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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1 / 2)

连锐从未想过, 傅彤叶会主动跟他提离婚。因为两人之间, 一直以来是傅彤叶付出的更多, 患得患失的也是她。有句话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在爱情中就是如此, 被爱的那个总是在□□关系中掌握着更多的主动权。

所以傅彤叶的口气那么恶劣,几乎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 他也没放在心, 只当她是一时的激愤, 他心里笃定只要好好解释清楚, 她总会原谅他的。反正自从连洪出现后,他心里就清楚,纸包不住火,他的过去迟早会暴露出来,但他有信心能说服傅彤叶。

连锐上前两步,捉住傅彤叶的肩膀, 将她的头掰过来,直视着她说道:“彤叶,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彤叶打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你说是哪样?你能说你没在老家娶过妻子吗?”

连锐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大言不惭地说:“我敢,这辈子我连锐只娶过你, 也只爱过你一个人。”

他说得坚决异常,傅彤叶的眼睛微微眯起,狐疑地看着他。

风岚看不下去了,唯恐她被连锐又骗了回去,连忙上前一步,将傅彤叶的手抓了回来,然后拉着她后退几步,离连锐稍微远一些了,她才义愤填膺地对傅彤叶说:“姐,你别被这个人渣给骗了,我看过连洪的身份证,跟他们是一个村的,他不会说谎。”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连锐眸子中闪过一抹阴沉,他抿着薄唇,睨了风岚一眼,一脸沉痛地跟傅彤叶解释道:“我承认,当时我因少不更事,在父母和村里人的见证下与陈二凤举办过婚礼。但我那时候只有十九岁,去过最远的地方仅仅是县城而已,我什么都不懂,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我也不过是被父母、被世俗摆布的可怜虫罢了。彤叶,在这件事上,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就因此而完全否定了我,总要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啊。”

这是连锐的真心话,在老家那一段婚姻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提起的污点,每次想起他都觉得憋屈得慌。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少不更事的年轻人,说是井底之蛙也不为过,没什么见识,见村子里祖祖辈辈都这么过了,父母让他娶,哪怕不情愿,他最后还是屈从了。

可等他走出那个偏僻的大山后,见识到了外面精彩的世界,见识了更多美丽、活泼、自信、独立有见地的姑娘后,他才意识到人生还有另外一种活法,与他的祖辈完全不同的活法。他这才明白,在老家那一段仓促又如同儿戏一般的婚姻是多么的荒唐,所以他只能藏着捂着。

连母是个机灵的,看连锐的表现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当即屁股一歪,坐在地上,捂住脸伤心地大哭了起来:“彤叶,你要怪就怪我,当年连锐不想娶二凤的,是我和他爹逼他,要是他不答应,我们就要跟他断绝关系。这都是我和他爹的错,你心里有气,不开心,冲我和他爹发火,真的不关阿锐的事啊……”

傅彤叶看着连母唱作俱佳的表演和连锐脸上深深的后悔与落寞,心底的一角忍不住发软。连锐那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他也是受害者,愚昧、落后与封建家长制的受害者。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她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割舍下对他的感情,只是,这件事太挑战她的道德观和从小所受的教育了,让她就这么原谅他,傅彤叶又做不到,她心里矛盾到了极点。

夫妻多年,连锐一看傅彤叶的表情就知道她有所松动了,连忙继续解释道:“彤叶,我并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在跟你谈恋爱之前,我查过了,根据94年民政部《婚姻登记管理条例》的规定,男女双方未补办结婚登记,其关系为同居关系,不视为事实婚姻。我与陈二凤顶多算谈过一段恋爱而已,根本没有结婚。而且,自从我上大学之后,便再也没跟她在一起过。我只是在认识你之前,谈过一段恋爱,同居过一个月,就这么罪不可赦吗?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傅彤叶听到他的这番辩解,脑子都被绕迷糊了,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辞,偏偏从法律上来讲,他说的也没错。

可是,他跟陈二凤的婚姻若不存在,那连大姐在连家呆了这么多年,从一个二十来岁水灵灵的女人蹉跎到三十几岁,人老珠黄,毫无生气,又算什么呢?

傅彤叶下意识地看向连大姐。

可连大姐的反应实在出乎她的预料。听到连锐否认跟她结过婚,连大姐的脸上一片茫然,还有害怕和恐惧,就是没有任何的愤怒和不满。何为行尸走肉,不外乎如此。

甚至察觉到傅彤叶在打量她,连大姐一个激灵,像是猛然清醒过来一般,她忽然扑了过去,抱着傅彤叶的腿,双膝跪地不停地哀泣痛哭:“彤叶,不要赶我走,我不会跟你抢阿锐的,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干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傅彤叶连同左宁薇和风岚都被她这出乎意料的反应给惊呆了。这连大姐的脑子不会是有坑,越想越是这样,否则哪个正常的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另娶,自己老老实实在家伺候他父母不说,还得去他和新妻的家当保姆的?

这一幕的冲击力太大,三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女性实在没办法想象,如今这个年代,世上还有这样的女性,连大姐这思想,应该还活在一百年。

这一刻,傅彤叶深深地为自己当初的择偶观产生了怀疑。连大姐这样的性格和诡异的三观应该归根于她从小所受的教育与所处的环境,那同样在那个闭塞落后的偏远山区生活了十九年的连锐能摆脱这种烙印吗?从他能将连大姐带到家里来做保姆看,显然是不能。只不过他平时掩藏得很好,或者说因为种种原因对她比较尊重,她没看出来罢了。

连家母子,完全没想到,这时候傅彤叶还能冷静下来分析自己、分析连锐。还以为她是被连大姐给吓坏了,不知该怎么办。

城里有钱人家出身、出手阔绰又体面的儿媳妇和老家没学识没文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闷头干活的儿媳妇,傻子也该知道选前者啊。为了博取傅彤叶的好感,连母抄起被连洪扔在地上的扫帚,提起来就往连大姐身上打去,边打边骂:“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快松开,别弄脏了彤叶的裤子。”

连大姐吃痛,连忙松开,捂着手坐在地上不断地往后退,边退边喊:“妈,别打了,别打了,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们别赶我走……”

见她痛苦的趴在地上,不敢再过来,连母这才丢掉了扫帚,讨好地看向傅彤叶,向她保证道:“彤叶,妈只认你这个儿媳妇,这辈子也只有你这么个儿媳妇,你不喜欢二凤,妈让她回老家,以后再也不许她来安城。”

若是个脑子不清楚,将男人的不忠欺骗都归结到第三者或其他女人身上,把男人完全摘出来的妇人,得了婆婆的这句保证,恐怕还真会被感动得眼泪汪汪。但傅彤叶不是,她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明辨是非,又有独立的人格,很清楚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连锐、连父、连母,连大姐顶多算个道具罢了,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

所以连母的这番惺惺作态,不但没有取悦傅彤叶,获得她的认同和对连锐的谅解,反而使她更清醒,宛如醍醐灌顶般猛然从对连锐的迷恋中清醒过来。她低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脸哀泣的连大姐,心里忽然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连大姐的今天何尝不是她的明天?等她没了价值,连锐一家是不是也会像作践连大姐一样弃她如弊帚?

她脸上的哀切和怜悯太明显,明显得连锐想忽视都难。

连锐到底比连母更了解所谓的新时代女性,这些女人追求平等、人权、独立,而他的妻子更是其中的一员。所以他很快就明白,傅彤叶未必喜欢看到他们这样对待连大姐。

他马上反应过来,上前拉住了连母,想办法将她支走:“妈,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带二凤进屋擦擦药。”

连锐了解傅彤叶,傅彤叶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性格,清楚他是想拖着将这件事模糊过去。

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傅彤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看也没看可怜巴巴的连大姐一眼,冷着脸说:“我再说一次,连锐带着你们姓连的滚出我的房子。”

正好,两个保安过来了,她昂起头招呼那两个保安进门:“麻烦两位帮我送送他们,还有,你们回去跟物业报备一下,我这套别墅准备出手,所以短期没不会有人住了,让他们不要再放任何人进来。”

保安都懂了,这是让他们将连家人都给赶出去,而且以后不要放连家人进来。这种状况一看就是夫妻关系生变,两个保安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杵在傅彤叶旁边,耐心地等着连家人收拾东西离开。

连锐也听懂了,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妻子当着小区保安的面赶他走,以后他还有什么脸住在这小区里?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彤叶:“老婆,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傅彤叶别开脸,不理他,只是对风岚说道:“麻烦你和宁薇稍等一会儿,等下载我一程。”这处房子,她是再也不想住了,光想到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连锐蒙蔽了多年,与他的父母妻子住在这里三年,她就觉得羞耻。

“嗯。”风岚握了握她的手点头应道。就是她不说,自己作为娘家人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走掉啊。

被彻底忽视的连锐很难堪,他脸色难看地抿着唇说:“彤叶,我不会答应离婚的。”

“那我就法庭上见,到时候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傅彤叶一想到连家人这十来年的欺骗和他们对连大姐的态度,就背脊生寒。所以现在连锐说得再好听,也没法打动她。况且对于离婚这件事,她在以为连锐有了二心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现在真走到这一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见傅彤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铁了心要离婚。过了三年养尊处优生活的连母火了,张嘴就骂了出来:“离就离,不过这是我儿子的家,要滚也是你们滚。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没了你,我儿子一样能娶个黄花大闺女,生个白白嫩嫩的大孙子,你当谁稀罕你。”

连母在家里一向说一不二,她将陈二凤拿捏得让她往东就不敢往西,虽然顾忌着傅彤叶的出身,她平日里多是捧着傅彤叶居多。不过以往傅彤叶对她向来很尊重,性子看起来也很和善,所以她下意识地觉得傅彤叶也是可欺的,哄了一会儿没效果后,顿时忘了儿子曾经的叮嘱,拿出对付连大姐的那种撒泼劲儿。

傅彤叶意外极了,因为以往连母展现给她的都是和善与好相处的一面,所以这么尖锐刻薄不讲理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傅彤叶顿时有种做梦般的感觉。但一想到她刚才拿着扫帚打连大姐的那股劲儿,就不奇怪了。

想到这才是连母的真面目,而以往对她的好都不过是欺骗她的手段,傅彤叶的心瞬间坚硬如石,不为所动地看着连母撒泼,等她骂完了,才淡淡地说:“这套房子是我父母婚前为我购买的,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根据新《婚姻法》,这是我的婚前财产,跟你儿子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请你们速速离开。”

连母一听说这么大套贵得要死的别墅她儿子一分都分不着,不干了,坐在地上胡搅蛮缠:“你都是我们老连家的人了,这房子怎么就还不是咱们老连家的了?哼,要滚也是你这女人滚,你这种不守妇道,尾巴翘上天的女人,咱们连家可不要,阿锐,娘跟你说,这种女人不能要,你把她给休了,以后娘给你说个更年轻漂亮的!”

连锐到底读过书,不像他老娘是法盲,心里清楚,真上了法庭,他一毛钱的好处都捞不着,法院不会支持他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所以他连忙跑过去拉连母:“妈,你胡说什么?快跟彤叶道歉。”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儿子不但不理解她,反而还让她一个长辈给要赶他们出门的儿媳妇道歉?连母不干了,捂着脸大哭起来:“儿啊,你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可你这媳妇儿却不是好东西,天都要黑了,还赶你娘走,你忍心吗?”

旁边的两个保安尴尬极了,他们不知所措地看着傅彤叶。这种家庭纠纷,他们还真不好处理,总不能去把连母给强拽出去?

傅彤叶也发现了,依连母的赖皮劲儿,她今天想把连家人赶出去,没那么容易。可若一旦让这些人鸠占鹊巢,住在她的房子里,睡着她买的床,坐着她精挑细选的沙发,享用她花钱买的各种好东西,她心里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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