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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毁容奴侍(8) 记忆苏醒(1 / 2)

药性发作,醒来又哭了一回,顾玠看徐连确实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就让对方再继续休息一会儿。

“两位师父那里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跟他们说过了,这几天就不去练武了。”

“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在此之前,你应该多在意一些自己的身体。”

“过两天你精神好一点,带你去大皇兄那儿玩。顾吉祥很喜欢你,上回碰见我,还说要找你玩,不过他太顽皮了,皇嫂罚他半个月不准出门。”

顾吉祥就是顾祈的儿子,对方完美遗传了自个儿爹娘的性子,闹腾得厉害。吉祥是他的小名,只有他们这些亲近的长辈才会喊。

顾玠半年前带徐连去过一回,恰巧顾吉祥不在,后来又去了几回,小家伙听说徐连会武功,缠了人好几天,从那以后就立志要当一名盖世大侠——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顾吉祥跟顾祈不愧是亲父子了。

前几天顾吉祥上房揭瓦,被狠狠制裁了。

徐连就在顾玠这样轻柔和缓的声音中渐渐地睡着了,半年前刚来玉熙宫的时候,徐连睡觉偶尔还会做噩梦。他们在一起睡的那几天,有几次顾玠都听见徐连睡着了压抑着的哼声。

顾玠替徐连将鬓间的碎发捋了捋,想到背后的始作俑者,眼眸微冷。

燕琅已经被宏将军架空了,平时就待在院中,出入都有人跟着。对方还以为是宏将军顾忌燕之山,哪里想到宏将军已经将彻查燕琅的奏折递到了顾清濯手里。

同样的事情,燕琅看不出背后的玄机,燕之山却能一眼看破。顾清濯只是将燕琅的处境告诉了对方,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他们就可以收网了。

到时候,他会亲自审理燕琅。

顾玠给徐连掖好被角,轻步走了出去。

外面顾清濯也听说徐连晕倒了,顾玠将人抱进了宫的事,派了汪岑来探望。汪岑作为皇上身边的人,去探望他人就代表了对方的意思,顾玠隐约从顾清濯看重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情绪起伏太大,诱发了身体里的毒性,才会如此,请公公回去告知父皇。”

“没事就好,皇上还让奴才带了许多补品过来,二殿下回头给太医看过,可以给徐公子吃一点。”

“都过去半年了,二殿下可有想起来以前的记忆?”

失去记忆对顾玠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或许刚开始的时候,顾玠还会感觉到不习惯,但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

不过大家总归还是希望他能够早一点恢复记忆。

顾玠摇了摇头,“没有,太医说,也许是当时神经受到刺激,所以一直想不起来,也或许以后慢慢自己就会好了。”

毕竟才过去了半年,汪岑想了想,觉得太医说得也有道理,将皇上赏赐的东西都带到了后,他也就打算离开了。

“公公留步。”

“二殿下还有何吩咐?”

“并非是什么吩咐,只是想劳请公公问父皇一句,今早我同他说的那个生辰八字可还好。”

顾玠跟顾清濯谈话的时候,汪岑是在外面伺候的。他虽不知道顾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应下出门了。

倒是保怀听到顾玠说起生辰八字,问了一嘴。

“是上次给小连定下来的生辰八字。”

过多的话,顾玠也没有说。自从腿好了以后,顾玠要处理的事也不少,进去又看了徐连一眼,见对方已经睡熟了,才带着保怀出了宫。

燕之山是文人出身,同他亲近的不仅有宏将军之流,还有不少文官,当年科举的时候,就是燕之山一手提拔的。想要扳倒对方,就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些年来,燕之山位极人臣,被捧多了,即使自己再如何约束,也难免会得意忘形。

燕琅变成这样,跟燕之山的一味放纵脱不了关系。而燕琅只是燕家底下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燕家的人仗着他们的权势为非作歹。燕之山念着亲属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概在他们的眼中,普通百姓的性命不算作性命。

顾玠这一忙,就到了晚上才回宫。听秋棠说,对方下午就已经醒了,问清他在哪里以后,就又安安静静在宫殿里待着。

徐连现在不光是武艺比以前进步了许多,顾玠在这半年来教对方学了不少文章。因此徐连待着也并不无聊,顾玠的那些藏书,他都已经翻了小半了,有看不懂的就记在纸上,等顾玠回去后就问他。

“让小厨房今晚准备一道豌豆黄给小连,不要太甜了。”

“是,徐公子要是知道晚上有豌豆黄,定然高兴。”

保怀也算是很了解徐连了,对方偏爱吃甜食,更喜欢这些小糕点。只是有些过于嗜甜了,二殿下知道后,一直很控制他在这方面的用量。

想来是看徐公子受了这么一场罪,他们殿下心疼,所以才特特让小厨房去加一道菜来。

保怀对于顾玠其实跟徐连差不多,都是极其的盲目。

顾玠不喜欢什么,保怀也就不喜欢什么,顾玠喜欢什么,保怀也会爱屋及乌。他心里没有正不正确的认知,完全是顺着顾玠走的。因此对于顾玠和徐连两个人的感情发展,他虽然不知道,可也并没有在顾玠对徐连过分好的时候觉得有奇怪的。

一晃日过去,顾玠终究是过分担心徐连了些,尽管太医已经说对方没有什么太大的妨碍了,他还是让徐连又休息了几日。

每日相处,他都觉得自己对徐连的感情一日盛似一日。顾玠想,说不定他们真的上一辈子相识,一起约定了这辈子再在一起。

“殿下,你笑什么?”

“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两个人在一起,徐连很多时候都非常直白。他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可却不会吝啬向顾玠表达自己的爱意。

正是知道他跟顾玠之间有多难得,徐连才不愿意留下任何遗憾。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都剖出来送给顾玠。

可顾玠偶尔也有像现在这样直接的时候,通常它们给徐连带来的影响都非常大。

宫人还在宫殿内,不过都规规矩矩地垂下了头,除非顾玠有事要吩咐,否则不会随意乱看。徐连的耳朵红了,他伸出手,勾了一下顾玠的小拇指,没有松开。

“我也很开心。”

窗户纸捅破以后,他们的感情也一日千里。

保怀最初还没有看出来,毕竟顾玠对待徐连一向都是极好的,因此相处模式上其实并没有多少改变。他是在某次顾玠跟徐连说话的时候,见到二殿下瞧着徐公子的眼神,才有所感悟。

保怀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顾玠那时候的模样,只是他从来没看过二殿下那个样子。仿佛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愉快,与灵魂共颤的爱。

不过就算看出了什么,保怀也没有跟谁乱说,只是吩咐秋棠和春韶今后服侍徐连更用心一些。

顾玠第六日就没有那么忙了,顾吉祥的小黑屋也终于到了尽头。

他带着徐连上门的时候,顾吉祥就跟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小家伙还没人的腿高,抱住他撒了一通娇,就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徐连看,问他什么时候收自己为徒,看得几个大人都一阵好笑。

顾玠跟徐连陪顾吉祥玩了一会儿,奶娘就过来把对方抱走了。

他倒是还想留下来,只不过跟他爹一样,一看到他娘的眼神就蔫了,还咻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顾祈的皇子妃叫葛月徽,看到徐连来,还问他身体有没有好些,又给了顾玠一个木盒,说是里面有味药,有极好的解毒作用,是她嫁给顾祈的时候放进陪嫁里的。

葛家祖上有一位女性,是当世闻名的医学圣手,可惜她的一身医术并没有被继承下来。不过葛家依靠对方留下来的东西,也算是发了家,现在从事的虽然跟医术没有任何关系,但家里各种好药材非常多。

葛月徽嫁给顾祈的时候,葛家添了一半到她的嫁妆里。

得知徐连中了毒,她特意让婢女给自己找了出来。

“总归是个好东西,皇弟你去问问太医,看能不能有什么用。”

顾玠没有推辞,接过谢了对方。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嘛。”

这句一家人把徐连也包含在内了。

恐怕也就顾玠和徐连两个人这么迟钝,不知道彼此的心意。连葛月徽这个很少跟他们见面的,都早早看出了他们的感情。

“皇嫂说得是。”顾玠笑了笑,竟是当真应下了这句话。

顾祈多看了对方一眼,中午,顾玠和徐连留在萃聚宫一起用了午膳。

葛月徽送给他的那味药顾玠已经让保怀给太医送过去了,顾祈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跟顾玠单独说了会儿话。

“看样子,是有人春心大动了?”

“皇兄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又何必取笑我。”

顾祈笑了一阵,将纸扇敲在顾玠的肩膀上。

“我还以为你要过很长时间才会开窍,那样的话,你的这位小友可就要受苦了。”

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看热闹的心态,顾玠往后看了徐连一眼。

其实,如果没有那些突然出现的记忆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一直无所察觉。所以他内心同样是庆幸的,庆幸他知道了徐连的心意,也庆幸他明确了自己的心意。

转过脸,顾玠带着微笑地说出顾祈前几天在背后给他使的绊子。

“皇兄下次要动手的话,还是更谨慎些为好,我已经禀告给了父皇,皇兄还请做好应对的准备。”

顾祈前脚还想着看热闹呢,结果热闹就到了他自己的头上,顿时急匆匆去找幕僚了。

不过走了一段路,他又转过身朝顾玠喊:“记得明日下午一起去骑马,小三小四,还有小五小六都会来。”

顾祈说的是另外的皇子与公主,午膳的时候,他就邀了顾玠明天一起去马场。

葛月徽看上去弱质纤纤,可她骑马技术也是一绝,明天同样会来。

“知道了,我跟小连会准时到的。”

回去的路上,顾玠碰上了办事的汪岑,对方先看到了他,绕路过来行了个礼,而后说:“回禀二殿下,您上次让我问的话,皇上说‘大善’。”

顾玠这几天都有去见顾清濯,不过没什么机会跟汪岑讲话。听到他的话,当即就笑开,又让保怀给了对方一个红封。

“明日孤要同大皇兄和其他弟弟妹妹们骑马,公公回去问问父皇有没有时间,让他过来看看,也热闹一回。”

“唉,奴才记下了。”

顾玠又跟着汪岑说了两句话,连徐连都察觉出来他的心情似乎非常好。

等汪岑离开后,徐连就问起了对方。

“你晕倒那日,我去跟父皇商量燕家的事,临走的时候,父皇问我知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我没有生辰八字啊。”

“所以我把我们定下来的那个告诉了父皇。”

徐连还是没有听明白,“那也可以吗?”

“只要是生辰八字,都可以。”

“当年我跟燕琅订下婚约,很大原因是我同他的八字很合,小连,你明白吗?”

“什么?”

顾玠凑近徐连耳边,轻声跟他解释了句。

当年顾清濯合了他跟燕琅的八字,现在又要去徐连的八字,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而汪岑回答“大善“,就说明新的八字跟他同样很合。

“父皇他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这才是八字背后代表的含义。

“殿下?”

“是真的。”

其实顾玠跟徐连之间最大的阻隔,自身的因素反而是最小的,更多的是他们的身份。

徐连一直担心,就算顾玠答应跟他在一起了,皇上那边知道也不会同意。他更是在心中做好了将来会跟顾玠分开的准备,所以跟顾玠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无比珍惜。

而现在知道这个消息,无疑让他欣喜若狂。

顾玠似乎也想起了他的情况,说完以后又道:“不要太激动,平静一点。”

他很担心徐连又要晕倒了,可是顾玠不知道,能让徐连如此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顾清濯的同意再让他高兴,那也不是顾玠。

“我没事的,殿下。”

“明日要去骑马,有想好穿哪套骑马服了吗?”

“都可以。我想跟殿下穿一样的。”

“那就穿墨蓝色的那件?”

“好。”

第二日,顾祈在应付完了顾玠给他故意弄出来的小麻烦后,去了御马监一趟。

葛月徽也要来,他打算给对方挑一匹马出来。

“就这匹吧,黑色也好看。”

“大殿下,这是徐公子的马,叫流萤。”

“是吗?”

顾祈走到流萤旁边转了一圈,看到流萤边上还有一匹马。

“这匹马该不会是你们二殿下的吧?”

御马监没有说话,只用一种大殿下您说对了的表情看着他。

顾祈挑了挑眉,“这匹马叫什么?”

“回殿下,叫飞火。”

“飞火?飞火流萤,还是老二有情致啊。”顾祈伸手摸了摸飞火和流萤,“既然是你们二殿下的,我也就不夺人所爱了,你去给我再重新挑一匹吧。”

“是,大殿下。”

顾祈没有在御马监待多久,选好了马以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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