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佯装不知情，眉梢轻挑，“你怎么来了？”
“是我……我想让姐姐和姐夫一起来看我的演奏会。”周小艾主动将话引到自己身上。
她笑了声，意味不明，“你姐夫还是给你面子，哪像我，拍婚纱照都约不出来。”
季郁晨和周小艾暗中对视一眼，瞧见她神色无常，季郁晨这才松了口气，哄着搭上她的肩，“行了宝贝，今天，今天结束就去行不？”
眼瞧着周小艾连笑都提不起来，她轻哼了声，算是应下。
演奏会开始，孟烟对音乐没什么兴致，全程光顾着看台上的周小艾和她身边的季郁晨眼神互动了。
偏偏这两人还以为自己没瞧见，愈发明显。
演奏会刚刚结束，只听说次的主办方到场，就在孟烟准备再喝下杯红酒时，男人的红酒杯轻轻碰了下她的，发出叮铃桄榔的声响。
“孟小姐，好巧。”
她抬起头，恰巧撞进了季琛的视线中。
季郁晨见她呆愣住，忙用手肘撞了撞她，凑到她耳边急急提醒，“愣着干什么，赶紧和我叔叔喝啊！”
听着他慌张的语气，孟烟掩下心中嫌弃，又和季琛碰了杯，抬唇笑了笑。
“季叔叔，好巧。”
“行了别哭了，不是不关心你，我叔叔这不是来了吗，我得帮着他应付！”
演奏厅的帘幕里，是季郁晨在压低声音哄周小艾。
曾几何时，季郁晨也是这般哄她，很有耐心，而不是像现在一点就着，两人交流像是在放炮仗。
她轻呵了声，视线落在和众人推杯换盏中的那个商界精英中。
那群老狐狸们越说越起劲，还拉着自己才大学的女儿过去介绍。
孟烟斜靠在墙上，摁开手机的录制功能，隔着一帘幕布，里面的进程已至白热化，克制的低吟声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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