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宵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但他也不至于说出“你自己不会切吗”这种低情商的话，拿过她的盘子替她切牛排。
杜冉冉心花怒放，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谢谢你啊，你真是太贴心了。”
温沐遥的桌子和他们的桌子距离不远，她听到声音看了过来，见殷宵果真在替杜冉冉切牛排，有些惊讶。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去伺候人，真是难得，不过只有杜冉冉能让他这样做吧。
见她一直盯着那边，傅霖用刀子敲了敲桌面：“看他们干什么，你也想要那样吗？我来帮你切。”
“不用不用。”温沐遥连忙摆手。“我自己可以切的。”
“没关系啊。”傅霖笑道，“别人有的东西，你也要有的。”
“……”
温沐遥的刀子还没切到牛排上，瞬间愣住了。
“没关系啊，别人有的东西，你也要有的……”很多年前，妈妈也对她说过这句话。
那时她才十二岁，妈妈去会所陪酒赚钱，被客人骚扰了，她心疼妈妈，就说：“妈妈你别做这个工作了，换一个吧。”
那时妈妈还没有被癌症折磨的不成样子，她穿着一条连衣裙，头发高高挽起，漂亮得像个仙女，看着她时眼睛里全是温柔与宠溺。
“不行的，妈妈学历低，只有做这种工作才能赚到很多钱，妈妈要赚很多很多钱，然后送我们遥遥去学舞蹈学钢琴。”
“不用的！我不学那些也没关系！”
之前看别的小朋友学那些东西，她有些羡慕就提了一嘴，没想到妈妈竟然上心了。
“没关系啊。”妈妈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别的小朋友有的东西，我们遥遥也要有的。。”
“……”
“……遥遥？”
傅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有些慌张：“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