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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很奇怪(1 / 2)

温琼鼻翼间全是浓郁的血腥味,她挣扎了几下想要逃离这个怀抱,却被死死地揽住细腰,男人力气大到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这人是抽了什么风,温琼挣脱无果,只好松松环住他的脖颈,放柔了语调,“夫君,你这样勒着我了。”

姚宣辞闻言立刻松了点力道,依然眷恋的无声紧拥着怀中的她,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再也不会松开她的手,不会再重蹈覆辙上演那场悲剧。

温琼只觉得满头雾水,男人呼吸间的热息喷洒在她颈侧,引起一片颤栗的酥麻,让她不适的动了身子,微凉的手不经意碰触到那人滚烫的后颈,她眉头越皱越紧。

“你正发着高热?”

良久,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无事。”

区区高热又怎能比得过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为新天子挑选忠臣之时,曾登门温府,请温伯清重归朝堂。

那人不再是恣意快活的模样,稳重了许多,唯有手里还时常握着把折扇,坐在正堂讥讽道,“温某当年从官,只为了成为母亲与阿琼的靠山,叫她们不要受了委屈。”

“可温某连她们都护不住,如何能护得了天子?”

“如今我不过是一介商人,母亲精神恍惚缠绵病榻,实在分身乏术,淮安侯太看得起温某,请侯爷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叨扰了。”

那夜姚宣辞回到侯府,在紫藤花廊下枯坐了一夜。

他为官这十几载,图的什么,又守住了什么。

满堂朝臣无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连新天子都尊称他一声老师,皇城之中对他皆是忌惮万分,可妻儿早已枉死,他只落得满身孤寂。

心病无医,唯死才是解脱。

温琼见他半晌不说话,用力推了推他的肩头,“姚宣辞,你发着烧该好好躺着,快些放开我!”

她才回来没多久,这人该是刚醒就直接回了侯府。

他中的可是毒箭,不但没有好好养伤,连伤口都撕裂了,冒着高热急匆匆赶回来,怕不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宋嬷嬷去而复返,见到紧紧相拥的两人满意极了,本欲回避之时却又忍不住出声提醒。

“姑爷,姑娘怀着身子呢,您别犟了,回头姑娘不但照顾自己,还得顾着您。”

姚宣辞身子一僵,下意识松了力道,温琼趁机挣脱。

她低头一看,果然自己青色衣衫上被染得上斑驳鲜红,忍不住叹口气,这人是发高热伤着脑子了不成?!

她不由得嗔恼得瞪了他一眼,对宋嬷嬷道,“嬷嬷,你去请林大夫过来,世子爷伤口需得重新包扎。”

吩咐完,她转身朝着内室走去,临到山林屏风处才发现男人并没有跟上。

终究是没忍住脾气,“你愣在哪儿作甚,还不快些进来把这身衣裳脱下。”

她良心还在,做不出将伤患晾在一旁不管不问的事来,想上前拽着那人的衣袖拉进房中,却没能拉动。

温琼忍了又忍,抬眸对上那俊美无双的眉眼,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夫君又怎了?”

她总不能顶着个血衣陪他等到府医来,再说这股子血腥味令她胃里有些翻滚,只想立刻换了这身衣裳。

那双漆黑的凤眸紧紧盯着女子尚是平坦的小腹,姚宣辞几次张口,嗓子哑得发不出音来,“你”有孕?

阿琼第一次有孕,是在嫁进来的第一年夏末。

他竟回到了这个时候。

可当年那孩子没保住。

他剑眉紧皱着,不是很想回忆当初之事。

那时太子得知他在为夫人寻找调理身子的大夫,便派了宋御医前来,每至月末宋御医便会来侯府为阿琼诊脉,调整药方。

也正是每月的诊脉,宋御医有意将阿琼有孕之事瞒下,转头告诉了太子妃。

郑如毓那女人发疯,竟敢在药方上下狠手,借着阿琼身子本就虚弱难以安胎,加重了活血药材的剂量使她小产。

他查清此事后,便与东宫生了嫌隙,暗中处置了那宋御医,便自以为让阿琼乖乖守在清瑜院里,就不会有人再敢插手进来。

简直蠢得可怜。

温琼压根没听清他的话,再度用了几分力气拽他,“夫君烧得讲话都讲不清,还是老老实实歇着吧,回头仔细养伤,免得留下病根。”

这人平日里清贵冷淡,从没见过他现在这样黏人又固执的模样,都道生了病的人会比较脆弱,姚宣辞这反差着实是太大了些,叫人震惊。

这一次终于拉动了他,男人乖顺的被她揪着衣袖跨过门槛。

他垂着眸跟在女子身后,沉郁郁的眸光从女子纤细的腰间滑落,望向自己鸦青色衣袖。

一小截布料被那细白如玉的手指紧攥着,姚宣辞被高热侵袭的意识里只盘旋着一个疑问。

这一世,阿琼为何知道自己有孕了?

府医一听世子爷受了伤,来得极快,麻利儿地换药重新包扎。

而温琼换了身温柔的雪青衣衫,盘扣是以圆润秀气的珍珠,端得温婉大方,她理了理细软的乌发,从衣室走出。

林大夫已经拎起医药箱告退,宋嬷嬷见她出来,拾起那身染了血的鸦青衣衫也无声离去。

而姚宣辞正仰着头倚靠在床头,抬起手臂搭在额头上,盖着薄薄的软被,闭目养神。

男人赤着精壮结实的胸膛,胸前缠着新换的白色绷带,隐隐可见有淡淡血色渗出。

因自幼习武,肩背上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流畅,此时缠上绷带,无意间添了几分破碎凌厉的欲气。

似是察觉她的出现,那双紧闭着的眸子睁开,漆黑的凤眸里丝毫不见半点伤者的虚弱,拍了拍床榻边。

“阿琼,过来。”

温琼看他精神尚佳的样子放了心,先走到放置一旁的铜盆凉水,“夫君感觉如何,头晕不晕?”

姚宣辞没有回答,目光一瞬不眨锁定在她身上。

他方才从宋嬷嬷口中得知,阿琼于东宫之宴那日忽然昏倒,被新来的府医诊出有孕,而他今日请来了宫中另一位御医为她保胎。

没有小产,孩子还在她腹中健康的成长着,她不曾因自责愧疚扑在他怀中小声抽泣,也不会再郁郁沉沉难受到夜夜难眠。

没得到回应,温琼只好将帕子拧了个半干,这才坐到榻边,仔细探了探他的温度。

摸着还行,大概是伤口疼不想说话。

温琼猜测着,将凉凉的湿帕敷在他的额间,不经意间对上那双漆黑的凤眸,她心里一突。

怎觉得这眼神都开始不大对劲了。

温琼莫名有种危险的预感,细细柳眉轻蹙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起身,“你且躺着睡一觉。”

她去问问庞嬷嬷回府了没有,正好避开这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

温琼加快脚步去了前院,找几个婢女问过后,得知庞嬷嬷还得有几日才能复职,只好回了里院,正好遇上阿瑶端着汤药从小厨房走出来。

“姑娘,这养胎药刚放凉,快喝了罢。”

她将汤药放在了紫藤花廊下的石桌上,等温琼一走过来便将桌上的蜜果子打开,推到她手边,“姑爷怎样了?”

“看他这样子,余毒不会要命,大概是遭点罪,多休养一段时日。”

温琼拧住鼻子一口气饮下那碗汤药,随即塞了一粒晶莹剔透的蜜果到嘴里,舌尖的苦涩立刻被甜味压下,柳眉渐渐舒展开。

“待会儿你将侧厢房收拾收拾。”她轻声嘱咐道。

身后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为何要收拾侧厢?”

温琼回眸,只见那人已经穿好了中衣,随手系好墨色外袍的衣带走下屋檐,因疼意额间青筋隐隐浮起。

她微微瞪圆了眼睛,“你怎的又出来了?”

这人连帕子都要叠得方方正正,现在衣襟凌乱,显然是匆忙穿上的,急得顾不上这些。

到底是伤者,几番折腾下来有些虚弱,方方平稳下来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可他肩背依然挺拔着,如同寒山青松般坚韧,高大的身影带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那人探出大掌,微微发烫的掌心紧攥住她泛着凉的手,“我想看着你。”

她只是在视线中消失了片刻,姚宣辞心头便涌上不安,毫不犹豫起身穿衣出来寻她。

一旁的阿瑶吃惊的无声张了下嘴巴,立刻举起木案托盘挡住下半张脸,水灵灵的眼睛在自家姑娘和姑爷之间来回打量。

这还是平日里那个冷清矜贵的姑爷吗?

这话,这姿态,可不像姑娘所说的心中无她呀。

温琼亦是沉默了片刻,如此亲昵的话,就连上辈子他都从未说过。

她瞥了一眼悄摸摸守在一旁的阿瑶,阿瑶对上她的视线瞬间明了,只好按捺住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拿起药碗直奔小厨房。

这事儿她可得和宋嬷嬷好好说说!

院里没人了,温琼才直视着他的眼睛,“夫君怎自打一回府就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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