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和眸底稍纵即逝一抹惊慌，但她很快隐匿好情绪，强装镇定道：「孟烟，没有一个女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很显然，你就是那个例外。」孟烟不准痕迹的拖延时间。
视线略过顾清和的肩头，看向她身后的电梯。
电梯数字正在往上上升，大概率是季琛已经看望了季二爷，准备下来了。
偏的，电梯楼层戛然停在了三楼。
再拖延拖延，孟烟心道。
「当年你使了手段，那些人是被你收买，我查过，每个都有自己的困难。」
其
中一人患癌，没有多少时日，而他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亲和一双年幼的儿女。
他拿蹲监狱的未来换了一笔钱。
顾清和神色瞬变，攥着玻璃瓶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她的下唇被她嗫的扭曲发白，「你都知道了？」
「其实当年的事情不难查，我能查清，你以为季琛不能么？」孟烟冷嗤道，「只是你的演技实在太好，就连季琛都被你蒙骗过，以为你真的患上了精神病。」
但小姨却一直保持怀疑，为此不惜攻研了精神研究，也确认了顾清和的确是在装。
但顾清和，很舍得下血本。
为了将这个戏份彻底演下去，她不惜整容，以过去那张脸带着痛苦回忆为理由整容。
顾清和沉默了一瞬，道：「孟烟，你明白么？我整容是为了彻底的改头换面，我当初算计季琛，是因为我的原生家庭不好，我妈妈带着我二嫁给叔叔……他的确给了我优渥的条件，可他是个禽兽！」
「在我八岁时……！」
说及过去的痛苦回忆，顾清和情绪更激动了，「我想和过去说再见有错吗？我真的喜欢阿琛，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抛弃我的母亲！」
「我是利用了阿琛，我承认，我利用了他的同情心和愧疚，但从我回国开始，就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
孟烟听懂了。
顾清和将季琛视为救命稻草，她遇见了他，想用他逃离原生家庭。
她同情顾清和，却不屑她的阴毒。
顾清和将孟烟的神色尽收眼里，「孟烟，你以为你有多磊落么？你当初爬上季琛的床，就没存了一点算计？」
「你又比我高洁到哪里！」
孟烟沉默了。
是，她与季琛的开始，始于报复。
「但我从来没向季琛隐瞒过我的心思。」孟烟再次抬眸时，笑的风轻云淡，「我们是互相利用。很公平。」
见顾清和有辩驳的意思，孟烟截过话茬道：「当然，我也不认为我比你高洁到哪儿去，只是我和季琛都没想到，我们会喜欢上彼此。」
可计算没有喜欢上，她也不会像顾清和一般，揪着季琛不放。
存了什么心思开始，就该接受可能会承担的后果，是好是坏，都该受着。
只是她相对于顾清和，多了分坦诚，也多了分承担后果的能力。q
注意到电梯终于到达顶层，并且有下降的意思，孟烟心里暗暗吁了一口气。
季琛，快来了。
顾清和却也发现了孟烟的想法，她回头看了眼电梯，忽然拔下了玻璃瓶的木塞子，扭曲着脸，嘶吼的将液体对着孟烟的脸泼去！
「孟烟，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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