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裴氏在雾城设立分部后，裴六爷本人就在雾城常驻，集团的大小业务都在他眼皮底下，亲自把关。
除了裴公馆，他还斥巨资建了一整片商业园，其中标志性建筑就是裴氏大厦，作为集团的办公地点。
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获批这么大两块地，可见裴六爷的手段多不一般。
六十多层的高楼大厦，黎栀站在地面上，仰头都看不到顶。
面前是整块大理石铺就的阶梯，有光鲜亮丽的白领从阶梯上的旋转门内走出，步伐忙碌，却又从容自信。
过去二十年都在学校，突然来到这么严肃的办公地点，有点压力。她站在门口深呼吸次，才鼓起勇气踏进那扇门。
前台小姐姐穿着职业套装，冲她微笑点头：“您好。”
黎栀走过去，也回了一个笑：“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稍等。”小姐姐从桌子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翻开递给她，“请在这里登记，我需要向hr核实一下。”
黎栀点点头：“好的。”
“您的名字？”
“黎栀。”
“好的。”小姐姐拿座机拨了个电话，对那头的人说，“王总监，有位叫黎栀的小姐过来面试……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对黎栀笑道：“请稍坐一下，马上会有人来接。”
“谢谢。”黎栀把登记好的文件夹还给她。
大厅等待区的沙发和茶几都极有设计感，有点像她在时尚杂志上见过的丹麦独立设计师风格，坐下去柔软又有承托力。
等了没多久，一位穿灰色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走向她：“面试的？”
高跟鞋停在沙发侧面。
这人一头干练短发，除了耳朵上的银质流线型耳饰，没戴任何别的首饰，给人的感觉也雷厉风行，不像前台小姐姐那么温柔。
黎栀赶紧站起来回答：“嗯。”
女人点了下头：“跟我来吧。”
黎栀跟着她过门禁，进电梯，看着她按下22楼。
电梯里太过安静，黎栀忍不住开口制造点声音：“您是王总监吗？”
“我不是。”她只回了这一句，话题终结。
黎栀踮了踮挤在单鞋里不太舒适的脚，鼓着腮帮子没再说话。
她在会客室等了二十多分钟，茶水都凉了，还没有人通知她去哪面试。
空调温度开得太低，让她有点想上厕所。
从会客室出来，却迎面碰上那个从楼下接她的短发员工：“王总监在2201等你。”
黎栀忙不迭点头：“我马上过去。”
她只能暂时憋着，等面试完再说。
王总监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外貌普通，微微发福，但难得头发没秃。
黎栀见过这个年纪的大学教授，十个有九个头顶发光。
看来这公司很养人。
“做一下自我介绍吧。”王总监看了她一眼。
黎栀：“好的……”
面试结束，王总监收下她的简历和材料：“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从这人脸上实在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黎栀悻悻道了谢，走出2201。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卫生间。
卫生间香味弥漫，不是普通的用来遮味的檀香，而是一种闻上去很有高级感的花果香。不刺鼻，却很有记忆点。
黎栀怀疑自己上个厕所，都会沾一身香。
回去路上给桑宁打电话汇报了一下面试感受，又收到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名气没有裴氏大，但也是常驻校招大会的老牌公司，黎栀打算明天去碰碰运气。
到家时，徐诚正在准备晚餐，把送来的外卖装盘摆在餐桌上。
水煮鱼的香味飘到门口，黎栀鼻子刚闻见，眼睛就亮了：“今天有水煮鱼！”
徐诚点头：“是，先生特别吩咐的，说太太想吃。”
“谢谢你啊。”黎栀冲他笑。
“谢他？”电梯门打开，穿一身黑的男人走过来，顺势搂过她腰，“那我呢？”
沉香味密密麻麻地侵占她所有感官，黎栀耳朵一热：“也谢谢你。”
谢南忱懒散地勾着唇：“就这么谢？”
老板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徐诚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连忙清咳了声：“那个，我先走了，先生太太请慢用，我明天再来收拾。”
“好。”谢南忱看都没看他一眼，换成双臂搂住她腰身，把她抱到面前来。
黎栀觉得他可能又要吻她。
男人自从亲过第一次，就对这件事很热衷。
“我饿了，吃饭……”她把手抬起来推推。
谢南忱靠在吧台边，将她的腰紧贴住自己，于是她抗拒的上半身像跷跷板一样往后压。
他由她闹够，一只手便托着她脖颈拉回来：“腰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