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凛不是凭着脸来做人家演唱会的嘉宾的。
她的钢琴弹的很好。
这是苏千金本人的才艺之一，只不过苏时凛从来没有在李慕面前弹过。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这个的？」
到了彩排的现场，看到李慕特意给她准备的施坦威，苏时凛回想了一下，她的确是没有在李慕面前弹过的。
不过她问这个不是因为害怕掉链子，因为刚才她的指尖接触到琴键的时候，就可以行云流水的自如弹奏一小节。
很显然，苏千金会的就等于她会的。
李慕见她问起这个，眸光闪了闪。
「我，以前见过你弹琴，在大的音乐室。」
李慕说的是苏时凛不记得的过去，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有关弹琴的碎片记忆太多了，身边的人也太多了，她没有和李慕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那时候人很多。」
李慕轻声道，不用唱歌的时候，他的本音还带着一丝少年的松软和低哑，听着就很容易让人防下心里的戒备。
他不用苏时凛开口就已经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苏时凛身边围绕着的人很多，所以，他们的遇见只是他单方面见过她而已。
见苏时凛全然没有印象，李慕心里还是有一些遗憾，不过现在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那一点遗憾也就不那么让人难受了。
「时凛。」
「？」
手指还停留在黑白琴键上的苏时凛转头。
像是从如水的时光里忽然露出了他日思夜想的芙蓉花的全貌，李慕后面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喜欢上苏时凛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很注意她的脸。
但是现在两个人距离这么近，他发现自己的喜欢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纯粹。
「等会儿我可以请你一起吃饭吗？」
请吃饭是华夏文化里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化，它有很多种意义，在很多时候都能够帮上意想不到的忙。
在进攻者的手里，这也是一种进攻的手段。
苏时凛才和祁衍吃完饭没有多久，虽然还没直接想到这一层，但是对于李慕的邀请，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拒绝了。
这主要归功于艾伦的各种耳提面命和科普，她现在不是来娱乐圈里面打酱油的路人甲，也不是像乔晚晚那样的自带光环的千金小姐，她做事儿，得先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
比如，她的债务。
以前的她走黑红路线的时候，和哪个男明星或者圈外人传绯闻大家都是司空见惯。
但是现在不行了。
现在她得放弃成为鱼塘主的理想。
当然，这个理想和她本人的实际关系也不大，但是要是继续之前的路线，在大众眼里，她就是喜欢养鱼的坏女人。
一不小心围观了自家老板被女神拒绝现场，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啊？
抱着演唱会流程计划表的助理瑟瑟发抖，生怕这个时候被李慕看到。
…
李慕是个在专业上要求很严苛的人，这一点不是针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更多的是针对他自己。
但是他的这种延严苛的工作态度也影响到了自己身边的很多人，比如像是助理那样的，已经不会被李慕看上去人畜无害小可怜的外表可欺骗了。
毕竟，李慕生气的时候很凶的。
饭没有约成，李慕却收到了公司老总的电话。
「小慕，怎么会是，听说晚晚回来想要去你的演唱会你没同意？」
听着语气就像是给人做主来的。
李慕也不虚，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