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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恶人自有恶人磨 恶人自有恶人磨(1 / 2)

夜色之中,橘猫翘起胡子,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丫鬟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刘教谕搬到了床上,心底带着气,丫鬟扯下自己的臭袜子,往他脸上随便抹了几下,就当是擦脸了。

倒不是她尽心尽职,而是不做这些,明日刘教谕起来,定会狠狠责罚她。

做完这一切,丫鬟转身走出门。

哪知刚踏出一只脚,一张纸片从天而降。

“这是什么?”

丫鬟奇怪的抬头,可除了黑漆漆的屋顶之外,却什么都没瞧见。

她下意识的接住纸片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我的卖身契。”

百感交集涌上心头,丫鬟不识字,可她永远都记得那一日在城门口按下的卖身契。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不再是良民,是生是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

她运气不好,没能去到好人家,被卖给了刘教谕当小丫鬟,养了几年,刘教谕嫌前头那个年纪大了,把人发卖到了肮脏的地方,瞧她眉目端正,就把她拉到了房里。

丫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每日赔笑,生怕哪一天自己年老色衰,也被卖到脏地方。

她知道没有卖身契,自己跑也跑不远,偏偏刘教谕将东西藏得严严实实。

这一赔,就是三年。

“是谁?”

丫鬟冲出们,可院子里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刘教谕打鼾的声音。

很快,她便下定了决心。

“这可怪不得我,我不走,就是等着被卖。”

丫鬟咬了咬牙,她想起自己曾去看过前头的姐姐,在那里头生不如死。

迅速回到屋内,丫鬟三两下将值钱的东西都打包好,蓦的,她回头看向刘教谕。

丫鬟试探着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啊!”

刘教谕喘不过气,用力就是一推。

丫鬟惊叫一声,再也鼓不起勇气,卷起包袱就跑。

房门敞开着,橘猫大大咧咧的走进门。

刘教谕喝得烂醉,歪在被子上依旧没醒。

【让你欺负我家崽崽,活该倒霉。】

橘猫转了一圈,确定那丫鬟仔细的很,将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这才悠悠然离开。

熟练的越过墙头,翻过城墙,身上每一块肥肉都在颤抖。

橘猫终于回到顾家,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可太累了,把他一年的运动量都用完了。

进门之前,橘猫还在抹布上蹭了蹭爪子,确保没留下泥巴。

哪知道一进门,橘猫便对上一双清醒的大眼睛。

“你去哪儿了?”

顾佳年一个翻身起来,拖着他前腿抱起来。

金老大是谁,说谎信手拈来:【半夜睡不着出门走走,难道还不需要夜猫子晚上溜达?】

顾佳年扭过他的脑袋,眼睛对着眼睛:“你去找刘教谕了?”

一看蒙骗不过,金老大理直气壮道:【今天溜达的是远了点。】

啧,小孩儿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糊弄了,还是小时候好,他说啥信啥。

顾佳年微微叹了口气:“金老大,我并不在意刘教谕的为难,你不需要这么做。”

金老大却生气起来,一巴掌拍在他鼻头上:【老子罩着的崽崽,谁敢欺负我就让他倒霉。】

“可是我怕你出事。”

顾佳年不在意的拉下他的爪子:“我知道神仙大人很厉害,可你现在困在橘猫体内,万一被抓住的话就糟了。”

金老大哼哼道:【我可是神仙,怎么可能区区凡人抓住?】

顾佳年却低头贴了贴他的脸颊。

“但是我会担心。”

“金老大不在家,我睡得不安稳,刚才做噩梦惊醒过来,吓得我差点到处找。”

【什么,你做噩梦了?】猫脸皱成一团,他家崽崽那睡眠质量,居然还会做噩梦。

顾佳年点头道:“习惯了你每天陪我睡,一旦你不在,我就睡不好。”

橘猫一脸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多大的孩子了,就知道撒娇,我可不吃这套。】

【哎,真拿你没办法,以后晚上不出门溜达行了吧。】

顾佳年捏了捏他的垫垫:“那我们说好了。”

“如果金老大想出门,得提前跟我说,我可以带你出门玩。”

等躺进了被窝,被小孩儿当抱枕抱着睡,橘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不是被这死小孩套路了。

结果没等他质问,顾佳年低头亲了他一口。

“金老大,谢谢你这么辛苦为我出气。”

橘猫哼哼了两声:【我可不是为了你,我的崽崽,只有我能欺负。】

顾佳年笑了笑,没敢笑出声,怕金老大恼羞成怒,临睡之前,他心底想着自己都长大了,金老大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喊他崽崽的习惯呢?

第二天,顾佳年照常起床,倒是橘猫睡得正熟。

捏了捏他的小爪子,橘猫还会不耐烦的给他一下,扭过头继续睡。

顾佳年笑了笑,没打扰金老大补觉,起身到院子里先练了几趟功法。

顾延年比他还早,兄弟俩依旧是一动一静,截然不同,却又融合在一起。

一直等到顾佳年上了牛车,橘猫还在呼呼大睡。

顾延年打趣道:“怎么不见金老大,那肥猫不是每天都要送你出门吗?”

“金老大昨晚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顾佳年笑道。

从梅溪村往县城跑了一个来回,别说橘猫,就算是老虎也该累了。

顾延年惊讶道:“难不成他昨晚抓老鼠去了?”

“这可奇了怪了,肥成那样还能逮住老鼠?”

之前家里头闹老鼠,蒋氏想让金老大帮帮忙,他躲得可比谁都快,最后还是从赵家借了一只猫回家才解决。

顾佳年摸了摸鼻子:“也算吧。”

“大哥,你别老说他肥,金老大不肥,他就是身上有毛,看着丰腴了一些。”

顾延年咋舌:“宝儿,咱晚上读书别省灯油,不然眼睛都要坏了。”

“大哥!”

“好好好,你俩是亲兄弟,我是表的,我不该说他肥成了吧。”

吵吵闹闹到了县学门口,这会儿居然有两个衙役在,顾佳年跳下牛车,眼神微微闪烁。

顾延年一看熟人,也跟着下了车:“王哥,这是咋了,大清早的你们怎么在这儿?”

王哥给他使了个眼色。

避开人拉住他说:“你刚来不知道,昨晚县学出大事儿了。”

“啥大事儿,难道遭贼了,少了什么,我弟弟还在这儿上学呢。”顾延年一听也急了。

王衙役看了眼顾佳年,压低声音:“县学的刘教谕昨晚喝醉了酒,结果他家丫鬟偷走了卖身契,卷走家中所有细软,逃了!”

“嘶!”顾延年倒吸一口气。

仆人卷款私逃,在大炎可是重罪。

“一直到早上,县学的人发现不对才报官。”

顾佳年有些意外,这跟他的想象不一样。

他还以为金老大的性子,会直接闯入县学,直接把刘教谕挠一个满脸花。

“王大哥,刘教谕没事吧?”

王衙役还以为他关心先生,解释道:“刘教谕喝醉了酒,敞着门风吹了一夜,现在有些发热,旁的倒是没什么。”

顾佳年松了口气:“那就好。”

至于刘家的丫鬟卷款私逃,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

进了县学,讲堂里头书生们也是议论纷纷。

“佳年,快过来坐。”

与他交好的书生伸手招呼:“你听说了没?”

“方才在门口就听说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人没说几句话,训导走进了讲堂。

“刘教谕偶染风寒,暂时请假,从今天开始由老夫代课。”

训导还想为他留一点脸面,可惜人人都知道刘教谕的通房卷走细软跟人跑了。

刘教谕一开始只是吹了风,染上风寒,后头知道丫鬟卷走了细软,气急攻心,又觉得丢人,病得越发重了。

如今一见到外人,刘教谕就觉得对方在嘲笑自己。

等到病好了,刘教谕也不肯出门,连讲堂都不愿去,因为看见学生们说笑,他就觉得他们在背后议论嘲笑自己。

县学里头一个教谕,两个训导,平时也是轮着上课,如今少了一个人竟然也没影响。

县学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孙知县自然也知道了。

他特意来了一趟,探望刘教谕。

这一看,心底倒是惊讶。

只见刘教谕靠在床头,脸色蜡黄,不像是偶染风寒,倒像是大病一场。

“刘兄,千金散去还复来,你还是要保重身体啊。”孙知县不喜他为人,这会儿也真心劝了一句。

刘教谕却只以为他看笑话,眉目之间带着怒意。

“孙大人,抓住那贱人没有?”

孙知县无奈道:“本官派人搜查了整个临川县,怕只怕她早已离开。”

发现的时间太晚,当时城门都开了。

只要那丫鬟不傻,肯定早早的带着银钱离开,怎么可能留在城里头等着被抓。

刘教谕怒道:“她一个弱女子能跑多远,孙大人不愿意为本官费事儿,又何必找理由开开脱。”

孙知县原本是好意探望,此刻也挂下了脸。

“刘教谕,你身为教谕,不思教化,倒是弄出这等丑事来,本官尽心尽力反倒是没落好处。”

“哼,此事本官定会如实上报,刘教谕,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刘教谕躺在床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挤出一句:“欺人太甚,有朝一日,老夫定要告你一状!”

孙知县败兴而归,路过讲堂的时候脚步略停了停。

“孙大人。”训导见是他,连忙出来见礼。

孙知县收敛了脾气,开口问道:“这几日县学可还稳当?”

“学生们勤学苦练,一切如常。”训导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谁不想往上爬呢。

孙知县点了点头,又说:“那就好,切不可因为个人私事,耽误了临川文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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