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灵紧紧攥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水。
虽然昨天也祛过一次毒，可那是在自己昏迷的状态下，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的，这让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怎么面对。
只是看一看，又不会做什么。
要是，要是张哥想，自己该怎么办？
他会喜欢自己吗？自己没有梁安妮的圆润，也没有钱楠的模样，虽然身材样貌在同龄人中算是出众，可他能看得上吗？
“张张哥，我衣服在哪脱？”沈冬灵声音有些抖，可说完她又后悔了，问这事干嘛，还问人家在哪里脱衣服，丢死人了——
果然，那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会后才听张虚静道：“都可以。”
都可以？都可以是什么？沈冬灵面颊开始发烫，脚趾使劲扣着鞋底。
张虚静安安静静的坐着，口中念着道家经文。
四五分钟后，沈冬灵艰难的慢慢的一件一件脱去全身衣物，犹豫再三后双手捂着上下小步小步的挪动到张虚静跟前。
“躺下吧。”张虚静闭着眼睛。
沈冬灵深吸口气，又颤抖着呼出，走到被褥边上，缓缓蹲下，缓缓躺了下去，浑身肌肉绷的紧紧的，像是冻住了一般。
只是祛毒，张哥是道行高深的道士，在他眼里，恐怕男女都是一样，没有区别。
见张虚静依旧闭着眼睛，沈冬灵心中的紧张减少了一丝丝，“张，张哥，我好了。”
闻言，张虚静缓缓睁眼，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心脏忍不住砰砰跳动起来。
就在距离不到一米的位置，花房饱满，暗处留影，少女光洁浮凸的娇躯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他的视线中，看的他满脸通红，手心不自觉的开始冒起汗来。
“张哥，灯可以关了吗？”沈冬灵说着话，胸脯剧烈的起伏不停，精神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冬灵，放松。”张虚静先安抚沈冬灵的情绪，接着道：“等我焚符后可以关灯。”说完站起身，拿着一叠蛇摄阴符来到沈冬灵身旁。
玄祖灵微，元君天尊，静心静心。
看着眼下少女横陈玉体，张虚静努力稳定心神。
“我要贴符了，放松，没事的。”
沈冬灵点着头，也不知是在回应张虚静还是因为过度紧张的反应。
张虚静深吸口气不再言语，手捏着符纸开始贴了起来。
我的所有在他面前都不是秘密了。
沈冬灵娇躯轻颤，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
张虚静动作加快，抛出心中杂念，在熟练的手法下，很快便将所有该贴的地方贴满了符纸，而后盘坐在香炉蜡烛后，运转体内气机，拿起小木棍和三清铃，两手同时动作，木鱼和铃声同时在房屋内响起。
“钟鼓琳琅，十方肃清，天无氛晦，地无妖尘，大量玄玄，冥慧洞清，灵音到处，灭罪消厌。”张虚静闭目念动咒语，随着最后一句咒音落下。
叮！
铛！
三清铃和木鱼声也随之乍停，过了一会后，他双手结成五品莲花印，口中依旧是念念有词：“天灵地灵，三五交并，神罡一起，万邪潜形，伏吾斗下，碎如微尘，元君高真，收摄不祥。”
最后一字念完，张虚静双眼睁开，拔出燃烧的降真香起身来到王余身边，右手转结单白鹤印，伸到袅袅香烟跟前。
“忍着点，会有一点疼。”
张虚静说着，连续屈指弹出，三十多道烟气被弹射而出，带着轻微的嗖嗖声直射入沈冬灵身体的符纸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