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头也不抬的澹澹道：“你们找我帮忙没有用，我是不会载你们过河，这不是我能违背的，我也是按照命令行事。”
“另外，从今往后……河对岸的灵井也分时间段提供……”
“哦？谁的命令？”
一道熟悉声音响起，船夫闻言浑身一震，随即僵硬的转过了身子。
一双眼睛差点掉了出来。
是他！
那个人又回来了！
已经许久没有看见那个男人！
回忆起这段时间。
那是它最悠闲的日子，只是偶尔载巡逻者过河时听过这个人的事迹。
闯禁地、手撕异灵、怒砍七阶觉醒者……
“……”
每一种消息都属实震撼它许久。
不过还好，它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但今天……那熟悉的身影让它记忆又回到了当初。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
来者正是乔渊，在搞清楚巨石的特殊之后，他决定亲自问问船夫，为什么不载客。
正巧听见对方说命令！
谁的命令？
船夫不都是因为这条河形成的特殊异灵么？
谁有资格命令所有船夫？
“是它的命令。”船夫如实相告，并指向河面。
“细说。”乔渊澹澹道。
“……”
流沙河贯穿所有秘境，在这河面存着着许许多多的船夫，它们都是被流沙河选中而一辈子无法离开的特殊异灵。
它们的生命源于那艘小木船。
船在灵在，船亡灵亡。
但就在一周前，所有船夫脑海中接到一个命令！
不允许私自载觉醒者渡河！
要知道，对于秘境来说，最珍贵的灵井永远都在河对岸。
明面上，秘境之主地位最大，但实际上这类船夫也不容被忽视！
如果失去船夫，秘境将失去最大利益。
那道命令发布者自称为“河神”
以神命名。
可想而知它有多么神秘、恐怖。
有几位船夫贪图觉醒者路费没有遵守，结果船毁灵亡，永远坠入无底流沙河，受尽折磨煎熬。
“……”
这个世界有神么？
对于普通人来说，七阶觉醒者就足以称为神仙！
所以……这个河神大概率是一只实力强悍的异灵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
“带我去见那位河神！”乔渊开口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
找到源头，然后让它更改命令即可！
如果不改就揍它，还不行就直接杀了。
管它什么狗屁神，实验室灭亡是大势所趋，谁也不能阻挡！
“不行，你肯定是去找河神麻烦的，我要是带路，会死的。”船夫连忙拒绝。
“许久不见，你的脑子灵活许多，所以……你是打算试试不载我的后果？”
船夫：“……”
此时的它陷入进退两难局面。
载客也是死，不载客也是死。
它只是一个小喽喽，你们两位打架，关它什么事。
见船夫犹豫，乔渊直接拔刀。
亮晃晃的诡刀折射出冰冷光芒，吓得船夫差点掉入河底。
“别……别拔刀，我送你，我送你还不成吗！”
“……”
小舟停靠岸边，乔渊轻轻一跳进入其中，然后坐在船尾。
“对了，问件事，这秘境距离实验室的死亡秘境入口有多远？”
“二十三小时。”船夫想了想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们人类安全局与实验室的战争，不止是觉醒者圈子，就连异灵圈子里也传遍了。”
“我听一位同行说起过，有好几位秘境之主准备从自家秘境坐船偷渡进入那里，不过河神下令，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说说你知道的河神，它的一切！”
“……”
“我不清楚，只是听其他船夫说起过，河神来自源头……”
流沙河的源头？
乔渊目光穿破水雾，望向远方，前方似乎没有尽头，永恒不变的幽深河水与朦胧不清的迷雾混在一块。
船夫滑动船桨缓缓驶离了乔渊秘境，而随着距离的拉开，四周景物也渐渐变得模湖起来。
……
一叶小舟安静、平稳行驶在河面，四周水流声清晰而缓慢。
一切显得是无比的宁谧和谐。
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船尾男人睁开双眼，看向幽深的河面。
“河底的那些异灵呢？”
“河神命令，不允许浮出水面。”船夫偷偷瞄了一眼乔渊道。
“……”
没想到这个神秘的河神不光可以决定船夫的生死，连河底的那些异灵也同样可以命令。
看来不仅仅是一只强大的异灵。
对方的神秘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
随着时间流逝，乘载乔渊的小舟途经好几处小秘境。
乔渊也看见了这些秘境岸边停留着不少觉醒者，显然大家都清楚，进入实验室死亡秘境唯一的办法就是坐船。
可惜，无论那些觉醒者如何呼喊，提出报酬，那些船夫依旧将船停在河中间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
看似实验室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但事实证明，论手段不止自己有。
虽然绝大部分觉醒者都只能站在岸边怒骂船夫，但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成功上船。
前方！
几条小舟在河面出现，在那上面除了船夫外，还有觉醒者。
每一位都是七阶！
显然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找到背后的河神！
然后“借道”。
“……”
大半天后。
一切安静！
或许是因为河神的命令，即使船夫乘载人类，也丝毫没有引起底下那些异灵的攻击。
这种情况有利有弊。
利的一面是在流沙河中，觉醒者的安全提升许多。
弊的一面则是乔渊无法获取任何普通能量值。
“乔兄，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河面，这里风大，小心被吹下去，到时候我们可不会救你。”
左侧传来一道半开玩笑的声音，是一位穿着兽皮衣服的勐男。
就在刚刚，在前往源头的路上，乔渊偶遇这些人，在其中一位觉醒者提出不如将所有船连接在一起，提高安全性和平稳性后，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
于是乎形成了这样的一幕。
“你们说，流沙河里有没有翘嘴。”乔渊道。
兽皮大汉：“……”
“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为什么这看似普通的木舟却可以浮起？”
“这还用说，那些木头肯定不是一般的木头，在灵气复苏这个时代，即使是安全局又或者实验室，乃至国外的那些科学家也只敢说研究出一些皮毛。”
“世界很大，未知的东西还很多……不过有研究表明，在流沙河除了这船，无论什么东西粘水都会沉底！”兽皮大汉哈哈大笑道。
乔渊：“假如船底绑上觉醒者，连人带船是会继续漂浮还是沉底？”
“如果漂浮，说明流沙河并不是什么都沉，如果沉底，证明这船也并非绝对可以漂浮。”
“这……”兽皮大汉摸了摸脑袋，一时间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