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喝营养剂？”姜焕皱眉。
“不想喝。”姜临川微微眯着眼睛, 在想如何能高效快捷薅羊毛，或者换一只羊来薅？
“为什么不想喝？”
“心情不好。”
“不要问为什么，出去, 就现在。”姜临川指了指门口。
“我可以出去，你要先喝营养剂才行。”
“随你。”姜临川蒙头就睡，完全无视姜焕。
【姜焕怨气值加10】
“听话好不好？喝了营养剂再睡。”姜焕把他的头刨出来, 声音温和。
“不听话又怎样？你咬我啊？”姜临川把姜焕的手推开。
“如果你想的话。”姜焕语气认真，神色分外冷静：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随时可以标记你。”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 根本无法度过发情期，可能死在床上。”
“如果标记能让你变得听话, 我很愿意试试。”
姜焕原本只是说着吓吓他，忽然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
姜临川这种情况, 很难遇到合心意的alpha，旁人对他不一定好。如果由自己来标记, 至少可以保证姜临川余生安然无恙。
“禽兽吗？”姜临川揪住姜焕的脸，扯成奇怪形状，残忍打断姜焕的臆想。
标记？想的美。
“你……”姜焕记事以来，从来被人揪过脸, 竟怔在那里。
“小叔叔？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老男人。”
姜临川似乎嫌弃姜焕的老脸手感太差，松开后, 一脸嫌弃。
【姜焕怨气值加30】
“我今年27。”姜焕其实已经打消了标记的念头，两人之间隔着一辈, 好像不太合适。他心中十分忧愁，姜临川这样的oga，得找个什么样的伴侣？
“我困了。”姜临川示意他出去。
“喝完营养剂再睡。”姜焕仍然不肯妥协。
“明天给我光脑。”姜临川想在网上冲浪，多薅点羊毛, 兑换一些特别的道具，寻找起来的办法。
万一姜焕兽性大发……
“好。”姜焕犹豫几秒，很快答应下来。光脑送到姜临川手中之前，可以屏蔽姜曦相关的内容。
“可以喝营养剂了。”姜焕提醒姜临川。
“我可什么也没答应……”姜临川完全不认账。
姜焕直接把姜临川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再去拿营养剂，见姜临川抗拒的样子，有种怀抱刺猬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
他也清楚知道，怀里的少年是如何纤弱，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弄坏。
单从外表上看，姜临川和其他oga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五官更精致一些。然而羸弱又漂亮的外表下，还隐藏着另一副面孔，即使在绝境之下也能想办法逃走……想要获得姜临川的信任，还需要花很多心思。
姜焕拿着营养剂，开始搜索，
“如何让家里的oga听话？”
下面的回复很统一——
“亲他。”
很明显这个回答不行。
姜焕忽然想象出姜临川眼含水光，眼尾泛红看着自己的样子。
实际上，他低头只看到了姜临川的死鱼眼。
眼神傲然，不屑一顾。
理想与现实落差太大了。
姜焕忽然有种老父亲的辛酸感。
等姜临川睡着了，再喂给他喝？会不会呛到？
半夜偷偷摸摸溜进来？还是留在这里睡？
对了，姜临川说随意，那他应该可以留在这里。
姜焕想通，侧躺在床上，与姜临川睡在一起。
和oga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第一次。
我是为了趁他睡着，偷偷喂营养剂，才躺到这张床上来的。
姜焕坚定信念，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姜临川的睡颜。既然是小侄子，作为长辈，多看几眼也很正常？
睫毛浓密，长而卷翘，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好乖。那些雕刻天使的人，应该看看姜临川睡着的样子，想必新出的作品会更传神。
不说话的时候，唇形很漂亮，很想用指尖轻轻试探，看有没有传说中那么软。
有人说oga是上天赐予的珍宝，需要小心翼翼呵护。姜焕以前对此不屑一顾，觉得二者之间只有性别差异、社会分工差异，oga也应该独立起来……这一刻，忽然觉得有些道理。
半夜处心积虑喂食营养剂，不就是为了希望他养好身体，快点长大吗？
今年姜临川才十六岁，一身少年气，过于纤瘦，软软的，小小的，不知道过几年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姜焕竟有些期待。
发现姜临川呼吸轻缓，看起来睡着了。
他才小心翼翼地打开营养剂，放到姜临川嘴边。
姜临川已经许久没有进食，倔强至极，身体却很诚实，本能尝了尝，被掺杂着各种微量元素以及药物的营养剂的味道震惊，低声“呸”了一下。
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姜焕有些好奇，也喝了一点，很快皱眉。
这玩意儿是人能喝的东西吗？
太有层次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