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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七十一个前男友(1 / 2)

她在原地怔了许久,久到寝室内的君怀也走了出来,他望着四下空荡荡的天水阁,缓声问道:“黎小姐,怎么了?”

天水阁并不是黎殊原本的住处,而是千年后那道封印破除以后,修为尽毁的黎殊回到天山,被花危暂时安排的住处。

黎殊曾经的寝室被董谣霸占了几百年时间,踏进去全然是董谣身上的熏香味,黎谆谆觉得厌恶,回到天山后,便继续住在了天水阁中。

既然她如今成了天山掌门,天水阁内的其他弟子自然不方便与她再同住一处。趁着她在私牢里收拾花悲时,便急忙忙收拾好了东西,搬到其他地方住去了。

“有人在偷听……”黎谆谆只是道了一句,便转身回了寝室。

大抵是因为在拐角处瞥到了一抹红影,她心底多少有些不安,却没有在君怀面前表现出来。

她还算冷静的沉思了片刻,低声道:“一切便按照我方才所说的进行……”她顿了顿:“你先藏到隔壁房间去,等他夜里睡熟了,我会走到墙侧,叩墙三声,你便以此为信号。”

君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道:“张淮之不是你夫君吗?”

昨日宗门大比上发生的事情,君怀皆看在眼中。

他看到张淮之强撑着破败不堪的身体,连打了几十场剑修比试。他看到张淮之与南宫导对战时,哪怕被南宫导打得重伤吐血,亦不愿认输时候的决心。

后来南宫导替她挡住了黎望的致命一击,她甚至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怔了怔,很快就回过神来,眸中不显一丝悲恸。

如今她表哥为她死了,她又开始算计她夫君的元神……世上怎会有这般心肠冷硬的女子?

黎谆谆没有直接回答君怀的疑惑,而是将她在君怀幻境中,对那蘑菇屋里送饭侍从所说的话,又平静地复述了一遍:“人这一生不会只遇见一段缘,一份爱,倘若是孽缘,那总会有了断的那一日。”

便如同黎殊和黎不辞。

又如同君怀和南风。

君怀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

亦如黎谆谆先前在幻境中猜测的那般,他们捉迷藏游戏时,在天上跟随着鬼捉人的白鸟,正是君怀一缕神识所化。

他亲眼看到南宫导为了保护她,在一炷香燃尽的最后时刻夺过鸟哨,吹响了鸟哨。

他听到南宫导的告白,他看到南宫导为了活下来在烧红的铁板上默默承受痛苦。

于是,君怀又忍不住抽出一丝神识化作送饭的侍从,他迫切想知道,黎谆谆面对南宫导这样的心意,会不会动摇。

可他不管他怎么问,她都是冷静地回答他,告诉他,南宫导并不是她的意中人。

她还说,这世间并不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爱情要讲缘分,还要讲究先来后到。

彼时君怀还以为,黎谆谆是因为深爱着张淮之,才如此回答他。

现在看来,不管是南宫导还是张淮之,她何从爱过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

“君怀,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纵使黎谆谆没有看他,也知道他此时表情如何,“你和南风相爱又如何,若南风不以命换命,你会为了她,放过她无辜的母亲和祖母吗?”

不等他回答,她便又继续说道:“虽然我不会伤害你的族人,但不代表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若你不能做到我所言之事,那便请回。”

尽管黎谆谆嘴上说的是‘请回’,倘若君怀敢道一句拒绝的话,她必定让他葬身在天山。

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怎能放任他活着离开?

君怀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

他沉默了许久,缓缓垂下眸:“我知道了。”

这便算是应下黎谆谆,答应帮她给张淮之织梦造境了。

君怀转身要走,没走出几步远,便倏而顿住脚步:“黎小姐,你认识偷听的人?”

黎谆谆道:“可能是张淮之。”

君怀:“……”

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想到方才她那句“一切便按照我方才所说的进行”,又将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君怀藏到隔壁房间后,黎谆谆却没有留在寝室里等着张淮之回来,她并不确定偷听的人是不是张淮之,也不确定那人都听到了多少。

那张符咒贴在门内,一有人靠近房门周围就会炸开,假如真是张淮之听到了什么,他应该愤怒地推开门质问她,而不是落荒而逃。

但到底是不是张淮之,黎谆谆只要等上一等,看张淮之今晚上会不会回来天山便知晓了。

她到天水阁外寻了一处小厨房,炒了一盘辣螺蛳,煮了两碗阳春面,卧了个鸡蛋,撒点葱花香油,放在食盒中提了回去。

临走前,又顺手拿了一小坛酒。

回到天水阁寝室时,黎谆谆一推门,便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的颀长背影。

张淮之回来了。

但他身上穿的衣袍并不是喜服,而是参加宝灵阁选拔弟子前,她在布坊内给他买的柏青色成衣。

黎谆谆视线在他衣袍上停留了片刻,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唇畔扬着一抹笑,走了过去:“淮之哥哥……”

她的嗓音又轻又软,隐隐显出一丝雀跃:“你来得正好,我刚去厨房里煮了阳春面。”

黎谆谆将食盒和巴掌大的酒坛放在了桌上,微微弓着腰,伸出纤长的双臂,从身后搂住了他:“淮之哥哥,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房间?”

她的脸颊贴在他颈间,触碰到的瞬间,温暖的灵力涌入她的四肢百骸,稍稍纾解了她满身的疲惫之感。

她略显漫不经心的问话,却让张淮之脊背微微僵了僵。感受到他的异样,黎谆谆眸色沉了沉,正准备说些什么,便听到他道:“谆谆……你压到我伤口了。”

“……”他略显无奈的语气,令她怔了怔,而后慌忙起身,“对不起淮之哥哥,我忘了你肩上有伤。”

张淮之肩颈上的确有伤,那伤口还是被南宫导用无名剑扎出来的。

也不止是肩上,他出了君怀幻境后替她挡了一支毒箭,紧接着去了东衡山地下擂台打擂,回来后昏厥了一夜,又随着黎谆谆去报名参加了宗门大比。

如今张淮之浑身遍布伤痕,箭伤,鞭伤,刀伤,剑伤,纵横交错在他胸前背后,若是褪下衣袍,怕是皮肤之上没有几块好地方了。

黎谆谆坐在他身旁,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衣襟。纵使他们两人已经成亲,却还未曾有过夫妻之实,她如此直接,倒是叫张淮之不禁红了脸,一把捉住她的手:“谆谆,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口……”

她一只手被攥住,便伸出另一只手去扯他衣襟。张淮之不得不又握住了她另一只手,轻声道:“没什么大碍了,班掌门说养一养便会痊愈了。”

“淮之哥哥,你很冷吗?”不知是不是在外面被冷风吹的,张淮之手掌有些凉,体温甚至比她的手还低。

她没再强求褪下他的衣袍,牵着他微凉的手,神色自若地放到了自己颈窝间:“晓晓安顿好了吗?”

温热的体温从颈间缓缓蔓延开,沾染到他的指腹间,仿佛洇进了他的皮肤,流淌进他的血液。

甚至于,张淮之可以感受到她皮肤下颈动脉的跳跃,犹如心脏的鼓动,一下一下,怦然有力。

见他微微怔愣,黎谆谆挑起眉:“……淮之哥哥?”

她感觉张淮之有些怪。

可他身上分明没有穿着那身喜服,更是如同往常一般对待她,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

倘若张淮之真的听到了什么,他不应该表现的如此淡定。震惊,恍惚,怒不可遏,这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知道自己被人玩弄了感情,利用了价值后,所表现出来的正常反应。

“嗯?”张淮之回过神,慢了半拍回应她,“晓晓安顿好了,我将她从鹿鸣山接走了……那一处总不是久留之地。”

是了,鹿鸣山本是鹿蜀一族的守护地,不过是被三大家族以不正当手段侵占,才渐渐发展为了如今的鹿鸣山宗门。

当年的真相已是公之于众,说到底君怀才是鹿鸣山的主人,他随时都有权利将住在鹿鸣山上的弟子们驱逐。

以防万一,张淮之还是带着张晓晓离开了鹿鸣山,用先前留给张晓晓的五百五十块极品灵石,在萱草山买了一处院子。

萱草山是张淮之和张晓晓的家乡,他们父母双亡后,亲戚霸占了父母留下的房产,将他们兄妹二人逐了出去。

本来张晓晓从小就体弱多病,后来没了住处,随着张淮之四处漂泊,流浪到了庆阴庙。

鹿鸣山脚下常年阴雨,那病便也越拖越重,到了黎谆谆前去庆阴庙的那一日,张晓晓已是病入膏肓。

若不是她花了三十万金币兑换了一颗还魂丹喂给张晓晓吃,张晓晓怕是熬不到翌日天明,便要一命呜呼了。

张淮之知道张晓晓的病有多严重,可他身无分文,能为张晓晓做的也只有抛下尊严和傲骨,没日没夜去做工或乞讨。

因此当黎谆谆在那个阴雨不绝的黑夜里,出现在庆阴庙的那一日。当他深夜冒雨出去采药,回来后知道张晓晓服用了黎谆谆给的丹药,将沉疴旧疾治好的那一瞬,他漆黑一片看不见未来的人生,似乎一下有了希望。

她对于张淮之而言,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救命恩人,又或是心仪的女子这样简单。

黎谆谆给他满目绝望的生命注入了一丝光亮,她帮他拾回了尊严,她替他付钱买了灵兽旺财,她给他修炼秘籍助他修行,她在君怀幻境中帮他还了董谣人情。

她不在意他的贫穷,不在意他的平凡,不顾南宫导阻拦,义无反顾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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