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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〇四〇十天(1 / 2)

浓郁的花香萦绕在鼻息,莺莺气息不稳,身体开始发烫。

这次情人喃发作起来诡异,一股一股的热浪让她双腿有些发软。莺莺身形晃了晃,好在兆时太子及时扶住了她。

“你还好吗?”兆时太子手臂僵硬,先她推开房门扶着她往里走。

晓黛并不在屋内,桌上凌乱一片显然被人翻找过。看样子晓黛已经离开了,莺莺皱了皱眉呼吸粗重,她没想到两人竟生生错过,也不知道晓黛有没有找到药盒。

“你快去帮我找晓黛。”莺莺推开兆时太子的手,强撑着坐到椅子上。

刚刚被兆时太子一扶,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烫的厉害,肩膀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说来奇怪,曾经情人喃发作时她并不曾出现发烫燥热的状况,这次隐隐透着一股子古怪气。

抬头,莺莺发现兆时太子还站在她身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催促道:“你快去找啊。”

兆时太子胳膊动了动,他身体前倾并没离开的打算,试图去碰莺莺的脸颊,“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

莺莺此时又燥又难受,种种症状堆积在一处让她心生警惕,拽了拽领口,她挥手毫不留情拍开兆时太子的手,发出清脆的啪声。

“你别碰我!”莺莺语气很不好,声音隐隐发颤。

兆时太子的手背很快就红了,这要是以前,他这般好心关心人却被人打,他一定怒极踹桌离开,然而这次他只是愣了愣,白皙俊俏的脸蛋儿已经憋红,双手紧搓着衣袍欲言又止,黝黑的眼睛看着莺莺长睫颤动剧烈。

莺莺突兀生出一种把他扑倒的冲动,这种念头一闪而过就连莺莺自己都吓到了。

她终于察觉出问题,手指掐入掌心问兆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兆时太子答非所问,“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你快多闻几下我带给你的香囊,那个真的可以缓解情人喃的疼痛。”

莺莺见他这样还如何信他,二人相处多年,她就算再粗心此时也看出了兆时太子的异常。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将怀中的香囊掏出来扔在了桌子上。

“我不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莺莺曾经对兆时太子有多信任,现在就有多失望。

她就算再怎么防备,也不曾想兆时太子会在送她的东西上做手脚,更何况这香囊兆时太子刚刚一直戴在身上,他同她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不可避免也会闻到这香气,为何受影响的只有她一个,而兆时太子还好端端不受影响?

出于各种私心,莺莺不愿相信兆时太子会害她,所以她想着各种理由想为兆时太子开脱想要相信他,而兆时太子之后的举动让莺莺彻底死了心。

兆时太子只默了一瞬,就将桌上的香囊拿了起来,他倾身捏住莺莺的肩膀,不顾她的反抗大力把香囊往她鼻下压。

“你再闻一闻。”

兆时太子声音紧绷着,他紧压着香囊一声声道:“莺莺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莺莺不可避免又吸了好几口,这香气越闻越让人燥热难安,她被兆时太子逼出眼泪,使出最大的力气将人推开,夺过他手中的香囊直接砸在了地上。

“景兆时,你到底要做什么!”

兆时太子被推的跄踉两步,他愣愣看着眼睛发红的莺莺,张了张嘴只喃喃了一声:“……对不起。”

见他还想去捡地上的香囊,莺莺借着距离的优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她从没那么气愤过,身体抖得厉害扶住桌子,她努力保持着清醒。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莺莺哑着声音道。

越过他就要往门外跑,然而手才刚刚碰到门就被大力扯回。莺莺后退着倒入兆时的怀抱中,兆时太子自背后抱住她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上。与滚烫的莺莺相比,此时兆时太子身上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兆时太子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成了凉的,莺莺在发抖他也在抖,感受着怀中人瞬间的瘫软,他将脸埋在莺莺肩膀上声音沙哑。

“莺莺,你帮帮我好不好……”他喊着她,声音像是在哭。

莺莺不受控制的发软无力,热气翻涌的那个瞬间,她发出一声轻吟,好想不顾一切去抱住身后之人。

兆时太子将她的轻吟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他之前从未听过的声音。

随着怀着人的扭动,兆时太子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僵。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这般亲近,平日里闹腾爱顶撞他的小丫头娇娇软软,被他抱在怀中小小的一团软绵似猫。

只是,他们二人不该是这样的啊。

兆时太子看到莺莺眼睛雾蒙蒙一片含着眼泪,比起此刻,他更习惯那个陪着他荒唐惹事、不在意他身份敢直呼他大名的顾莺莺。明明就在不久前,顾莺莺还眼睛亮晶晶的同他密谋,该如何把钦容搞到手里。

意识恍惚的片刻,兆时太子手背上一热,感觉莺莺抓住了他的手。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兆时太子就要将人松开,也就是在这瞬间的松懈,让莺莺抓住机会狠狠踹了他一脚。

兆时太子跄踉的倒地,后背狠狠撞到了桌子上。莺莺反身不给他回手的机会,揪起他的衣襟就将他劈晕。完全没有留余力,等到兆时太子闷哼昏过去时,莺莺右手火辣辣疼着有些发麻。

“有没有人!”莺莺推开房门往外跑。

劈晕兆时用光了她仅剩的清醒,她马上要撑不住了。

双腿越来越软,莺莺没迈过门槛摔倒在门口。

兆时太子一直在骗她,那香囊不仅缓解不了情人喃,反而还会勾出情人喃中另一种隐藏毒素。莺莺现在是情人喃与另一种毒一起发作,双重折磨一浪高过一浪,啃噬着她的理智。

清波居是皇室院落,今晚又因武成帝宴请九华行宫众大臣,守在这处的宫婢几乎都去凑热闹了,仅剩的几个也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再者有了兆时太子的特意命令,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靠近这里。

当钦容赶过来时,莺莺正倒在地上吸咬自己的手臂。

房中花香醉人,盛装打扮的紫衣小姑娘汗湿狼狈,原本插在她发中的紫花小簪马上就要掉落,听到有人靠近时,她雾蒙蒙仰起头看,随着她的动作簪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钦容只微顿就走到她的面前,余光瞥到晕在屋内的兆时太子,他眉眼放柔弯身去抱地上的姑娘,随着莺莺的起身,她腰间的小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

莺莺正燥热的难受,身上一凉忽然倒入冰凉凉的怀抱中。生怕人跑了似的,她如八爪鱼般赶紧粘了上去,手臂搂住那人的脖子埋下小脸深吸了一口,可惜她身高不够双腿又没了力气,几次想缠腿都从那人身上滑下。

“救我……”莺莺吐出的呼吸滚烫。

只是贴近,莺莺就能通过这人身上的雅香判断来人,情人喃在靠近他时下压几分,莺莺哼哼唧唧埋首在他项窝蹭着,张开小嘴就要去咬。

“莺莺知道我是谁吗?”偏头险险避开莺莺的‘攻击’,钦容捏着她的后颈拉离自己几分。

到嘴的鸭子说飞就飞,莺莺有些着急,她黝黑的眼睛眨了眨水汽更重,不愿意回答她揪着钦容的衣服就要往他脸上咬,钦容从容不迫侧脸避开,看着莺莺张着嘴巴咬人的样子忍不出低笑。

“不说就不让你咬。”钦容说着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得更开了。

莺莺此时哪里离得了他,赶紧收拢手臂去抱钦容的脖子。身上就如同羽毛轻挠,她左扭右扭发出呜呜委屈的声音,在钦容的强势下只能开口喊人:“你是、你是太子哥哥。”

这浅淡刻骨的雅香,只属于她的太子哥哥。

已经完全失了理智,回归最熟悉的痛感,莺莺无数次听到钦容这样问过她。一般只要她喊出太子哥哥,钦容都会将她抱入怀中随意她放肆,而这次她等了许久都不见钦容抱她,不由有些无措。

钦容平静看着软在他怀中的姑娘,大概是毒发的狠了,她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委屈,碎发湿着咬住了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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