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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师兄解战袍[22](1 / 2)

“哦。”姜临川敷衍的应了一声。

他是需要给二皇子面子,但不用事事殷勤。

二皇子也不生气,笑容渐渐痴汉。

云清淮简直没眼看,怕自己忍不住把这位天潢贵胄的脑袋拧下来。

“瑞祥楼推出的锅子不错,加个小的,弟弟尝尝鲜?”二皇子看了又看,还是更喜欢姜临川一些。云清淮看起来高大健壮,虽然长得很好,二皇子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压得住。万一被逆推就糟糕了,三皇子已经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嗯。”

二皇子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眉开眼笑。

云清淮却想起来,这瑞祥楼不是师弟的产业嘛……

他灵机一动,决定多吃一点,给师弟多赚点钱。

虽然姜临川在京中的产业不少,但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这位东家,就算认识,当众也不会表现出来。

二皇子选的是最高规格的雅间,上菜速度很快。

云清淮沦为一台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他动作优雅而迅捷,筷子伸几下,盘子就空了。

二皇子试图找话题增进了解,没什么成效,说得自己都饿了,一低头,什么也没有。

二皇子很快发现问题出现在云清淮身上。

这位始终在埋头狂吃,与他说话,他微微抬头,满眼疑惑,十分无辜,二皇子顿觉打扰他吃饭是一件极罪过的事。

“再上!”二皇子觉得不能让人小看,至少要让临川弟弟的师兄吃饱。

云清淮很快又干掉一席。

姜临川随意吃了一点,他向来吃得不多。

有云清淮狂吃不停,气氛渐渐尴尬起来。

“你师兄……是不是很久没饭了?”二皇子斟酌着问。

“早上才吃过,他只是吃得多,每天要吃三大桶饭。”

“本王信了。”二皇子看着云清淮毫无起伏的肚子,感到恐惧。

火锅放在那里,二皇子伸筷子后。其他两人都没吃。

隔壁雅间换了几拨人后……

“还吃吗?师兄。”姜临川看向停筷子的云清淮。

云清淮摇头。

二皇子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还是有上限的。

“几分?”姜临川又问。

“七分。”云清淮淡然道。

二皇子打了个寒颤,手一松,筷子掉地上了。

“要不,您再吃点?”二皇子战战兢兢。

他感觉云清淮平静的面容下蕴含着极大的恐怖。

“不用了,腾点位置吃别的。”云清淮微微一笑。

二皇子连连点头,他也不记得自己吃没吃饱,只想趁早溜走。临川弟弟吃掉的东西,都快能拼成一个人了,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他吃掉了一个人!

“记我账上。”二皇子姿态豪爽。

“好嘞,殿下您改日再来,还有新菜色。”掌柜笑眯眯的。

爱记账的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平时都不问具体数目,年尾时统一清账。

这酒楼姜临川占大头,其他皇室宗亲占小头,想赖账,不可能。

过一段时日就要清账了,今天二皇子可被狠狠宰了一顿。

“殿下您先回府吧,也好稍作修整。”二皇子身边的亲信劝道。

您这鼻青脸肿往京城里走一圈,马上就会有传言说您被揍了,万一传出来是自个摔的,更难听。

“行,弟弟咱们改日再聚。”二皇子确实浑身难受,很快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府去了。

云清淮立刻捂住肚子,小声打了个嗝。

“是不是傻?”姜临川瞥了云清淮一眼。

“师弟,我给你赚钱了。”

“……”姜临川沉默。庆幸一下,瑞祥楼没有自助餐。

看起来二皇子暂时不会再对云清淮有意思了,但也说不定,万一二皇子觉得自己财力深厚能养得活云清淮,再起虎狼之心……

由于云清淮吃得太饱,有点走不动路,两人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师弟,我发现京中很多人夸赞你,他们就这一点好,有眼光。”

“嗯。”

“师弟,你想去北方看姜伯伯吗?”

“还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随他十几年的亲兵会突然刺杀他……那时我们都不在他附近,刺客差点就成功了。”

“师父说稍微偏了一寸,没刺中心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云清淮语气低落。

他本不欲叫姜临川担心,向姜临川报信时,说的是姜远之遇刺,伤重,需静养。

“说起来玄乎,你送我们的符纸,都化成灰了。”

“改日再求。”姜临川心中升起紧迫感,看来要抓住机会,好好的薅一波羊毛了。

“符纸灰我泡水喝了。”

“?”姜临川扭头。

“我记得以前听人说,喝符水,治百病。”云清淮有点骄傲。

“倒也不必。”姜临川面无表情。

“我感觉真的有用……”

“你高兴就好。”

“嗝。”云清淮摸了摸他的小肚子。

姜临川单方面结束了这次对话。

姜临川连续在府中玩了几日,那种山里的闲散感觉渐渐又回来了。

每天早起,向太夫人请安,再吃东西给云清淮看。

这位吃一顿顶十顿,好几天都不用进食。

如果有智商充值按钮,按一下云清淮智商+1,姜临川可能会把按钮给按爆。

有时候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思想简单,平平安安。

晾了三天后,景文帝终于想起了云清淮,召他入宫,另外,叫姜临川不要偷懒,把上书房的功课给补上。

两人一同进宫,在一道宫门处分开,云清淮走了一段路,回头,师弟静静站在那里。

他突然就平和下来。

时至今日,他已经对景文帝颇多怨愤。

就算戎夏人再怎么收买,也不可能迫使大梁内部的军将频频刺杀主将。

景文帝之心,路人皆知。

明面上始终有层君臣相得的遮羞布,背地里却一次次想要姜远之的命。

这叫读遍圣贤书的云清淮心中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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