阳间做绸缎,这一、两年,我这老骨头跋山涉水己吃不消,生意搭档眼见要丢,你可有好办法?”

莫耀祖叹道:“你我一样。满大街全是人,寻个能用的帮手却是难。兄弟给你个建言,看上个差不多的伙计就大胆用,跑几回就成老手了。”

高金堂:“上千两让一个伙计自己带着走,你不怕他起贪心?”

莫耀祖笑道:“我家正阳就可信么。”

“他早不给我干了么,若干到眼下,说不定我让他单跑了。”说完高金堂脸红了一下。

太阳己经落下,莫耀祖酒足饭饱,向高金堂一家告辞。春花问:

“姑夫哪日再来?”

莫耀祖:“眼前事太多了,走时我定来看你一回。”

回到客店,心下算是稍安,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莫耀祖向知府大人递了拜贴,在门外候了小一个时辰,才有人出来带进去。

莫耀祖对这里算是熟,拎了两瓶上好的西凤酒,沿着平整的青砖甬路往里走。

知府大人在外堂端坐案后见他,莫耀祖上前跪地磕头:“平阳府铁务、棉布经略莫耀祖拜见知府大人。”

知府名叫车逢春,进士出身,原在大同任知府。在任期间疏通粮道,翻修沿途驿站,兴农储粮,全力协助大同防务,确实有些政绩。

他的亲舅舅身居内阁大学士,兵部、吏部、户部、工部前来视察,都对车知府赞誉有加,报于圣上,就算是拍马屁了。

邓兆恒奉旨回京,盯着平阳知府职位的人不算么,能在圣上面前说上话的却不多。

他舅舅向圣上进言,车逢春熟悉边关诸事,又有管治地方经验,当为合适人选。

圣上想的是,平阳乃富庶之地,谁去上交税赋都不会么,就看谁对边关的支应有力,于是在七、八个候选官员里点了车逢春。

车知府从上到下打量着莫耀祖。他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罗锅儿如何成了邓兆恒的座上宾。不温不火道:

“莫经略,免礼。来见我有何事?”

莫耀祖起身,拎着两瓶酒左右瞅瞅,“小人自西安返回,寻了两瓶古藏西凤带与大人品尝。”

边上立马过来一个年轻的侍从把酒接过去。

莫耀祖恭立着,车知府道:“既是铁务、棉布经略,你且说说眼下的铁务是怎样,棉布又是怎样?”

莫耀祖:“小人一直在关中到陇西一带经理,以小人观,平阳之铁第一年外运最多;第二年次之;第三年又次之。而棉布不足一年,西运关中之数增长正快。”

车知府:“如此讲,终归是越来越么?”

莫耀祖:“铁器是耐用物,买了一回,数年无需再购。之后消耗便是新旧交替,小人以为往后大体能维持今年之数。棉布还有两、三年涨势,之后亦将平稳下来。”

车逢春听明白了莫耀祖的话。他一到平阳,便被府库的盈余惊住了,大凡各府、州、县银库,能勉强维持者居多。有那县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大多数府库拿不出几千两银子,鲜有大笔盈余的。

而当车逢春让户房打开府库,却是满库的金银,还有十二万盐引。

平阳府灾荒么,府库的盈余足够他任期内各衙门的支应,他不能学邓兆恒,得做出属于自己的、让朝廷瞩目的光彩事来。

他眼下正在督促各县征民兵和军械打造。若任期内,平阳府能一下拉出上万训练有素的民兵做大同前线的后盾,圣上定会龙心大悦,他车逢春便能声名大震。

至于眼前这个罗锅儿,随他折腾去,便道:“你算是平阳的有功者,当再接再厉,若遇难处可直接报我。”

又一问一答地谈了一会儿,莫耀祖出了知府衙门。

他来拜见知府,是因为平阳的棉、纱、布生意渐渐都归到自己手里。到了这一步,就得有官府默许,否则官家一变脸,生意一夜间就可能烟消云散。

他见车知府是想说,铁也好、棉也好,只要银子进了平阳府,最后都会入到府库里。若压得生意做不起来,百姓手里没银花,官库也不会有进项。

一番谈话,他觉得知府大人是听进去了。至于这位官老爷拒人千里的态度,本来就是天地之差,人家能自己听几句话便是恩惠,眼下他仍可以踏下心做生意,这就够了。

莫耀祖不慌不忙,慢慢遛达着又往户房去,他要见新来的户房主事,与知府衙门挨着。

拜贴递进去,一个时辰没回音,莫耀祖在门外等得过了正午,方有人来唤进去。

主事大人刚用过饭,“莫经略,本官公务繁忙,连吃饭都得紧赶,有何事快讲。”

莫耀祖:“小人所报之事甚多,怕是三言两语无法尽诉,想备一桌晚宴请大人光临,边慢慢报与大人。”

户房主事心想,你是何人物,我怎能喝你的酒?便道:“我哪有闲暇,当下你便直讲。”

莫耀祖便拣紧要的,先说了东外城两处店的经营;再说平阳至西安棉、铁共用一个货场;最后说继续向府库交百之五的过手银。

户房主事:“你之前不就如此嘛,无需改变。还有何事?”

莫耀祖告辞出来。他知道主事大人断不会赴他的宴请,话也说了,大人也准了。

既然人家不赴宴,散衙前,拎了两瓶西凤酒请衙役递进去,附上手笺说,主事大人公务繁忙,耀祖不便打扰,两瓶酒略表心意。

这种东西在衙门里根本不当回事,衙役直接送进去。户房主事拎起来看看,笑了一下。

心道:“这个罗锅儿倒是会拿捏分寸。”

回到客房,赵贵、奚富贵寻来,道:

“连登非要请客,我哥儿俩推不过,你是东家,你不去他算是没请。去走一回,不想喝,就么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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