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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十六个前男友(2 / 2)

她挑眉:“你往里下毒了?”

“……”他被气笑了,身子一颤,牵扯到伤口撕心裂肺的疼,连呼吸都缓了缓。

虽然这是黎谆谆下意识地反应,但说出口便多了一层说笑的意思,他要真想让她死,她早就没命了。

她拿起被拆分好的酥皮鸭,咬了一口,赞叹道:“有点凉了,不过比在店里吃得还好吃。”

南宫导看着她满足的神色,扬了扬唇畔,缓缓吐出几个字:“那是你饿了。”

黎谆谆难得没有反驳他,她一边吃,一边道:“你以后要是爱上谁,那个人肯定会很幸福。”

这是她真心话。

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南宫导从来没喜欢过她,却事事做得周全,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不爱况且如此,假若他喜欢上哪个女孩,那他一定会对那个人很好很好,比曾经对她要好百倍、千倍。

南宫导听到这话,只是扯了扯唇。

‘爱’本就是一种累赘的情绪,它会让人忘记原本的自己,它会让人失去控制,被他人轻易左右,不再冷静,不再理智。

他的人生中不需要这种多余的东西。

这一辈子能左右他内心的,只有他自己。

黎谆谆吃东西很快,这是在末世练就的本领,吃完那一只酥皮鸭,她又拆开其他的油纸包,还有凉拌猪耳朵,香辣鸭翅膀等方便携带的熟食。

待她吃完,就着水袋喝了两口水,又捻了两块甜而不腻的梅花糕作为收尾。

全程南宫导都没再说一句话,他疼得几乎无法出声,烧得脑子里像是塞了团棉花,脑袋,喉咙隐隐剧痛,两只受伤的脚底更是火烧火燎扎人的疼。

这漫长等待死亡的过程,煎熬又难捱。

“黎谆谆……”南宫导艰难地开口,嗓音低得似是鹅毛飘在地上,轻不可闻。

黎谆谆吃饱喝足,用帕子擦了擦嘴,倚在他身侧,贴近了他唇畔:“你说,我在听。”

他睫毛颤了颤:“……给我,一个痛快。”

黎谆谆将手搭在他的鬓发间,勾起一缕发,轻声道:“见血了我不好收拾。”

她的声音温和又残忍。

这屋子里到处透着诡异,若是借助外力了结了他的性命,难免会见血。

“若不然,我可以用腰间衿带勒死你?”黎谆谆想了想,又出声否决,“但那死相太丑了,我见了要做噩梦。”

“或者用枕头闷死你?但我也不知道多久能闷死一个人,万一我松开枕头,你还活着,那岂不是要再遭一次罪?”

见她越说越离谱,南宫导本就苍白的脸更显惨色,他忍痛打断她:“还,有没有……止疼药?”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吃力,黎谆谆在系统栏里翻了翻,摇头:“一吃安乐丹,什么止疼药都不管用。早就让你死,你偏要捱到现在活受罪。”

“那……”南宫导倏而急促地咳了两声,他咳得干涩的唇瓣撕裂开,显出一丝殷红之色,“……给我跳支舞吧。”

黎谆谆不太能理解他的脑回路,明明方才还想着怎么了结要个痛快,现在又忽然想要看她跳舞。

“看什么跳舞,我不……”

没等她拒绝,听到他低不可闻的嘶哑声:“就……当作还我救你的人情。”

南宫导说的人情,便是他在董谣找来的时候,替她在屋子里打掩护,帮她躲过董谣的人情。

黎谆谆默了一瞬,站起身来。

她大学主修中国古典舞,对身体的柔韧度和协调性都有极高的考究要求,如今过去了八年多,她再没跳过舞,只余下学舞时留在脑海中的往昔记忆。

没有乐声,稀稀落落砸在窗边的雨音便成了她的伴奏,那些往日行云流水的动作变得生涩,却依旧蹁跹优雅。

她玉足轻点,抬腕敛眉,纤软的双臂随着飘动的衣袂扬起又落下,盈盈细腰柔若无骨,任水墨般的长发肆意流泻。

南宫导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前翩然的身影仿佛与多年前站在舞台上的那个她渐渐重合。他恍惚着想起她曾说过,她要做舞台上最亮的那一颗星星,让人移不开视线,入目四下无他人。

他想,她如今确实做到了。

他的视线贪恋地留在她的眉眼上,那肝肠寸断的疼痛似乎也变得不值一提了……只要再多看两眼,只两眼。

直到南宫导咽气的那一刻,他想,原来世间最好的止疼药是黎谆谆。

黎谆谆一共跳了三支舞,待她停下来的时候,南宫导的尸体还尚有余温,只是因为房间内寒冷,他的四肢变得微微僵硬。

她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没了气息,刚要收回手去,视线却无意间瞥到了他被血浸透的薄唇。

“他这是……”黎谆谆手指碰了一下他的唇畔,便溢出一丝蜿蜒的鲜血来,“咬舌了?”

倒是死得没见血,死相也不渗人。若是稍不留意,她或许会以为他是高烧不退,活活烧死了。

尽管如此,她对着尸体还是有些发愁。

26忍不住感叹:“倒是个狠人,安乐丹止疼效果失效了,他就这么硬生生往下咬,也不嫌疼。”

说罢,它又忽而想起了先前南宫导一开始被召唤到蜘蛛窟里喂蜘蛛的时候,那个时候黎谆谆没有给他吃安乐丹,他便是自己硬抗了六百多次被蜘蛛吞食分尸。

何止是狠人,这简直是个狼灭——比狼人狠了不止一两点,还横。

黎谆谆抱着腿在他身边坐了一会,许是因为刚刚跳舞出了些薄汗,她一时间倒是没觉得太冷,只是感觉有些无聊。

她捡起地上还未关合的黑色储物戒,本是想将水袋装回去,却在南宫导的储物戒里,看到了三根被搓起来的头发。

迎着那夜光珠的光芒,黎谆谆细细打量了几眼,而后挑起眉,在地上画了个圈。

空气被撕裂开一个刺眼的洞,南宫导似乎做好了被她召唤的准备,没再像先前那般狼狈地摔出来,他足下稳稳落地,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

黎谆谆将指间攥着的三根青丝递过去:“请问,你储物戒里藏着的这三根……是我的头发吗?”

他短促地发出一声轻笑,拉开长椅,不疾不徐地坐了上去:“是不是又怎样。”

那言外之意,好像在说:难不成因为这三根头发,你就觉得我暗恋你吗。

黎谆谆发现,活着的南宫导果然不如死了的南宫导更让人相处愉快。

她将那三根头发,连带着皮水袋一起扔进了黑色储物戒里:“不怎么样,你去把地上的尸体收拾干净。”

南宫导挑眉看她:“收拾到哪里去?”

“随你,藏在床底下也行。”黎谆谆有预感,他们在这间房里根本住不到第二晚,不是君怀杀了他们,便是他们抓住君怀。

她从储物镯里翻出生发水扔给他,提醒道:“别忘了把衣裳褪下来换上。”

这是南宫导第二次从死人身上扒衣服,特别是那个死人就是他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做梦一般。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南宫导很快就换好了衣袍,整理好了头发。只是脚底下的伤势有些难办,他象征性地撕下床侧的帷帐,在自己脚上裹了几圈,又在尸体上沾了沾血。

还未刚收拾好尸体,黎谆谆似是要跟他说些什么,却被屋外倏忽传来诡异的哭声震住,她蹙起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南宫导本是准备走到浴桶旁洗洗手,刚一站定,却发现那浴桶里的清水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得猩红浑浊,便像是血一样黏稠鲜红。

屋子里倏忽响起短促而锐利的一声低呼,他正要转过身子,便看到黎谆谆苍白的脸。

没等到他问出那句“怎么了”,南宫导发现屋子里的一切陈设摆件都变了。

床和桌椅柜子都是用人的骨头架拼装上的,床上的枕头变作骷髅,地上铺的是几十张人的头皮缝制,连带着乌黑长发的地毯,而照亮整间寝室的夜明珠,竟然是人的眼珠子。

再就是那桌子上摆放的饭菜,都是用人的内脏和各个肢体器官炒出来的荤菜,鲜血淋漓,看起来渗人极了。

尽管黎谆谆对这些东西已是有了免疫,也禁不住它们突然冒出来吓她。

她心跳乱了节奏,神色微微恍惚,还未反应过来,周身已是被淡淡的玉龙茶香包裹。

南宫导抱住了她,掌心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两下,似是安抚:“都是假的。”

只听见“吱呀”一声,原本紧紧闭合住的房门忽而自己打开,黎谆谆清晰地听到了来自各个房间内传出的尖叫。

她脊背发凉,心底慌了一瞬,又很快压了下去,嗓音微微发颤:“南宫导,你还欠我七十万。我要是死在这里,你记得把钱打我妈卡里,不许耍赖……”

“有我在。”南宫导低声打断她,“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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