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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毁容奴侍(13) 未婚夫夫(1 / 2)

顾玠无意识地将书翻了一页,带出些声响来。偏偏两人都未曾看去,只依旧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

“元琼。”半晌听得徐连喊他,“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看你伏在案上睡着了,想问问你,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书在手上也无用,顾玠将其搁在了桌上。

到底是较徐连年长些,平日性子也沉稳,顾玠略作休整,将心绪稍微放平。

“昨日回去,我心中记挂你,想你明日可会后悔,又想我要如何教你明白我的心意,接受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亦全都是……”

“云怀。”顾玠听得他的话,心中仅有的平静尽数破碎,“不要再说了。”

往日就算有人对他深有好感,要么就是直接被顾朴生拦住了,要么也是含蓄委婉。何曾、何曾像徐连这样,竟是要明明白白将情容都说出来?

顾玠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更没有被人如此当面诉说情意。一时脸上仅余的病色,也被嫣然绮丽所代。

他直站起身,却被徐连误会,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将他一把拉住。

两人手碰着手,都是暖烘烘,烫滚滚。

徐连情态比之顾玠更甚,可话更是倒豆子一样,犹如战场杀敌,奋起直追。

“我是真心欢喜你,想同你在一起的,昨天我说的话,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又或者,心底可有什么顾虑?你不要我说,是不是当真后悔了,昨天答应的话也只是哄着我先离开,往后就要这么跟我断了来往?”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走?”

听他越说越伤心,声音哽咽,竟似要哭出来般,顾玠心底也微有急意,反手握住了对方。

“我并非要走,只是从未有人跟我说过这般话,一时情难自胜。”

他说这话的时候,耳廓也是微微发红的,那种情窦初开的模样愈发明显。

初时只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徐连,但越讲心底反而越通达起来。尽管依旧不太好意思,可到底算是回应了人。

“我并非哄你,也并非要同你断绝往来。”

“你跟我表明心意,我心内诧异,不知道你是何时起的心,我竟一点都没有察觉。此前我也没有对旁人动过心,更不知道该如何、如何去回应你,教你也能高兴些。我怕做的不妥当,反伤了你的心。”

顾玠没动过心,没喜欢过别人,他担心的是如果答应了徐连,到后来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喜欢,他所给对方的也不是对方需要的,不免将彼此的情分白白毁去。

他是被爱的,就算有任何不对,也不会受到伤害。可徐连不同,顾玠此语,皆是为了对方考虑。

他一番话让徐连胸腔登时酸涩鼓胀不已,又往前跨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缩小。

“我不怕的。”他只要顾玠不讨厌自己,不回避自己就够了,剩下的他都可以慢慢努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看到你在茶楼,过后想找你吗?”

“记得。”

“我那时候见你,就觉普天之下的光彩,都在你一人身上,视线千万般都无法离开。并非你不能察觉,是我一开始就抱了这种心思,有意亲近,你只当是我们相识渐久,不曾防备。”

“你同我说话,同我在一处,我总是高兴的。”

两人的手仍握在一处,一时心头悸动非常,再说不出别的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彼此。

“往后,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顾玠知道,若是同意了徐连的请求,代表了何种含义。他看着对方眼中诸般情意,说不出拒绝的话,跟昨日一样,回了个肯定的答复。

徐连于他,总是跟旁人不同的。顾玠昨晚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他对徐连永远都存了格外的纵容。

顾玠不会自欺欺人,更不会像《折柳记》当中的书生一般,一定要与亲近的人互相折磨,乃至最后分道扬镳。

他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对于徐连目前的请求,顾玠都是愿意的。

“阿玠。”

顾玠的回答让徐连激动不已,两人本身就没有太多距离,此刻更是犹如环抱着彼此,两只手握得好似难以分开。

徐连觉得他以往打过那么多胜仗,都没有现在这一刻来得高兴。

“先去坐下吧,有话慢慢再说。”

顾玠看了眼两个人的手,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挣脱,有些不自然地就这样牵着对方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原本徐连是坐在榻上,伏着矮几睡觉的,顾玠坐在他面对,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桌子。现在他们坐在了同一侧,肩膀挨着肩膀,两只手同放在榻沿。

屋里好半天连讲话声都听不见,牵画在外面问了一声可有什么吩咐,惊得两个才通心意的人慌忙分开了手。

分明也没有做逾越之举,可一颗心就是砰砰乱跳得厉害。

“不用,你们且守在外面。”

顾玠才说完,徐连的手又碰了过来。先只是一点点地试探,而后拉住了他一根手指,再是两根,最后是三根。

他没有出言阻止,等到手与手完全贴合的时候,两人早已是面红耳赤。

那些奇怪的感觉尽数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奇妙,就算他们一直不曾开口说话,也不觉得无聊。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徐连看着正前方地上摆的一盆花,讷讷出声:“我心跳得好快。”

顾玠的心跳得也挺快的,他同样在看那盆花。

这是二堂兄前不久给他送过来的,说是花期很长,在屋里摆摆也漂亮。送来之后,牵和修剪了一番。

“今后你在我面前,可以不必戴着面具。”

一旦知晓徐连的心意,很多事情也就一目了然了。

他之所以戴着面具,无非是不希望被自己看见相貌上的残缺。可顾玠并不在意这些,他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因外表变化而有所改变。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觉得徐连那道疤丑陋。

徐连这晚仍旧没有留在他的院子里,顾朴生自从知道了对方的念头,往顾玠这儿都比以前来得更勤快了。他每次都是早上来的,偶尔也会傍晚突袭一下,用怀疑的目光先在顾玠的屋子里扫视一圈,确定徐连没有做出不该做的才放心。

顾朴生知道顾玠是个有分寸的人,他防范的是徐连。有几次休沐他往这儿来,无意看到徐连盯着顾玠的眼神,当真是炽热又浓烈。

“这个月第四次送帖子来了,当真不去赴约?”顾朴生将官洄给顾玠下的帖子放在了他桌前,接过牵心端来的茶喝了一口。

他有意坐在了顾玠和徐连中间,隔开了两人。

“我同他之间并无交情,没什么好去的。”

“他邀请的不都是一群世家子弟,你以前也都会去的啊,怎么现在身子好了,反倒更不愿意出门了?”

以前顾玠身体不好,出门他们担心。

现在身体好了,这样整日在家中不出去他们同样担心,怕他的性子给拘坏了。

顾朴生跟官洄同样没有什么来往,不过听身边的朋友对他都多有赞许,而且顾玠以前玩的那群朋友跟对方的关系也很好,他想着让顾玠出去也没有什么。

谁知对方反应总是淡淡的,言辞之中更是多有疏远。

“难道是这人跟你有什么矛盾?”

“没有矛盾。”顾玠说着,看了徐连一眼,想到花园之中对方恹着神色跟他说不想他跟别人太亲近,那会儿他只当徐连是朋友之间的占有欲作祟,实际上根本就是在吃一顿莫名的醋,因之回答顾朴生的时候也就笑了笑,“我不喜欢跟对方太过亲近。”

顾朴生看不懂他这笑,徐连听到他的话却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也不禁脸红了些许。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去那就不去。”

“往后再有帖子来,麻烦兄长让他们直接退回去。”

顾朴生听顾玠说不想跟官洄太亲近也没有当回事,及至听见对方这话,才意识到顾玠是真的不愿意跟官洄来往。

顾玠是很好说话的性子,也从来不会与谁为难过,真要是有什么,那也一定是那个人的不对。想到这里,顾朴生连带过来的那张请帖都不愿意留在顾玠这儿让他看了不高兴,又见顾玠跟徐连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心意互通,饶是看徐连觉得牙痒痒,他也没有真的一直待下去打扰两人,将请帖又带走了。

有些事情,或许顾玠跟徐连一时还想不到,但他这个做兄长的,不能不为他们多操一些心,比如两家父母那边该怎么办?

尽管顾朴生也知道,若是父母亲发现顾玠跟徐连在一起了,以他们对顾玠的疼爱,只要对方坚持,是一定会答应的,可在此之前,顾朴生想,还是得给他们一点暗示才行。

于是自这日开始,顾朴生在父母面前三不五时就会提起徐连,且言辞之中多有赞赏。

顾大人和顾夫人不解其意,听得都以为顾朴生是要挖人家墙角,让徐连从文官的路子了。

官洄四请顾玠始终不至后,程术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件事,看他有意想同顾玠交好,以自己的名义帮官洄又请了顾玠一次。

帖子送到顾玠院子的时候,徐连也在,他看了看落款,问道:“阿玠,我们要去吗?”

一开始徐连喊顾玠名字的时候,牵画他们无一不是惊诧万分,可看顾玠没有特别的反应,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了。

徐连叫多了后,喊得也比从前更顺口。每次听他这样喊,顾玠面热的同时,心中又会升腾出诸多欢喜来。

“既然是六殿下邀约,就去一趟吧。”

顾玠看到程术邀他去的地方,跟上一回兄长带过来的请贴上写的地点是一样的。

恐怕这次并非是对方让他出去,而是官洄。

一般来说,如果邀请一个人总是被拒绝,那么也就能明白对方不愿意相交之意。不会再过多打扰了。官洄如此锲而不舍,让顾玠心中奇怪的同时,又升起了警惕。

“到时你就跟在我身边,知道了吗?”

徐连没有说自己要不要去,顾玠就默认将对方带着一起了,这种把他看成自己人的感觉让对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好,我都听阿玠的。”

徐连惯会说这种话,顾玠看他一眼,徐连尤不觉得自己的话讲得有多亲昵。

像极了耳鬓厮磨当中,悄声的情话。

“那日你不必过来,去的地方离徐府更近,我先去找你,然后再出发。”

顾玠不管说什么,徐连都是一番好。瞧他快活的神情,顾玠嘴角也跟着慢慢扬了起来。

外头日色正好,两人一起去逛了一圈,又议定了赴约该送什么礼物等之类的细节,徐连才告辞离开。

转眼就到了赴约那日,顾玠跟徐连登门之后,果然见主人乃是官洄。

前来的客人顾玠也大都认识,皆是从前在会宴上见过的朋友。只是其中也有两个人是让他意外的,一个是广阳王小世子凌珩,另一个则是前段时间被皇上关了禁闭的八皇子,不知怎么提前被放出来了。

顾玠注意到,这两人对官洄的态度非常微妙。他们的地位都在官洄之上,可在对方面前,却是放低了身段,尽力地哄着对方高兴。

这毕竟是官洄的事情,顾玠看了没多久就不在意地丢到一边,跟徐连低声说起话来了。可他不愿意参与,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提起他,没过多久,官洄就以席面主人的身份向他敬了一杯酒。

“元琼身体不好,这杯酒我替他代了。”徐连在外面并不会喊顾玠的名字。

说着,徐连就将顾玠面前的酒杯拿了过去,斟满喝掉了。

其余人见他颇为豪爽,亦纷纷敬酒。顾玠想起上回徐连喝醉的事情,等其余人再来的时候,替徐连逐个拒绝了。

“不是同你说了,在外不可如此饮酒?”

不知道徐连都喝下去了多少,顾玠拿掉他手里的酒杯,袖口宽大,他干脆没有再放开徐连的手,就这么握着没有放开。

等席面稍散,顾玠打算带着徐连一起离开,谁知伶俐过来找他,说是六殿下有事想跟他说。

“牵心,在这里好好看着云怀,他喝了不少酒。”吩咐完牵心,又弯身跟徐连说,“我马上就回来,等我一下。”

伶俐早就在一旁候着了,看他讲完了话,才上前带路。

他们今天来的地方是一处古园,兜兜转转,顾玠才到地方。伶俐只将他带到门口,就离开了。

进去以后,见到的却不是程术,而是官洄。

“六殿下呢?”

“殿下有事先回去了,我让他借伶俐给我一用。”官洄说着,脸上带了歉意,儒雅更甚,“并非是有意要欺瞒元琼兄,只是多番邀请,元琼兄都不愿来往,怕让我的人去请,你又会拒绝。”

“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问问,可是我有哪里得罪了元琼兄,让你对我避之不及,不肯相交?”

官洄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受伤,可顾玠只觉得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更重了。

按理,他不应该对一个结识不久的人如此排斥。皱了皱眉,依旧温润如常。

“你我相识甚浅,谈何得罪。”

一句话不但回答了官洄的问题,更是把两个人的关系划分得明明白白。

官洄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嘴角也有几分僵硬。

“难道元琼就不好奇,我为何会想同你结交吗?”

“官公子。”顾玠直觉不太对,试图打断对方的话。

“我想同你结交,是因为我、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便心生好感。”官洄似难以启齿,风轻云淡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我知道这样很冒昧,可是我……”

“官公子,请你自重。”

顾玠声态严厉,再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道了声告辞就离开了。

好在伶俐在外面,官洄没有敢乱来,顾玠顺利地走出了后园。

出来看徐连坐在那儿等着,心头稍软,走过去和对方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喝醉了没有?”车上,看徐连一直安安静静的,顾玠问道。

他没有期待徐连会回答自己,因为对方上次也是不作声,没想到过了会儿徐连摇了摇头,说:“没醉。”

“阿玠,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坦白。”

“什么事?”顾玠伸手摸了摸徐连已经有些发红的脸,没有把他说没醉的话当真。对方这样子,分明就是醉了。

“其实,上次去程家,我也没有喝醉。”

“嗯。”

徐连听出顾玠只是在就势应和他,不由得拉住了对方的衣摆。

“我说真的,我喝酒只是会上脸,看上去像醉了,其实我酒量很好的,军营里面,能喝过我的根本就没有。”

顾玠将手收了回去,又看了徐连一眼。对方见他似乎不相信,语气发急。

“不信的话,你考考我。”

“我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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