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看到手上那薄薄几片的泳衣时，沉默了。
熟悉的黑色，熟悉的碎花。
正是先前宁婉婉为她挑选的那款露骨泳衣。
季琛单手夹着烟，看着窗户倒映出孟烟那张数次欲言又止的脸，不急不许的回身，问道：“想说什么？”
孟烟神情复杂，“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用这张冰山脸买这种东西的？”
“正常交易而已。”
季琛睨着孟烟，忽而轻笑，“不去换上试试大小？”
“季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变态！”
孟烟淬着，将泳衣扔向了季琛那张寒凉似水的脸上，后者微微躲闪，泳衣从桌面划过时，剐下一个物什，只听“啪嗒”一声脆响，紧接着响起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孟烟一愣，弯腰去看。
地上静静躺着块智能表，与顾清和腕上那个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顾清和曾说过的话跃进脑海——
“阿琛一忙起来就来不及回我消息，这智能表上的有情侣功能，对我们两个来说更方便一些。”
地上那块，表盘崩坏，裂纹碍眼。
“我赔吧。”孟烟捡起，眼尖的又发现了表盘上居然刻着顾清和名字的缩写，眼神微黯。
定制情侣款么……可能就没那么好赔了。
“坏了就坏了吧。”季琛冷声道。
反正也是顾清和硬塞给他的，他本也没打算带。
“这样不好吧？”
毕竟是定制款。
季琛剑眉微挑，“行，三十万。”
孟烟掏手机的动作微顿，皮笑肉不笑道：“季总不愧是生意人，资本剥削刻进骨髓。”
“所以，孟小姐是想赖账了？”
孟烟她默默关闭转账界面，扯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尬笑，道：“穷，这个月工资还没发。”
“如果我没记错，孟氏在三天前刚做了分红结算。”
“你怎么会知道？”孟烟笑容凝固了，随即眸中攀起了一丝凝重，“你调查我？”
季琛轻嗤，“我没那种兴趣爱好，是宋寻墨说的。”
宋寻墨是孟氏的代理律师，当然其中有孟烟在暗中推波助澜，实则就是为了盯紧孟国平的一举一动。
“宋寻墨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孟烟下颌线紧绷，双眸紧锁着季琛，“他从来寡言，若非你有意打探，他绝对不可能说这种事。”
季琛掐灭了烟。
浓白烟雾升起，呛的孟烟紧绷的娇容微皱。
她往烟灰缸里倒了点水，烟雾消散，她这才觉得鼻腔里舒服了些。
她抽烟，却不喜欢烟草的味道。
正如季琛，她喜欢与他纵情撩拨，却不想与他在床下有任何的牵连。
季琛端看着孟烟的眼，忽而轻哂，“我就是有意打探了，又如何？”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烟不解。
“想，就做了。”季琛顿了顿后，唇角微掀，“所以，你不打算赔偿了？我若没记错，按照你手上的股份额，到手的分红整整好好三十万。”
孟烟眼眸微眯，忽然逼近了季琛，“季总，该不会是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